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雨西子
我是一個孩子嗎?我問。你說,是的。
那孩子是不是允許犯點錯誤?我繼續問。你說,是的,我可以包容。
——題記
一直都在孩子的世界裏忙碌地收拾著他們的玩具,習慣了看那樣純真的臉。漸漸把自己也當成了孩子,喜歡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壓抑不隱忍。即使在另一個世界裏,我依然如是。
很多網絡裏的朋友都知道我是個愛笑的女子,拋出一個個文字圈套會壞壞地笑,帶著狡黠;鬧騰的時候會狠狠地笑,直到揉著發酸的臉頰喊救命;在朋友給予的溫暖和關懷麵前會溫柔而甜蜜地笑,酒窩深深。
但那不是完整的我,或者說隻是一層保護膜。膜下麵有很多的傷口,我不願去探望它們。更多的時候,我陷入安靜裏,聽著傷感的歌,去觸摸文字,可以想很多想很遠,也可以忘記很多。
可就在那樣一個誰也無法預料的夜晚,突然把自己開成一朵憂傷的花,靜靜地綻放在你的眼前。那些細碎的,凝成水晶一樣玲瓏的淚滴,是應當懸掛在一間幽暗的廬室裏的,卻不知道會這樣讓它們莫名地閃現在你的眼前。即使在那一刻裏,我倉皇地撩開了長發,即使在那一刻我迅速地關上了視頻,但依然成了你眼裏一朵抹不開的雲。
一切似乎冥冥中注定,你信宿命我也深信。
我那樣孩子氣地要成為你小說裏的人物,“那這個美麗溫婉的女子就是你了!”你說。我笑了,很早以前我就把自己當成一片葉子了,你知道嗎?而你喜歡的數字也恰恰是我最喜歡的。我們商榷著小說裏該如何安排她的生活背景,你喜歡江南,而我本是水鄉小河裏漂浮的一片細葉。於是,那個遠古的女子披上了江南的霓裳,在暗夜裏盡情地舞蹈,釋放著獨特的美。
我開始輕聲地朗誦,在夜裏讀給你一個人聽,配上柔柔的音樂。你知道我喜歡怎樣的歌,我們常常沉溺在裏麵,為旋律為歌詞也許還為了別的。一首歌,我們就這樣反複聽著,無論白天黑夜,當然還有多年以後,我想我依然會聽。
我說我正撫摩你原上皚皚的白雪,想象腳踩進雪地發出的聲音;你說你正靜靜聆聽水鄉的雨,想象發絲怎樣浸染在江南的風裏。隔著千山隔著萬水,我們卻依然迢遞地走近。
文字是什麽?我一直在思索。它是一種心情的承載嗎?我不知道,但那些流淌在你指端的,卻總是那樣深深地刺進我的心裏。無論是你的思還是你的緒,或者最嚴重的還有你的痛。已經無法回憶那幾日的感覺,隻知道真切地傷了,真切地哭泣了。
我原以為我們都可以那樣灑脫,我原以為我們都不會說出口,讓情愫默默蔓延,讓快樂和牽掛一直存在。可一切都無法避免,因為我們隻是世俗生活裏最普通的男女,隻不過多了些敏感,多了些憂傷罷了。
你喜歡說勒馬,第一次聽見,我笑了。怎樣的男孩才會懂得在聊天關鍵的時候喊停呢,我想他至少是聰明的。那麽多日子結伴而行,我才發現原來你可以做到那樣含蓄和隱忍。直到你裸露傷痛,直到你說兩年來第一次感受失眠的滋味。
好了,那些傷痛就留在過往的深夜裏吧。讓我們一起聽《寂寞的煙絲》,你喜歡的也是我喜歡的。因為我們都隻是寂寞的孩子,對嗎?
煙絲的溫度如唇間一樣冰涼
癡癡的傷 為什麽有你無你世界這麽不一樣
原來愛情是一把威力無比的槍
子彈在心間無力地亂闖
痛了自己卻不願把你傷。
————————寶貝,我們就這樣一起靜靜聽歌吧,別再說愛,好嗎?那隻會讓兩個孩子隔著河岸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