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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名校拒絕不可怕ZT

(2015-03-19 14:22:01) 下一個

Ben Wiseman

這是老話題了。哈佛(Harvard)、埃默裏(Emory)、巴克內爾(Bucknell)和美國的其他學校,都迎來了人數創紀錄的渴望名校學位的申請者。這些人會在接下來的幾周內得到答複。大多數都會被拒絕。

所有人都應該聆聽並留意彼得·哈特(Peter Hart)和詹娜·萊希(Jenna Leahy)的故事。


彼得沒有嚐試申請常春藤盟校(Ivy League)。他曾在芝加哥市郊一個富人區的新特裏爾中學(New Trier High School)就讀,當時他可不算那種學生。該校大多數畢業班學生會繼續接受高等教育,而且大多數人都知道,以他們在同屆學生中所處的位置,可以寄望於哪種大學。彼得的一個朋友在班裏數一數二,她將眼光瞄準了耶魯(Yale)——後來被錄取了。彼得排在前三名,他瞄準了密歇根大學(University of Michigan),或伊利諾伊大學(University of Illinois)的特設本科商學院。

兩所學校都拒絕了他。

他最後上了印第安納大學(Indiana University),而且立即就注意到了差別。新特裏爾中學是一所公立學校,但它高端到足以和私立學校媲美的。在那裏,彼得總感覺自己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至少在學業上是如此。但在印第安納大學,他班上的大一新生不像新特裏爾的孩子們那麽才能出眾,他的自我形象經曆了一次轉變。

“我真的覺得我有足夠的能力,”他在去年這麽對我說,彼時他剛滿28歲。他在大學裏大展拳腳,得以修讀本科商科專業的榮譽課程,擔任了學校商科兄弟會的副主席。他籌措了一些資金,創辦了一所小規模的房地產企業,修整小房子並向其他學生出租。

而且在校外,他用一種連蒙帶騙的方式去參加一些頂尖的谘詢公司的麵試,這些公司在常春藤學校尋找新雇員,但是總是忽視像印第安納大學這樣的學校。畢業之後,他在波士頓谘詢公司(Boston Consulting Group)芝加哥辦公室找到了一份稱心的工作,在那裏認出了另外一個新員工:新特裏爾中學那個後來上了耶魯的同學。她走了一條更光輝的道路,卻和彼得抵達了相同的目的地。

他後來決定修讀工商管理碩士學位,而現在他就在哈佛研究生院就讀。

26歲的詹娜經曆申請大學的過程比彼得晚了兩年。她同樣也就讀於一座罩著光環的高中: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學院(Phillips Exeter Academy)。她的成績單上隻有A和B,而且活躍地參加學校的許多社團。她畢業時,還因為給學校帶來了殊榮而得到了獎勵。

但是她SAT的數學成績隻有略高於600分。也許正是因此,在申請最心儀的學校克萊蒙特麥肯納學院(Claremont McKenna College)的提前錄取時,她失敗了。

在常規錄取階段,她申請了至少六所學校。喬治城(Georgetown)、埃默裏、弗吉尼亞大學(University of Virginia)和波莫納學院(Pomona College)都拒絕了她,她隻能在南卡羅來納大學(University of South Carolina)、匹茲學院(Pitzer College)和斯克利普斯學院(Scripps College,與南加州的克萊蒙特麥肯納學院是姊妹學校)之中選擇。

“我感覺自己很沒用,”她回憶道。

她選擇了斯克利普斯學院。她到那裏後,心滿意足地適應了那裏的環境,然後得到了改變人生的領悟:這將她過去的生活全盤推翻,而且並沒有擊垮她。挫折感隻是暫時的,可以挺過去。

她說,她因此“無所畏懼地申請了許多東西”。

她拿到津貼,在墨西哥的提華納住了一個夏天,和當地窮困的孩子一起工作。她贏得一個比賽,得以前去參加喬治亞州卡特中心(Carter Center)的專門會議,還見到了吉米·卡特(Jimmy Carter)。

詹娜在“美麗美國”(Teach for America)申請到了一個很多人夢寐以求的職位。之後她爭取到了一項撥款,為菲尼克斯的低收入家庭創辦了一所新的特許學校。她現在就住在菲尼克斯。學校於去年8月開學,由詹娜和一個同事領導。

“如果我之前沒有被慘烈地拒絕過,我絕不會有這種勇氣、動力和無畏,去承擔這種風險,”她告訴我。“被拒絕的挫折感有一種美,因為它能讓你找到內心的力量。”

我並不覺得彼得是個特例:在人生當中,每個人盛放的階段都是不同的,不同的個體會在不同的環境下成功。詹娜的經曆也沒有多麽特別。一些人或許通過原原本本地遵循提前寫好的劇本,而獲得了滿足感。但卻有十倍甚至百倍的人不得不打亂安排,在從未料想到的劇場裏扮演自己從未料想到的角色。此外,挫折是生活的本義,經曆挫折後的反彈能力才決定了成功。從來沒有哪一個重要關頭或一個岔路口,能決定一切事情。

既然如此,為什麽還有那麽多美國人——包括焦慮的父母和惶惑的孩子——偏偏將3月底到4月初這段時間,當成決定一切的關口,等待精英大學向70%乃至95%的申請者,發出令人失望的消息?

我形容的心理隻存在於少數美國家庭;大部分家庭關注的是,確保他們的孩子進入一所像樣的學校,隨便哪所像樣的學校都行,同時想方設法幫他們付學費。學費大幅上漲,迫使學生們不能僅僅考慮理想的學校了,還要想想哪些學校不至於讓自己負債累累。

愛麗絲·克裏曼(Alice Kleeman)在位於加州灣區的門羅阿瑟頓高中(Menlo-Atherton High School)擔任大學錄取輔導老師。我向她問起,過去20年,大學錄取方麵最重要的變化是什麽。她先是指出“越來越多的學生,因為錢的問題無法進入首選學校”,之後才談到要盡可能地擠進對學生最挑剔的大學的那種固執。

但對太多的父母和孩子來說,被名校錄取並不僅是下一個挑戰、下一個目標而已。來自安默斯特學院(Amherst)、弗吉尼亞大學或芝加哥大學(University of Chicago)的一個肯定或否定的答複,會被當作對一個年輕人價值的決斷性評價,無可爭辯地預示了未來的成敗。你是贏家還是輸家?這就是決斷的時刻。這就是宏大、殘酷的優勝劣汰。

多麽瘋狂。但這隻是一派胡言。

首先,這場錄取遊戲漏洞太多,不值得如此被信任。其次,學生大學經曆的本質——付出的努力、經曆的自省、磨練出的處事能力——比就讀學校的名字更加重要。事實上,在名字不那麽光鮮的學校讀書的學生,有時對學校、對他們自身都有著更高要求。由於不再需要關注所受教育的包裝,他們可以直接奔向其中的“幹貨”。

不管怎樣,在教室、科學實驗室或宿舍裏,能得到的生活和學習經曆也就這麽多。教育發生在一係列不同的情境裏,而且有無窮多種方式。職業成就和美滿生活的配方,並非隻有大學一項。

去年年中,我查閱了財富500強公司(Fortune 500)首席執行官的本科母校信息。這些是他們上的學校:阿肯色大學(University of Arkansas)、德克薩斯大學(University of Texas)、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Davis)、內布拉斯加大學(University of Nebraska)、奧本大學(Auburn)、德克薩斯農工大學(Texas A & M)、通用汽車學院(General Motors Institute,現更名為凱特林大學[Kettering University])、堪薩斯大學(University of Kansas)、密蘇裏大學聖路易斯分校(University of Missouri, St. Louis)和達特茅斯學院(Dartmouth College)。

我還和Y Combinator公司總裁薩姆·奧特曼(Sam Altman)交談過。Y Combinator是為科技創業企業提供起步階段種子資金的最知名公司之一。我問他有沒有哪所學校的學生和畢業生,成功經營下去的創業設想最為突出。他回答說,“有。”我對即將聽到的校名頗為確定:斯坦福(Stanford)。這是他的母校(盡管他在畢業之前就離開了),而且斯坦福輸送的人才支撐了矽穀的成功。

但他說出的卻是:“滑鐵盧大學(University of Waterloo)。”這是加拿大安大略省的一所公立學校。截至去年夏天,Y Combinator已經投資了八家由該校畢業生創立、並讓其引以為豪的創業公司。“讓我懊惱的是,”奧特曼告訴我說,“斯坦福的成績並不是特別好。”

盡管如此,人們仍然狂熱地想擠進世界各地的斯坦福,而且這種熱情顯得愈發瘋狂、愈發具有危害性。助長了這一趨勢的因素很多,包括當代美國社會對品牌的推崇,以及對於經濟的悲觀情緒,後者驅使父母們決心利用一切機會助孩子一臂之力。

這帶來了一些惡果,包括對高等教育的目的和潛力的曲解。大學是一個絕無僅有的機遇,讓你盡情遨遊,沉浸於思想之海、認識世界之廣大,並思忖自己在這廣大世界中的理想位置。然而在關於錄取的狂熱中,人們錯失了這個機會。這場狂熱傳達了這樣的訊息:大學是一座用來闖入的聖殿、一個用來被跨越的界線,而非一片用來棲居、用來耕種,汲取其全部價值的土地。

去年3月,在馬特·萊文(Matt Levin)即將收到申請學校的通知前,他的父母克雷格(Craig)和戴安娜(Diana)給了他一封信。他們並不在意兒子是否馬上就看了這封信,他們隻是想讓他知道,這封信是在他們得知兒子的申請結果之前寫下的。他們在兒子身上看到了極為強烈的渴望和懼怕,在位於紐約郊區長島的冷泉港高中,其他即將升入大學的同學身上也有這種渴望和懼怕。這封信,就是他們對這種情緒的回應,也是他們對理性的呼籲。

和許多同齡人一樣,馬特也想爭取常春藤:他的目標是耶魯、普林斯頓(Princeton)或布朗大學(Brown)。他已經打好了基礎:SAT高分;參與音樂體育活動;參加各類榮譽團體;逾100小時的社會服務;還榮獲了頒發給平均績點最高的高年級學生的特別獎項。

然而,對於耶魯、普林斯頓和布朗來說,這些還不夠。三所大學都拒絕了他的申請。

在馬特得知被拒消息的那一天,他的媽媽戴安娜告訴我,“他17年來第一次對我不理不睬,幾乎不敢看我。擠出一句,‘別跟我說話,別碰我。’然後就溜去淋浴了,在接下來的45分鍾裏簡直就是在用衝下的水來澆熄自己的悲傷。”

第二天早上,他恢複了精神,穿著一件印有錄取了他的第四誌願學校——利哈伊大學(Lehigh University)——校名的運動衫出了門。那時,他已經看過了父母的信,而且看了不止一次。萊文夫婦所感到的非寫這封信不可的心情,既體現了他們的溫情、智慧和豁達,又折射出了我們的社會對名校扭曲的癡迷。我想與大家分享信的片段,因為除他們的兒子以外,許許多多的孩子也需要聽一聽其中的信息,特別是現在,當大學錄取信和拒信紛至遝來之時。

親愛的馬特:

在你收到第一所學校答複的前一天晚上,我們想讓你知道,我們今天為你感到無比驕傲。無論是否錄取,我們都為你所取得的一切成就、還有你出色的為人感到自豪。這一點,不會因為錄取官對你的將來做了什麽決定而有任何改變。不管你被哪裏錄取,我們都會滿心歡喜地為你慶祝——而且你對結果越是滿意,我們就越高興。你作為個人、學生及我們兒子的價值,絲毫不會因為這些學校的決定而受到削弱或影響。

即使未能如願,你也會另辟蹊徑,抵達你想去的地方。這個國家無論哪一所大學,擁有你都將是幸運的,你也有能力在任何一所學校裏取得成功。

我們對你的愛深似海洋,廣若天空,覆蓋全世界——並將追隨你到你要去的任何地方。

媽媽和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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