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卷入官場鬥爭遭遇牢獄!讓你看看官場有多危險!(1)
(2009-03-27 02:5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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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第一財經日報》駐北京記者傅樺(南都周刊用的是某某財經日報,本博客主人網上查得知是第一財經日報,轉載者注),一個前法官和老記者的自省和人生體驗。在人格上,他有過瑕疵的一麵,但按潛規則辦事非但未給他帶來任何榮耀,反而使他在無意中卷入了一場官場爭鬥,直至身陷囹圄;在麵臨抉擇的十字路口,他搖擺和退縮過,亦自知不能一錯再錯,最終決定直麵事實和真實的自我。
北京記者傅樺的42年人生,2007年6月15日是一道分界線。
此前,這位身為產經新聞部主任的某財經日報中層領導,每天要做的事就是策劃選題,分派記者,承擔重要采訪任務,出席各類報社安排的活動。
此後,因為2年前的兩篇報道,他被從該報北京分社的辦公樓下帶到千裏之外的長春市看守所,度過了刻骨銘心的28天,曆經偵訴審三次取保候審期限的漫長煎熬,至今仍以待罪之身等待法院隨時可能到來的審判。
這個1993年辭掉四川某地中級法院法官職位到京發展的前法官,這個在新聞界打拚了整整13年的老記者,這個無意中卷入了一場官場爭鬥的中年男人,丟掉了體麵的職位和多年累積的業內聲譽,在悔恨和恐懼、憤怒和屈辱中,度日如年。
我開始以為是被綁架了
那一天,傅樺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一年來,他始終難以擺脫那種驚恐和屈辱的體驗。
2007年6月15日上午10點,傅樺接到一個電話,打電話的是吉林警方。他們沒有通過報社,直接在辦公室樓下給我打電話,說你今天沒有上班啊?我說我在家裏寫個稿子。他們說上次有些材料我們想請你簽個字,請你一定過來一下,如果你來不了的話我們去接你?
此前,吉林警方已到報社和傅樺接觸過一次,所以剛到報社樓下,傅就看到有認識的便衣pol.ice跟他打招呼。他說你別上去了,直接跟我們走吧!我說那還是上去坐坐吧,我跟報社領導匯報一下。他說你跟我們走吧,我說到哪裏?他說你去了就知道了。我一聽就有點犯嘀咕了,這時候就從旁邊一輛深色麵包車上下來一個人,直接過來說廢什麽話,趕緊跟我們走,一把抓住我塞進車裏。傅樺回憶。
我開始以為是綁架!驚慌的傅樺大叫了一聲搶劫!恰是這聲呼救,讓報社保安看到並記住了麵包車的牌照。而這時傅樺已被教育後蹲在汽車裏,400度的近視眼鏡已經不見,他用眼角餘光觀察車窗外景色,似乎是往郊區開。
這個時候有個特別感動的細節,從我被抓上去後大概過了5分鍾,就聽我的手機在響。手機已被他們收走,但那個時候我知道這是報社在發信號,一定是報社在呼喚你,當時我心裏邊已經覺得沒問題了,報社沒有放棄。
這個時候聽到他們司機接到一個電話,兩個pol.ice說北京市局打來的,原來我這一嗓子把110給驚動了。110打電話問查詢,發現是公共安全專家辦案就放過去了。我心裏當時也就踏實了,第一不是綁架,第二報社既然已經報警,肯定知道我出事了。
帶走傅樺的四名pol.ice,是吉林省公共安全專家廳直屬公共安全專家局的張海濤、李貴勝,吉林民航公共安全專家局的白啟、陶立民。吉林民航機場屬於首都機場集團旗下公司,pol.ice的麵包車於是直接開到了首都機場,辦案人員在機場公共安全專家局借了一間辦公室,對傅樺進行了一場臨時審訊。
審訊結束後,pol.ice給未帶身份證的傅樺辦了張臨時身份證,隨後他被辦案人員帶上飛機,連夜飛往長春。傅樺相信,當時自己臉上的傷痕在這張臨時身份證照片上能找到。
到達吉林省公共安全專家廳辦公大樓時已是當天晚上。這是傅樺第二次到長春,上一次是在2005年,那時他是某財經日報的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