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源

本作品為35萬字長篇小說《移民加拿大》。取材於八十年代末一群中國知識分子移民在加拿大東海岸十年追求的夢和夢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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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加拿大>>一三三 紅‘喜喜’得圓滿問世

(2010-03-19 18:42:22) 下一個

1-133  紅‘喜喜’得圓滿問世  

    這張嘉霖見她急了,忙道:“娘子,別上火,上了火傷肝,傷我的兒。我立刻定機票,一周十天必到。東西破爛全扔了,隻給你送東床女婿來。”
    她一聽樂了,問:“你怎麽知道是兒子?”

      
“你不是說男人四十一朵花嗎?我不知道誰知道,”他隨即又命令似的口氣說,“你聽清楚了:吃好休息好,不可為難了兒子。”
  
 “這老東西,現在就這般護著孩子,將來說不準把我吃了。你快點回來是正事。”

周嘉霖電話上沒敢跟唐根華和霍小喬講徐琢有喜的事,那對霍小喬打擊太大了。天下有愛情的女人,那個不希望有個愛情之果!他隻說徐琢已給他聯係好了工作,被國家科委光電研究中心聘為研究員,叫他盡快回去上班。

    九六年十一月中旬,周嘉霖起身回國,唐霍二人專程趕到蒙特利爾和程鵬一起為周餞行。在機場惜別之時,
    唐說:“周兄,你先回國,日後我也要回國的,這才是真正的歸宿。”
    周說:“我在國外這麽多年,顛沛流離,隻留下了一個殘夢。現在回國,夢圓了。”
    程鵬說:“我也有個夢:將來當了心髒專家後,奔走於中國和加拿大之間,既醫治了病人,又報效祖國。”

四人撒淚甄別,中國國際航班又載著一遊子回歸祖國。


徐琢現在是她們廠技術處處長,頂梁柱。廠裏分給她一大套單元房,不愁沒地方住。她還沒有告訴父母她和周嘉霖的事。周嘉霖機票定好後,她才告訴媽媽,新女婿於元旦左右回國。二老近來甭提有多開心了,扳著指頭等博士女婿歸來。

十一月二十八日,首都機場,徐琢撲在周嘉霖的懷裏,一顆懸了十年的愛心終歸有了真正的歸宿。眼淚笑容,笑容眼淚交匯著,好象又是十年未見了。

    第二天,他們去街道辦事處,周嘉霖持護照,她持身份證,領了結婚證。

晚上,周嘉霖牽住徐琢的手說:“這株沂蒙山的紅棗樹終於長在你的沃土裏了,伴你到蒼顏白發,走完人生的旅程。”
       
周嘉霖從箱子底翻出了個夾子,從裏麵拿出了徐琢當年留給他的信,信裏夾著八四年在巴黎中秋夜的紅玫瑰花瓣和她剪了一半的紅“喜喜”字。夫妻倆喜淚交流。周親自掏剪好了另一半喜字,這“喜喜”得圓滿問世。

周嘉霖到國家科委光電研究中心報到後。徐琢才領他去見老嶽父母。

   老徐部長和老伴見這麽個豁達厚道而又滿腹才華的女婿,滿心歡喜,心中暗讚女兒有眼力。兩位老人把女兒好好地抱怨了一頓:不給他們事先打個招呼。徐老牽上老伴領著女兒女婿,帶上小保姆去了北京飯店對外餐廳。

    十年了,徐琢很少看到爸媽象今天這麽高興。徐老問及周嘉霖的身世,知是山東沂蒙人,父親在他未出世以前在淮海戰役中支前犧牲了。老人家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眼角裏滲出了淚。他回到了過去革命戰爭年代,有多少象老周大哥這樣的好老鄉獻出了生命!
    “願你爸他天上有知,願你們鴛鴦與共,相偕白頭。”
周嘉霖、徐琢和徐母都流下了淚。
    徐老更喜愛這女婿,說:“春節你們倆到沂蒙老家去過年拜祖,讓老親家高興。接她老人家到北京來住一段時間,我很想見見這位為革命為後人奉獻一生,守寡受苦飽經風霜的老人。”


家書中知徐琢要隨洋博士妹夫去山東老家過春節,元旦,徐琢哥哥徐匯攜全家從內蒙趕到北京。徐匯現任內蒙縣委書記。妻子還在縣醫院當護士長。女兒徐莉在上中學。一家三代,借元旦給妹妹妹夫祝賀。歡聚一堂,歡天喜地的過了節,都各自回單位上班不提。

大年二十八日,周嘉霖和徐琢趕到了沂水縣老家周家村,大人小孩前呼後擁。周大娘在屋裏聽見人們嚷嘉霖回來了,緊步迎了出去。一見兒子,話還沒出口淚已湧出來了。老人拉住徐琢的手,在她頭上臉上抹著,喜淚不斷。
    徐琢靦腆地叫了聲:“娘”,喊菊蘭:“大姐”。
    大娘說:“俺好造化,好福氣,菩薩送來了好兒媳,上香謝菩薩。”
忙拿出煙糖果招呼人。

    不久傳得縣上都知道了:周家村的洋博士周嘉霖回國了,在北京當了大研究員;還娶了個北京的媳婦,是當年打過淮海戰役的解放軍首長的女兒,……。在整個山鄉縣城成了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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