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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一位印度員工

(2008-12-25 08:17:57) 下一個
        在印度工作2年多了,苦也好,樂也罷,期間自有許多叫人難以忘卻的東西,當思維觸及到在印生活的點滴時,我們的一位印度籍銷售員最讓我無法忘記,知道自己的某些情緒之語難免有過激的表達,但以下的言辭均屬客觀表述。
         這位仁兄好象有英國血統,47歲,膚色比一般的印度人要白很多,以前提到過,他在英國混跡多年,目前在當地也算是個能擠入中產階層的人了吧,我去過他的家,一幢二層獨立的小樓,帶有院子,周圍綠樹環繞,在當地中產者的區域,聽他講自己還買了一處處家小院的房子,升值不少。
不閑扯了,該仁兄最讓人難忘的是有關要煙抽的情節;他有抽煙的習慣,在我們公司工作2年多了,我從未見他買過一支香煙,這樣講吧,他抽煙一直是向中國人索要,要煙的次數之多,我無法數記,要煙的方式,從來不變,無論你心情如何,表現如何,對他如何反感,他都能麵帶微笑,最終要到一支煙抽;一般的情況如下:見你抽煙,他便站著不走,努力找些話題與你聊,眼睛盯著桌上的香煙盒不放,等你主動發煙給他,(因為老是這個樣子,大家都討厭他的動機,時間久了便沒人主動給他煙了)。我們故意不給他,這時這位老兄會做出如下動作:盯著香煙盒看一會,便過去將煙盒拿在手裏,著意讚美中國煙盒的精致,印刷如何如何漂亮等,如果你還不主動讓煙,他便會從煙盒中抽出一支來,放在自己鼻孔前聞聞:嗯,真香,SIR,我能抽一支嗎,如果你還不回複,他會主動找火柴點著,再重複一堆讚美的話,然後走人;如此這般,幾乎每天都會上演同樣的情節。
        一位從國內總公司來印度協助我們拓展業務的朋友,也是一位“煙民”,在印度呆了一個多月後,每次在辦公室抽煙時,隻要聽到這位印度員工走近辦公室的聲音,便立即將桌上的香煙盒扔到桌子下的垃圾筒裏,這位仁兄進來後,第一句總會問,SIR,可以給我一支煙嗎,我們一般會搖搖頭,故作一臉遺憾,用手指指垃圾筒,表示剛抽完,你來的真不是時侯,這時這老兄會滿臉堆笑,沒事沒事,我抽煙也不多,一天也就是那一支兩支,然後樂嗬嗬的離去。。。隨後的日子一直如此,不停的向你要煙同樣的情節成了無限數的連續劇。。。
        記得06年與我們的業務經理在孟買參加當地舉辦的一個業內展覽,有幾件事讓人難忘,其一:我們展位隔壁是一家生產化妝品包裝的台灣公司,參展的台灣人中,有一位身材高挑,麵容皎好的女孩,因都是中國人,時時過來與我們打招呼問好,很活潑親切。當時我們這位銷售員也隨我們參展,(注:個人外觀形象不錯,能言善辯,是選他陪我們參展的主要原因),這老兄,一見這女孩子過來,我們還來不及回複這女孩子的問侯他便搶先招呼人家了,兩天過來,感覺與這女孩子混的很熟,一有空就往人家展位上跑。最為雷人的是展覽完畢的那天,這個台灣女孩子主動過來,要與我們合影留念,大家照做,當然少不了這位仁兄。事畢,該仁兄主動提出要與這女孩合影,滿臉的那種笑,甜的不亞於塗了蜂蜜。台灣女孩子答應了他的要求,我持相機為他們照相,這時,該仁兄將他的左手從女孩子後背繞過去,緊緊抱住這女孩子的左胯部,生怕被別人搶了一樣,同時把自己滿臉胡子茬的臉用力住台灣女孩子臉上湊,嘴裏雷了一句:我能親親你嗎?可能是我們在場的原因吧,台灣女孩子不好意思的用力推他的臉,但怎麽也推不動,隻好讓這位老兄著著實實的親了一下,把持相機的我震撼的頭暈目眩。
        其二:展覽完畢,這位仁兄帶著展覽館的一個保安來到我們麵前,要求我們給小費,這位保安我們沒有什麽影響,怎麽要給他小費,就是給,我們也會主動給的,用不著他要求我們呀,當然我們便一口回絕。這時他講,你們是公司怎麽這麽小氣,他還給了200盧比呢?一說這話,我暈得半死,依平日相處的感覺,不要說200盧比,就是2盧比也休想從他的口袋掏給別人。我知道他在說謊,有意與那個保安對質,誰知這老兄對這個保安輕輕的講了幾句,印度語我還聽懂一點的,意思是說:如果他們問你的話,你就說我給過你200盧比。拿我們玩大方,玩仗義,什麽東西,我們當然沒有上他的套。完了一臉遺憾,對那個保安說了半天,大意是:中國人就這麽小氣,沒辦法之類。
        其三:小費事後,我倆一想到這家夥吃裏扒外,一肚子窩火。在返回賓館的路上,大家都不說話。這時,人家居然又問我,SIR,能給我一支煙抽嗎?我沒理會,過了一會兒,又問,SIR,你的煙還有沒有,給一支煙抽;我沒好氣的回答,我不是你的香煙供應者,你是沒錢還是不會自己買?這時人家顯得很生氣的樣子,讓司機停車,停車後去買煙了,居然拿了個大煙盒回來,(當地有10支裝的小盒)我是第一次見他手裏有煙盒,上車後故意問我,要不要,我說不要,回頭一看,那大盒裏隻裝2支而已,這是第一次見他買煙,而且是2支。
        其四:展會結束當晚,孟買最大的煙草公司ITC請全部的參展商在某星級酒店消夜。這位仁兄本應與我們在一起的,但進場後,便一直與別的印度人在一起,沒見他吃多少東西,手裏一直舉著個高腳酒杯,談笑風生,不時的指點我們,想來是給對方介紹他為何與兩中國人在一起什麽的,一會走到我們跟前給我們介紹對方如何如何厲害等,故意做給我們瞧,你看我多得瑟,與這些有錢人打的火熱。大約2小時過後,PARTY結束,怎麽也找不見這位老兄,最後在人堆裏發現了他老人家,晚上的燈光下都可以看見他的眼白已變成血色的了,滿臉通紅,一看就是喝多了的主,走路亂搖晃,那些在一起人不知跑哪去了,因在酒店頂層,恐出事無法向其家人交待,隻有我們攙扶著老人家,一路嗚嗚啊啊地從酒店回到賓館。這家夥就這德性,隻要是自己不掏錢的東西,一般情況下是狠命的消費,可能這個PARTY上的威示忌品質還好吧,就盡量往自己胃裏裝,不願給自己留下半點遺憾。記得那晚他在廁所吐泄的聲音弄的我們一晚都沒睡好。
        羅嗦到這吧,自己都感覺寫的無聊且累人,大家湊合者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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