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 胖 哈 兒

妹夫 胖 哈 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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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 人 把 傻 乎 乎 的 人 叫 哈 兒 ,

這是 中 性 詞 , 沒 有 貶 義 . 當 地 還 有 句 俗 語 :

"哈兒 有 哈 福 ".

 

象本 小 姐 這 樣 才 貌 雙 全 的 曠 世 奇 女 ,

往往 歎 息 命 運 不 公 平 .

 

 二 妹 那 樣 又 刁 蠻 ,醜 陋 ,任 性 ,

和一 肚 子 壞 水 的 豬 腦 花 兒 胖 哈 兒 卻 有 美

滿幸 福 的 家 庭 .

 

三妹 也 經 常 說 :"胖 哈 兒 就 是 有 天 福 .

你得 服 氣 ." 

一想 起 當年 的 事 , 自 己 還 偷 偷 笑 .

 還 是 高 中 一 年 級 的 三 妹 , 大 熱 天 跑 回 家 ,

要當 了 三 個 月 新 姑 爺 的 胖 哈 兒 回 家 ,

說有 急 事 商 量 .

 

"啥事 哦 , 還 有 比 我 數 票 兒 急 ?" 胖 哈 兒 把

自己 餐 館 的 營 業 款 拿 在 手 , 還 沒 來 得 及 存 到 銀 行 ,

順便 回 家 看 看 . 那 時 二 妹 懷 了 孩 子 , 賴 在 家 不 回 去 .

胖哈 兒 隻 好 當 倒 插 門 的 女 婿 .

 

這天 二 妹 還 是 和 往 常 一 樣 , 去 麻 將 管 進 行 她 對

孩子 的 胎 前 教 育 .

 

三妹 今 天 有 點 反 常 , 目 光 火 辣 辣 地 看 著 姐 夫 .

半天 不 說 話.

 

"麽妹 兒 , 少  奶 奶 , 有 啥 子 話 你 快 點 說 嘛 ,

我店 裏 忙 得 很 , 五 點 鍾 以 後 銀 行 人 多 得 很 ."

 

三妹 紅 透 了臉 , 還 是 不 說 話 .

 

"又輸 了 好 多 ?  你 說 嘛 . 

喔 , 我 先 說 好 , 你 輸 的 算 我 的 .

你男 朋 友 輸 的 不 能 算 到 我 頭 上 .

你三 天 換 兩 個 , 鬼 曉 得 是 真 是 假 .

我也 經 常 看 正 大 綜 藝 的 節 目 ."

 

三妹 低 著 頭 , 輕 聲 問 , 從 來 沒 有 這  麽 溫 柔 :

"哥 , 你 能 不 能 幫 個 忙 ."

 

胖哈 兒 頓 時 感 到 問 題 嚴 重 , 背 上 出 了 身 冷 汗 ,

嘴上 還 是 "雄 起" 的 , " 沒 得 啥 子 事 , 要 打 架 , 兄 弟 夥

給你 紮 起 . 火 藥 槍 沒 得 , 殺 豬 的 刀 還 有 幾 把 ."

 

三妹 似 乎 沒 有 聽 見 , 問 :"你 能 不 能 教 我 接 吻 ?"

 

胖哈 兒 哭 笑 不 得 , 大 聲 喊 :"中 國 人 不 搞 那 個 燈 兒 ,

我隻 會 親 嘴 . 聽 兄 弟 夥 講 , 那  是 不 一 樣 的 ."

 

三妹 羞 得 太 不 起 頭 , "你 小 聲 點 啊 , 真 是 個 哈 兒  ! "

又  不 說 話 了.

 

"快點 , 快 點 , 親 個 嘴 有 啥 子 關 係 嘛  ?

我店 裏 那 些 女 服 務 員 下 班 之 前 , 就 要 用

吃了 大 蒜 的 臭 嘴 巴 親 我 兩 下 , 說 是 叫

什麽 吻 別 ."

 

這樣 , 三 妹 把 初 吻  獻 給 了 一 個 雙 手 還 拿 著 油 膩

膩鈔 票 的 妹  夫 胖 哈 兒 .

第一 次 的 生 理 反 映 太 強 烈 , 三 妹 渾 身 無 力 , 半 癱

在沙 發 上 . 雙 手 卻 緊 緊 抱 著 哈 兒 .

 

胖哈 兒 拍 了 拍 三 妹 那 剛 剛 開 始 發 育 的 臀 部 ,

 沒 有 反 映 .

"遭了 , 犯 錯 誤 了 ."

胖哈 兒 這 下 知 道 真 的 惹 了 大 禍 , 臉 上 直 冒 汗 ,

擔心 二 妹 這 時 候 輸 光 了 錢 提 前 回 來 .

更擔 心 丈 母 娘 跳 舞 回 來 .

 

人越 擔 心 什 麽 , 越 碰 上 什 麽 .

 

門打 開 了 , 我 媽 和 二 妹 同 時 站 在 門 口 !

 

二妹  怒 不 可 揭 , 上 去 就 是 兩 耳 光 :

"真是 個 沒 有 閹 割 的 公 狗 ! 才 幾 個 月 就 憋 不 住 ,

 老 子 明 天 就 去 醫 院 , 把 你 的 龜 兒 做 了 ! "

 

"冤枉 啊 ." 胖 哈 兒 跪 到地 上 ,還 在 申 辯 :"我 是 幫 她

解決 問 題 啊 ."

 

"流氓 ! 住 口 ."  我 媽 擰 著 那 象 豬 八 戒 一 樣 的耳 朵 ,

一怒 之 下 , 說 出 了 自 己 平 時 羞 於 說 出 口 的 秘 密 .

"跳舞 時 你 亂 摸 , 還 說 老 太 婆 眯 眯 好 乖 .

 不 記 得 我 用 高 跟 鞋 踹 你 了  ? "

 

胖哈 兒 被 接 了 幾 年 前 的 短 , 頓 時 不 言 語 了 .

跪在 地 上 , 看 著 老 婆 把 小 姨 妹 扶 進 裏 屋 .

 

胖哈 兒 被 趕 回 自 己 家 , 直 到 二 妹 妹 孩 子 落 地 .

孩子 喊 他 的 第 一 句 話 是 :"滾 , 爸 爸 ."

 

當然 , 以 後 三 妹 妹 帶 著 不 同 男 朋 友 到 胖 哈 兒

店裏 吃 飯 , 從 來 沒 有 給 過 錢 .

 

服務 員 一 見 三 妹 , 就 笑 她 :"好 舒 服 啊 ! 就 是 沒 有 搞

得成 . "

 

胖哈 兒 還 抱 怨 :"她 更 本 不 懂 技 術 . 牙 巴 撞 牙 巴 ,

我舌 頭 兒 都 被 咬 出 血 了 , 還 要 跪 三 天 搓 衣 板 兒 .

舒服 ? 你 們 去 試 一 下 . " 他 還 感 到 很 委 屈 .

 

吃丈 母 娘 豆 腐 , 摸 小 姨 妹 兒 屁 股 ,

賺昧 良 心 的 黑 錢 , 盼 著 姐 姐 帶 回 洋 丈 夫 .

 

他經 常 說 :"你 給 我 們 帶 個 洋 人 回 家 嘛 , 我 真 的 想 看 看

他們 的 武 器 , 戰 鬥 能 力 就 是 比 我 們強 !

我們 過 個 家 庭 組 織 生 活 會 .  搞 個 '換 個 馬 兒 騎 '遊戲 ,

也讓 你 二 妹 舒 服 舒 服 ."

 

豬腦 花 兒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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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 二 妹 和 胖 哈 兒 的 認 識 經 過 更 是 有 趣 .

你不 得 不 佩 服 月 下 老 人 的 荒 唐 .

 

那天晚 上  ,二 妹 和 博 士 生 的 男 朋 友 準 備 分 手 .

 

還是 在 胖 哈 兒 的 店 裏 吃 飯 .

是火 鍋 .  又是 交  信 件 ,照 片 ,  又 是 聽 二 妹 哭 述 .

派場 的 確 比 叫 大 .

 

店裏 的 夥 計 有 看 得 明 白 的 , 看 看 時 間 已 經 過 了

十點 . 二 人 還 沒 有 走 的 意 思 .

問胖 哈 兒 :"老 板 兒 , 你 看 看 那  兩 個 象 幹 啥 子的 ?"

 

"幹啥 子 的 ? 管 你 球 事 !"

 

"我隨 便 問  , 不 管 我 事 ."

 

"賣肉 的 ! 十 點 鍾 了 , 還 不 回 家 .

 你 們 看 到 起 , 男 的 來 交 錢 , 就 是 準 備 上 床 , 不 準 打 折 !.

女的 來 交 錢 , 就 是 已 經 上 了 床 了 , 不 準 賒 帳 ! "

 

博士 生 真 的 先 走 了 .

 

 結 果 是 胖 哈 兒 親 自 收 二 妹 的 錢 .

胖哈 兒 看 了 那 張 一 百 圓 的 鈔 票 . 眼 睛 卻 往 二 妹 臉 上 看 .

 

問 :" 飯 菜 味 道 還 可 以 吧 ? "

 

"不錯 ."

 

看著 那 男 的 早 已 經 走 遠 了 .

胖哈 兒 小 眼 睛 一 轉 , 問 :"那 兄 弟 是 哪 個 馬 頭 混 的 ? "

 

典型 的 江 湖 投 石 問 路 .

 

"不是 混 的 . 在 附 近 學 校 讀 博 士 ."

 

胖哈 兒 自 己 在 心 裏 說 :"怕 錘 子 . 吃 飯 總 要 給 錢 !"

他盯 住 二 妹 說 :"那 小 姐 是 故 意 的 了 ? 我 不 想 開 玩 笑 .,

沒空 ."

 

"啥子 玩 笑 ?"

 

"你這 張 一 百 的 錢 是 假 的 . " 胖 哈 兒 這 才 說 出 想 說 的 話 .

 

二妹 大 驚 , "不 會 吧 ? "

在驗 鈔 機 下 一 照 , 就 是 假 的 ! 

 

什麽 倒 黴 事 都 碰 上 了 , 二 妹 哭 了 .

 

胖哈 兒 上 來 勸 , "我 們 也 經 常 收 到 假 鈔 .  你就 當 和 男 朋 友

幽會 了 一 次 . 明 天 可 以 接 著 賺 嘛 . 我 們 店 小 本 經 營 ,

賠不 起 . 你 能 不 能  把 證 件 放 這 裏 , 回 家 拿 錢 ? "

 

胖哈 兒  認 定 二 妹 是 做 皮 肉 生 意 的 , 而 且 生 意 還

不好 , 隻 有 這 單 , 還 收 了 假 錢 .

 

二妹 那 時 萬 念 俱 灰 ,準 備 死 的 人 了 , 哪 裏 聽 得 出 這 些 話 裏 的 刺 骨 ?

 

"好 , 我 把 包 包 留 下 , 馬 上 就 回 來 ."

 

"不用 ." 胖 哈 兒 拿 了 包 裏  身 份 證 , 方 心 讓 二妹  走 了 .

 

"老板 兒 , 你 瘋 了 ? 她 會 回 來 嗎 ? "  夥 計 問 .

 

"學到 起 , 豬 腦 殼 , 這 叫 陰 陽 手 . 老 子 把 我 們 店 不 值 錢 的 酵 母 片 ,

調換 了 她 那 大 瓶 子 的 避 孕 藥 .  告 訴 王 老 頭 , 不 用上 藥 房 了 .

這瓶 可 以 夠 那 一 百 斤 黃 膳 吃 十  天 了 ! "

 

夥計 佩 服 得 五 體 投 地 ," 你 還 賺 了 一 百 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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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妹 吃 完大 瓶  藥 , 感 到 很 難 受 , 開 始 給 媽 媽 打 電 話留 遺 言 .

(那時 她 住 單 身 宿 舍 , 為 了 方 便 和 博 士 交 流 思 想 , 也 交 流 身 體 ).

 

等爸 爸 媽 媽 哭 天 喊 地 , 把 她 送 醫 院 , 洗 胃 灌 腸 ,

已經 是  深 夜 了 . 護 士 小 姐 對 媽 罵 到 :

"死不 了 ! 這 個 月 不 會 來 月 經 了 !"

 

第二 天 , 爸 爸 帶 著 三 千 錢 來 謝 胖 哈 兒 救 命 之 恩 .

胖哈 兒 在 一 百 多 斤 的死  黃 鱔 盆 子 邊 哭 罵 ,

"日媽 的 太 缺 德 了 . 把 耗 子 藥 當 避 孕 藥 , 你 想 殺 人 啊  ! "

 

店小 兒 飛 跑 來 報 :"老 板 , 快 跑 ! 你 摸 的 那 個 老 太 婆

帶人 來 錘 你 了 ."

 

胖哈 兒 立 刻 清 醒 過 來 , "快 打 110, 有 人 要 殺 人 了 !"

說完 翻 牆 就 跑 , 皮 鞋 跟 都 斷 了 .

 

警察 還 是 找 到 胖 哈 兒 , 取 了 死 黃 鱔 樣 .

罰了 一 千 塊 衛 生 檢 查 費 , 在 店 裏 大 家 卻 歡 天 喜 地

象過 節 一 樣 .

 

報社 記 者 來 才 訪 , 胖 哈 兒 卻 說 :

"老子 當 時 不 該 偷 別 人 的 東 西 .

  應 該 說 , 小 妹 , 我 們 倆 個 去 打 個 肉 平 夥 , 一 百 快 錢 就算 了 ."

 

這個 肉 平 夥 一 打 就 是 一 輩 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