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月色迷人,
你說你要為我裝一盞取暖的燈,
我站在窗前向西方眺望.
滿天繁星.
我說,千裏之隔我們共枕銀河,
你在電話那頭輕輕的笑.
那個冬天不再寒冷.
(序)
在愛爾蘭西麵有個叫Galway的地方一直都是我最向往的.它是歐洲距離大西洋最近的城市,海岸線向外突出的地方有一排宏偉的懸崖峭壁,峭壁底下便是波濤洶湧的深藍色的大西洋海水了.這片令人癡迷的海水對麵有一片土地叫做美利堅.
向往這個地方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因為工作的緣故和愛爾蘭這個國家結下了深深的緣分,另一個也是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我曾經很愛很愛的一個人,而這個人就生活在大西洋對麵的那個美利堅.Galway便是我在歐洲可以企及的離他最近的地方.那個時候,每次我不高興,D總是喜歡開玩笑逗我說,大西洋底下有無數無數的光纜,這些光纜連接著我們,把我們的心靠在一起.有了他們我們可以打電話,上網,視頻.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心裏一直相信著,因為我真的非常非常希望他們的存在,而我也就可以抓著它們爬呀爬的,一直爬到再也爬不動了.就像抓住我的愛情.而現在,還沒有爬眼睛就被海水模糊了.怎麽睜也睜不開,鹹鹹的海水和我身體裏的某種也是鹹鹹的液體混合再一起,不停地留呀留,我拚命的擦,想看清眼前的路,可是他們拚命的流,所以我最後還是放棄了.所有的思念也在這一瞬間蔓延,綻放在我接下去的生命中.
2002年冬天,在之前我是不相信愛情的,就像不相信天堂的存在.可能是在物欲很流的城市裏呆久了的緣故,我一向隻知道要愛自己多過愛別人.可是D像是突然闖進來的一個夢,不知不覺地把我的心偷走,和我的身體脫離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