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魯郡東石門送杜甫》 ,
則是杜甫西赴長安時,李白的送別:
醉別複幾日,登臨遍池台。
何時石門路,重有金樽開?
秋波落泗水,海色明徂徠。
飛蓬各自遠,且盡手中杯。
麵對著離別,李白仍是痛飲,醉後也就沒有那麽多無奈了吧?李白似乎並不對離別有多少傷感,李白一生總在漂泊,此間遇到過多少人,又有多少次離別呢?大概在李白身上那多少存在著西域血統注定了他對於不住地遷移與離別不很在意。離別之後,雖然李白以後的詩中再也沒有提及杜甫,但他與杜甫還互通音信,當然杜甫更為主動。
在李杜的友誼中,認真執著的杜甫對於李白是一往情深,深沉而執久;而天馬行空的李白對杜甫卻是一慣的電光一現,熱烈卻短暫。這種友誼看上去總有些不平衡,甚至是不平等。好在杜甫似乎對這種不平衡並不在意,這個“天下第一‘情種’做出了單方麵的美好承擔。有天才,又有不求回報深愛著天才的人,才構成了這個美麗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