傻

小時候一直覺得自己很傻。 家長要求太嚴格，本來成績就一般般，再被家長多罵幾回，自然覺得自己傻。 那年頭老師也是不負責培養學生的自信心的，每學期成績張榜公布，成績落後的話，被老師跟優秀生多比幾回，根本就沒覺得自己跟“聰明”一詞有任何關係。不直接被罵“傻”已經算客氣的了。

這種嚴重的不自信一直到高考前才被動搖了。 報大學的時候老師一直讓我報北大，但家長反對。 說上北大的話我即使夠分也是末尾，永遠跟在人家後頭，一輩子沒自信。 那時候我父親已經到加拿大做過兩年訪問學者了，估計是受了點西方教育的影響，居然對我們小孩子的“自信”關心起來。最後我報了一個比較普通的學校，雖說也是重點大學，但基本上是別人看都不看一眼的學校。錄取分數比較低，我很輕鬆就去應試了。 （我們是先報名，後考試。）

結果，高高地中了。 跟範進中舉似的歡天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