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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健康----遲暮的性愛,別樣的風情ZT

(2014-09-04 19:16:28) 下一個
遲暮的性愛,別樣的風情
性健康JOYCE WADLER2013年10月26日

我在沙發上,跟我的一位老男朋友廝混,他跟我說他有了種新的助性藥,因為得冷藏保存,現在擱在冰箱裏。
這種訊息恐怕會讓人冷不丁地失去性趣,可像我這樣的特寫作家根本就不介意,因為聽起來實在太詭異了。
“什麽?”我問。“我還以為這類藥都是藥丸呢。”
“是新的小藥丸,”這個男人說。“你得把它們冷藏起來。”
“可萬一你要帶著藥出門呢?”我問。
“我就把它們放到塑料袋裏,外麵塞兩塊冰,”他告訴我。
“如果你是阿拉伯的勞倫斯,又想在沙漠裏做愛,該怎麽辦?”我說。
我倆都哈哈大笑起來。
“在沙漠裏就不能做愛咯,”他說。
我得實話實說。這恰恰是我喜歡中年性愛的一方麵事情:彼此需要的舒適度。
“我有糖尿病,非得吃這種小藥丸才行,對我來說,吃了藥得要過幾小時才能起效,所以,在我們快馬加鞭前,你得先知會我一下。”
“還得過一會兒。我技藝有點生疏了。”
“我得過乳腺癌,我的新乳房雖然蠻壯觀的,不過跟你碰到過的別的乳房不大一樣。”
順便說一句,這個新乳房是我的。幾十年前我得了乳腺癌,保住了乳房,並且寫下了全部經曆。21年後,癌細胞在原發的乳房重新萌生,我麵對的選項少得多了。再加上後來出現愈合並發症,選擇變得微乎其微。
當紀念斯隆-凱特琳癌症中心(Memorial Sloan-Kettering Cancer Center)的整形外科醫生告訴我,我並不符合乳頭重建術的手術指征時,我很失望,不過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到現在我還清楚地記得自己花了多久,才從心理上接受了這個事實。我走出10樓的醫生辦公室,進了電梯,電梯上閃現的樓層數字,簡直像是鍾表一樣。
10樓:真是見鬼。沒有乳頭。這太糟糕了。
6樓:當然了,新乳房會做得很漂亮。就跟芭比娃娃的一樣。而且芭比確實很漂亮啊。
4樓:換個新樣子,我還會很美。
我確實還很美,尤其是我還做了個乳頭文身,足可以假亂真。可是,當你第一次跟一個男人赤裎相對時,該跟他說什麽,這是個問題。在紀念醫院,我跟一位心理醫生談到這個話題。
“你就說,‘我接受了乳房手術,現在,我是件還在完善中的藝術作品,’”她告訴我。
我刪掉了“藝術作品”這個詞——我平時不是這麽說話的——但采納了中心思想。
“我得跟你說實話,”當我倆之間的情緒開始一點點升溫時,我對他說:“我得了乳腺癌。”
“是,我知道啊,”他說,“我讀過你的書。”
“不是,在那之後又得了一次,”我說:“而且做了手術。效果真的非常棒,現在他們有各種新技術——真的挺有趣的——但我沒有,你知道……”
“你是說,我是第一個看到它們的人?”他說,“我是第一個看到你這對新乳房的人?你選中了我?我真是太榮幸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我第一次做愛,當時是個少女,我並不真的了解對方,卻自以為已經十分了解。當時我的感覺如何?極度失望。而我作為一個65歲的女人,第一次和一個66歲的男人做愛,我們都身患有可能置我們於死地、在身體上留在疤痕,並且必須向對方告知的疾病,這時呢?
我體會到了信任、親密,以及真正的交融。
Joyce Wadler是《治愈:我患卵巢癌的故事》作者。可以關注她的Facebook主頁facebook.com/joyce.wadler或Twitter主頁@joyce_wadler。可以在這裏閱讀她此前的《我會錯意了》專欄。
本文最初發表於2013年10月22日。
翻譯: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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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3)
評論
bymyheart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簡丹兒' 的評論 : 丹你說到骨頭裏。我其實讀了好幾遍,終是放不下給轉上來分享,我感動這些真實場景中的那一份坦誠。人與人之間身體的親密沒有比性更接近的形式,卻也沒有比性更遙遠的神離,人是生物物理生化的又是精神心理宗教社會異化的合子。性行為,性心理是人和文學藝術一直探討的對象。問好。
簡丹兒 回複 悄悄話
親密的前提是信任,真誠的信任。
bymyheart 回複 悄悄話 這篇小文寫得如此真誠隨意坦然幽默,把生活的衰老 創傷在輕描淡寫中變的風情萬種,成為可以幽默對待的一曲遲暮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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