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貧困的臉蛋戴著繁華的麵具》 (圖)

師永平

《中國，貧困的臉蛋戴著繁華的麵具》
序言：
    寫下這一題目的時候，我的頭腦很清醒，可以說我是在一種自由的模式下完成這一書寫的。近來多有夜郎自大的國人大談中華昌盛、稱霸世界，本來喝蜜的感覺應該不會出現苦澀的笑容，而我的胃卻一個勁的發酸，非蜜不甜，實為假貨。

    國人也許看高了祖國近十多年來的發展，用變化很大已經無法滿足他們沾沾自喜的賣弄心理，而用飛速定性才是量身訂做的絕佳組合。穿有衣，住有房，行有車，如許變化讓少見多怪的國人感覺祖國的春天來了，自己的翅膀硬了，天空的道路寬了，在這些自我感覺良好的自慰心理刺激下，忘乎所以，夜夜高歌。而遺憾的是，這些繁華的表象正掩蓋著中國體製及社會問題中千蒼百孔的臉蛋。
   
    一、精神文明土壤貧瘠。首先申明，本人很低調，除了工作去單位，學習去書店，買菜去市場，一般情況我是很少外出的，當然，陪老婆逛街例外。這麽多的時間呆在家裏，玩遊戲就很正常了，偶爾的輕鬆一下可以活動腦細胞，這是我從保健書籍上看的。而由於玩遊戲的緣故，就有了此段羅嗦的旁白，對青少年的心理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也可說是因玩得識，長了閱曆。遊戲中，作為正反兩方就如戰場上的中日對壘，而在遊戲進行中，無論敵方還是我方，隻要一看勢頭不對，挽回局麵很難，就抽身走人，能堅持到最後的，十中有一二則為幸事。無論敵方我方，其背後都是國人，而作為年輕一代的國人，識時務者為俊傑、聽風聲，把眼睛擦亮等家教已經深入人心。中國經濟快速發展的背後是不堪一擊、有奶是娘、不妙就溜的國人。這個時代，精神與物質的嚴重背道而馳，泛濫製造了大量心理變態的華夏子孫。也許有人會反駁我從一個遊戲中引申出這些來是危言聳聽，是妖精下世，那麽請睜開你們睡意未消的雙眼，看看：麵對在鬧市大搖大擺的小偷挺身而出的英雄孤身作戰，而旁人的冷漠旁觀（說到這裏，可能有人要引用美國警察的故事了，說什麽人家美國警署要求公民把錢和財物都給搶匪，旁人隻要報警就可以了，不要動手，以免造成人員傷亡，我嘴不說，國警有這能力嗎？再說了，看到搶匪敢報警的國人又有幾個？）；看看，央視焦點各大媒體對腐敗分子有頭無尾的蜻蜓點水拒絕深挖，而霸道的嬌生慣養；文人墨客的觀顏察色留退路。在百姓麻木不仁、新聞機構明哲保身、書香門第牆頭草的環境下，真要遇到一場戰事，中國不克隆出一億汗奸，那公雞下蛋的故事將不再屬於調笑的範疇。

    二、教育局麵的尷尬處境。教育部發言人振振有辭的對外宣稱，中國高等教育擴大招生名額沒有導致教育質量下滑，啊Q精神在這一時刻體現的無比完美十足充分。中國教育以前就存在過多的弊端，應試教育的八股框架，導致學生思維的傳統單一；學校設置過多，而福利待遇過低促使教師從教書育人的工程師向見錢就鑽的商人快速過渡；政府對教育投入過少但規定較多卻又無法麵麵俱到導致中國教育無大的成效；而現在的大躍進更是麵子工程的結晶。先不說電大函授的形式主義，也不說讀黨校苦文憑漲工資，那些畢竟是成人教育，就象官員們都知道國家的錢不能拿，可還是照樣拿，把眼睛往頭頂上一放就萬事大吉？僅此而已。現在我要說的是在校教育。這一點大家應該有所體會，對於新鮮事物的接受和先鋒工程的創造，高校學生的確可以做到前無古人，吸毒、嫖娼、傍大款等醜陋現象在高校中的量變到質變；隻知讀書求名次擠成績排行榜造成的教育盲目信仰及對生活常識一竅不通的肉體電腦的比比皆是；昔日中專職高搖身一變擠入高教的行列，而師資力量的換湯不換藥依然屁股朝天。先是學校用大話謊話欺騙學生的感情，許下天花亂墜的承諾，而後失望的學生用打發日子來荒廢自己的青春。學生自強意識奮鬥精神的一貧如洗，學校風氣不正，抓經濟，騙學生，增福利（當然，我個人並不反對增加福利，世界上許多名校的研究成果及版稅都為教育事業做出了重大貢獻，而在中國所謂的福利來源無非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國外是發明創造，國教卻是變向的吸血。西方進口的牛奶到了中國就變了味，黴得厲害。值得慶幸的是，這一方麵清華、北大做得不錯）等本未倒置的管理思路，把中國教育從愛國強國的踏實推向害國誤國的繁華。

    三、政績意識形態下收效不大的慘痛代價。每天我們都要聽到關於GDP增長方麵的消息，而財政赤子的啞口無言，農民生活的東風依舊笑破衣，環境汙染換來的幾塊鋼鐵，這些沒有發言。GDP的增長無可厚非的，畢竟城市人均購買能力有所增強，國人注重飲食行業向注重健康與文娛檔次上轉移，這是可喜的，但這畢竟隻是較少的人群，而多數的國人依然在土房子裏看2005年的春節聯歡晚會，嘴裏吃的的確豐盛，但一年中這樣的日子也還曲指可數。而這些短期的經濟效益增長卻是用土壤的嚴重惡化，空氣的高度汙染，及後代人畸形、疾病的惡性循環相交換。以前中國要先發展起來，免得一天受人家的窩囊氣，可如今呢？我就不相信在自家門口打架還要整天陪笑臉做下跪求饒的遊戲，或者再來一次《中英南京條約》？以前是沒辦法，如今是不想停。聽到這麽一件事，聽說某個地方有位記者為了報道某大型工廠汙染的事情被有關領導打電話給報社扣發了全年獎金。不知真假，隻感覺聽了有點寒意。在可持續發展麵前，麵對新聞機構每天報喜不報憂的媚態，麵對地方政府賣子孫求發展搶烏紗的局麵，麵對好大喜功不顧後果的地方官員，中國還能變化幾年？

    四、醫療費用的節節攀高。進醫院難，難在良心的臉麵小，醫生的嘴巴大。這我就有很深的體會，在我所居住的城市上正規醫院看個感冒之類的小病，沒有200元你還真不要進去。什麽汙七八糟的針水都盯著你的口袋，所以我呀，感冒了就喝薑湯，用被子捂，實在不行就吞兩顆“克感敏”。醫生的手術刀就更不要提了，窮人什麽都不怕，就怕病折騰，將來的醫院在經濟利益的慫恿下，說不定會幹出散播病毒而又充當天使的勾當來。在農村，鄉村衛生院相當受歡迎，雖然衛生條件差些，可藥費適中，可敬的農民兄弟們沒有什麽大病是不會來縣市醫院的。醫院的高收費以及抬高藥價等行為在中國遍地開花且成果喜人，醫院已經成為公務員及有錢人調養心性的後花園。以前是衙門八字看，有理無錢莫進來，如今可就要多加醫院這一行當了。

    五、網絡時代的克隆效應讓思考成為曆史。說中國人懶，這話一點都不過分，大到成人教育的畢業論文，小到最近各單位的先進性教育材料皆從網上獲取。談到這點就要談談我們高尚的黨員們了？看看你們現在的德行吧？連談感悟、講認識這些具體到個人的語言都要從網上撈，你們還談什麽高尚，談什麽為人民服務？老孔的“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並沒過時，而我們的國人、我們的黨員們已經學會了張口要、伸手拿。在網絡縮短國人與世界距離的時候，也堵塞了國人腦部成份中活躍的思考細胞，當一個民族、一個國家過多依賴於別人的東西，別人的文化，別人的語言，那麽這個民族已經開始走向絕望的深淵，當年的日本就是舉著建立東亞共榮圈的旗子，用同化感染的方式來完成奴役國人的統一大業，而今形形色色的網絡供應，從更深一個層麵來說，也是對國人民族意識構成威脅的軟化劑，用長遠的目光來看，用直白的語言來講的話：“張口要、伸手拿，將導致國人向豬族慢慢過渡，到那時，美日帝國為刀氈,而我中華為肉殂，支那豬的稱號可就不再是泄憤的口語，而是寫實的文言。

    六、地方政府的為民意識淡薄。沒去過北京，可從同事嘴中得知，司法部的大樓很破舊，而我們的地方政府們，大到幾十億的辦公樓，小到幾千萬的辦公樓比比皆是。享受與奉獻自古以來都不和睦。顧享受的人談奉獻是假話，這是常識。一個住在高級辦公樓裏的官員所產生的想法是虛浮的，是不務實的，空想派的產生往往是享受派的支係。國有資產的閑置與浪費在中國不是罪過，隻要不往口袋裏裝，那麽你就是把全市人民的錢丟在火裏都是無罪釋放的結局。當官府大院與民間私房的差距相去甚遠的時候，那麽為人民服務的口頭禪不講也罷，丟人倒是其次的，虛偽的嘴臉誰看了都不舒服。

    要吃飯了，今天就寫這些，最近身體多感不適，生命有時真的很脆弱。我的朋友都曾勸我不要這麽寫，有人會不高興的，其實高興不高興沒有什麽關係，紮別人痛處的時候也會傷到自己的手，這樣的道理我也懂。可當一個國家盛產讚美，泛濫批發虛假的時候，那麽真實與批評就很有必要。我希望祖國放學回家的時候，打開門看見桌上擺放的不僅僅是鮮花，而縱容與惰性的土壤也就沒了來去自如的感覺，那麽當我活著的時候真實就有了充分的理由，而死的時候也可以用一個灑脫來做最後的致辭。

師永平 
2005年9月20日玉溪隨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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