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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二十年:鶴鳴山上張天師

(2010-04-02 15:34:38) 下一個


李靖岩


2010-03-14 10:19:48

——————在信仰裏,信仰擊敗現實。

在現實中,現實擊敗信仰。

許都著名方士,號稱已逾三百歲高齡的甘始最近心情不佳。

因為他聽到一個不大好的消息。

這使他行氣導引時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韻。

甘始的出現最初曾在許都轟動一時。

無數達官貴人爭著敗在他門下厚禮卑辭希望得到傳授,然後在甘始三言兩語的解釋下豁然開朗,興衝衝的離去。

一時間許都大街小巷上全都是那種微閉眼睛端著架子修心養氣的人。

王朝的末年並不缺乏追求流行的風潮。

隻是這種風潮往往都以啞劇結尾而已。

甘始的行氣導引說最終毀在了一個虔心過頭的人手裏。

軍謀祭酒董芬因為呼與吸的間隔太久而導致閉氣,通俗的說就是自己差點把自己憋死。

甘始表麵莫測高深心裏不免狼狽。

還好後來另一個真正的猛士出現救了甘始,那就是左慈。

王朝末年的左慈並不象日後《三國演義》中形容的那樣仙風道骨和正氣凜然。

他來許都的目的和甘始大致相仿,都是曹操下令延請而來。

常言說術業有專攻。

左慈的專業令甘始的行氣導引都黯然失色,卻令更多的達官顯貴心向往之的同時暗揣鬼胎,那就是房中術!

但左慈之所以是猛士,並非因為他的功夫比甘始更見效,而是因為他栽的比甘始更暴。

一個叫嚴峻的人慕名前去拜會學習,等左慈弄明白這個嚴峻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寺人閹宦或者死太監的時候已經為時過晚。

還好雖然這些笑話和內部消息已在王朝的五都中傳的沸沸揚揚。

延請他們的主人:曹操和他的兒子們卻仍然保持著相當禮貌的態度。

雖然若幹年後,這些花邊小笑話被皇帝兼作家曹丕正兒八經的寫到他的典論裏,其影響甚至遠播異國。

而皇帝的弟弟兼作家曹植則直白的寫道,“自家王與太子及餘兄弟鹹以為調笑,不信之矣!”

沒有典籍記載這些著名方士們聽到這兩段評價時的麵部表情。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不久以後左慈就離開了許都。

因為武帝曹操一共生了二十五個兒子,文帝曹丕九個,明帝曹睿則為零。

以至於王朝中的直臣如楊阜高堂隆之流三不五時就上奏折請皇帝注意這個問題。

倘若左慈還在,他畢竟懂些房中術,情況應該不會這麽糟糕。

但左慈已經另有要務。

在遙遠的地方,一個叫做葛玄的晉王朝中級官員正在等候著他。

葛玄有個孫子叫葛洪,繼承了他的事業,這祖孫二人後來開創了道教一個重要的分支即金丹派。

葛洪並且雅擅文字,道教傳承至今,隻有零星幾部經文,其文字體係大不能與經典浩繁的佛教相抗衡。

葛洪開始用自己的筆給道教史留下第一批有意識的文獻,並且以此為基礎開創出一個規模龐大的無所不包的混亂的體係。

在這祖孫二人的記述中,他們這一派的始祖是左慈。

雖然他們並沒有解釋房中術大師左慈如何成為了金丹派始祖,並且在字裏行間不時流露出對這位初祖的鄙視。

若幹年後,道教將葛玄正式請入神仙譜係,成為四大天師之一。

而左慈就此藉藉無名。

但這些均已是後話。

建安二十年的導引大師甘始、房中術大使左慈和善能辟穀的郗儉對他們聽到的傳聞反映相仿,均有一種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覺。

這三位大師的真實年齡倘若如其所述,加起來已有九百歲。

世人目之為神仙一流。

但他們仍然感到不寧,這並不奇怪。

因為他們聽到的消息是:漢中張魯投順了曹操。

張魯,字公祺。

父祖三代雄居東川已垂數十年。

其父張衡,其祖張陵。

若幹年以後,道教中又稱為張道陵,乃是道教四大天師之首。

而從張陵起始的張家也和山東曲阜孔家並稱為天下兩家半——另半家是每朝的皇家。

一千八百年餘勢不絕。

起身自鶴鳴山,後來世居龍虎山,每代長子均稱真人,有祖傳符錄,手生雷紋,掌管劍印,為天下道門之宗,號稱張天師!

坊間傳聞隨即飄來。

據說這位張真人真是猛的不得了,本朝魏王曹操統重兵前去攻打。

人家真人哪裏跟你動手,隻要稍稍念動法訣,頓時風雲聚合,丘陵突出。

滿天盡是神兵天將,魔王惡鬼,各拿雷火刀劍望下亂打。

要不是真人大發慈悲,將手一招,須臾雲開霧散,風和日麗,興許本朝多少萬雄兵就此全軍覆沒。

真人於是傳下法諭說,我若憑借法力將汝等盡數誅卻,倒也不難。

但我上應天命,自然不願做這無謂殺戮之孽。

為了保這無數軍民的性命,也罷,我就賣個麵子隨便投順了吧。

說者言之鑿鑿,仿佛親眼目睹。

瞧這意思張真人是懶得動彈,不然一時興起就此取代曹操自己當魏王也是小事一樁。

接下來的兩則消息則顯得並不那麽戲談。

第一則,魏王府傳出話來,說魏王親口承認:“漢中五百裏真如天獄!”

第二則,據說本朝將給予這位張真人的封賞是“閬中侯,邑萬戶!”

且真人的五個兒子全部封侯。

倘若覺得這個消息也沒什麽。

我們可以對照一下本朝諸名將。

夏侯敦:“建安十二年,錄敦前後功,增封邑千八百戶,並前二千五百戶。”

曹仁:“及(曹丕)即王位,拜仁車騎將軍,都督荊益揚州諸軍事,進封陳侯,增邑二千,並前三千五百戶。”

張遼:“文帝踐祚,封晉陽侯,增邑千戶,並前二千六百戶。”

徐晃:“明帝即位,增邑二百,並前三千一百戶。”

除此之外象李典三百戶,李通四百戶,呂虔六百戶,許褚七百戶這樣的例子就不勝枚舉。

這麽一比,張真人的地位立時就出來了。

享邑萬戶!

幾乎是本朝四大名將之和。

就是曹操諸子也隻有曹丕、曹植和曹彰三人達到過這個級別。名副其實的萬戶侯!

這麽個超重量級人物,道教大宗師,萬戶侯隻要輕描淡寫的望許都一戳,真是秋來我若不開口,哪個蟲兒敢應聲,還有其他方士們的活路麽?

建安二十年的這幾天裏,甘始、左慈和郗儉都做好了見勢不妙趕緊撤退的準備。

而在他們胡亂揣測的同時,這些傳聞的主人公漢中張魯正在苦笑。

隻有他才清楚的知道。

所謂手指一點驚散無數兵馬的傳說根本是鬼話。

自己的疆土已經丟失。

堅持武力抵抗的弟弟張衛也沒能起到預期的作用。

盡管漢中的確地勢奇險,曹操也的確說過“漢中八百裏天獄”之類的話。

但戰鬥仍然繼續。

其中唯一跟靈驗沾邊的事情是:當張魯之弟張衛憑險據守打算把曹軍補給耗光使其自動退兵時——其實也幾乎成功——幾千隻野鹿在夜裏襲擊了張衛的軍營。

軍營被衝的亂七八糟,驚慌失措的張衛軍還以為曹軍神兵天降撲上來了,於是放棄抵抗。

倘若說真的有神靈相助,這次相助的對象顯然不是自己……

在綿延良久的群雄爭霸中,張魯的東川一直顯得平靜甚至超然。

這在一方麵是由於宗教的力量。

張魯承繼祖父的遺傳,在東川散布五鬥米道,至此已經三世。

任何人隻要出米五鬥就可加入。

加入後倘有疾病,則由祭酒寫三通書信分別呈遞給天神、地神和水神,倘若病人真心祈禱,神靈得到回音並且證實,就會顯出神力將某人的健康恢複。

王朝的一貫做法是以道德觀念為準則管理人民,而東川則代以神鬼。

這些神鬼於若幹年前張陵親手收服於鶴鳴山。

此後張陵得到太上老君簡拔而白日衝空化為神仙,他和他的子孫自然也就具有相應的與此地或與天庭諸路神鬼相溝通的能力。

此時這種管理已經三世,東川人民早已習慣。

而且跟外界兵荒馬亂的年景相比,此中足以避世,真可稱安樂淨土。

在這種平和的氣氛中,張魯的秩序逐漸穩固。

這是中國有史以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政教合一的地方政權。

在此以前,同為道教事實肇造者的張陵和張角名聲都不甚佳,但張角爆發後迅即湮沒,沒有象張陵這樣三世緩慢沉積的機會。

因此黃巾的名聲就象日後的白蓮教和天地會或某匪一樣,提起來就覺得是壞蛋。

而張陵正在通過家族持久的努力慢慢將其洗白。

並且終於在若幹年後達到天下欽敬的程度。

另一方麵,則爭端也不是沒有。

東川險要的地勢也決定了其善守而不善攻。

張魯並不是一個雄心萬丈的人。

能夠繼承父祖的事業對他來說已經滿足。

但他唯一的死敵就是與他共享益州的劉氏父子。

因為張魯的母親在向西川推行五鬥米道時意外的被劉璋殺死,傳聞中還帶有某些隱晦的桃色。

這當然是張魯所不能容忍的。

劉璋是前任益州刺史劉焉的兒子,漢朝宗室。

所以後來劉備自荊州入蜀劉璋與之兄弟相論。

當王朝的末世,有識之士均已看出天下將有大變,為求避禍,紛紛遠出。

其中就包括漢朝宗室中頗有影響的劉虞、劉焉和劉表。

而就朝廷而言,這些劉氏宗族倘若能真正掌握一州一郡,也能與中樞起到彼此呼應守望相助的作用。

於是兩相歡喜。

諸劉之中,劉虞最有謹厚仁德之名,人望頗高。

所以當董卓擁兵自重擅行廢立時關東諸侯組成的討董卓同盟曾經想過推劉虞為代皇帝以對抗董卓,但劉虞堅辭拒絕。

不久以後劉虞便因領土的爭端被正在崛起的公孫瓚殺死。

劉表和劉焉則均有自己的一盤棋。

劉表在迅速籠絡荊州大族蒯氏和蔡氏之後開始著手自己的事業。

一時稱為天下之強。

而劉焉則與益州本地豪強打的不可開交。

在異誌沒有得到滿足的情況下黯然病死。

接替老爹刺史之位的劉璋繼續跟益州豪強鉤心鬥角——此舉使一名年輕將領失去在蜀中發展的信心而後跳槽到荊州又跳到江東。

這個年輕將領的名字叫甘寧。

基本平定眼前局勢之後,劉璋就開始和張魯交手。

兩人互有新仇舊恨,一交手就天雷勾動地火。

麵對張天師的神軍絕大多數凡人都會感到一點壓力,但劉璋顯然並不吃這套,因為他離張魯實在太近了。

但真打起來才知道政教合一的隊伍果然不好碰。

從古至今,這種組織體係培養出來的戰士都令人感覺到不寒而栗。

某著名教派的格言說,為教主作戰而流血,血色如玫瑰般嫣紅。

張魯父祖在此地積威已達三世,而劉璋剛剛從焦頭爛額的本地糾紛中掙紮出來,所以很吃了些虧。

但張魯也並沒有反撲擊潰之的實力。

兩人間的冷漠的僵持長達十年之久。

益州在天下十四州中地位特殊。

一半是因為地大物博,一半是因為地勢險要。

憑借這兩點,自古以來占據全部益州的政體都是朝廷頭疼的來源。

王朝的中葉曾經發生過劇烈動蕩。

王莽企圖改製。

然而他迂腐的令人吃驚的舉措迅速激得天下群雄並起。

數年之後亂局被蕩平,隻有統治中原的劉秀和占據益州的公孫述兩雄並立。

益州在天下的西方,屬庚辛之位,金色尚白,所以公孫述自稱白帝。

讖緯愛好者劉秀試圖勸說公孫述放棄未果,於是隻好出動大兵,最終雖然勉強平定,但損失了軍隊的指揮官來歙將軍。

時為建安二十年,張魯或許已敏銳的感覺到益州的土地將不再寧靜,於是選擇飄然而去。

若幹年後他的子孫將在江西龍虎山開辟張家新的基地,並且將綿延兩千年的偉大家族持續下去。

而在此之間,益州經曆了數十年持續而慘烈的廝殺。

荒草連天,白骨遍地。

或許是對伐蜀不祥的再一次驗證,晉王朝進攻蜀漢的兩位指揮官鄧艾和鍾會後來均遭滅族!

在建安二十年最終選擇投順之前。

張魯曾經在他的東川接納了一支疲憊的軍隊。

這支軍隊自上至下滿臉風塵之色。

顯然是經曆了激烈戰鬥和長途的跋涉。

張魯溫顏慰藉了他們,並且委任這支軍隊的指揮官馬超為他的治頭大祭酒。

這是五鬥米道裏屈指可數的重要位置。

馬超是西涼的猛將,素有神威天將軍之稱,或許是在這時張魯就對給馬超以如此沉重打擊的曹操懷有一絲憚意。

曹操並不是尋常人物。

雖然其真實出身殊不可知,但他和他的幕僚群從起初就注意對他形象的營造。

建安五年曹操在官渡對袁紹作戰取得勝利,有人因而提出五十年前來自遼東的神秘預言,並且以預言中的真人暗許曹操。

以示其戰事上如此輝煌的勝利既非來自本人的英明決斷也非謀士們的辛勤帷幄與將領們的英勇廝殺,而是天命。

這就使他的勝利越加帶有一種不可抗性。

長期以來,神秘主義作為一種屢試不爽的武器被用以領袖的包裝。

馬超或許向張魯提及過當四年之前他與曹操在渭水列陣大戰時,他手下的勁卒對那位充滿神秘色彩的人物充滿好奇,以至於擠亂了隊形爭先恐後的想一睹其真容,並在發覺這位丞相其實貌不驚人既矮且胖後仍表示出相當的畏懼。

至於其他的別有用心的利用讖緯而邀功或獻媚者,曹操已經可以禮貌的勸其閉嘴。

馬超的祖上雖然也能追溯到本朝中葉一位威名赫赫的將領馬援,但在神秘色彩上則顯遜之。

因此當建安二十年曹操的旌徽終於指向張魯時,張魯並不想與這個人在戰場上相搏。

勝利固然有益,但不用說是極為困難。

但倘若輕率的投降,則不但父祖營造的基業至此毀於一旦,自己身上包裹的神聖的外衣也將逐漸褪色。

東川既有天獄之稱。

熟悉地理的本地土兵若不抵抗即俯首投降也不甘心。

更重要的是,倘若於此時失去漢中,則再無亂世中獨立生存的本錢,政教合一的理想國也將不複存在。

於是張魯在其弟張衛的竭力鼓恿下決定一試。

戰爭持續了十個月左右。

其中絕大多數時間都是憑險據守。

幾乎成功,但終於功虧一簣。

張衛請求張魯焚毀此地的糧秣寶庫與曹操堅壁清野打遊擊戰。

盡管常規戰爭不是敵手,但張氏畢竟在此地三世,即使偶一失敗,在民眾中仍然擁有相當的潛力。

但張魯則選擇放棄抵抗。

他封存了所有的糧秣不動。

當終於踏進漢中的曹操得知所有倉庫封存完好未遭破壞時,曹操決定主動向張魯發出和平的訊號,於是戰爭結束。

我們不認為張魯對糧秣倉庫的保護是基於本朝臣子對國家財產的保護心理。

因為張魯並非尋常國家臣子。

雖然表麵上他也接受了漢朝的官職與封號,但那不過是鞭長莫及的王朝對既成事實的一種默認而已。

宗教思想此時還未作為一種重要力量進入曆史舞台,五都的貴族和官員們盡管平時動議黃老之學或浮屠之道,但並不真正將其看做與儒家經典等而齊觀的可對社會道德產生重要影響的因素。

因此對五鬥米教的征伐在精神層次上並不會比清剿黃巾有更多負擔。

但作為道教大宗師之一的張魯則比當時絕大多數人更清楚事情的本質。

宗教領域裏國家的概念並不重要。

即使是人間的帝王,在天庭可能不過是趨走小臣。

因此作為天庭高級神祗的直係後裔,張魯沒有必要向本朝的統治者們盡忠和負責。

建安二十年以後,張天師的譜係仍然會排列下去,並且經曆了無數朝代的變革。

幾乎每一次變革,前一代的皇家都會遭受滅頂之災。

一千八百年的時間足以使這樣一個古老世家對任何朝代的更迭產生漠然。

盡管無論任何朝代張天師都會享受相應的絕不算低的政治待遇。

但對於天師張家,則盡量客觀而不莽撞的與本朝涉及太深。

因為張家已經成為天下道門之宗,宗教史上空前絕後的世家,其現實地位已然確立。

不可能再隨朝代的變革而有大的浮動。

在以後的歲月裏,張家將與孔家一樣作為宗教和文化上的兩尊圖騰而始終屹立。

因此,張魯覺得,目前最重要的並非保證此地政體的運行不倒,而是在維護宗教體係運轉的同時保證家族血脈可以持續流傳下去。

隻要張家子孫仍在,則張家在宗教界中的地位必將代代得到延續和鞏固。

他深知即使王朝滅亡,統治更迭,但宗教必將作為千萬百姓的精神寄托而長久流傳下去,這就是張家得以立身的根基。

因此在戰事上他選擇放棄抵抗。

他的有意的示好使對手曹操心有靈犀。

從某種意義上說,宗教家和軍事家的分歧即在於軍事家從現實上擊敗對手,而宗教家從精神上擊敗對手。

在這場不動刀兵的較量中,張魯並未落敗。

千餘年後,落魄才子蒲鬆齡撰寫的《聊齋誌異》中將存在不止一則敘述曹操在地府受到折磨或者托身為犬的故事,而彼時張魯已作為張家的重要先驅進入神壇歆享香煙。

建安二十年,時為公元215年。

在這一年的年末,漢中張魯正式歸順曹操。

曹操代表朝廷給予其的封賞也是前所罕見。

雖然曹操東蕩西除有廓清六合之功業。

但他和張魯都清楚在另一個領域誰才是真正的下風。

此時即使從肉體上消滅張魯也要遭受來自四麵八方各個陣營的指責與叱罵。

何況漢中五鬥米道既是帶有神秘色彩的宗教,則在正式戰場上雖然未必可以建立功業,在庭除趨避間橫刀遊劍則不見得絕無還手能力。

建安五年三名刺客的逆襲便使江東英傑孫策失去生命,曹操也不敢太過冒險。

畢竟,實際上,是他勝利並取得了漢中。

而敗者張魯卻取得天下!


暴笑癡

2010-03-16 07:12:34

這段至少有一個半錯誤……

第一,張天師的譜係,張魯之後事實上是斷了的,直到宋代才重新冒出來,並自稱是張魯的後代,還給出了一份無法驗證真偽的家譜,並自己說自己的X代祖先在唐代就得到了加封。

另外,張陵很可能是張魯捏造的虛構人物。

被他襲殺的張修才是漢川天師道的奠基者、大宗師。

這個係列本來也不是嚴謹的史論帖,看之一笑可也。

細節請容許不討論。

不單是張家,衍聖孔家也有過斷嗣的情況。

我還以為是認真的……


孔家的斷嗣跟張家這樣幾百年無聲無息還是不一樣的……

不過反正是逗讀者一樂,的確不必計較太多。

葛洪開創的是外丹一派。


金丹分內外兩係,萬古丹經王周易參同契的成書在東漢,魏伯陽是東漢人。

內丹一係傳說由漢鍾離權傳下來。

另外道藏裏麵的書不少,雖不如佛教經書多,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佛教三次大集結,如是我聞,口耳相傳,肯定被摻雜了許多後人的東東,並不全部是釋迦講的。

比起佛經,道藏的偽書更多…

佛規道隨。

沒有佛教就沒有道教。

佛教有的道教也要有。

這章很冷幽默啊。

李兄這支筆,能生花也能造謔,妙人一個,嗬嗬。

王二狗


2010-03-15 20:49:23

過去我一個同學把這評為天下第一牛逼的自殺方法。

自己憋氣憋死。

對於客觀條件的要求無比之低,對於個人意誌的要求則無比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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