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花號靠印第安人食物活過第一個冬天”係謠傳
作者:瀏星雨
與一些流行說法正好相反,印第安人給“五月花”號的見麵禮不是笑臉和食物,而是詛咒和弓箭。
1620年11月,“五月花”號來到北美大陸的時候,印第安人還處在原始部落時期,靠捕獵和刀耕火種生活。他們臣服於武力,恐懼於神靈。1616-1619年間的北美瘟疫大流行之後,新英格蘭地區印第安部落人口隻剩下原來的三分之一左右。“五月花”號移民的登陸地就是已經絕滅的原Patuxet亞部落所在地。
早在10年多前,當一些英國人在美洲東岸弗吉尼亞建立村鎮的時候,已遷居荷蘭的英國分離派教徒也一直籌劃著移民美洲新大陸。1620年8月,他們準備了兩艘船,但其中一艘不斷漏水,於是就把人貨合並到“五月花”號上。“五月花”號的目的地本來是紐約哈德遜河流域,是惡劣的大風天氣,迫使他們折返馬塞諸塞的科德角海灣停靠。
這批分離派教徒的第一個冬天,根本就沒有和印第安人打過交道。1620年11月11日他們進入海灣並簽署“五月花號公約”,12月20日選定普利茅斯作為定居點,12月23日上岸建房。這個冬天,年輕力壯者上岸探險、修建定居點,而病弱者基本在船上度過。“五月花”號停泊在海麵上的時候,印第安人就已經注意到了。印第安部落聯盟召集了一群巫師,集中念咒三天,祈求神靈讓歐洲人船沉人亡,卻遲遲未見效果。
“五月花”號本身裝備有火炮係統。由於害怕當地印第安人來襲擊,他們將口徑為3.5英寸,射程1500碼以上的幾門大炮運送上岸,在高處建立嘹望哨。他們的擔心並非多餘,12月8日他們的探險營地就遭到了印第安人弓箭的襲擊。後來他們獲知,在他們到達的前一年,一支英國探險隊上岸後遭印第安人伏擊,隊長僥幸逃走,一個名叫Squanto的印第安向導被俘,其餘隊員全部被殺;在他們到達前的4個月,一艘帆船在新英格蘭海麵傾翻,5個遊泳上岸求生的英國船員中的3個被印第安人殺害,兩人被困死在荒島上。可見,印第安人對於遠道而來的歐洲人並不友好。當然,印第安人的敵視與於之前一些歐洲海盜的醜惡行為有關。
在第二年春天(1621年3月16日)開始與印第安人打交道之前,英國新移民已經將第一批種子播種到了地裏(3月7日)。當Wampanoag部落聯盟認識到鬼神也無法清除這些歐洲人的時候,才決定與新移民媾和。3月22日,雙方簽署了“和平共處、互為同盟”條約,商定:Wampanoag部落被人攻擊時,歐洲新移民必須援助;同樣,當新移民被人攻擊時,Wampanoag部落予以援助。這個協定對當時的雙方都有好處。對於新移民來說,周圍的印第安部落是最大的不安全因素;對於Wampanoag部落來說,歐洲人的槍炮有助於對付它在東北和西南兩個方向的敵對部落(當時正有部落衝突)。
“五月花”號是在70個投資商合股資助下來到新大陸來的,裝備和糧食儲備比較充足。他們手裏有霰彈槍,來福槍,獵殺飛禽走獸比印第安人的弓箭更具優勢。不過,缺少綠葉蔬菜導致維生素缺乏致使壞血病流行,使得新移民人數在幾個月內從102銳減到54個,客觀上使得第二年春天食物供應基本沒有問題。在與印第安人初始接觸的日子裏,多的是新移民向印第安人頭領“進貢”,送吃的、穿的、戴的、裝飾品和刀等用具,以換取和平機會。
與“歐洲新移民饑腸轆轆,印第安人雪中送炭助度糧荒”的傳言相反,周圍部落的印第安人假借各種理由來定居點蹭吃蹭喝。奶酪,布丁,奶油,餅幹和啤酒都是印第安人喜歡的食品,以致定居點新移民派人對印第安部落聯盟大首領說,在秋天收獲之前,不能拿以前那樣食品款待了,當然大首領和其親信除外。
“五月花”號送的是來定居的移民,所以隨船帶了大麥、玉米、豌豆等農作物種子和家禽。印第安玉米種子是新移民拿英國帶來的玉米種子交換所得。教歐洲移民種植美洲本地玉米是上麵提到的那個“帶路黨”quanto。這人曾兩次被擄到歐洲,歐洲生活了10多年,能說一些英語。1619年5月,他隨探險隊從英國回到家鄉後才發現他們的部落(Patuxet)已經滅絕於瘟疫,他因為遠在歐洲躲過了這一劫。從1621年3月份起,Squanto大部分時間與歐洲新移民生活在一起,充當翻譯和向導以及與周邊部落交易媾和的中介人。Squanto後來野心勃發,試圖施計借英國移民之手幹掉Wampanoag部落聯盟大首領,並取而代之。事件敗露之後,沒幾個月,Squanto就死於非命。
1621年秋天,獲得了豐收,“五月花”號分離派教徒按照他們在歐洲的習慣,舉辦感恩上帝的活動(感恩是這些教徒來源地荷蘭的傳統節日)。秋天的時候,北方的候鳥(包括野鵝和野鴨)南遷路過定居點時,四杆槍狩獵半天就夠幾十人吃一個星期。他們邀請Wampanoag部落聯盟的大首領一家過來做客。結果呼啦啦一下子來了90多人。印第安人抬來五頭鹿,還有野生火雞,魚和其他食物。兩撥人在一起吃喝玩樂,一共三天。這些印第安人是第一次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吃飯。當時,印第安部落的女人和男人坐在一起吃喝,而來自於歐洲的女人,隻能站在一旁伺候男人吃完,才能吃。歐洲女人還覺得印第安女人無教養,沒規矩。可見,規矩和教養的概念也是與時俱進的。而印第安部落也早就有自己的感恩儀式,一年進行數次,性質都是感謝神靈恩賜的宗教活動,隻不過,1621年的這次是新移民與當地印第安人第一次共同的感恩活動。
歐洲移民定居點真正的糧荒(斷了麵包供應)出現在1622年春夏之交。因為這之前,第二批從歐洲來的新移民沒有攜帶給養,全賴定居點提供吃喝。定居點隻得從印第安人那裏購買一些糧食,並兩次派人駕駛帆船出海,求得過往船隊的接濟(一次沒收錢,一次要價很高)以度過糧荒。
美國獨立戰爭勝利後,也就是160多年之後,美國第一任總統華盛頓將1789年11月份的最後一個星期四(26日)定為感恩和祈禱日(to the service of that great and glorious Being)。顯然,這不是為了感謝印第安人,而是一個宗教節日。而真正將感恩節作為全國性節日固定下來,是240多年之後,內戰中的林肯總統。後來,越來越多的美國人,特別是那些宗教信仰已經淡化的人更願意把感恩節作為感謝印第安人幫助的節日來過,並把1621年的那次共同感恩活動視為第一次感恩節。現在,其宗教意義已經淡去,人們傾向於把“感恩”作為感激所有恩惠來理解,新生代年輕人則更多地將之當作“吃喝與購物”節。
“五月花”號新移民和當地印第安部落之間有同盟互助,也有矛盾和衝突。
“五月花”號新移民曾兩次救了Wampanoag部落聯盟的大首領的命。1621年的夏天,Wampanoag部落聯盟的大首領被西南部的敵對部落捉去,而大首領手下的一個亞部落酋長趁機謀反,將聯絡人Squanto和大首領的親信捕獲。新移民組建了一個10人團隊將他們營救出來,並促使大首領被釋放和重新掌權。
“慈善”號於1622年6月間送來的一批英國移民定居在“五月花”移民點以北30英裏處的Wessagusset(今天的波士頓南郊),他們很不爭氣,過得異常落魄。1623年2月份,這批新移民的頭寫信給“五月花”號移民點問總督:在(向你)保證秋收後歸還的前提下,是否可以去偷印第安人儲藏的玉米,總督回答:不能。這批新移民中有人死於直接饑寒,有人身體虛弱得在拾海貝時倒地而死,還有數人成了印第安人的奴仆(其中三人於1623年早春被印第安人殺掉)。當地印第安人並沒有像一些人所想象的那樣予以同情和幫助,而是嘲笑,咒罵和欺負這撥新移民。印第安人搶走新移民剛剛撿拾的海貝和(食用)塊莖,甚至剛煮好的食物,和禦寒的毯子。一些忍受不了饑餓的英國新移民就去偷印第安人的食物,被抓住的免不了一頓毒打。印第安部落還逼迫新移民法庭處決了一個偷玉米的人(絞刑)。
1623年夏末,Wampanoag聯盟的大首領得了印第安出血熱。當他病得雙目失明、奄奄一息的時候,“五月花”好移民定居點派出兩人帶著藥品和“營養品”日夜兼程地趕過去救活了他。重獲新生的大首領吐露了北麵的印第安部落串聯襲擊定居點的陰謀,使得新移民先下手為強,殺掉7人,避免了像上一年印第安人對詹姆斯敦移民點大屠殺那樣的悲劇重演。這次平叛讓“五月花”號新移民獲得了50年的安全,也使得大首領權力大增,一統江湖,建立了新英格蘭地區的印第安國(也為後來1675年的菲利普王戰爭打下伏筆)。
躊躇滿誌的大首領請歐洲移民的法庭替兩個兒子取了英文名字,送印第安人孩子去哈佛學院(哈佛大學的前身)念書。但歐洲文明的到來,無可避免地逐步顛覆印第安的傳統和文化,也削弱了印第安部落首領統治的原有權威。後來,移二代掌權,特別是部落聯盟大首領死後(享年80歲),原有的信任和友誼漸漸散去,再加上不斷湧入的各色移民不再理會幾十年前的那一茬。於是,常有的衝突最終釀成1675-1678年的“菲利普王戰爭”。
一些人想當然地認為,這是農夫與蛇的故事,說如果Wampanoag等部落印第安人摧毀了“五月花”號新移民定居點,就不會有後來的印第安人喪失土地和被殺的命運。
其實,在那個茹毛飲血的叢林時代,美洲印第安人的命運,早在哥倫布15世紀末發現新大陸的時候就確定了。在17世紀初英國國王準許移民北美東岸一帶之前,中南美洲已經在西班牙人統治下快100年了。在這同時,法國,荷蘭,比利時等一些西歐北歐國家也不斷嚐試在北美建立移民點,西班牙也從中美洲漸漸向北美擴張。與西北歐的鼓勵貿易和購買土地政策(當然客觀上也壓縮了印第安人生存空間)不同,西班牙直接就是征服、掠奪、奴役和混血。
當時,常年有英國商船,漁船和探險船隊到達北美東岸。每年春夏季節,新英格蘭東北海麵上,有幾百艘漁船同時作業。英國人的移民公司早已於1607年在弗吉尼亞建立了詹姆斯移民村鎮(雖然初期移民死亡率高達80%以上),荷蘭人於1625年建立了紐約(新阿姆斯特丹)。所以,即使“五月花”號失敗,還是會有源源不斷的新移民來到,至多換個登陸地點而已。在當時看來比較發達的南美印加帝國都無法抵擋西班牙人的征服,那麽還處於原始部落時期,連文字、鐵器和車輪都還沒有的北美印第安人怎麽可能是歐洲移民的對手呢?
二戰前,主權的合法性主要來源於征服。現在的年輕人,大概不會去靜心想一想,為什麽漢人總是占據好地方,而少數民族則大多居於窮山惡水;為什麽大陸移民擁有肥土良田,而台灣原住民則成了高山族?
在“五月花”號達到美洲之時,台灣還沒有定居的大陸人(隻有大約千人在嘉南平原一帶捕鳥、捕魚或做貿易)。荷蘭人到了台灣後,盡管以優厚待遇招募大陸人前往墾殖,但真正移民過去的仍然很少,因為與“五月花”號移民一樣,大陸移民所麵臨的也不是笑臉和食物,而是騷擾和襲擊。直到1635-36年間,荷蘭人和原住民社群簽訂了特別保護大陸移民的“麻豆”協議之後,才使得大陸移民定居點形成;直到1646年荷蘭統治者給予大陸移民稅收優惠並鼓勵攜帶家眷時,才出現大陸女性移民,而這個時候北美歐洲移民已經建立哈佛大學了。後來明-清王朝交替,大陸人為了躲避戰亂才陸續移民台灣。隨著鄭成功征服台灣,大陸移民才暴增,當地原住民於是成了少數民族,被驅趕至高山地帶,成了高山族。如今,台灣已經成了中國自古以來的固有領土。
有人說,如果歐洲人沒有去美洲,那麽北美就是另外一個非洲大陸,不拖人類的後退就謝天謝地了。當然,曆史無法回頭。不過,當美國人過感恩節的時候,坐在電腦前的我們是否也該想一想,我們所享受的現代生活是否也多少沾染著那些土著人的鮮血呢?我們是否也需要在心裏默默地感恩呢?
修改於 2014年11月18日
參考書:《A Relation or Journal of the Proceedings of the English Plantation Settled at Plymouth》(1622年版).
參考書:《Mayflower: The Voyage That Changed the World》(2005年版).
參考書:《Mayflower: A Story of Courage, Community, and War》(2007年版).
網站:mayflowerhistory.c=o=m
附錄:“五月花”號移民與印第安人之間的爭鬥故事
(從1620年11月“五月花”號進港開始寫,一天寫一點,希望能寫到1675年的菲利普王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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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到底屠殺了多少印第安人?
關於美國(包括英國人)屠殺了多少印第安人的問題,可以從兩個角度進行考察。
一個角度是,北美洲有多少印第安人;另一個角度是,曆次戰爭中有多少印第安人被殺。
關於北美洲有多少印第安人的問題,可以從當時印第安人的文明程度和人口密度著手。
當一個地區人口聚集到一定程度後,就會產生相應的文明,比如社會分工,科技發展。中國的春秋戰國時代,一國不過數百萬人口,但那個時候鐵器得到了廣泛應用,其農耕水平已與兩千年後的清代差不了多少了,也早就實際應用了車輪(馬車,獨輪車),不但早有了文字,還留下了不少享譽至今的文學、哲學著作。
在17世紀,和中南美洲不同,北美不是雪山沙漠,就是蠻荒草原和原始森林,最大的城鎮不過千人規模。當歐洲的探險考察隊和移民來到北美的時候,所見的是散布在原始森林和大草原上的稀稀拉拉的原始部落,多數村落隻有幾十人的規模。
北美的印第安人還不會煉鐵,種地用石頭或獸角刨,打仗用獸骨魚骨做成的弓箭頭,沒有車輪,更沒有文字。這就說明印第安人口稀少。
另一個可說明人口規模的指標是“軍隊”規模。那個時代通行的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征戰與掠奪是統治者的第一要務,印第安人也是如此。在印第安部落,農耕和采集是女人和小孩的活計,健康男人主要專注於打獵和打仗。
但考察了美國成立之前的印第安人和英國移民之間的衝突和戰爭後便知,印第安人口的確很少。每次印第安人能出動的“軍隊”規模(武士人數),隻有幾十到幾百人。被殺的人數從幾人到幾百人。1675年爆發的“菲利普王”戰爭可以算17世紀最大規模的戰爭了。可菲利普王起事兵力也隻有250人左右,後來隨著周圍部落的加入,才擴張到千人規模。席卷整個新英格蘭地區、延續15個月的戰爭中,印第安人死亡不過3000~5000人(多數還是死於疾病和饑寒)。
由此可見,要屠殺數百萬或幾千萬印第安人,美國還真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可能。
到了19世紀的時候,美國第二任總統為了讓印第安人從遊牧轉為農耕並定居,曾提出每個像歐洲人那樣種玉米的印第安人每年補貼250美元(400克黃金),這在當時可是巨款,可見能種玉米的印第安人實在不多。
網絡上不少反美人士反複提到的,割一個印第安男子頭皮獎勵100英鎊,婦女和兒童50英鎊(相當於450美元和225美元,也就是720克和360克黃金)。所以,如果真有其事,那也從反麵證明了印第安人口的稀少,不然的話美國政府早就獎勵到破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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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為何不向高山族公開道歉?
作者:李敖
台灣的土地,本來就既不屬於來台四十年的外省人的,也不屬於來台四百年的台灣人的,而是屬於原住民的。原住民本來住在平地上,後來被當時的外省人(就是今天的台灣人)給趕到山上去了,就成了今天的高山族。以台北地區為例,以前叫“大加蚋堡”,原是平埔番Ke-tagal-an族所住地方Takala的譯音,包括現在台北市大部分和內湖的一部分,如今早已沒高山族的影兒;再以萬華地區為例,以前叫“艋岬”,就是高山族獨木舟manka的譯音,1920年,日本人以“艋岬”深奧難解,才改名同音的“萬華”,如今也早已沒高山族的影兒。
為什麽原屬於高山族的土地,被當時的外省人給花樣翻新,巧取豪奪了呢?因為當時的外省人陰狠狡詐,比今天的外省人還內行,在豪奪方麵,他們根本來個硬搶,以今天宜蘭地區為例,1796年到1799年間,被當時的外省人搶下;再以今天埔裏地區為例,1815年被當時的外省人搶下,搶的過程也極盡“大肆焚殺”之能事,搶得高山族逃入深山,“聚族而嚎者半月”,其淒慘可想!在巧取方麵,當時的外省人利用高山族不識字,總是在契約上大做手腳,結果高山族一畫押,土地就無異久假不歸了。典型手腳是把永墾土地(永佃)化為永賣(杜絕契)土地;或幹脆用高利貸逼得對方無法償還,取得土地,等等等等,其欺負人也,比荷蘭人用不到二十四元美金的念珠和布,即從印第安人手裏換得紐約曼哈頓(Manhatan),還卑鄙得多。這種事態的普遍與嚴重,連遠在北京的中華帝國皇帝都聽說了。1746年6月19日,乾隆皇帝下諭給軍機大臣,就指出:“...台灣孤懸海外,番民生計,日就艱難,而漢民猶欺騙不已!”可見當時的外省人欺負高山族,已經“刁黠成風”了,連天高皇帝遠的皇帝,都忍不住要求不可“侵擾窮番”了。高山族下場的可悲,可以想見!
高山族不服,想在司法上尋求保護嗎?休想!光在當時噶瑪蘭通判柯培元(易堂)的《熟番歌》裏,我們就可以看到高山族的悲慘:“熟番歸化勤躬耕,山田一甲唐人爭。唐人爭去餓且死,翻悔不如從前生。窮竊城中有父母(父母官),走向城中崩厥首,啁啾鳥語無人通,言不分明畫以手。訴未終,官若聾,竊視堂上有怒容。堂上怒,呼杖具,杖畢垂頭聽官諭:嗟爾番,汝何言?爾與唐人吾子孫,讓耕讓畔胡弗遵?”籲嗟乎!生番殺人漢人誘,熟番翻被唐人醜!”官司打到頭來,反被法官大人打了板子,要他讓出土地,這種告官,其實是告自己啊!
至於當時的外省人對高山族二二八式幹法,也青史斑斑。以台南附近為例,台南附近在1650年,有原住民三一五社,六萬八千人;可是到了1656年,就隻剩一六二社,三萬一千人了。短短的六年間,一半多人口不見了,這種種族滅絕或逼上玉山搞法,縱希特勒殺猶,猶望塵莫及也!縱二二八殺人,人望塵莫及也。而這些暴行都是當時的外省人聯合洋主子荷蘭人幹的!若來點比較曆史學,荷蘭人相當於到美洲的白人,當時的外省人相當於賣到美洲的黑人(黑奴),原住民(高山族)相當於原在美洲的印第安人;不同的是,黑人參與殺印第安人的事,至為罕見(轉貼者注:印第安人地位在黑人之上,可擁有黑人奴隸);而當時的外省人參與殺高山族,卻淩駕其洋主子而上之!(節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