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想像坐著一輛顛簸的巴士走過鄉間黃土的公路,路兩旁開滿了黃色的油菜花。那種似乎80年代老電影裏的場景,總讓我留戀。可我想那鄉間的土路如果遭遇一場大雨,留下的恐怕不會是懷念而是痛苦的記憶。如果恰巧汽車壞了需要你去推它,那麽我則希望找到一間電話亭,讓接線員帶我離開母體的幻象。所以那詩一般的景色就停留在了固定的相框裏,讓我在遠遠的國度一間頂層的閣樓裏,無比的思念。我想在這一年,這個閣樓是屬於我的,而一年前,它也不是。
閣樓就坐落在離那座名聲不錯的鐵塔不到五百米遠的地方,可是推開窗,我卻看不到它,所以我想它是一間朝北的房,不曉得是否像歌裏唱的那樣,可以望見星鬥。我的房東說,他不喜歡那個黑黑的生鏽的鐵家夥,我想他怎麽能這樣,我的朋友們不遠萬裏來看的風景,就在他書房的外麵,他說他不喜歡。有時候你抬起頭,恰好看見鐵塔上的燈火闌珊,在距離地麵二百米的地方。
幸運的是還看得到榮軍院金色的穹頂,因為沒有什麽擋住視線。所以我就經常注視著它在太陽的折射下閃閃發光,就連風雨欲來的時候,都不曾褪去過的光彩。
我想著博客裏的首次習作,將以一種我熟悉的方式結束了,因為我常分不清,自己講的是這個還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