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 (801)
2007 (436)
2013 (1)
今夜,又飄起細雨,隔了幽幽的玻璃窗,雨落無聲。從語音聊天室早早的退出來,我早早地入眠,卻於午夜時分遽然醒來,醒來的瞬間有一些恍惚迷離。
我做了一個夢。其實,人總會做夢的,與年齡無關,與處境無關。夢裏卿卿來訪,熟悉的笑
容,熟悉的氣息,無語地站在麵前。淡遠的韶華,靜幽的花香,在夜晚的空氣裏四散彌漫開來。
卿卿曾經與我兩心相知,常常地,我們會不約而同說出相同的話語;也常常地,一同陷入靜寂的
沉思。有時,我不免會想:也許,我們本就是一個人,隻是有一點總不能明了――是什麽原因促使造物主一定要把我們一分為二呢?人生,從某種意義上說是漂泊的。心靈自始至終追尋一種可以依附的安穩,象低頭環顧自己黑黑的影兒,象平視鏡中似曾相識的影象。
瑣碎的步子,絮叨的話語,平凡的喜憂,在歲月的風沙中,撕扯得支離破碎,飄落在山野河川。一雙溫暖而機靈的眼睛,一對寬容的耳朵,一處安寧的港灣,足以使得四散浮遊的粉塵聚攏一處,完形複活,長久地存在,不懼鬥轉星移、日月更迭。
人生真象一篇大散文,分為幾個段落,各具涵義,又段段相連。就比如今晚,卿卿在不可知的遠方,或者恬然地睡著,或者與我一樣跌進短暫的無眠,我們沒有說什麽,甚至很久都不曾說些什麽。我沒有刻骨的想念,隻有濃鬱的祝福,卿卿卻猝然地走進了我的夢境。雖然,即使在夢裏也不曾說什麽,隻是靜靜地微笑,無聲地注視,我還是從很深的睡眠裏醒來了,前思後想地叩問內心,思緒如雨隨意飄灑,以致於無法再次進入夢鄉。
夢醒了,夢境依稀。花謝了,暗香如故。 歲月的零落裏,青春的容顏漸漸老去,黑發漂成了稀薄的白雲,滄海變了桑田,人事來了又去。而我卻執拗地相信:總有些什麽是永恒的,總有些什麽是永不褪色的,也總有一種距離不是距離。
今夜,如此靜謐。窗外,雨似乎酣暢了許多,打在窗台暗紅的瓷磚上,發出啪啪的脆響。突然地我想起了QQ裏那個閃動的小企鵝,想起我們每次愉快的分別――――我說:親親。卿卿說:抱抱。我說:暖暖,然後卿卿調皮的說 咬咬。我就大笑了。
因為一個夢,我想起了你;卿卿,因為想起你,我一個人咧嘴笑了。
想你,是今夜的色調。而今夜我在遠方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