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秋娘》

 

秋娘（本文純屬虛構） 

清朝末年，在湖北省黃皮縣有一個叫著大灣村的地方，有個大家族的女孩叫秋娘，因為要嫁到一戶很遠的婆家，在婚禮的兩天前就出發了。由於路途遙遠，不可能坐花轎，送新娘的是一輛披紅掛彩的馬車。陪著秋娘一起的有個丫頭叫小青，她跟秋娘從小一起長大，兩個人就如親生姐妹一樣。另外，還有一個看著秋娘長大的奶娘，她把秋娘看得比自己的孩子還重要，她們不像是主仆的關係，更多的是一種母女間才有的深厚感情。 

 

為了趕路，她們一路上很少休息，多虧了奶娘和小青，一路上非常盡心的照顧秋娘。十七歲的秋娘從生下來到如今，這可是第一次出遠門，一路上的艱辛不易，也是可想而知的了。她吃不下那些買來的食品，喝不慣他鄉的水。好在小青和奶娘帶了一些點心出來，她餓了就隻能吃點心來充饑。好不容易的到了婆家，舊習俗的禮節，多的簡直讓她透不過來氣。

 

好不容易，終算等到熬過所有的應酬，她才筋疲力盡的被人送入了洞房。還是奶娘和青青幫她洗洗身子，偷偷的讓她吃了一點東西。（不知為啥，那裏的習俗就是不給新娘子吃東西。難道想要餓壞人嘛？）青青看到疲憊不堪的秋娘，她很心疼的幫她把腳泡在熱水裏，然後又小心的、溫柔的，幫她慢慢的按摩那對小巧的三寸金蓮。秋娘非常感激的流下了眼淚，她默默的看著十三歲的青兒，心裏麵很是內疚；同是一樣的姐妹，就因為出生在不同的家境，青兒從小就被家人賣到自個家中，為了生存，青兒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啊……以往的夜晚，兩個小女孩總是喜歡睡在一張床上，小女孩的心底話不能跟別人說，就是在夜深人靜時，兩姐妹悄悄的逗趣取樂。 

   

      不多會兒，她們都聽到了新郎的腳步聲，高大俊挺的姑爺可是百裏挑一的儒雅君子。他為了早點見到傾慕已久的新娘，顧不上跟親朋好友們多周旋，心急的他，匆匆離開了喜慶的酒宴，他難以掩藏心頭的快樂，腳下生風的直奔新房而來。 

 

當他看到一身淺桃紅色內衣的新娘，披散著一頭秀發，正羞答答的坐在床邊，擺放在床踏矮凳上新娘的那對精巧繡花鞋，就讓人看得臉紅心跳起來。 

 

看到旁邊還站著一身蔥綠的小青和奶娘，姑爺心裏麵很別扭，他說：“時候不早了，你們長途奔波也都很累了，還是早點下去休息吧。”奶娘和小青聽他如此一說，也就很溫順的退了出去。姑爺名叫金生，他們家族幾代本來都是儒雅文人，隻是後來從了商，經商之人無不以利字當頭，巧取豪奪可都是在所難免的一種手段，這樣一來也就有辱了往日的清白門風。此乃後記，不便多加探討，就此打住。 

   
       話說姑爺當時，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自己愛慕已久的新娘，之前他僅僅是聽說過有關秋娘的美麗，今日一見才發覺果然是名不虛傳。 

 

麵對佳人，他輕輕的坐到對方身邊，無比溫柔的捉住了秋娘的手，他感覺到了秋娘的心跳和臉上的紅霞，秋娘的頭垂的更低了，使得他忍不住輕輕托起了她的下巴，他要她好好的看看自己，心裏跟對方說；我是配得上你的，我心愛的新娘。 

 

看到他異常英俊的臉龐，秋娘倒顯得更加驚惶迷離。 

心裏麵的陣陣狂跳不安，讓她實在是有種頭暈困倦不已的感覺。當時的她，的確是有些虛脫的前兆，不過，由於當時兩個人都沒在意……

 

玉體柔弱，嬌羞不已的秋娘，猶如風擺楊柳一樣，很快就整個人傾倒在新郎的懷裏，就此惹出了十九歲新婚丈夫的真情萌動：他一下子把她抱了起來，放到床上躺好，那大紅的鴛鴦繡花被更加讓人感覺到血脈膨脹。

 

新床上，早就被人預先鋪好了潔白的床墊，玉潔冰清的處女身子將要由此來得以驗證。

 

金生快速脫掉自己身上的長袍及一切，他又開始動手為秋娘脫去一切服飾。不多會兒，秋娘貼身的兜肚一下子把他徹底吸引住了；那是白色的緞麵上，繡著一彎明月，幾條垂柳枝在隨風搖曳，月光下，有條小船，上麵還有一個人正在搖槳，行駛在水麵上的船，留下無數水的波紋。仔細看，旁邊竟然還有一首詩：楊柳青青江水平……如此這般的可人兒，再配上那般優雅美妙的詩與畫，對金生來說是那麽的浪漫迷人，這怎能不讓他格外動情呢？他把那件不同尋常的兜肚緊緊的抓在了手裏，聞著上麵的佳人氣息，他對羞怯不堪的新娘子說：“秋娘，這個兜肚我要了，好嗎？我要它跟我寸步不離。”秋娘深情的說：“ 郎 君啊，我都進了你家的門了，我的一切都是你……”把兜肚放在床頭，他不等秋娘把話說完，就迫不及待的親吻著秋娘的臉頰、脖子。 

第一次感受到一種奇妙無比的享受，那是由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和心靈深處所發出來的高度愉悅。他，不由自主的渾身顫抖，摸著秋娘光滑的身子，看到秋娘還未發育完全的乳房，那般小巧堅挺，他伸出雙手無限愛憐的撫摸起來。從沒被人接觸過的地方，第一次被 郎 君輕輕揉捏的感覺；就像是一股電流，令人整個身子都軟綿綿的全身無力。

秋娘的臉火辣辣的熱，相公的心裏麵更加是迫不及待的一些想要擁有她。一種來自身體內在的饑渴感，驅使他忍不住深深的埋下了頭去，親吻著那個讓自己想往了很久的地方。

 

“噢——”她的一聲慘叫，擋不住他霸王似的衝動…….她的低聲呻吟，使得他更加忘乎所以……火山，終於爆發出濃烈的岩漿……終於，他無限滿足的趴在了新娘身上，感覺就是神仙也想不出自己當時的那種美妙……

 

      不知道過了多久，趴在新娘身上的他，終於醒了過來。很快他感覺有點不對頭，秋娘怎麽半天都不出聲呢？動也不動的樣子很不正常，他輕輕的叫她：“秋娘，秋娘，我的女神，不要嚇我了，趕快醒醒吧！我心愛的……半天，秋娘還是沒反應，他忍不住用手在秋娘的鼻息下探了探，竟然發現秋娘居然沒了氣息。

 

驚惶失措的他，顧不上考慮一切，趕快穿帶整齊，快速跑去叫母親。見到母親，他馬上就跪了下去，將秋娘的緊急情況簡單的告訴了老人，他摻扶著為了操持那場盛大的婚禮而疲憊不堪的母親，趕緊去救新娘。等母親過來，看到懨懨一息的新娘麵色蒼白，新娘身子下麵有著一大片鮮紅的血液，老人見到如此情景，她忍不住對兒子說：“你這孩子也是太性急了，把個好好的孩子給害成這個樣子！唉，也是我管教無方啊。現在，你看好她，我去衝些紅糖水來給她喝。”善良的婆母為了不驚動大家，自己跑去衝了一大碗濃濃的紅糖水，親手端到兒子的新房。她先讓金生把秋娘抱在懷裏，老人自己親自動手，用小勺慢慢的把糖水一點點的灌進秋娘的嘴裏。當她看到秋娘的臉上慢慢有了血色，心跳和脈搏也逐漸恢複正常，她才放心的離開。

   

    第二天一早，青兒和奶娘看到虛弱不堪的小姐，奶娘和青兒的眼淚馬上就流了下來，她們傷心的無法說話。在青兒的心裏麵，一麵心疼秋娘，一麵還對姑爺充滿了隱隱的恨意。她覺得如果不是姑爺，小姐怎會如此？在她心裏，秋娘的生命可是比自己的還要重要。不過，看到姑爺很盡心的在不斷的照顧小姐，她心裏麵才逐漸原諒了姑爺，也就不是那般的恨他了。

 

題外話：秋娘之所以差點傷命，主要是以往的大 家 小姐們足不出戶、缺乏運動的結果。平時不運動，更沒做過什麽體力活，嬌生慣養的後果就是生命脆弱的如同一層薄冰。嫁為人婦，夫妻間的柔情蜜意，當然是少不了的要通過琴瑟交合來達到一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昔日的夫妻，在新婚之夜，由於缺乏相應的心理準備，很多 富家 小姐們，在初為人婦的第一夜而不幸喪命的也不計其數。還有就是生孩子，也是因為她們的運動量太少，最終母子撒手歸天的也很多。

 

三天後，由於大家的精心照顧，生活調理的好，主要還是愛情、親情的融融溫暖，使得秋娘的身子骨很快就好了起來。令人尊敬的婆母，為了秋娘的身體盡快康複，特意備下厚禮，專程托人送到秋娘的娘家去，免去了秋娘三天回門的勞頓奔波之苦，反而特意讓小兩口帶著奶娘和青兒，去自家附近的一個觀音廟裏去燒香。這四個人結伴出行，倒是非常難得的高興。他們（她們）一路上都是歡聲笑語不斷，新婚燕爾的小夫妻簡直就是一對金童玉女。等這四人進到廟堂，那些燒香拜佛的人，個個都忍不住看他們（她們），搞得四個人莫名其妙的不知所為何來。

 

    這樣毫無來由的圍觀，逼得他們（她們）倉促的燒完香，不得不腳步匆匆的很快離去。走不多遠，青兒說自己不小心丟了什麽東西在廟裏，她要回去取。結果，當她悄悄接近人群時，隻聽到有些人正在議論紛紛的說：“真的，真是的，那個女的長的就跟觀音菩薩一模一樣。”青兒聽大家夥都這般說，不由得默默抬起頭來看，天哪！那廟堂上貢的可不就是我家小姐嗎……

    

     聰明的青兒，根本就不是丟了什麽東西，她就是想弄明白；那些人為什麽眼巴巴的盯著小姐看個不停。現在，她終算知道了個中的原因。悄悄的，她又跑回小姐身邊，從此以後，她心裏麵不但一點兒都快樂不起來，反而還深深為小姐的性命擔心起來。

 

    在秋娘和金生的婚後差不多一年，秋娘肚子裏的孩子即將臨盆，整個家族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很不幸的是：秋娘難產，最終帶著肚子裏的孩子，母子雙雙離開了人間。傷心過度的青兒，守著秋娘的屍體不吃、不喝，很快她也跟了主人而去。

   

    金生家族，還有秋娘的娘家人，個個都被青兒的精神感動，他們（她們）把青兒和主人安葬在同一個墓穴裏。這樣的安葬，倒是最能安慰她們那種生死不離的終極願望。

   

清朝時代，有個很出名的畫家叫楊柳青，外人知其畫，卻不知其人。那是當年的小姐跟相公、青兒，三人聯手作的畫。他們（她們）的畫都配有美妙的詩文，相公最拿手的是題詩。可歎！好景不長，小姐跟青兒的短壽，令得相公後來再也沒了作畫題詩的雅興。失去愛妻的痛楚，讓一個原本充滿陽光的男人很快變的消沉、對一切都心灰意冷。

借酒消愁愁更愁的無奈，更加令人傷感滿懷。可你要知道：你所愛的人，雖然離開了你的視線，她卻完全可以更加清楚、明白的，從遠處看著你啊。她不喜歡你憂傷哀愁的樣子，她欣賞的是你充滿陽光的笑容，看著你平安健康的生活著。

 

說來有些令人難以置信，那個洞房之夜的新郎，竟然是金生的孿生哥哥金明。本來是他托媒人要聘娶秋娘，可是，爹娘聽算命的說他跟秋娘的八字不合，硬是把他跟秋娘的姻緣給拆散了。當他在婚禮上看到揭去蓋頭的秋娘時，他更加相信：秋娘就是他夢中的女神！他不顧一切的愛上了她。婚禮上，他推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早早離去，腳步輕盈就是為了可以近距離的盡快見到自己心愛的人。雖然，那個人，已經成為在酒桌上被眾親朋纏著不放的弟弟的新娘，可他覺得，那個新進門的女子，確實是自己心目中最渴慕的新娘。不是自己，弟弟也許根本就不知道秋娘是誰，也更不會有今天的這場造化弄人的婚禮。後來……

 

好在金明是個重情有責任心的男人，他當時沒有逃避自己的過錯，而是誠懇的跪在了母親的麵前，請求母親的理解、寬恕，最主要的還是不惜一切請母親幫忙挽救秋娘的生命，盡量保護秋娘的清白和不受任何人的傷害。

 

一個男人不顧一切的承擔後果，倒也確實令人敬佩。多少男人就算是再怎樣的錯，還是不肯承認、不敢麵對。沒有責任感的男人就算是再怎樣的成功，也都是令人看不起的懦夫。關於金明的離家經商，那也是出於一種保護秋娘的無奈抉擇。他把一切的感情都深藏在內心深處，遠遠的、默默的，將他的愛完全的給了她。品貌出眾的他，引來了無數的美人競相投懷送抱，他卻無意那些花紅柳綠般的女人。惟有秋娘的兜肚，默默陪著他度過了他生命中一切的似水年華。

 

   

令人匪夷所思的奇妙枝節，總是在出人意料之外的空間出現。就在秋娘下葬後的第二天深夜，一個杜家的遠房親戚，頗懂陰陽八卦的人，也就是俗稱風 水 先生的江湖術士。在那個月黑風高之夜，悄悄的來到了秋娘的墓地。他是一個非常精壯的漢子，平時喜歡打魚泛舟湖上，有時被人請去捉妖看風水。他也是在秋娘的婚禮上見過秋娘一麵的。當時，他是杜家的眾賓客之一，在新郎當眾掀起新娘的紅蓋頭時，他一眼就喜歡上了那個猶如畫中人一樣的新娘。事隔一年，想不到秋娘竟然會因為難產而死亡，他很為秋娘的早逝而惋惜。

 

今夜，他是一心想要打開棺木，看看秋娘還能不能救活，為此，他動作麻利的很快就打開了棺木。為了免出意外，他還帶來了自家的小黑狗為他把風，萬一有人來的話，他的小黑狗馬上就會通知他盡快離開。當他打開棺木，摸著秋娘的身子很是柔軟，他馬上非常明白的知道，秋娘絕對不是已經完全死去了的女人。他之所以不給秋娘家的親人知道這樣的秘密，自然有他的道理，那就是他也想要將秋娘據為己有。況且，他還有著一層更加不為人知的目的，那就是財色兼收。（人，一旦有了私欲，就會完全忘記自己的本分。一個在人前自認清高的隱士，想不到也會在私欲的驅使下，不惜鋌而走險幹起了偷人盜墓的勾當。）掩飾不住內心的竊喜，他匆匆抱起了秋娘冰冷柔軟的身子，先放到自己的小船上。然後，他將秋娘墓裏麵的貴重陪葬物品，用鋪在秋娘身子下麵的黃色錦緞包起來，迅速拿到他的小船上。看到一切都沒出現什麽意外，他又將埋葬秋娘的地方盡量整成原來的樣子。在一片寂靜的河岸，他輕鬆的架起小舟，帶上自家養的小黑狗，飛快的駛向對岸。原來他的家，跟秋娘的夫家僅僅隔著一條黃河。

   

回到家中，這個年青的漁翁，馬上將秋娘抱到自己的床上去。他看到秋娘的容顏一點也沒改變，安靜祥和的樣子就像在睡覺一樣，從秋娘身上散發出來的女人香，使他熱血沸騰起來，他小心翼翼的，脫去了秋娘身上七層華美的服飾，秋娘那冰冷的身子、高挺的雙乳，令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起來，他順著秋娘的身子一路撫摸到秋娘的肚子，就在他反反複複的撫摸之下，秋娘肚子裏的胎兒竟然會動了，他高興的爬上床去，將耳朵貼上去聽，他的確聽到了胎兒的心跳。他馬上更加興奮起來，用自己溫暖的雙手和身子，開始給秋娘冰冷的整個身子加溫。

 

一個正常的熱血漢子，赤身裸體的擁抱著一個光身子美人，要說沒有性衝動，那簡直就是在說鬼話騙人。下體的膨脹感，讓他情不自禁，很快濕潤了秋娘的一片芳草地。他當時很怕傷到秋娘的肚子，他弓起了自己的身子，盡量不碰到秋娘那渾圓的肚子，他慢慢的推進，推進……隨著秋娘忍不住的一聲大叫，孩子終於出生了。原來秋娘在生產過程當中，胎兒的羊水一直都破不了，精疲力竭的秋娘就像死了一樣停止了正常人的呼吸和心跳。現在，已經死去的她，居然被這個漁翁給刺激的又活了過來，還順利的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嬰。生完孩子的秋娘，疲憊不堪的又很快睡著了。

 

那個年青的漁翁看到懷中的孩子，他高興的手舞足蹈，為了照顧秋娘和孩子，他天天跑去打魚做湯給秋娘喝。慢慢的，就把秋娘養的白白胖胖的。秋娘在真正蘇醒後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怎麽到處都是魚腥味呢？這到底是在什麽地方啊？家裏的一切怎麽都變了樣啊？她很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可是她的大腦很快就會變成一片空白，她就算想的頭疼，也還是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她完全想不起自己所有的一切，娘家、夫家，還有青兒及所有的親人。在她眼前，惟有那個漁翁跟她生活在一起，她也就認定了那個人就是她唯一的親人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