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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
明末河南濟源縣農戶高良敏迫於苛稅,攜子高忠入山采藥以補生計,不幸均為猛虎吞食,其妻驚痛而死,其孫寶璉亦被拉充伕役,一家五口,隻餘其媳張慧珠一人;而差役仍往勒索,張慧珠因憂憤而瘋癲,避入深山,差役又跟蹤至,慧珠竟自刎而死。
程硯秋於1929年編演,1956年拍成電影,情節上有許多增益,唱腔更有特殊創造,為程代表作之一。
主要唱詞
(唱西皮慢板)聽該樓二更鼓聲聲送聽,父子們去采藥未見回程。對孤燈思遠道心神不定,不知他在荒山何處安身。(白)想我自到他家以來,從不曾見他父子在外住宿,怎麽天到這般時候,還不見回來呀: (唱)聽三更真個到月明人靜,猛聽得窗兒外似有人行。(白)外麵聲響莫不是他父子回來了麽?(唱)忙移步隔花蔭留神觀定,原來是秋風起掃葉之聲。聽更鼓報四更愈慘淒冷,看餃兒正酣睡恐被風侵。(白)看他伏幾而睡,他也是想念他爹爹呀。想這長夜漫漫,叫我如何等待呀! (唱)我不免引寒機(二六)伴奴坐等,又思來又想去越不安寧。數更籌交五鼓空房愈冷,果然是曉雞唱天已黎明。我不免喚蓮兒街前探問。(白)寶廢,寶避:快快醒來。(唱散板)你爹爹到如今未轉家門。
(唱二黃搖板)痛兒夫隨老父無端喪命,痛校兒此一全水訣今生。痛婆婆到死目還未限,婆婆呀! (德白)喉!高氏
嫂,山中猛虎傷人,你,你快走出來吧! (珠唱)我如今不畏虎反向前迎。倘能夠死同穴真蒙虎蔭。 (唱)怕家中義來了討稅之人。我情願在荒山孤身坐等,等、等我夫來此地一顯陰靈。(唱)你、你、你害得我一家人死亡殆盡,你、你、你害得我苦命女無處存身。恨不得手利刃一申幽憤,(唱)聽他言我頓黨如夢初醒。
(唱二黃快三眼)我不怪二公差奉行命令,卻因何縣太爺暴斂橫征。恨隻恨狗朝廷肆行苛政,眾蒼生盡作了這亂世之民。眼見得十室中九如懸留,眼見得一縣中就半死於兵,眼見得好襯莊變成灰燼,(散板)眼中人盡都是虎口餘生。我不如擠一死向天祈請,蒼天哪!願世間從今後永久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