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化名為瑪爾西換妻鬼混
轉眼九八年二月底,哈伯去了巴拿馬合作項目三個月。
薛凱芳出了化妝品商店門,有一個洋女人抱住了她。
那洋女人喜道:“凱芳,你好!好想你,兩年多沒見了。我又從瑪尼滔巴回來了。”
“勞拉, 是你!”
勞拉笑道:“元旦前,我還見到了灰眼狐戴維呢。我們聚會‘玩’瘋了。周末,你來參加嗎?”
“這周不行,下周吧。”
“到時我叫戴維來接你,OK?”
“OK。我現在叫Marcy(瑪爾西),你們叫我瑪爾西吧。”
勞拉笑著點點頭說:“我完全理解,我的瑪爾西小姐,參加聚會者都用的是假名。”
周末,薛準備了兩個拿手好菜,戴維接她到勞拉家。
勞拉介紹了瑪爾西——薛凱芳,又介紹了她的新男朋友Simon(瑟芒),三十五六,高個稍胖,斯文;還有勞拉的一對中年夫婦朋友,Scott(蘇格特)和Nancy(羅希)。勞拉摟住蘇格特,淫笑道:“哈哈!今夜大床,大沙發,‘玩’個痛快。”
次周周末,勞拉又帶來一對中青年夫婦。幾周來,他們以搞聚餐為名,薛凱芳化名為瑪爾西換妻鬼混。真是齷齪肮髒,烏煙瘴氣。
三月中旬的一天,下雪,薛凱芳下班後買了比薩帶回。出了店門見公交車過來,急跑趕去,馬路邊台階處冰一滑,她懸空跌倒,“哎喲!”一聲,爬不起來了。此時,路邊等客人的出租車上跳下來一個華人,跑了過去。這人叫孟南媛。
薛凱芳認識孟南媛有半年多了。薛曾告訴孟:她和丈夫感情不和,分居已快三年了。
這孟南媛,四十來歲,醫生,四年前和妻子移民來加。夫妻倆找不到工作,孟醫生就當了出租車司機。他妻子在衣廠打工,不堪忍受,要他一起回國。他覺得在國外一事無成,沒臉麵回國見父母親友,不想回去。他妻子惱怒,兩年後帶著兒子回國了,和他斷絕了關係。
“喲!薛小姐,是你!跌重了?”
“孟先生,哎喲喲!我可能腿摔斷了。”她疼得流淚。
“別動,我先給你摸摸看。”
隨後,他說:“不要緊!骨頭沒問題,我送你去醫院看急診。”
薛說:“那得等五六個小時。”
孟說:“我送你回去,你把患部洗淨,在碗裏倒些高度酒,點著,自己用手蘸著火酒輕揉後,再貼上跌打傷濕膏會好的快。”
薛皺著眉頭說:“點著火的酒揉?我害怕!也沒有高度酒。哎喲!”
“我有瓶國內帶來的。要不去我住處吧,我給你理療。”
“那先謝謝你。可是你在工作。”
“沒關係!無非少掙幾個子兒。”
“左腿胯骨處青腫了一大塊,摔得不輕,骨頭沒斷,幸運!” 孟南媛對側躺在自己單人床上的薛凱芳說著, 用火酒給她理療,又道,“每天一次,有一周多就不打緊了。注意上班別幹體力活。” 遂送她到住處。
她對孟歉意道:“想請你進去坐坐,我房東老頭不讓我帶生人,對不起!”
孟笑道:“有啥對不起,很正常。”
次日,勞拉又打電話約薛‘周末聚會’。
她說:“我腿摔壞了。”
勞拉說:“這不是個好消息,去看醫生,祝你走運!好好休息。”
說完掛了電話,再沒有打電話問候過她,更不用說來看看她。
她心裏好慘:“我隻是他媽的這幫豬狗們愛吃的一碟‘好菜’,今天‘菜餿了’,自然沒人聞了。”
薛凱芳回憶著這兩三個月的放蕩造極,心驚膽顫,精神緊張,夢見:“被人剝的赤裸拋在街上,眾目睽睽,無處躲蔵;又被母親狠抽耳光;又被老公唾臉。”一身汗驚醒。
她在想:“出國幾年來,本事沒學到多少,遠離家人背著老公學‘開放’,一旦傳到他們耳裏,不是玩的,定被家人親友唾棄,豈不成了不歸之路。 孟醫生就和這幫洋豬狗們不一樣,還是同胞好。”
快十天了,孟作完理療對薛道:“再就慢慢好了,以後小心點。”
她道:“耽誤了你好多時間,少掙了不少錢。那理療費?”
他說:“笑話!誰沒個難處。”
理療的實際接觸,她越加喜歡他的男子漢氣質,覺著了他無奈的寂寞孤獨。他的眼神告訴她:他無邪念但需要異性。
她說:“明晚,再治一次吧。”
“也行。”
次日,星期日,薛凱芳從唐人街買來了燒鴨、燒烤、大蝦、豆腐及菜等,和孟南媛一起擺了一桌。孟覺得讓薛破費,心裏反而過意不去。兩人好生愉快,杯餐狼藉到十一點。
孟說“小姐,快去洗患部,我給你理療完,送你回去,遲了。”
薛說:“暖氣烈酒,都汗滲滲的,我去洗一下,你也去衝一衝。不然,理療時一股汗味兒。對不起!話有冒犯。”
“啥冒犯,說的有道理。”
“你的手法真好。哪象治療,難得的享受。”
“享受就好,可惜再沒機會了。快!我送你回去,很遲了。”
“我懶得動,你真要我回去嗎?”她情眼問道。
他臉紅著不作聲。
“擠一擠吧,你也累了一天了。來,快—點--,別磨蹭,” 她拉他,“噯!這多好!成天價出租車伴著你,你伴著出租車,還嫌不夠?給我再好好揉揉。嗯!舒服死了。”
“小薛,我為什麽早沒遇上你。”
“孟呐,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喜歡你。呀!Yes! Yes! 呀!”
第二天,兩人眉開眼笑,早飯午飯一起吃,薛凱芳隻把菜往孟南媛盤裏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