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魚行動(外)關於煙的庸俗哲學
(2010-03-14 18:2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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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扯幾句,說說這煙的妙用。
小虎覺得對煙最合適的哲學注解可能是薩特的《存在與虛無》:香煙是“虛無”的象征,煙鬥卻是一種“存在”。
薩特是小虎一直引為偶像並願意效仿的哲人,他指出了抽煙的審美本質:虛幻、精神性和超凡,也是他勾引小虎在玩煙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另一個罪魁禍首是美國康奈爾大學的教授理查德克萊恩,他閑著沒事為香煙寫了一本煌煌巨著,書名叫《香煙是超凡的》。
翻譯到中國,大概覺得書名過於明目張膽,有違愛國衛生運動的宗旨,另外換了一個標題《香煙:一個人類痼疾的文化研究》。
無數識字的煙鬼,可以在這裏找到依據,可以在這裏沉醉。
小虎是個俗人,對哲學知之甚少,隻覺得在煙霧繚繞中,這世界還有一個物件肯為自己粉身碎骨,多少有點安慰。
經濟學是庸俗哲學的一種,不妨多說點俗的,順便討伐一下那本為行為癮症辯護的著作,《博弈論與信息經濟學》。
張維迎一直以為他的這本書是傳世之作,所以在封麵上是獻給“教過和將要教我的老師,和我曾經教過並要教的學生”雲雲,一副承前啟後大宗師的氣象。
但是,這本書從第一章到最後一章都是抄的,你也可以說是翻譯的。
小虎比較喜歡他的第零章,在那裏還可以看見二十年前寫作《為錢正名》時侯的那個年輕的張維迎。
題外話少敘,在這裏他舉了一個吃辣椒的例子,如果能吃多少辣椒是一個人是否彪悍的標誌,一個剛工作的人為了不讓人欺負,就必須竭盡所能地吃辣椒以自保。
他的年長的同事們以欺軟怕硬為能事,在決定自己的行動前,就要確切地了解年輕人的彪悍程度,也就是他倒底能吃多少辣椒。
年長的同事們並不會被年輕人一兩次的勇敢行為所迷惑。
他們成群結隊會象豺狗對待獵物一樣,在周圍潛伏著觀察著。
年輕人終究不可能總是超負荷地吞噬過量的辣椒,在長期的觀察中,他所表現的彪悍程度就隻是他的真實的水準。
而豺狗群在取得了年輕人確切的信息後,他們會撲上去,好苗子也會成為豺狗群中的一員,為以後打家劫舍做準備,不適合的成為食物鏈的低端,成為光合作用的綠葉,或者食草動物。
以他自己為例,張維迎畢竟在英國就隻是吃下那幾個小辣椒,時間一長就暴露出真實的彪悍程度了。
在牛津那個豺狗群裏混不下去了,張就跑到第一恩主吳老板那裏,共同大力推廣如何讓中國人說真話,如何讓中國人不偷懶的庸俗哲學,都是隻吃辣椒不吐辣椒皮的主。
“我們倆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在國內根本沒人知道他幾斤幾兩,和郎鹹平一場罵戰不敵後,他知道遇上了一條真正的豺狗,立刻以不與不懂經濟學的人計較的口水遁走。
其實,作學術不用比吃辣椒,查一查PAPER就行了。
張大叫獸奮鬥二十年,唯一可以成為學術貢獻的是發在二三流期刊上的兩篇東西。
而郎鹹平在頂級期刊上發了十幾篇, 任何一篇都可以在西方求個終身教授的。
所以,國內的經濟學界都是按會吃辣椒的程度,排排坐,分果果。
此人在學術上的窘迫正是博弈論與信息經濟學的勝利,說明任何騙人的東西都是在騙自己,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我們隻要把這個例子中的辣椒換成煙,就會發現這個文化痼疾的中國種種。
煙在中國的作用是降低社交中的交易成本的方式,雙方共同被高汙染的氣體毒害,你吐出來的我吸進去,資源共享,就在精神上已經是革命同誌了。
煙是表達個人隱含信息的方式:在重汙染下神態自若的人,好像具有更頑強的遺傳基因,可以接受更艱巨的革命任務。
為搏高位者,不可不察。
煙又是釋放假信息的最佳媒介。
也許,他並不喜歡煙,但他希望別人認為他喜歡。
這樣,眾人可以感受到一個人的明顯的缺點,這會讓他的形象更真實豐滿,更被群眾所喜聞樂見。
如果適時對領導放在桌上的軟中華表達羨慕和貪婪的神情,對領導賞賜的煙卷象狗對扔下的骨頭一樣踴躍,那你已經成功地展現了你白壁微瑕的個性特點。
讓領導了解你的不傷大局的缺點,這和你去了解領導的愛好一樣重要。
你會倚重一個人格完美工作超群的下屬嗎?
嘿嘿,找人替代自己吧?
煙是逃避工作的借口,工作途中可以呼朋引伴,鑽進好這一口的領導的辦公室,沒人會去計較一個癮君子的,尤其他和領導在一起吞雲吐霧,誰知道他們在幹什麽聊什麽。
煙可以在你不想說話的時候堵住嘴巴,盡管小虎對領導的仰慕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席上小虎的阿諛奉承之詞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每次飯局都要持續三個小時以上,於是適時敬煙點煙噴煙,可以殺死大量的時間,也可為下一輪的歌功頌德打打腹稿。
最後,對於小虎這樣把自己的貞操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人,煙有保護作用。
風月場所的女子時常要上下其手,把交易成本降得很低很低,把生意做的很大很大,盡量地拓展利潤空間。
如果某人要想未來在道德上還有一絲底線,可以裝醉。
可是當年扁扁美少年的小虎,深入龍潭虎穴是要達到一定目的的,裝醉就無法和對象交流,那就白去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不停地抽煙,煙頭朝外。
她們怕被燙傷,一般不會太過分(詳細操作手法,參照譚詠麟,洪金寶主演之脂粉雙雄)。
否則,小虎現在也不可能心安理得地坐在這裏,喝著虎夫人泡的紅茶,回憶那過去的事情。
近日,偶然看到晚清詞人況周頤的《眉廬叢話》中記載,古高麗國的一個妃子去世,國王痛悲不已。
夜裏妃子入夢,對國王說:我的墳上長出一種草,采來烘幹,火焚而吸其煙,就可以止悲,息憂。
國王根據夢中所言,果然采得煙草,並因此世代流傳,“後人更美其名曰相思草雲”。
小虎趕快把這個故事告訴虎夫人,結果腦袋上挨了一個暴栗,不許胡說,好好過日子,胡思亂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