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加拿大〉一一七 我瑪麗隻贏不輸！

1-117   我瑪麗隻贏不輸！

瑪麗對他明顯地冷淡，公司員工對他側眼白眼相待，張望生氣得發瘋。
他心裏罵道：“你們他媽的憑什麽風光，憑什麽得意？你們這幫豬，吃著我喂的食，又把屎拉在我的門台上。”
他覺得自己的精力和身體不如從前，又財大氣粗，便我行我素，打高爾夫球，嫖娼豪賭，包住高級賓館，揮霍無度。

高級賓館這些地方常有靠拉達官富商們生活的高級妓女出入。

十一月底的一天晚上，張望生在邁德森大酒店樓下的酒巴裏要了杯威士忌，慢慢地飲著。一位打扮時髦妖豔的黃毛女郎扭著身子，媚眼勾引地給他打招呼。他也真悶得慌，也向她點點頭。
那女郎道：“ Messire, est ce que vous parler français （閣下，你講法語嗎）？”
張說：“ Peu pas beaucoup( 講一點 ) 。”
那女郎說：“ Par example （舉個例）？”
張說：“ Toi , très belle, Je t’aim( 你真漂亮，我愛你 ) 。”

張並不是真愛那女郎，隻是法裔人習慣說句好聽的，應付應付。
那女郎妖冶地走過來，坐在張望生的身邊，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 Moi aussi （我也愛你）。”並要求張望生為她買一杯威士忌。
張望生自然就請她了。

倆人邊喝酒邊比手劃腳地聊著，沒幾分鍾那女郎酒杯見底了，張先生也不示弱，也一下子灌了下去。兩人又每人來了一杯。那女郎一飲而盡，張望生已頭昏腦脹，正要往下灌，那女郎抓住了他端酒杯的手。
她暗自思忖：“傻瓜！你哪是我的對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放下杯子吧，不然爛醉如泥壞了小姐我的財路。”
她遂說：“先生，過一會再喝，陪我呼吸點新鮮空氣去。”
兩人出了酒巴。
那女郎又說：“去您房間坐坐，抽支煙不好嗎？”
張道：“ OK 。”
兩人便到了張定的房間裏。

那女郎一看這房間的檔次便知今日逮住了條大黃魚，甜甜地諂媚地笑道：“先生，我看您好累，我給您按摩按摩，讓您盡情享受一番，當然不是免費的。”
張說：“服務的好，酬金就好。”
那女郎用上她行道裏的看家本事，不到一支煙的功夫，張望生就亢進得不能自我了。那女郎當然給他提供了特殊服務，半小時後從他的信用卡上劃走了 300 加元。女郎笑得更妖媚了，臨行還給他留下了電話號碼，說需要服務隨叫隨到。

此後的數月內，張也曾給她打過幾次電話，每次他都給她很好的酬金。張望生過起了醉生夢死的生活。

見公司生意下滑到難以接受的程度，瑪麗便想另起爐灶，把精力放在新生意的構製上，對張望生放任自流，畢竟他給她創造了她三生都創造不來的財富。公司裏好多重要業務她不得不親自處理。十月中旬，她須得去南美一月。

瑪麗近半年來忙於算計和處理她和張望生的共同財產。
這女人精明過人。若比作下棋，張能看二步，她能看四步。他們公司的生意合同、財務來往，收支轉帳等，張和她二人中其中有一人簽字便生效。公司的財務主管是她請來的，她還另塞了小費的。張望生簽的每一筆支出、轉帳，財務總管都讓她知道的一清二楚，而她簽的就不一定讓張望生知道。
近兩月來，公司的資金基本上已被她掏空吞盡了，隻剩下一個空架子。公司一季度一次財務報告。等到當九九年第四季度財務報告放在張望生的辦公桌上時，張悔之已晚矣。

瑪麗和張望生的百萬加元豪宅也是在雙方名下買的。當時，她私下給公證人塞了一筆錢，在公證文件中加了一條：房屋出售兩人簽字才能生效，但如果在某種特殊時間，特殊環境，特殊情況和特定條件下如因事因病、天災暴力戰爭等非正常狀態，張缺席時，她一方簽字也同樣生效。這一條款在公證文件上採用了十分繁複的英文句型，從句套從句，套得的從句中再套從句的手法。公證那天，公證人也是顛來倒去同樣用更繁複的英文從句套從句再套從句的辦法解釋給他聽。張望生聽不懂，又怕人家笑話他英語不好，就不懂裝懂，在公證書上簽了字。
瑪麗暗笑：“在必要時，我簽個字處理掉房產，還不易如反掌？在我眼裏，你張望生隻不過是一台效率極高的機器，一旦壞了或出了毛病不值得修複時，便扔進垃圾堆裏得了，或砸爛賣鐵，物盡其用。”
她親妮微笑發嗲，挽著張望生去唐人街美餐。

時間流水，內外的忙碌，一應財產轉移處理妥當後，瑪麗心裏美滋滋的。
她想該放鬆一下，這幾個月來好累。特別近來，有時她覺得累得站立不穩，頭暈目眩，人瘦了很多。她想一件大事情完成，身體透支是很正常的。
“我要叫他張望生知道我瑪麗何許人也：隻成功，不失敗；我瑪麗隻贏不輸！”她發狠地自言自語道。

元月二號，張望生要去南美裏約熱內盧一個月，商務兼休假。她想這些日子把他要安撫好些，待他更溫柔些，不要讓他聞出風來，陪他過了個輕鬆的聖誕節。

三十日下午，她把所有的證卷和銀行票據等都帶回家，和她那把心愛的左輪手槍一起鎖在她的小臥室的保險箱裏。
她已與房地產經紀和買主聯係好了，待張望生一走。二零零零年元月四日辦他們豪宅的轉賣手續，元月七日飛往倫敦，帶到英國去。
一切安排定了，晚上，她拉著張望生去大賓館吃了晚餐，又去買了些新年用品，準備兩人快快樂樂地過新年元旦。
她洋洋自得：“姓張的，等你南美回來，把加拿大的西北風和雪當可卡因白麵去吸吧，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