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 (801)
2007 (436)
2013 (1)
《傷心未曾落淚》
這是一種感觸,如同受傷痊愈的手指滑過鹽巴,雖隻絲絲癢但還是從心裏痛,當你的眼神在叢樹中的碎光裏似乎讀出了什麽,卻又立即回避,或者說麵對發黃的書信,字跡的模糊,耳旁的輕喚卻是如此的清晰,但在你抬頭的瞬間,聽到的隻是風的腳步,那麽,這就是了。
傷心未曾落淚,不是說弦音的翻飛力度不夠,也並非鳥兒的翅膀隻能煽動空氣,日落黃昏的聯想可以帶來夜色如霜的詩行,可問題是,這些曾經可以讓地球顫抖的火苗已經無法引爆布滿焦灰的心。
傷心未曾落淚的夜,黑暗不曾給眼睛光明,光明隻是別人家的歡笑,自己隻是旁人的冷清,所以有了清照的庭院深深深幾許,有了永平的獨舞輕紗淚翠。
傷心未曾落淚的時候,酒在口中可有可無,煙在嘴上無所謂風度,寫字的手冷得結冰,但寫出的文字卻是火爐的產物,這是一種掩飾,一種自嘲的小調門,就象一個罵街的潑婦,失敗了仍然要拍拍屁股上的灰,以示黴氣以除。
傷心未曾落淚,非不足以淚流,實淚已無法充分表達情感的宣泄,流淚的多餘很形象的襯托了皮膚的過敏,此時不是打一針或者吃幾副藥再或者用中西結合的小顆粒就能保證睡眠的,此時杜馬丁失效的機率是百分之百,畢竟心靈的雞湯不是大棚裏的青菜羅卜。
傷心未曾流淚,此時傷的已經不是心,而是靈魂被刀子雕刻後散落的一地晶瑩,這時候的悲不想拋頭露麵,不想向全世界大聲嚷嚷我痛,隻期待再來一把更猛烈的火,讓梁山伯與祝英台在天空握手的姿勢成為千古不變的最強音。
師永平
2006年7月10日夜於玉溪隨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