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公司雇了一個長駐廣州的中國人幫助機場接送,翻譯,傳遞資料和安排參觀等等。你即使會中英文你也得用他,也得付錢給他。我們預訂的白天鵝賓館用麵包車準時來機場接了我們一家,直送到預訂的賓館大廳。我們事先也已經與我們的翻譯 Peter 聯係好了,跟我們一個團的有些家庭已經先我們而到。他讓我們大家在當天下午2點鍾整在樓下集中。沒想到一點半左右,已經有好幾家象我們一樣急不可待地等在大廳裏了。大家互相握手寒喧後,拍了好多合照。使我們吃驚的是 7 家中有 4 家是第二次來中國領養,所以相對來說他們好像比我們第一次來的鎮定得多。也是他們及力推薦白天鵝賓館。
我們這批 IFS 8個家庭中隻有 1 家去了上海,其餘全部在廣州。兩天後見到那從上海來廣州簽證的從密蘇裏來的母親。 她用手推車推著一個2-3歲大的小男孩,看上去那孩子挺健康活潑的。她說那是他們從中國領來的第 5 個孩子。前麵4個是女孩,為這兒子已經等了4年。她好像不願多說什麽,先走了,也沒見她跟大部隊一起活動,後來也沒與大家聯係。有一家隻來了個母親。還有一位單身女士是與她姐姐及外甥女一起從依阿華來的。
2005年7月3號下午,我們 7 家 18 人 (5個是孩子) 在 Peter 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去了廣州市民政處。每家都帶著不至一個相機,外加一家一個錄像機,大家開玩笑說我們更象個新聞記者團。Peter 將我們安排在一間大會議室裏,還讓我們不要出門亂跑。我們經過走廊時已經看見另一屋有好多孩子和阿姨,就都想往那裏跑,並猜測哪個小寶寶是自己的。餘院長看到了我在揮手,就將安娜高高舉起,我家兒子趁機就跑到那屋去了,給了妹妹一個吻和大擁抱。我也想上前但被 Peter 一把拉住。他要大家守規矩一家一家逐個來。事先還得簽字畫甲並交那直接給福利院的3千美金。餘院長以及她的一個會計跑來讓我們一一通過那些紙上程序。完後,Peter 一家一家叫名字,那邊阿姨們才將女兒們一一送到父母手中。那個激動,那個喊叫,那個亂,那個開心真是很難用言語來形容。我們隻希望沒把寶寶們給嚇著了。有一兩個還真地哇哇大哭起來。
我隻依稀記得當時自己很激動也有點不安,就怕女兒哭喊著不要我這老媽。後來看了照片和錄相才知自己真有點象抱了金娃娃似的,一直傻傻地笑得合不龍嘴。但我家閨女一直很冷靜,可以說是鎮定自若,既不哭也沒有一點笑容。我猜她是被那熱鬧場麵驚呆了,她可能在想這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那些熟悉的阿姨將我給了陌生人? 同行的好心又滑稽的大個約翰使了很大勁想逗我家閨女笑,人家就不給那千金一笑。
離開民政處之前,有對經驗的父母說我們應該買些他們在孤兒院吃的奶粉,民政處有買的。餘院長也說按照要求他們隻給孩子喂米粉和那種奶粉的混合物。但那天是星期天,我們被告知民政處收錢人不在,沒法賣給我們奶粉 (好官僚的)。Peter 一口答應帶我們上街去買。哪知商店職員說那是南方最便宜的奶粉,隻有農村商店才有供應,整個廣州市可能很難找到。我們去了兩個大超市都沒買到。我當時想那也好,誰願意給寶寶再吃那質量不好的奶粉,孩子真餓了自然會吃我們從美國帶去的奶粉。
當晚回到旅館,安娜還是拒絕吃東西,一整個下午和傍晚不吃不喝的,這下可把我們嚇壞了。而且幾個孩子還大多這樣。父母們趕緊聚在一起商討辦法,不想讓孩子們委屈一晚上。幾個爸爸分頭在旅館附近的小食品店挨家去問,終於在晚上10點以後找到了一個小店有賣。喝了那 6 盎司奶粉衝劑,洗了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盆浴,安娜很快地在旅館安排的小床裏睡著了。
看著她和兒子熟睡的甜甜的小臉,我才終於鬆了口氣。那晚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人生幸福和做人的完整感。
老媽高興得不知所措
我可以吻吻妹妹嗎?
難買千金一笑,她3天沒給我們笑容 (退一步想,阿姨們可能對她不錯)
甜睡中的女兒
待續....
<未經許可,不得轉載>
Both you and her are luc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