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源

本作品為35萬字長篇小說《移民加拿大》。取材於八十年代末一群中國知識分子移民在加拿大東海岸十年追求的夢和夢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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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加拿大》三十八 叫老公門外等一小時

(2009-09-28 09:56:59) 下一個

1-38  叫老公門外等一小時 

察爾金諾夫院士走後不久,又搬來了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姑娘,不,是個少婦,叫薛凱芳。個頭不高,人長得水粼,眼睛花騷,讀碩士研究生。與他們三人招呼客氣,敬而遠之。大家看人家女士芳妍高潔,便點頭應酬而已。

四月底,程鵬忙於考試,星期日馬克沒給他們安排打工。早上程即往學校。張望生出差去了蒙特利爾,沒見薛凱芳的影子,上午十點多,唐根華去辦公室爬在計算機上畫計算結果曲線。

下午兩點多,唐根華回到住處門前,邊上轉過來一個約30歲書生氣十足的男子問道:“你好,薛凱芳住這是吧?我是她丈夫舒戴紫,從多倫多過來。這大門鎖著,我等了快一個小時了。”

唐說:“都出去了。來,上去坐,等一等。”

他們上了樓。唐讓他坐在自己房間裏喝水,便去洗手間。洗手間的門裏麵反扣著,聽見有淋浴的噴水聲,好象還有說話聲,唐有點納悶,就退了回來。一會兒,薛凱芳從洗手間裹著浴衣出來了。唐叫舒出去看。

舒戴紫說:“門鎖著,我以為沒有人,你在洗澡?我有一周讀書假來看你。”

薛凱芳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裏,好一會才說出話來:“連個電話也沒有,進去!進去!到老唐房間去,我換個衣服,”她把舒往唐房裏推了一把,進了自己的房間反鎖上了門。

須臾,她又出來了,還是裹著浴衣,喊舒過去;從裏麵鎖上門,把他急忙推壓倒在床上。

唐內急,又趕去入廁。他看浴池塑料簾子有動,裏麵有人憋不住氣的換氣聲。他沒吭聲,偷笑,出來進了自己的房間。

 舒說:“我去淋浴一下,汗習習的。”
    “過半個小時再說,掃人興,”
 她說著解他的扣子。
    舒先生美滋滋兒地抱怨道:“洗澡鎖了四道門,連樓道大門都鎖了。敢不是偷男人,叫老公門外等一小時。”

         
她臉紅著笑道:“偷男人叫老公逮了個正著,你不覺得我守身如玉,忠貞愛情嗎。”
    “我舒戴紫命真是命大福大造化大,該給老天磕頭才是,”
 他熱吻著她,溫柔有加地褪去她的浴衣。

就在這時,從洗手間溜出一個圍著浴巾的男人,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從廚房後門下了樓,擦著滿頭嚇出的冷汗開車跑了。這人就是薛凱芳的情人:劉崇林。

一周後下午,舒戴紫對薛凱芳說:“不要光學習,去軋朋友白相,開開心才好。”

薛凱芳說:“我叫老唐的朋友Denis林開車送你去大巴站,再別來了,我去看你,有乘長途大巴的錢去加強營養。像個瘦癟三,哪是個男子漢,沒得一點雄赳赳。走了,走了!”

大巴站,舒戴紫握手謝過Denis林,依依不捨地別了妻子薛凱芳,幾回頭,往多倫多。

“上樓,我的Denis林先生,老唐和程鵬都打工去了,晚上八點半才能回來,今天有四五個小時夠你慢慢顯能耐的。再不用裹著浴巾,嚇得屁滾尿流地逃跑了。”
   “真險啊!這才當了半小時的
Denis林先生,” 劉崇林笑道。

“快一點,少磨蹭!”薛凱芳笑咪咪地推劉進了她的房間,鎖上了門。

 

舒戴紫和薛凱芳同來自上海的一所研究所。這舒戴紫不像別的男人腰膀強健一身陽剛之氣,而是瘦高單薄白麵纖指的文弱氣,人們叫他‘書呆子’,音同字不同。他也不亦為然:“書呆子就書呆子。‘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美多嬌’。沒看見我的嬌妻有多美,眼睛出氣用的!” 

他天資聰慧,勤奮好學,踏實肯幹,在校是好學生,在單位上被器重。他與人謙和,不茲事生非。除了他的書生外表外,他的敬業為人,大都喜歡。

薛凱芳人長得有幾分姿色,守財勤快會來事。她聽舒托福考試成績第一,工作上又屢受表揚,人們讚許,便有心接近他。但一見他的書生模樣,就心灰意懶。她媽說:‘男人溫和,女人好過;本事掙得鈔票來,好看不值一杯水。’在母親的引導下,薛媚眼情態於他,舒戴紫天外飛來紅繡球。婚後,薛自然是家中財政大拿。兩年後添一小囡。公婆在鄉下,三口之家過的倒也清閑。偶聽到有些口闊的女人說老公如何的陽剛旺盛,她隻覺得自己老公弱喘息息,心中不免起遺憾。

八九年,舒戴紫聯係上了多倫多的研究生。那時,上海到處辦《托福》培訓班。薛凱芳經過十個月的培訓,幾千道題的驀擬練習,《托福》剛過了線,算過了語言關。舒給老婆聯係到了渥太華柯爾頓大學植物遺傳專業的研究生。

薛提前兩個月到了多倫多。初來乍到的新鮮過後,她感到好不寂寞:這老公好象和書本結了婚。老婆就是書,書就是老婆,隻差沒有抱著書本睡覺。舒戴紫本來就瘦弱,學習工作又非常辛苦,精力不足,夜裏隻求多睡兩小時。而她無所事事,精力充沛,白天常外出閑逛。多倫多是西方社會,各種色情紅燈區的東西都有。她眼裏看著,心中不免有想頭,又見老公這般疲憊不堪,無精打彩冷淡她,少了理解多了怨恨。到渥太華注冊上學後,她倒覺得自由自在。要不是前天薛的丈夫找來,大家還以為她是單身女子呢。

 

話回到冬季中國留學生新學期聯誼晚會上,新老同學們歡聚一堂,氣氛熱烈歡融。薛凱芳來遲了,已經到了跳舞和自由活動的階段。會跳舞的已隨著音樂節拍轉了起來,不會跳的在那喝點飲料,抽煙聊天。薛小姐舞跳的一般,但頗為喜歡,看見人家跳舞腳也癢癢。

     旁邊一個三十來歲微胖的壯男子,手指間一支煙,向她打招呼:“你好!”
     薛凱芳笑道:“你好,怎麽不跳舞呀?”

 那男子說:“我也剛進來,才點了支煙,你就來了。”
    薛凱芳說:“你怎麽知道我來了?”

 那男子說:“我也不知道我怎麽就知道你來了。”
         
薛凱芳聽了有點高興,說:“來,活動一下。”

那男子說:“我舞跳的不好,萬一踩了腳,你叫起來,好沒麵子。”
      
薛凱芳笑道:“踩了就踩了,有啥好叫的,隻要不是故意的就行。”

“你看我這塊頭,踩了不是輕的。”
      
“怕嗆還不喝水了!來,跳兩圈,開開心。” 

這個比她高半個頭的男子舞步嫻熟,笑容可掬,薛凱芳沒覺著一曲便終了。她感到好愉快。

第二曲開始後,他摟著她的腰跳得溜溜轉。他們好象不是在跳舞,而是在溫馨的舞拍旋律中相擁。她覺得他越摟越緊,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希望繼續這樣轉下去。這人一身男子漢味,紅光滿麵,精力充沛,雄糾糾的。他摟著她,她象他的獵物,又象個孤單需保護的弱女。她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襲來。她突然地真實地感覺到了欣賞一個男子同時又被那男子欣賞的滋味。

“以前,國內單位上也辦舞會,自己總覺得好拘束。今晚,不知怎麽感覺這麽好。也可能是在國外,天地不問,丈夫遠離,心中無顧忌放開了,” 薛凱芳尋思著。她希望這個舞跳到後半夜去。溫柔的微笑在兩人臉上洋溢。

她說:“你這口音怎麽又象北方人,又似廣東味?”

那男子說:“我叫劉崇林,祖籍東北人,現在在香港,母親是滿族。我這人粗粗糙糙、黑裏巴焦的。”“你沒聽說過‘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這麽說你這白細嬌嫩的,當然很俏了?”
    薛聽劉在誇自己漂亮,心中好美,遂道:“我叫薛凱芳,剛來,生物遺傳研究生。不知專業課難到什麽程度,英語也不好,心裏好發愁,你也是新生嗎?你發愁嗎?”

劉說:“我來幾年了,在讀生化博士。剛開始都困難些,以後有問題,我們可以討論。”

薛一聽這人好謙虛,人家是博士生,沒說我給你指導幫助,卻說是討論,畢竟有水平。他們邊跳舞邊說話。劉看薛有點累了,快進一步,狠狠地踩了她一腳,疼得薛嘴一咧,差點喊出來。劉趕快說對不起,扶她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好在她忍住疼,沒有吱聲,沒引起別人注意。劉去自動咖啡機買了兩杯咖啡,一杯多加了些糖和牛奶給她,臉上一副道歉的樣子。薛看他那可憐相,早就沒氣了,覺得這人很會體貼人。兩個人邊喝邊聊,薛有一種相見恨晚之感。

十一點,聯誼晚會結束,人們向樓門口湧去。劉要扶薛,薛說:“我自己走,你先走吧。不過,等一下也好,不著急。”她畢竟有些不好意思。

劉道:“我用車送你回去。”薛說:“不要緊的,我自己慢慢騎車回去。不過,勞駕你一下也好。”

“你等著,我去開車過來。”劉去了好一陣,薛等得著急,待劉車到時,門口人都走光了。劉扶著薛上車,薛依在劉的肩上,心裏美滋滋的。劉心裏臉上都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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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你忘記我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安維東的評論:那我就繼續期待。
安維東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忘記你忘記我的評論:
謝謝忘記你忘記我。這女人的‘好戲’還沒出場呢。
忘記你忘記我 回複 悄悄話 這女的叫人惡心的。假的要死的上海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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