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 欲望
(2012-11-02 11:3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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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 欲望
呂孟申
據一家世界知名辦公方案提供商雷格斯發布了他的最新調查結果:“中國內地上班族在過去一年內所承受的壓力,位列全球第一。”“中國是目前世界上壓力最大的國家。在全球80個國家和地區的1.6萬名職場人士中,認為壓力高於去年的,中國內地占75%,香港地區占55%,分列第一和第四,都大大超過全球的平均值48%。其中,上海、北京分別以80%、67%排在城市的前列。人口龐大、社會轉型、欲望膨脹,這個不折不扣的壓力之國,亟需有人為它開出合適的藥方。”
有學者指出,老牌資本主義國家享受著500多年的曆史積累,其中的原始積累長達300年,而中國的積累剛剛開始,別人300年的焦慮,中國人要在30年內消化。膨脹的欲望帶來的是急劇增加的壓力。就像日本經濟學家大前研一所說,“急功近利、膚淺浮躁、缺乏思考的社會現象成為現代社會的一種流行病。”如何最快、最多地獲取物資資源,成為人們背負的最大壓力。
毋庸置疑,中國改革開放30年來綜合國力增強,人民的物質文化生活得到改善,中國在國際上的地位明顯提高。與此同時正像潘多拉的魔瓶打開,那些形形色色假惡醜的東西爭相出來,再也收不回去了,玷汙了人們的靈魂,侵蝕人們健康的肌體,偌大的中國再也無法找到一片淨土。
至上而下從中央到地方沉浸在把國民經濟搞上去的狂熱之中,追求徒有虛名的高GDP,不惜破壞自然資源,造成生態平衡的失調,環境惡化,無休無止的開發區侵占了大好的耕地,城市拆遷不顧老百姓的承受能力,造成暴力流血衝突…….
更讓人痛心的是從當政者到老百姓信仰的缺失,道德的滑坡,教育的滯後,法製與民主的不到位,以致形成人們拋棄道德而狂歡縱欲,民怨鼎沸,各種刑事案件頻發,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當一個國家不關注公平與正義,人民的基本權益得不到起碼的維護,那裏的法律一定是虛設,隻能是權貴們的裝潢而已,那裏的民主隻是一種掩人耳目的遮羞布。
讓人覺得可悲的是,整個社會欲望馳騁,靈魂墮落,社會秩序崩解。人的價值取向成了單純的錢權,精神成了可有可無的奢侈品。東西南北中,工農商學兵都在想方設法拚命撈錢。為了錢,什麽黨性、良心統統而不顧。當官的貪汙腐敗,權錢交易;經商的假冒偽劣,坑國害民;誰有錢誰是爺,有錢就有一切。社會貧富差距越來越大,造成人們心理失衡,為了生活所迫不惜鋌而走險,搶劫殺人越貨比比皆是。難怪老百姓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罵娘。
莎士比亞《雅典的泰門》台詞:“金子、黃黃的、發光的,寶貴的金子!可以使黑的變成白的,醜的變成美的,錯的變成對的,卑賤變成尊貴,老人變成少年,懦夫變成勇士。……它可以使竊賊得到高爵顯位,它可以使雞皮黃臉的寡婦重做新娘,即使她的尊容會使身染惡瘡的人見了嘔吐,有了這東西也會恢複三春的嬌豔。”“金錢是一個好東西,金錢真是一個好東西,雖然權勢是一頭固執的熊,可是金子可以拉著它的鼻子走......它能讓你站到最高,又可以讓你掉到穀底。”
社會保障體係的滯後,當社會應提供的醫療、養老、教育等福利保障不夠完善時,大多數工薪階層,普通老百姓身上的擔子就顯得尤其沉重。中國目前處於“生,生不起;死,死不起”的狀況,就連殯葬這樣應屬社會保障的項目,都變得唯利是圖,雁過拔毛。
很多人盲目逐利,精神空虛,各種社會問題層出不窮,傳統文化精髓遺失,必然走向瘋狂危險的境地。這種狀況應該值得當政者的深思,任其下去,結果是不堪設想的。
中國正麵臨著信仰危機,內憂外患交織,國家處於生死存亡的關頭,每一個有血性有正義感的人們莫不憂心如焚。我覺得還是應該提倡一種精神,那就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一個人要有一種精神,那就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更要思一思想一想,為官一任,難道就是要鯨吞國家和人民的財富,不義之財貪為己有,你能瞞天過海到幾時?雁過留影,人過留聲,多行不義必自斃,曆史的恥辱柱上放過誰?封建社會七品知縣鄭板橋尚有“衙齋臥聽瀟瀟雨,一枝一葉總關情”的襟懷,何況自詡解放天下為己任的人民公仆,貪得無厭是瘋狂,隻會落得身敗名裂的可恥下場。
那些所謂的精英們,有幾個是有風骨的,早就淪為權貴的爪牙,在金錢和權力麵前卑躬屈膝,搖頭擺尾,昏昏噩噩,酒色財氣熏黑了靈魂。
我們的社會缺少像魯迅、蔡元培、胡適、陳嘉庚、葉聖陶、錢鍾書、季羨林,那些令人景仰的大家,他們從裏到外,言行舉止都是那樣磊落光明,決不會又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他們是中華魂!
那些靠納稅人養活的“公仆”們,開著豪車,住著豪宅,吃頓飯動輒數萬,連眼都不眨,哪管老百姓的疾苦, 恨不得把老百姓身上的油榨幹.不用說這些人的黨性,連起碼做人的良心也沒有。
我敢說中國老百姓是世界上最善良,最勤勞的了。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有口飯吃就滿足,有份活幹就心安。
千千萬萬的老百姓靠勤勞的雙手在種地,在做工,養家糊口,他們處於社會的最底層,然而正是這些名不見經傳的草民,默默為社會創造財富,為國家分憂。
他93歲去世,蹬三輪近20年,為300個貧困孩子捐出35萬元助學款,一個冬天,他到天津耀華中學,遞上飯盒裏的500元,說:“我幹不動了,以後可能不能再捐了,這是我最後的一筆錢。”老師們全哭了。他叫白方禮。
老人蹬三輪車的時候,從頭到腳穿的是不配套的衣衫鞋帽,看起來像個乞丐。“我從來沒買過衣服,你看,我身上這些襯衣、外褲,都是平時撿的。還有鞋,兩隻不一樣的呀,瞧,裏麵的裏子不一樣吧!還有襪子,都是撿的。今兒撿一隻,明兒再撿一隻,多了就可以配套。我從頭到腳、昂的從裏到外穿著的東西沒有一件是花錢買的。”
除了不買衣帽鞋襪外,連吃的東西他都盡可能地節省。他的飲食極其簡單,經常是兩個冷饅頭加一瓶涼水,就一點點鹹菜。很多時候由於拉活需要,白方禮老人走到哪就睡在哪,一張報紙往地上一鋪,一塊方磚往後腦一放,一隻帽子往臉上一掩,便是他睡覺前的全部準備“程序”。為了能多掙一點錢,老人已經好多年不住在家裏,特別是老伴去世後他就以車站邊的售貨亭為家,所謂“床”,隻不過是兩摞磚上麵擱的一塊木板和一件舊大衣。冬天,寒風習習,夏天,驕陽似火,在一層薄薄鐵皮的售貨亭裏,老人度過了一個個酷暑嚴冬。後來市政府號召要整治車站街道環境,小賣鋪、小亭子都得拆掉。老人帶頭響應政府的號召,拆了他的這些小亭子。沒有“屋”了,他為了仍能夠拉活,就用塊攤開的塑料編織袋布和四根小木杆撐起了一個隻有半人高的小棚。暴雨之後,經常能看到老人在太陽下曬被雨水浸濕的被褥。
白方禮老人就是這樣,節衣縮食把自己蹬三輪車的所得全部捐給了教育事業。曾經有人計算過,這些年來,如果按每蹬1公裏三輪車收5角錢計算,老人奉獻的是相當於繞地球赤道18周的奔波勞累。白方禮從沒想過要得到回報。捐助的款項,也大多是通過學校和單位送到受助學生手裏的,老人從沒有打聽過學生的姓名。有人試圖在老人那裏找到曾經被資助的學生名單,但隻發現一張他與幾個孩子的合影—-這是唯一的一張照片。當問老人對受他資助的孩子有什麽要求時,老人的回答很樸實:“我要求他們好好學習,好好工作,好好做人,多為國家做貢獻。”
白方禮,是一麵鏡子,是一座豐碑,他用血肉之軀鑄起不屈中華新的長城!
白方禮,是一麵旗幟,他昭示著人們活著不僅為了錢,更需要一種精神的支撐才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