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同學
(2010-05-27 21:23:29)
下一個
前兩天在係裏的news mail list上轉發了當地報紙上的一個關於”用頭發幫助消除墨西哥灣油汙染“的新聞,意外的收到一個已經離開學校4年的同學--井川洋子--的回信。
她熱情洋溢的說,“我過兩天要回那邊去開個會,你方便見個麵聚聚嗎?”
一如當年的洋子,甜甜的,周到的,洋溢著絲絲密密的小女生的作風。麵對這樣的請求,沒人會說不啊。
及至到了旅館,洋子同學模樣還是一點都沒變。從25歲到29歲,真的沒有多少可變化的。洋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健談,詢問這個老同學怎麽樣了,那個老同學又怎麽樣了。一定要反客為主的請我吃晚飯,因為她的晚飯“是公費的,所以我一定要幫你埋單。”哈哈,還是那個什麽的都算的清清楚楚,但是又不會讓你兩邊為難的洋子。
我們在南加著名的hamberger habit坐下,等著我們的三明治。
洋子於是細細的說起分別後她的經曆。回USC讀了個碩士學位,她後來到pasadena市政府去上班了。一直都喜歡和人打交道的職業,所以做的也是這些跟心理學有些相關聯的工作。但是,她說,但是,她發現做習慣熟練後,慢慢覺得這個工作太沒有挑戰性了。現在她又開始想念起讀生物科學的時候的那些未知性,挑戰性。雖然曾經的博導是多麽的打擊她的熱情,讓她覺得在曾經的實驗室呆上5,6年拿一個博士學位實在是太痛苦了,所以才毅然決定選擇離開。但是現在,她卻又懷念起曾經喜歡的生物科學。“我現在還一直每天都收著我們bionews上的電郵。”她說,“有時候看上麵說的學術報告會,或者什麽什麽人要尋找什麽試劑,有什麽科研新聞等等,很有趣也很有意思,總會讓我想起一點什麽。”所以,她雖然已經離開這裏4年了,還是沒有舍得選擇中斷接收這個電郵服務。不過,現在她終於又想起要重返研究生院,真的拿個博士學位,或者MPA也好。隻要最後畢業後,她能夠做些和科研相關的項目,使工作具有一定的挑戰性,就能滿足她的要求了。
我也把我的近況跟她略微講了下,包括可能的職業打算。洋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玲瓏作風,總是能在對話中找到幾個讓她要略作讚美的地方。就算再不可能的情形下,她也會由衷的讚美幾下女人身上的飾物,或者男人言辭中想要表達的意思。麵對我麵臨的種種職業困難,猜猜她說的什麽。她說,“啊,我終於覺得我是個正常人了。看你的計劃,和我太有共同語言了。我的那些同事們,根本就不理解我的想法和我想要說的東西。隻有和你在這裏聊這些,才終於讓我覺得我像個正常人多點。”哈哈。
我們還是那麽散漫的聊著話題。從不同的同學到不同的教授。
洋子一直都是一個很活躍,很主動的女生。在我們那一屆了,一共有四個亞洲女生。大家都說我和洋子倆人性格比較相像,而隻有我自己知道,實在是不一樣。因為洋子雖然年齡比我小,在為人處世方麵,實在是比我強多了。
現在也算是經曆了一番生活的風雨。我想,這次,我終於和洋子有點相像了。這麽經曆了4年後的重逢,彼此都算是經曆了很多。她重返單身,畢業了,工作了三年,終於知道自己想要的工作是什麽樣的工作;而我仍然在同一個地方做我的博士論文,即將畢業,準備做博士後和麵臨職業改道的選擇,同時經曆了許多風風雨雨,很多心理方麵的成長。
多年後朋友同學再次相遇,總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彼此回顧一下自己的生活曆程,總是能發現不少改變,不少成長的。
有時候,生活裏總會有些小小的艱難。但是跟朋友同學再次重逢,回想起這些艱難的時候,卻發現,其實那些艱難小細節,原來也可以換個角度來看看,換個角度來想想,處理的方式一下子就可以變了。
謹用這個博文來紀念和洋子初識,及再次重逢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