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故事
我一直認為講故事是最無害的。也是最能積聚人氣的。記得小時候在夏天夜晚乘涼的時候,一群小夥伴在空地上瘋跑。隻要一聲“講故事嘍!”那家夥這群到處亂串的螢火蟲就立馬匯向一個中心。就像奧運會的開幕式。
上一次的故事為什麽沒有往下講呢?那是因為沒有聽眾。想象一下在偌大的網絡空間裏,一個人獨自擠眉弄眼地對著空氣吹泡泡,那情景一定怪怪的。如今好像募得一名聽眾,那我就開講了。
那為什麽又要想故事呢?這倒不是因為我肚子裏沒有故事,而是要把第一個故事講好,講得不落俗套。這就需要對故事進行構思。於是我設計了如下幾個方案: 愛情故事;鬼故事,狐仙;黑社會故事 ;偵探故事 。不過我還是把第一講給愛情故事吧。
要講好愛情故事對我來說有相當的難度。首先是我的生活體驗有限。一生隻愛過一個女人,也隻被一個女人所愛。為了避免雷同,我可能要讀完所有瓊瑤的書。可惜我現在一本也沒讀過。隻是斷斷續續地看過幾部她作品的連續劇,在KTV裏學唱了幾首有關的流行歌曲。盡管如此。我還是構思了如下的故事開頭。
在一個冬日的傍晚,清冷稀疏的雪花在哥本哈根的天空緩緩地舞著。城中那條古老的石板路上空無一人。燈柱上已經裝飾上翠綠的鬆枝。空氣裏漂浮著淡淡的聖誕的味道。一輛載有幾名乘客的黃色公共汽車短暫地打斷街道的寧靜。一位女子從車上款款走下,她緊了一緊藏青色的呢外套,往小巷的深處走去,清脆的腳步在狹窄的石板路上回響。她徑直走進那家在小巷深處的小餐館。
侍者:“夫人,您的桌子已經準備好了。” 女子將外套遞給侍者,徑直走向靠窗的一張小桌。桌上兩根點燃的紅燭輕輕地跳躍著。侍者在桌上整齊地放上二套餐具。
女子幾年前失去了他的愛人。從此她每個周末都要來到這家小餐館。就在那張小桌旁,他們曾經度過許多美好的時光。如今,她坐在同一張桌子旁,仿佛又可以與他耳鬢廝磨,在心中與他默默地對話。
這故事當然是用倒敘法。從某一年夏天他們邂逅在一海灘開始,從一家郵局或某大學一間晚自習的教室開始也可以,講到某一年秋天他在她的懷裏靜靜地停止了呼吸。
織好這個故事有如下幾個犯難之處。
那女子應是華人還是老外?我真的不懂老外。所以我現在就傾向把她安排成華人。樣子就比照我夫人的模子描。白白的皮膚,溫柔漂亮(重音),永遠不會老的那種。而且從不事兒媽。年齡從 32 到 49 歲。如在下限就稱之為“琴”,如在上限就取名叫“惠玲”。
故事是發生在廣州,南京,武漢還是哥本哈根?這一問題是編本故事的難中之難。按邏輯,故事發生在廣州,南京,武漢或中國任何一個地方都順理成章。但我真的非常鍾情哥本哈根這個城市,尤其是她冬日的傍晚。無論是雨雪還是晴天,她都會將人引誘入夢幻般的遐想。那真是纏綿的愛情最可能發生的地方。但是硬是將一華人女子每個周末都送去同一家小餐館吃一頓牛排大餐,似乎也太勉為其難。
那男人應是丈夫,情人抑或戀人?這一問題最為好辦。這可以根據故事會主體聽眾的特征隨機應變。如果聽眾的價值取向比較保守,那他就是丈夫,可取名為“富貴”;假如聽眾的思想比較前衛,那他就是情人,並送他一個比較洋氣的名子“凱文”;針對年輕的聽眾,就指派他為戀人,名子就叫“誌強”。
至於“富貴”“凱文”或“誌強”是怎麽死的,還得費一番思量。法航班機失事比較大場麵,效果會比較震撼。但他無法在“琴”或“惠玲”的懷裏慢慢地冷卻下去。如安排他死在新疆暴徒的刀下則太血腥,我再也不想提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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