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加拿大》一四五 一跳洋槽

1-145  一跳洋槽 

    須臾到五月中，周一到周三，亞庫茨沒有來上課，田豐有種說不來的惆悵。周四，亞庫茨來了，她頓覺愉快。他說他忙於南美的生意沒顧上來上課。

    下午課後，亞庫茨忙著找東西，自言自語說什麽傳真不見了。東西全倒出來攤了一桌子，好幾張大企業門前亞庫茨的照片掉到桌下，田豐幫他揀了起來。他說那是他的公司，辦投資移民時用了的。
    他歎他很不幸：“一年多前，我的愛妻殘遭車禍，我哀傷無法，就移民來了加拿大。準備把英語再學好一些，結業後正式搞企業。”

    他還說他南美的生意現在由他妹妹照顧。如果她願意的話，以後請她去工作，報酬保證她滿意。公司業務兼旅遊。田豐聽在耳裏喜在心上，臉上盡量保持著平靜。
   “自己不就想攀個洋富翁跳槽當洋太太嗎？今日交了這麽個死了老婆的富翁洋帥哥，好命大。以後手上加元花花，別墅，高級轎車，滿世界飛。姓唐的，一邊跚著去吧，”她這麽想著，好像已成他的‘那個’了，飄飄然。
    她脈脈含情道：“到時，你抬舉我，我可沒什麽報答你的。”
    亞庫茨略帶憂傷地說：“同學朋友要什麽報答，互相幫助。我的心情一直灰透了，自從見到你，才雲開霧散。每天和你在一起學習聊天，這種安慰不是錢能買的到的。”
田豐好感動。
    樓道拐角處無人，亞庫茨把她擁靠在牆上，她羞澀地伏在了他懷裏。
    他說：“Je t’aime.”
         她說：“我聽不懂。”
    他說：“這是法語，英語叫‘I love you’(我愛你)。”
她笑而不語。
    他狂吻她，把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裏，整個身體緊貼在她身上。
    “好在有衣裙，”她羞紅了臉，人都軟得站立不住。

    兩人正擁纏著，被一個返回教室取東西的中國女同學看在了眼裏，瞪了她一眼。她掉頭匆匆跑了，心裏罵道：“關你屁事，老娘們。”

晚飯的鍋溢撲了出來，她在爐頭邊美笑出神：
   “不久的將來,亞庫茨要帶我去南美了。我將要飛了，我要跳洋槽了，不必要再假惺惺地應付姓唐的了。”
她隻給她和兒子做了飯吃，又不管唐根華的生活了。

    夜裏，她夢見她婚紗拖地，亞庫茨抱著她進了他南美的花園噴泉，清靜雅致，高級別墅的臥室。她豔夢不斷，哼笑醒了。

下午放學後，唐再興第一個奔出教室往回跑，爸爸病倒了：頭痛胸悶，心慌虛汗，已病了兩天了。
    昨天再興放學回去見爸爸躺在床上，臉色蠟黃，在發高燒。他跑去翻媽媽住的房間的抽屜，找藥。
    媽媽說：‘那藥是給我和你準備的。別進那房子去！發高燒會傳染，死人的。’
    再興說：‘別進去，爸死了。’
爸爸聽見了我和媽說的話，我拿了藥去，爸拒絕吃。
    爸說：‘再興，你去給我倒杯水來，到前麵的雜貨店去賣退燒藥。再買些桔子汁和吃的東西上來。拿了我用的東西和我接觸過，一定要先洗手。’
    再興在雜貨店裏猛想起問問霍阿姨，看有沒有藥，就打電話過去。一陣子，霍阿姨到了，滿臉著急，拿來了退燒藥和抗生素、桔子汁和一大包營養品來。她說是爸爸的朋友給的，叫爸爸好好吃藥休息。

“媽媽，你太過分了，爸爸病成這個樣子，你都不管，作好吃的也不給爸爸留。你對爸爸遠不如對國內鄰居家姬工程師，姬叔叔好。給姬叔叔包包子，包餃子，做魚，晚上十一二點還給他做夜宵。就因為我去遊泳，不在家，你頭暈了，姬叔叔幫照了你。爸爸養了我們十幾年，總比姬叔叔的功勞大吧。”
   “你胡說什麽，我撕了你的嘴！”田豐羞怒道。
   “誰胡說？事實嗎，還不承認！”
       “承認什麽？鄰居還不相互幫助照顧一下？是非！滾！把你自己的飯菜帶好上學去。”田豐臉紅著帶著剛炒好的菜走了。
    唐根華哼了一聲：“又是‘頭有點暈’。”

這幾天早上上學的路上，都碰見霍阿姨問爸爸的病情。
    再興說：“爸爸病了三四天，媽媽沒倒過一杯水，沒熬過一碗稀飯，沒進過爸爸房間。爸爸不求媽媽任何事，好像媽媽不存在一樣。”
    霍阿姨驚訝，張口欲言又止。

又是午飯時，亞庫茨吃著田豐的拿手好菜，眉開眼笑。三天後的下午，老師布置兩人一組，任選實際生活環境練習口語。
    他們到了街上，亞庫茨說：“好像要下雨，到商場去吧，要不到你家去吧？”色迷迷地瞅著她。
    田豐明白他的意思，遲疑了一下，說：“我家遠，路上費時間，兒子也就回來了。”
   “我的住處近，二十分鍾就到了，怎麽樣？”他拉住了她的手問道。
她猶豫了會，後臉紅著點了點頭，往他的住處。

亞庫茨住政府資助的難民大樓。一進門，他把書包往地上一丟，把田豐拉到了懷裏。田豐急不可待地沾了上去。
   “I love you.”
      “Me too（我也愛你）.”
   他把她壓在了沙發上，手伸進了她的內衣。田豐真要暈了，閉著眼睛任憑他。亞庫茨三下兩下解開了她的襯衣，褪掉了她的裙子，把他自己的外褲一脫，往邊上一扔。啪！小桌上的杯子給打碎在了地上。
   田豐一驚，睜開眼睛，看見油漆斑剝的破桌邊的爛香蕉。她身體有點發抖，怕了，猛推開他，急起，套上裙子，提了小包，邊扣扣子奔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