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Stroke中文怎麽說?’
(2010-11-30 08:06:30)
下一個
‘媽媽,Stroke中文怎麽說?’-----想學中文和 正在學習中文還有已經學過中文的幾個年輕人。
[一]
節前朋友打電話來說起他們的孩子現在在大學裏正在學中文,正捉摸著是不是暑假應該去中國修一個假期的中文,要是孩子去中國,他們夫婦也想去看看中國,那麽他們語言不通,問我們是否今年暑假要去中國也好有個伴兒。
我真是很驚奇那男孩子有這樣的興趣和這樣的認真。他一歲大時我就認識他,20年過去了他成了耶魯的學生,學習國際政治,今年夏天去華盛頓給一個國會議員作實習生,這學期開始修中文課,他媽媽說已經學了500多個漢字了,說是學校還帶他們這些學生去中國城的超級市場轉轉,兒子跟母親學舌中文怎麽說‘西紅柿’。朋友電話裏說,那聲音聽起來很像你的聲音,我聽了不禁笑起來。
20年前我踏上這片土地時一心想學好西紅柿英文怎麽說,如今,這情形竟翻過來了。
感慨。
我對朋友說讓他給我打電話,以後我們可以經常用中文練習一下口語。朋友說兒子恐怕不好意思,我說他跟我不會不好意思吧?我愛他就像愛自己的兒子。於是感恩節時候我就聽見了這個大男孩留在我電話上的留言。他聲音低沉我開始以為是他父親。
這個地地道道的美國家庭,因為認識我開始對中國和中國人的事情感興趣,當然現在已經是每個美國人都不得不對中國的事情知道5,6, 7。以後我準備要經常和大男孩子用中文聊聊天。
[二]
放假,女兒回到家裏還帶回來她的男朋友。吃完了火雞大家一邊喝著葡萄酒一邊聊著各種話題。自然也扯到孩子們小時候上學的事情,現在上學的事情,工作的事情,醫院的事情。。。。我問女兒最近在哪一科裏輪轉情形怎樣,是否喜歡,以及都遇到什麽樣的病人。她說,最近三周在神經內科經常能碰到中國人的病人和家屬,老師常常讓她翻譯病人的話。我聽到這裏不僅睜大了雙眼
‘你,你能聽明白嗎?’
‘差不多吧。對了,媽媽,Stroke中文怎麽說?’
‘中風,或者叫卒中。’
‘Heart attack,中文怎麽說,Hepatitis中文是什麽。’
‘心肌梗塞和肝炎。’••••我順便把五髒六腑中文的說法都告了她。
‘因為我碰到的病人和家屬有從台灣來,還有很多中國人有肝炎我需要會說出這些名詞。’
這是我和女兒聊的話,她竟抓緊時間學幾個中文醫學名詞。想起她小時候拒絕學中文,所以到現在是個中文盲。而今工作需要,她也主動想學會中文。
也令我感慨。
好在在家裏我和她堅持用中文交流,所以她到現在能聽懂並且會說中文的普通話。但是‘字兒話’就是書本語言是不行的,就是文盲吧。
[三]
女兒的男朋友在大學裏學過中文,還在上海呆過一段時間教英文。我就和他聊起讀和寫的問題,我從書架上拿了一本中文書,遞給這個年輕人,‘你還能讀嗎?’我輕聲問,他認真地看了半天,認出兩三個字,不能串出任何意思,最後說不行,不用就忘了。
他是個美國白人青年。不過他比女兒還認識的中國字多,也許複習一下會認識更多的字,但說不出來。他還會用筷子,欣賞中國飯菜。並且是個數學很不錯的年輕人。他和女兒經常排隊去等著吃David Chen餐館做的中國北方美食.很好的教養對中國文化沒有偏見。也許是他還不是真的了解中國文字後麵包含的更深更廣的東西吧。
這20多年中西文化在我們個人生活裏的混合和在美國社會裏的混合超出了我們的想象的廣泛。中國和世界的交流越來越民間化,日常化,個人化。這將改變很多很多已有的觀念。
這一代在美國長大的年輕人不論是什麽裔族的後裔正在把中國納入自己生活的日常視野和活動範圍裏。而這需要他們學會中文,運用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