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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繁花》看瘋幾代人。
許多人說了看不下去,啥玩意兒,上海啥時候這樣的,去過上海嗎?這說的是真正上海人嗎?
上海過去是這樣這樣的,吃飯是這樣的,說話是那樣的... ...
艾瑪,後來我才知道,連東北人都天天追《繁花》,我問東北朋友:看《繁花》了嗎?人家說,早看了,比你看大結局的早,你那兒晚一天。挺牛的態度。
我說,接下來看《三大隊》吧?人家說,二刷呢,《繁花》滬語版。我說,你聽得懂上海話?人家說,有普通話字幕,也不是所有人都時時刻刻說上海話的。我正想接著說呢,她說,你走了幾十年了,還能聽懂多少上海話?沒有英語好懂了吧? 這嗑嘮的。
我轉移話題吧,我問,那東北人看《繁花》的多嗎?回答,多嗎?! 都看了,不看明天沒人搭理你,大家都說《繁花》你傻眼了。記不記得《劉老根》那會兒,比那隻邪乎不差。說完又補充一句,別跟你認識的上海那些人說哈,回頭說咱東北人敢在《繁花》潮中提《劉老根》,你得搞清楚你是哪夥的。
艾瑪,嚇唬我!
因為前一段時間看網上說,上海人如何熱議《繁花》,提到了東北人估計對《繁花》沒那麽大興趣。我以為也是呢,結果據說圈子裏最近都是《繁花》,說別的沒人搭理。
我倒沒這感覺,因為我圈子裏的人都各忙各的,看了也默默地在刷第二遍呢,隻是沒有時間精力第二天討論一番。估計也是都老了,對討論失去了動力。
到什麽歲數說什麽話吧。
最近看了不少與《繁花》相關的訪談節目,演員們在接受訪談的時候,都帶有口音,佩服他們演劇時候標準的普通話。
也許咱們生活在海外的人生活節奏和壓力與在國內的不一樣,看國內網友對《繁花》的熱情那真不是一般的高。
國內的人凡事兒都是熱情高漲的,跟你想法不一樣的必須把你說服,不然就是你錯他對。
我們的上一代看了《繁花》和我們看了,還有我們的下一代看了,肯定感覺不一樣的,許多人對那個年代的記憶,都是聽說的,故事中讀來的,甚至是想象的,即便有人真的生在上海看見的也未必是全部,就說上海人是啥啥樣的,有些人雖然早就離開了上海,但未必對上海真的不了解了,有人雖然經曆了那個年代,但生活的區域也是有影響的。
就像我說東北,說內蒙,說北京,說上海,有發言權,但不會都很全麵的。
看了有人拍小視頻采訪黃河路的人,他們說黃河路現在還到處刷馬桶聲兒,亟待拆遷什麽的。這影視劇也不是紀錄片。反正這部劇的爭議就是從不是現代上海開始的,說是民國時期,民國時期啥樣?就是影視劇裏的樣子,作家小說裏描寫的那樣,對吧?
咱就是自以為了解的,甚至在那兒長期生活過的都說得七嘴八舌的呢,估計以後再有兩代人就得會有人說,當時的上海就是《繁花》裏那樣的了。
曆史其實不就是這樣來的嗎?
有人說曆史就得靠作家寫呢,作家和作家可差得遠了去了,就別說誰和誰比比了。
看看我寫過的身邊人的生活,再看看作家們寫的身邊人的故事,一樣嗎?肯定不一樣啊,人家是作家寫的是作品,我這是嘮嗑,又臭又長。但是,你說誰說的是真實的,誰是瞎編的?要我說都是真實的。
所以,曆史是大家寫的,未來把我們這些人記錄的生活的片段,碎片,收集起來,總結起來,塑造出各種各樣的人物,還原成我們曾經的年代,那才是真實的呢!
王家衛的《繁花》所以引起如此轟動,也是因為有它的真實性在裏麵,那些演員所以能撒歡兒演出了各個角色,也是因為他們找到了自己。
誰說上海人裏沒有汪小姐那樣的人,沒有玲子那樣的人?有的,今天看見網友寫的一篇她在上海的時候,生活中遇到了汪小姐和玲子,一樣的。
我去上海就是去商場買東西,逛街,也遇到過各樣的上海人,那時候上海外地人真不多,因為不會說上海話會受氣。
現在不一樣了,胡歌都說,擔心上海方言會失傳。中國,正在經曆著曆史的巨變,至於說咱喜歡不喜歡,想留住過去或者是想按自己認為好的方向發展,那是咱左右不了的事,事物的發展是有規律的,是不以個人的意誌為轉移的。要按規律辦事兒,違背規律就會受到規律的懲罰。
我們常常會把問題的責任推給某個人,某個什麽什麽的,其實換做是誰都一樣。這個道理肯定我們早就在幾十年自己的生活經曆中有了體會了,隻是遇到事兒了,不願意承認。這是我們自己的問題。
因為《繁花》看到很多人掐,因為上海因為上海人,因為不服氣,因為驕傲,艾瑪,熱鬧非凡。
所以昨天我轉發了一篇北京人眼裏的《繁花》,對這篇評論質疑聲很小,因為是北京人寫的,這位北京二姐為啥寫得這麽好,因為她了解上海,跟上海婆婆生活在一起,有了這個背景,別人有點無話可說,畢竟多數人沒有這個環境,或者有而不響。
我喜歡她這篇評論,不僅僅文筆好,寫得全麵,更重要的是,她的角度客觀,實事求是。
所以,當我們有了足夠的經曆,經驗,體驗,有一個能用這些資源把自己武裝成一個充滿正能量的人的時候,應當有資格說出更貼切的評價,評論了,而不是單純的吹毛求疵。
一部劇再熱鬧也會過去,因為無數的新劇在等著我們呢,但通過對這部劇的熱議,提高了大家很多認識,也了解到更多別人對問題認識的角度和深度。非常受益。
最近看了很多跟《繁花》相關的信息和報道,尤其各種各樣的評論,無論哪種觀點,都寫得特別好,站在作者是角度去讀,就會學到很多東西,不要對立,更不要想說自己一定是對的。
即便別人說得是不對的,也要知道自己要汲取教訓,不要想當然。這也是學習。
好了,我看《大江大河3》和《黑土無言了》。今天就聊到這兒,嘮得也不少了,不舌裏舌勞了。
對胡歌這個訪談挺好的,沒看過的可以看看。很真實,真誠的胡歌。
這瓶子上話太逗了:)
首先是王家衛的風格不喜歡,他總是采取局部特寫的模式,讓觀眾失去上帝視角。而且用光從來都是昏暗,大量在夜裏發生或者很暗的室內,讓光線從不同角度射出,使得觀眾有劇中的窺探者的概念,甚至沒有劇中人的視角大。這種做法在他的花樣年華和大宗師中是一模一樣的。
這種模式確實可以表現人物,因為缺乏上帝視角,因此看完後觀眾對人物感覺深刻,但對故事印象不深,比如花樣年華給人的感覺就是張曼玉穿著旗袍的背影的美感,其他什麽都記不住,甚至感覺不到故事是關於什麽。大宗師也是,整個故事是很荒謬的,這種模式多少可以彌補。
因此這個繁花,就成為一個倒爺與三個女人的故事的概念,具體是什麽故事不重要,也沒人關心,重要的是人,不過劇中使用了大量的篇幅表現股市上男主的厲害,好象是商戰天才,其實沒達到作用。
我對這部劇的評價是沒有什麽正能量,挺好的背景,但故事不值一提,尤其是細節,大概作者對相關領域不是那麽熟悉,據說原作者是編輯出身。小老大認同我的觀點。
在一些人物關係的劇情細節上還是有可圈可點的,但整體沒什麽意思,太粗,與人物的表現不合拍。
胡歌的寶總是最大的敗筆,不論人設還是經曆都是意思不大和不合情理,似乎是想創造一個完美的形象,尤其是做什麽事情會從關注社會利益的角度,利用個人能力完美拯救當時的變革中的社會,但對待三個女性上(其實還有第四個,就是原來的女朋友)是敗筆,想表現英雄救美的概念,但也給人一種始亂終棄的感覺,非常不合理,還客觀上把責任推到女人們身上,給人一種不是胡大帥不帥,而是女人們拎不清,不上道,單相思。如果是因為對原來的女朋友的背棄沒有closure而拒絕其他三個女性,多少可以理解,但劇中的情節很明顯不是這樣,弄得胡歌的這個角色一副小心眼的樣子。
是與人物形象很不符合的,據說是原著中三個角色的混合。
三個女性的表現相對好很多,非常有特點,不過汪小姐的不那麽具有現實可信度,盡管是表現最鮮明的,最理想化的。
以當年混到了可以聽懂70%的上海話的在那旮瘩的曆史,這部劇確實很上海。
從北京人的角度來看,不是那麽有感覺。不過北京人的觀點是不具備普遍意義的,都是些taking everything as granted的家夥,不懂得市井小民的奮鬥艱難。
這部劇最大亮點是對眾多女性的表現,包括黃河路上的那些女性,很鮮明有特點,給人的印象更深,遠比胡歌的男主給人印象深。
影片攝製風格大致兩種,王家衛這種,或者是大多數的所謂上帝視角,前者有利於觀眾關注人物,後者是有利於講故事。前者大量用在類似偵探片,推理什麽的,比如福爾摩斯,後者典型的有胡歌的另一部劇,琅琊榜。
繁花的風格不僅是前者,而且音樂的使用也接近福爾摩斯係列,主題旋律在鏡頭轉換時大量使用,甚至旋律與福爾摩斯的主旋律也接近,至少前幾個音節幾乎一樣。
值得一看,但一般般,看過就忘那種,不如琅琊榜那種看一遍以上才能弄清故事,故事表現人的模式。
這部劇更多是通過性格表現人,讓觀眾有印象,比如紅樓夢,金瓶梅都是這種模式,王家衛很注重鏡頭表現細節。
而不是故事表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