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源

本作品為35萬字長篇小說《移民加拿大》。取材於八十年代末一群中國知識分子移民在加拿大東海岸十年追求的夢和夢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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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加拿大>>一零九 “有狼!”

(2010-02-07 08:35:02) 下一個

109  “凱芳,有狼!”
  
  
話再回到九二年秋季,薛凱芳從多倫多回渥太華,繼續她的學業。

薛凱芳和兩個講英語的白人合租一單元:三間臥室,廳廚洗手間。一個是在24小時麥當勞店打夜班工的中年女人Dara(達拉),上夜班。另一個是女大學生,Luise(露依斯)。

    這露依斯一周半月就換男朋友,有次周末還帶著兩個男生來過夜,驚得她目瞪口呆。

    這周末,薩姆來‘訪’她,她留下了他過夜,重溫他們的‘剝荔枝’。

薩姆‘荔枝’剝上了癮。三天兩頭、周末往她那裏跑。
    他說:“凱芳,親愛的,幾天不見,我就會發瘋。”
    她心裏臉上高興。但無論外出用餐還是住處吃飯,薩姆每一加元都算得清楚,
AA製,各付一半,從不多掏一分。


    日月如梭,秋風又起,期末,露依斯哭哭啼啼地說她的老師是個大傻瓜,豬頭,不給她好成績:五門功課,三門不及格。薛凱芳慶幸自己都及格了。

十月中的周六上午九點多,她推薩姆快起床,她要去處理實驗數據。
    晚上回來,她正吃飯,有輛車停在了門口,薩姆進來了。他說他的工作找在了王子島,要走了,向她告別一聲。
    他發現她的床邊上有他今早換下的髒舊襯衣,便拿過來,把她輕輕地抱了一下,道聲再見,轉身離去。她還沒有緩過神來,薩姆已下了樓。把那襯衣往垃圾袋一丟,車屁股冒著煙轉過街口不見了。
    她呆呆地站在窗口,隻覺得自己象薩姆的那件髒舊襯衣一樣,被他毫無顧忌的扔了。


九三年底,薛凱芳的導師對她說:“你斷斷續續念了近四年研究生,功課成績還好,沒寫出論文報告,算研究生畢業,沒有碩士學位。你可以去工作了。工作中抽空寫報告,不用急,寫好拿來,一旦報告通過,就申請碩士學位。你英語差,工作賣力,我想你找工作比較難,明年四月底可來我實驗室,我給你簽兩年的合同。夏秋之際,你跟David(戴維),還有個女大學生,你們三人去野外採集標本。好不好?”
    薛小姐高興地答應了,謝過導師的栽培,告辭回了多倫多。


薛凱芳和丈夫過了幾個月,做得可口飯菜,甜蜜愛撫他,舒戴紫覺好幸福。
    新年後,她給舒說:“我導師叫我在他實驗室幹兩年,師生麵子難礙。你把自己照顧好,我節假日就來看你。”

        
舒說:“抽時間弄論文資料,寫論文,有可能向你導師聯係以後讀博士生。”
    她笑著答應著。

這戴維,三十六七,棕灰眼睛,亞麻色頭發,大胡須刮淨,大個頭,長腿稍瘦,善走善跑,同事都叫他灰眼狐。他也是合同工,工作經驗比較多。在實驗室裏,薛凱芳給他當助手。他笑嘻嘻的,開開玩笑,兩人工作配合不錯。
    
   六月初,戴維、薛凱芳和白人女大學生
Laura(勞拉)一行三人驅車去了北部野外山原採集。

戴維和勞拉輪換駕車上路。三人且採且行,野外風景怡人,清新愉快。灰眼狐帶她們二人過溝涉水,爬坡踏原,嗬護著兩人。他們每人一頂帳篷。為了相互照應,帳篷搭成三足鼎立之勢。晚間入帳歇息之前,戴維常擁抱親親她們,以示晚安。自她和戴維一起工作半年來,薛凱芳感到這灰眼狐成熟老練,和藹友善。

一周後的一天早上,薛凱芳看見勞拉從戴維的帳篷裏鑽了出來。勞拉朝她笑而無語。
    晚上,她們兩一起洗涮收拾餐具,勞拉說:“薛小姐,給我們做個中國菜吧,我和灰眼狐都想吃中國菜。”

        
薛凱芳開玩笑道:“灰眼狐的‘菜’更好吃吧?”
        
勞拉笑道:“不錯!你是不是也想嚐嚐他的‘菜’?去嚐,不要不好意思。”
        
薛凱芳臉一紅,道:“胡說!”
        
勞拉哈哈笑了。
    第二天,她遂炒了幾個中國菜,灰眼狐讚不絕口。就寢前把她摟摟親親,再三‘謝謝她的中國菜’。最後在她的唇上輕吻了一下,笑笑,鑽進了他的帳篷。

勞拉開車去了學校檢修儀器又送回採好的標本,說得一周才能回來。戴維和薛凱芳兩人出工。
    晚上,他享受著她的中國菜,直聊到禽鳥歸巢,繁星滿天。她去淨手,灰眼狐在他大帳篷口拾塊石頭遠擲,草動有聲。
    他遂喊聲:“凱芳,有狼!”
    嚇得薛凱芳魂不附體,兩腿發抖提著褲子跑了過來。
    他趁時把她抱臥在他的鋪上,說:“不用怕!有我呢,睡在我這裏安全些,”

        
她恍然大悟:“詭計多端,真是個灰眼狐!”
    她想起勞拉說的“灰眼狐的‘菜’不錯……’,嗲聲道:“我冷。”

       
他摟緊了她撫摸著,笑道:“你的褲子叫‘狼’嚇掉了。”
    他遂順手從他的背後拉過毯子來,把倆人裹在了一起。
   “勞拉說你也想嚐我灰眼狐的‘菜’。”
  
 她噗嗤笑了,把他的鼻子狠狠地刮了一下。
     
“喲!你皮膚好光滑!不像勞拉滿胳膊滿腿毛,你的體味兒好香!”
     
“你這個灰眼色狼!”
    ……。

第四天半夜裏薛凱芳和灰眼狐睡得正香,勞拉回來了。
   “我男朋友去了美國,所以提前回來了,”
 勞拉又笑著問她,“灰眼狐的‘菜’香嗎?”   
    她臉羞得通紅,不吭聲,心想:“一般般,吹牛!”
急起身要走。
    勞拉拉住她,說:“別介意!我倆同吃一條‘熱狗’吧。這算什麽,還有換夫換妻的呢。這裏是西方社會。”
    她甩開勞拉的手。
    勞拉說:“我能容得下你,你容不下我。你走吧!回校我告訴所有的中國人。”薛凱芳軟了,三人色滾在了一起。


 “這二個多月的野外工作和性廝混太好玩了,比純粹跑到野外度假有意思多了,不知道今後再有沒有機會,”返回的路上,薛凱芳想著笑著。


從野外回到植物所後,他們整理標本撰寫報告。勞拉又介紹她的男朋友Ment(門特)與他們認識。
    九月中的周六晚上打牌,勞拉提議作‘換夫妻’遊戲,灰眼狐自薦‘全權代表’薛凱芳的丈夫,她害怕了。他們三人發誓絕對保密。四人便恰似一窩紅眼野兔般瘋狂。
    半年多後,勞拉和門特去了瑪尼滔巴。

    薛凱芳和灰眼狐戴維白天在一個實驗室工作,下班後打臨工。她和灰眼狐淫邀豔約,又互不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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