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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依《長篇小說連載》第十五章

(2005-04-22 20:09:42) 下一個

歸依《長篇小說連載》第十五章

    電話打通了,接電話的正巧是她的二哥。“喂,那一位?”二哥問道。

    宋麗娟一聽到她二哥的聲音,一肚子的委屈就湧上了心頭,但她還是咬了咬牙,將湧出的淚水咽回了肚裏。“哥,是我,小娟。”
  
   “有什麽事啊?”二哥的話音中明顯存在對她的不滿。當時她和陳天宇在福建下沙渡假村過夜時,就在電話裏對她大發雷廷。從福建回來,當她決定不管有沒有名分都要嫁給陳天宇時,二哥就對她說過:“你一定要嫁給他,今後如果發生了什麽事,你就別來找我。”

    可是宋麗娟現在能不找他嗎?家中的父母除了知道向她要錢外,別的什麽都不管。如果現在她告訴他們說,她要離開陳天宇,那他們就一定會勸她不能離開這有錢的主。家中唯一見多識廣就隻有她的二哥了。

    她從二哥的語氣中,已經聽出了,他直到現在對她嫁給毀天宇,還是耿耿於懷!這使她那顆已被傷害的心,更增加了一種痛。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在電話裏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怎麽啦?小娟?是不是他欺負你啦?”畢竟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妹,當妹妹不聽話時會打她、罵她。但當妹妹受外人欺負時,做哥哥的一定是第一個挺身而出的人。

    宋麗娟從哥哥的聲音中感覺到了親情的溫暖,這種暖流熔化了冰結在她心頭的愁雲,“哇——”地一聲就下起了一場傾盤大雨。“哥我要和他散夥。。。。。。”
 
    宋麗娟本想是先接受二哥的教訓的,她以為二哥一定會先罵她“我早就對你說過,有錢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你就是不聽,現在吃虧了找我,活該。”

   但讓她感到意外的是,二哥沒有做半點的思考,就很幹脆地說,“早就該散夥了,散了夥你就回來。哥這幾年多少也掙了一點錢,有我一口飯吃,就餓不了妹子你。”

   二哥的話使宋麗娟的心裏湧起陣陣暖流,這就是同胞兄妹,這就是無法割舍的親情。

  “生活的問題,哪倒不用哥為我擔心,我和他散夥,他也會給我一定數量的錢的,再說我現在肚裏還有他的孩子,他總不會都不管的嗎?我和他散夥了,我自己還可以做事,掙錢養活自己。”宋麗娟也在安慰哥哥,讓他無須為她的將來的生活操心。
  
    “他會給錢你就拿。他如果不給也就算了。雖然‘錢不是萬能的’,‘沒錢則是萬萬不能的’但對於人生來說,錢都不是最重要的東西。人活著重要的是自己的感受,不能為錢而委屈了自己,不能因錢而瞧不起自己!”二哥很嚴肅認真地說出這番話。
  
    二哥的這番話深深地觸動了她的心靈,一種羞愧難當的感覺從心裏漫延開來。二哥因為迫於家中生計,為掙錢能供她上大學,自己輟學到四處打工。一個沒有讀過書的人,都能明白如此深邃的人生哲理,而自己真是枉讀了那麽多年書,卻連自己最需要的是什麽都不清楚。  

   “哥,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宋麗娟胸有成竹地掛斷了電話。

   宋麗娟知道要想與陳天宇好好地散夥,就必須與陳天宇進行通情達理的交流和溝通才行。如果對他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可是一個軟硬不吃的東西。
  
    陳天宇從那天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一周過去了依然不見他的蹤影。他不回來怎麽和他談?但如果現在她主動打電話要求他回來,哪和他談散夥的事時,會不會使自己處於被動的地位呢?宋麗娟真的有點急得六神無主了。

    又過了幾天,還是沒有發現陳天宇會回來的跡象,宋麗娟忍不住打起了他的手機,關機。無奈她隻好一遍一遍地打,她不相信不會有打通的時候。
  
    終於打通了,陳天宇在電話裏說話有點嘟嘟噥噥的,聽不出過去那種精明簡潔的語氣來,這不知是因為酒喝多了,舌頭變硬了;還是嘴裏正吃著東西,沒來的及咽下;或許是爬在那個*女身上正進入忘我狀態而說不出話來。“想---要——我回去——和你——談散夥的事——我不會——回來的,現在——就散夥——還不是時候,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美的你了,告訴你——我還沒玩夠——現在就散夥——門都沒有。”陳天宇語氣簡直就如一個玩世不恭的痞子。

    宋麗娟氣得臉色發青“散夥就散夥,我走了,這個家連同所有的東西都歸你,這話是不是你說的?現在你又反悔你不是男人。”她大聲地吼了起來。

   “不錯——我——是說過這話,——但你——可別忘了——後麵——還有半——句——我隻有——一個——要求——,你肚子中的——孩子——你可要好好——對待他,等他出生——後——我們在做——最後的了——斷”陳天宇依然是那樣一板一眼地嘟噥著。
  
    “你說我——不是——男人,那我——就不是男人,你能怎麽——樣——?哈哈!”他以輕佻而放蕩的笑聲關掉了手機。

    宋麗娟手握著話筒,氣也不是,哭也不是。陳天宇會用這樣的態度和語氣來回答她,這是她沒有料到的,她始終認為陳天宇盡管是一個花花公子,但他還是一個很有男人氣概的人,可沒有想到,他盡然也會露出痞子的嘴臉來。
  
    宋麗娟終日將自己關在屋子裏胡思亂想,但不管她如何想破了頭,都無法想出一個與陳天宇,能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後,大家好聚好散的兩全之策來。但她心裏明白,陳天宇不露麵,就是想拖住她!拖到她將孩子生下來了,看是男是女,然後在決定如何處置她。看清了陳天宇這醜惡的嘴臉,宋麗娟對他更是徹底涼透了心,也更堅定了與他散夥的決心。
  
     現在一切都要*自己了,她和他沒有結婚證書,她無法用法律手段來解決,她知道就是能走進公堂,事情也不是那麽簡單,就是合法的夫妻,孕婦離婚也是很一件很棘手的問題,特別在是對方不同意離婚的情況下,你就是起訴離婚,這官司拖上幾個月甚至幾年也不是不可能的。她們這樣的合夥夫妻,說散夥就散夥也是不可能的。
  
    麵對這樣的狀態,宋麗娟真的是一籌莫展了,想當初結婚時,是何等的容易,如今想離開,卻比八年抗戰還艱難!難怪人們說婚姻是墳墓,當你跳進了這個外表華麗裏麵腐爛的墓穴時!你不沾上那一生都無法擺脫的臭味,是不可能離開那地方的。

    肚裏孩子的躁動一天比一天厲害,他似乎在提醒著母親不要忽視了他的存在。母愛的天性使宋麗娟逐漸冷靜下來,現在她唯一的辦法也隻能等到將孩子生下來再談散夥的事了。她要靜心休養,等待孩子的出世,孩子是無辜的,她不能因為孩子流有陳天宇的血,而不讓他出生,越是處於這樣的狀態她越不能虧待了他。她總有這樣的感覺,不管今後將會如何,但這肚中的孩子就是她的希望之星。
  
    宋麗娟已經不在希望陳天宇能回來了,她堅強地照顧著自己,日升日落她就這樣渡過一個個無望的晝和一個個漫長的夜。
  
    宋麗娟沒有想到陳天宇會打電話回來“你應當沒有生活費了嗎?明天我會叫人給你送去的。”

   “不用你關心,我也是有手有腳的人,肚裏的孩子也是我的,我不會讓他挨餓的”宋麗娟明白,他會送錢來,關心的是她肚中的孩子,而不是她,於是她很冷靜地一針見血地點到了要害。

    陳天宇沒有想到宋麗娟會給他這樣一種回答,這種超出了他的想象的冷靜和精明,使他感覺到宋麗娟已經不是原來那一個需要男人給予嗬護的單純女孩了。

   “那你想怎麽樣呢?”陳天宇不知可否地問道。

   “這話應當我來問你,你到底想怎麽樣?你說散夥就散夥,可你就是不與我坐下來好好地談談如何散夥。你別自作聰明,以為我不知你肚子裏想的是什麽?行啊!你不就是想拖下去嗎?那就拖下去嗎。你不就是在等孩子出世嗎?那我告訴你,這孩子可是在我的肚子裏,而不是在你的肚子裏,決定權不會在你手上的。”宋麗娟何無懼色地正告陳天宇。

    陳天宇感覺到宋麗娟就如一個殺手,咄咄逼人地揮著刀向他步步緊逼,他似乎被逼到懸崖邊上,處於無路可走的地步了。他現在才感覺到,他真的是小看了宋麗娟了。

   “不管你能不能養活自己和孩子,但我還是會讓人給你送生活費的,因為,我畢竟是你肚子裏那個孩子的父親。”陳天宇語氣顯然有所改變了。

   “不管你送不送錢來,我都會想辦法用我的手來養活自己和孩子的”宋麗娟堅定不移地說。
 
    宋麗娟的自尊心,在這次嚴重的傷害下,已經完全複蘇了,原本她與陳天宇生活在一起,是想找一個沒有風浪的避風港,在這個避風港裏,隻要衣食無憂,她願意將虛榮代替自尊,埋沒智慧的心靈而換取閃光的外殼。現在她才知道自己錯了,天下不可能有永久的避風港!她再也不想依*有錢的男人了,她要依*自己的雙手活出一個自我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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