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 (801)
2007 (436)
2013 (1)
想要寫下這些文字是因為心裏的棉花糖開始發酵,有股酸酸的味道,嗆得我不得不用文字的藥效來為傷口獲得暫時的安寧。而此時,天空的太陽很白,雲兒的絲也濃成一團紫醬,把這個稀巴爛的世界描摹得紫白紫白,空洞得嚇人。
在生活中尋食的我們,於思維和現實的夾縫中屢屢受傷,於是淚就找到了借口,而半夜的呆眼望星,山坡鳴濃中的血就格外的紅。
當死去比活下更令人心動的時候,那麽鬼和地獄就成了天上人間的別稱,可隨著而來的問題是,死去,就真的那麽容易?死畢竟是一時的念頭,當那個念頭過了,死就成了萬念俱灰時抓住的一根稻草。死而不死與行屍走肉的冷漠是兩種不同的概念,一絲的清醒才是煎熬的痛苦來源。接受現實與心底的抗爭意識將讓你一次又一次體驗撕裂,一次次地循環於生與死的過程之中。談到撕裂,請各位看客不要用那種毫不在乎的語氣說:不就兩個字嗎?不就是淚化汗繼而再為鹽嗎?這是沒有經曆過的人說的話,那種黑夜裏瘋狂扭動的磷火,那種睡夢中騷動的霧色無不時時刻刻把血淋淋的天明擺在你美好的夢中。
隻是往日的夢境也就罷了,那畢竟是一粒飄渺的熒火,而當現實的一次次無情宣判讓你眼中無光的時候,當生活的重錘在你靈魂已經憔悴不堪之際再度響起的時候,那麽酸和苦就融在了一起,黴和血就成了聯體兄弟。
當把酸和苦,黴和血當成一堵饒不過的牆,那麽風雪路上,我們深一腳淺一腳的體驗就特冰涼,兩難的處境中,究竟理智還是感情用事,究竟選擇逃避還是迎難而上就成了悲劇是否上演的關鍵較量。上天很公平,他讓逃避生出悲劇的同時就會讓挑戰和堅強選擇悲壯,他讓人們為悲劇搖頭歎息,淚撒造化弄人的的時候就能讓悲壯在山穀中蕩氣回腸,提醒後人,警天下蒼蒼。
感覺酸的時候千萬別落淚,更不要想到另一個天堂,我們拒絕同情和眼淚,憐憫和悲傷,更抵製灰色和死亡,我們是彈簧,此時,我們要用心底的刀子把淚磨成糧食,剝皮,吃了它,苦是肯定的,但血卻是自由和獨立的。
師永平
2006年5月9日晨於玉溪自勵隨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