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在灰藍夜裏
(2006-11-19 14: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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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在灰藍夜裏
如果真要說發生了什麽。也不能算得。卻在這些日子,發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脾氣。神情抑鬱。困頓。寫文字一邊寫一邊撕 ,聽歌聽得捂在被子裏尖叫著哭泣。不想和人說話,擺不出笑臉。 這一周因為培訓廣播員的事情,每天下午呆在廣播站。間歇出來,看到操場裏打球散步的人群。某一刻我分辨不清自己所處的角色。仿佛這是一場不明所以的電影,我是個群眾演員,擺著不明所以的姿態。在一切結束之前,不能獲知故事發展過程。不能獲知真相。 我問自己,這些人和你有什麽樣的關係呢。你為什麽要與之共同生活。為什麽要公式化的微笑。為什麽不能做自己,不能與人相親相愛。你需要對誰付出責任對誰做出指導與誰粉墨登場上演愛或恨。你要和誰,在這麽短促的時間裏,得到理解和感恩。想要逃離。無從逃離。這是生活。 一個女友近日失戀,然後以異常迅速的時間和另一個男子展開戀情。她並不愛他,她隻是要逃離,要以這樣的方式,將另一個男子從自己的生活中趨逐出去。 女子在這個時刻大抵是最脆弱的,如果恰巧出現這樣一個男人。他有一個尚算溫暖的懷抱,一張不至令人作嘔的臉,以及可引領至離開的視線,她便可任由自己把自己從一個深淵擲向另一個深淵。她說她喜歡靠在他身上。她擁抱她的方式猶如抓住深海中唯一的浮木。浮浮沉沉。沉沉浮浮。 可是她依舊在笑著笑著的時候紅了眼睛,依舊聽歌聽得沉默不語,依舊看著往事沉湎。然後繼續和她油嘴滑舌的新男友在電話裏甜言蜜語。就這樣了吧。就這樣愛著,又將自己的身體投向另一個甚至不知道是誰的陌生男子的懷抱。 我沒有這樣的豪情。 女子太過強悍有時候也是罪過。有時候我寧可我沒有那些頭銜。沒有學校的職務。沒有致使孤獨至今的理智明了。隻有一張丟在人群裏就再也分辨不出的臉。隻會寫千篇一律的說理文章。默默無聞。形同虛設。這樣,我或許就能夠以這世間最平凡女子的身份,與這世間最平凡的男子相親相愛。俗氣中得永生。 昨夜做夢。夢中我看見自己穿著紫色碎花的棉布裙子,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奔跑。跑得這樣迅疾。心髒激烈的跳動著,裙子在風中翻飛,摩擦在小腿上硬生生的疼。我看見裙子上的花朵被風吹下來,飄落著,謝了一地...... 醒在淩晨灰藍色的微光裏。摸到自己滿臉都是冰涼的淚。本是微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