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風傳第三章

第三章    叛逆之真理！良師點迷津
   
    話說無風初中3年中，家庭和學習也沒什麽波瀾。升上了高中，心態開始有些改變。
    初中時候他是學基本的知識，無風回顧時候也曾懊悔。想不到高中讀的書是翻版內容，隻是深奧一點。而且更可恨的是沒有業餘課程。老師在課堂上解釋說：
“高中就是為了應付高考，高考不考的類容，學校不安排課程的。”音樂，美術，電腦，文藝那些雖有教室但無上課。”
    “難道3年高中就是學那些？距離18歲高中畢業還有3年時間，要是繼續讀那些書，什麽修煉也是沒有。要想辦法......”無風心想。 
    讀了一個學期，除了課本的知識，無風也買了一些課外書。隻是看到時間不多。因為課餘時間實在不多。高中的學習壓力很重，上學早起晚歸。期中考試，成績班裏第三。還算過得去。
    還好學校有一個圖書館，開放時間比較長。下課還可以去看看。但總覺時間不夠。怎麽辦好呢？
    “為了名次，必須花很多時間做雜題作業，重複又重複死記硬背課本東西。雖然已經掌握理解，但考試考的是難的東西。不時課本簡單的東西。即使覺得這些所謂難的東西沒有用處。還要專研下去。就是為了高考。所謂魚與熊掌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
    經過一番思考，無風決定放氣以高考為第一目標。以學更多其他有用知識為首。隻要各科成績及格就行。

“但家人還有老師肯定有意見。要是這一步走下去，更多的流言蜚語會襲擊過來。對於我來說，我的命運與眾不同，我的責任也非一般，連一點緋聞壓力都抵擋不了，將來怎麽做大事？要知道，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裏，我的真理隻有我自己明白。”

    思想包袱沒有了，做事輕鬆很多。無風依然繼續上課，隻是課堂講的不是自己看的。他一堂課看的內容，是老師幾堂課講的內容，把餘下的時間看課外書。老師布置的作業，隨便做了，不管分數和對錯。老師同學當然心有疑惑，他的所作所為，非正常人理解。終於到了期末考試。成績一出，驚倒老師。從第三名掉到第33名。老師眼中的好學生突變成那樣，誰不為之擔憂？隻有無風依然如故。
    “終於不用背負那麽多壓力，名利斷然與我無幹。”無風想法。
    作為班主任的陳老師隻有找無風談話做思想工作。等晚自習時候，叫無風到教務處。
“你知道你這次考試為什麽會考那麽差嗎？”
“我知道，我已經有心理準備的，所以不覺得驚訝。”
“你這是什麽話？在學校不好好讀書，有什麽用？父母知道很傷心的，還有你交的學費，你讀書花的時間，換來這樣的成績，值得嗎？”
“老師你說的有道理，但我有我自己的理由。”
“你有什麽難處？要是能幫你我們做老師的一定會幫的。”
“老師我沒有什麽難處，謝你關心。我知道，現在我讀不好，就考不了大學。在很多人眼裏看來，讀大學是唯一出路，至少在高中是。我也希望將來有出息，做一番事業。但我不想靠大學這一條路。為了考大學，而放棄很多東西。 對於我家經濟來說，大學一年一萬元，是很龐大的開支。父母賺錢不多，或者可以勉強供得起我讀。但讀完就沒錢可剩。我也有看報紙，看新聞，看課外讀物。對於現在的大學教育我有一定的了解。大學所學的是文化知識，而當今需要的是技術型人才。可以說是大學教育落後於社會需求。多少大學生空有文憑沒有技術，多少大學生讀完連英語四級都不過。我不想那樣。”
說到這裏，老師驚呆了一陣，想不到一個高一升高二學生會說那樣的話。這可是他十幾年教書生涯沒有遇過的。
“你的意思是不想讀大學？”
“也不是，現在的想法或者有錯。還有2年時間在學校，或者能改變我的看法。將來教育製度改變也不定，免費教育也不定，很多不定的因素。所以我保留一半機會。要是我不想讀大學，我連課都可能不會上。但最起碼也要拿個高中畢業證書。”
“作為老師，我必須告訴你家長你的學習情況 。你明天叫你父親或母親過來學校找我。”
“老師，我想不必了，我會親自跟他們說，他們工作很忙，而且他們覺得來學校因為這個很沒臉，他們也不想來的。”
那你把你家裏電話告訴我，我明天晚上打給他跟他說說。”
“好的，老師，多謝你體諒。”說著用筆寫下電話。
“你可是班裏的學習榜樣，你平時在課堂上沒聽課，作業沒做好，那樣對同學會造成不好影響的，你知道嗎？”
“我知道，老師。請安排我在最後一排座位。我想這樣會好點。”
“嗯，好了。你平時看的課外書千萬不能給其他人看，不能帶不良的小說漫畫之類的來學校，知道嗎？”
“老師你放心，我讀的那些不外乎古今中文文學作品，或是天文地理曆史的知識，是課本內容的補充而已。請你代我跟其他科老師說聲，對不起他們，請原諒。”
“好的。你回去吧。”

    勇敢的無風又闖過一道難關。心如鏡止水，踏出校務處。
    說到這裏，關於無風父母的情況讀者也不甚了解。那這裏提一下。
    父親跟母親由於上一代的人，那時候中國剛建國不久，之前跟日本人打仗令國家虛空疲乏。能有的吃就不錯了，讀書普遍都是小學學曆。加之當時勞動為主，學的字隻是會看看報紙。
那樣的環境造就那一代人能吃苦但沒知識學識發展。隻能做苦力工作。加之人窮誌短，怕村裏人嘲笑，很少出來活動。除了村裏分的一點菜地種菜。自我封閉的環境猶如清朝閉關鎖國政策，不能進步。
    並不是所有那一代人都是那樣習性。有不少親戚朋友利用改革開放的機遇創造了不少財富。
    自父母知道兒子無風在學校的表現，到家裏肯定又打又罵。無風沒有說話，他知道他們思想頑固。怎麽說都他們不懂的。也隻有默默的承受肉體和心靈的痛和苦。說恨也沒的恨，自己的父母生他養他，這是社會的錯，舊社會沒有讓全社會的人明白道理，學會學習，學會進步。
    性格怪異的父母跟無風沒什麽話題，他們他生活的壓抑發泄在兒子身上，一年複一年。因此無風總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樣，開懷大笑，他心裏的鬱悶悲苦誰能了解？
    無風開始明白，那個五星魂的話，“承受無盡的責任，無盡的悲哀，你要學習很多東西，要親身體驗很多感情。去感受喜怒哀樂，感受社會的黑暗與人們的悲傷。”
“修煉到一個，可以改變人民思想，改變人民生活的境界。”無風心想，“我想五星魂的目的是那樣。”
    那以後，無風更用心去學習對他有用的知識。買的書看完後，沒錢買新的，就去圖書館借閱。多少名人誌士在圖書館讀萬卷書，積累豐富知識。慢慢的，對曆史，對語文，有更深刻的理解。
    魯迅當年棄醫從文，他知道醫學隻能救幾個人的性命，唯有文學道路，用自己的思想語言去感染他們，讓他們——魯迅先生那一代人真正覺悟，不做孔乙己。
    中國幾千年文化，就在近代，無能的清朝，閉關鎖國，簽署多項喪權屈辱的條約。後來又給八國聯軍血洗圓明園，給日本南京大屠殺......無數的屈辱與磨難。就是中國的近代史。
    唯有政治課，讓他非常反感。且不說書中內容如何造作。政治課本來是國家用來做愛國主義教育的工具。但書中所寫，跟現實社會生活確實相反的情形。這樣的政治課能喚起人們的愛國意識麽？好像變成了清政府等封建時代常用的愚民政策。讓你不知道社會的真相，那你就乖乖聽國家的話，乖乖別造反，好讓我們好下台。
    稍有見識的人士無不惋惜，隻可惜敢怒而不敢言。蒙騙一時不能一世，這樣隻會讓受騙者更加迂腐，更加無知，對社會進步是一大障礙。
    為了發泄無風心中那股激動和憤怒。自他明白以後，不曾上任何一節政治課。除了為了應付考試而不得不參加的政治科考試。
    但這下政治科秦老師就又有意見：“這擺明是拆我台，不給我麵子。”
    政治科秦老師遂糾合班主任陳老師打算一起教訓教訓無風。也是晚自習時候，把他叫到校務處。
“無風，不是說過要上課的嗎？你看其他書也由你了，但你缺課絕對不行的！”班主任先發話。旁邊秦老鼠張牙舞爪，隨時準備進攻。

“老師，我不想的，每次上政治科，肚子疼得很，不走不行，我怕搞出病來對學校影響不好。”無風回答道，
“為什麽上政治課就疼，上其他課不疼，這不是分明說謊嗎？”秦老鼠開始進攻。
“這就要從我愛國心說起。”無風馬上反擊。
“此話何解？有點荒唐。”陳老師說道。
“老師你學過政治，也有很多社會經驗，政治書中說講一切是否正確。請老實說出來。”
“當然正確，那是全國專家學者的研究成果。不正確國家會拿他做教材嗎？”秦老鼠道。
“雖然沒上很多課，但也看過一下書，書上說，國家一切權力屬於人民，人民當家作主，但事實不是這樣。”
“那你說事實是怎麽樣呢？”秦老鼠道。
“那隻是蒙騙人民的手段。普通人民老百姓根本無機會發言，更不用說什麽權力。隻是上級愛怎麽做就怎麽做，完全忽視人民的存在，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把人民利益放在最後！”無風斬釘截鐵說。
“要我舉例子多不勝數，還有無數的謊言，書中欺騙我們的還有很多很多。我是個愛國者，對於那些行為感到痛心疾首，所以由心傳至胃腸。引起肚疼。無奈要缺課！”無風繼續堅定的說。
    此話一落，一老師一老鼠無言以對。思考許久。陳老師心想，一個中學生能說這樣的話來，是悲是喜百感交集。他說出了自己曾經的疑惑，曾經的自己在讀大學也有那樣想法。隻是禁忌太多，一說一提定必後果堪虞。社會讓他學會圓滑處世，有時要違背良心，現代社會是那樣，那是為了自己能生活。
    靜默幾分鍾後，陳老師對秦老師說道：
“秦老師，你先去班級看看學生，我來跟無風說幾句。”
    姓秦的沒趣的離開。無風獨對陳老師。
“無風，你說話有點偏激，也太直接。那對你將來，對你現在也不好。”陳老師靜氣的說，
“老師我知道我思想說話偏激，但我性情那樣，我不喜歡造作的人和事，我真的對政治課感到失望和憤怒。”
“但你那樣憤怒能改變什麽呢？是在發脾氣而已。你要為自己著想，你那些話，對我說可以，要是真的傳出去，會有不必要麻煩發生。國家需要的是穩定，不管他用什麽手段也好。你跟說作對沒關係，千萬不能跟國家作對。後果怎樣，你應該知道的。”
“老師，我明白你意思。作為一個學生也好，出來工作也好，要學會保護自己。但，我真的不想上那些政治課，那是一種痛苦。”
“學校有他的製度，你缺課，學校有權力記你小過，3個小過後有權力要你離校。而且，你缺課，對同學是很大的不良影響。個個都學你那樣缺課都無事，那缺課的學生就多了。你要站在學校立場想想”
“你有這顆愛國心是好的，你比我任何一個學生都領悟更多。但你同時也要學會忍耐和接受。世界上的確很多不公平不如意的事情，我們很多時候愛莫能助，你想幫助那些人，就要有強大的力量。我希望你將來可以做那樣的人。但你現在還是學生，還是沒有力量去改變現狀。那你就要服從。這是你現在最好的處理方式。”陳老師語重心祥的教道。
    無風聽了，漸覺句句肺腑，道出真意，所言佳為自己著想。開始為自己的魯莽行為感到愧疚。無風能遇到那樣的賢師，也是莫大的福氣。
“老師，我錯了。我會聽你的，不再缺課。”無風說道。
“你要能讀上大學固然好，不能讀也不必覺可惜。行行出狀元。的確現在的大學教育水平跟不上時代。所謂行行出狀元。隻要肯用心學習，出來工作也可以學到很多有用知識。大學隻是一個門檻，考公務員，去什麽大公司都需要。但要真正有成就最關鍵還是自己的知識水平和能力。好吧，說那麽多，你都聽累了，回去教室吧。”
    無風點點頭，一邊走，一邊思考老師說話的含義。
    自始，無風也沒再故意缺課，這次他學會了——忍受。不管多麽不願意，為了自身的性命或者利益。有時候忍受是必須的。試想想，這麽一點的苦又算是什麽呢？越王勾踐臥薪嚐膽九年而複國報仇成功。他那種誌氣和忍耐才是我們要學習的。
    讀高中而不讀大學，就是無風的選擇。很多很多的原因，早點體驗工作的辛酸，早點出來幫家裏解困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