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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家庭不和不能出國
轉眼到春節,隻有唐根華兩口子在北京。兒子再興在西北,和太太、爺爺奶奶一起過年,沒有這個小家夥,老人們會不開心,小家夥也不開心。
大年初一下午,徐琢來了,帶來葡萄酒,說:“我爸媽去了內蒙,我一個人沒地方去,就跑到你們這混頓飯。”
唐根華說:“大年三十我家老小在西北,沒包餃子,我們今晚包餃子。”
三人一起動手,包了豬肉白菜餡餃子。炒了八個菜,葷素搭配。二鍋頭、葡萄酒,高高興興地過起年來。
這徐琢隻覺得和唐根華在一起自在,特別是三杯熱酒下去更無顧忌。田豐雖然臉上笑著,心裏醋瓶早打翻了,隻是盡量不露聲色的應酬著。徐琢打根兒就瞧不起田豐,隻管自斟自飲。
田豐勸說:“徐工,少喝點,多了回不了家。”
徐琢說:“回不了就不回了,我到哪都是一個人,不象田老師你那麽有福氣。”
田豐說:“大過年的,大吉大利,心想事成。”
徐琢說:“就因心想的事沒成,才來這現世。”說著又把半杯一口喝了下去。
唐根華也勸:“喝得糊裏糊塗的走路要人攙著,多不好看。”
徐琢說:“清醒幹什麽?以前喝醉了有你攙,今天喝醉了沒人管。”她又喝了一大口。
唐根華知道這小姐今晚要現世,說:“好了,我送你回去早點休息,好好睡一覺。”
徐琢已有點醉,抓住唐的手,淚流到他的手心裏。田豐狠不得把這‘下賤的女人’一腳踢出去,說:“徐主任,要不在床上休息一會。”
徐琢說:“我當年錯誤犯大了,放走了唐根華。不然,那有你田豐今兒趕我走。”
田豐氣的臉煞白。人說皇上萬歲都讓醉漢三分,就忍下了。她恨他:“這洋芋蛋看起來憨不愣登的,故事還翻江倒海呢。”
徐琢酒氣上攻,心中淒苦,真醉了,嘴裏念叨著一句話:“根華,我們到荷花塘去。根華,到荷花 --- ,”慢慢睡著了。
田豐不聽則罷,一聽倒在沙發裏,一言不發。人說‘酒後吐真言,’徐琢吐的是真言。聽她叫‘根華’的那聲音,就知道她對他的情有多深!怪不得兩個人老纏在實驗室裏。唐根華那麵給徐琢蓋好睡了,這麵又去給田豐淘了一個熱毛巾。
田豐把毛巾摔在地上,他又去重淘來,說:“田豐,聽我說一句,別胡鬧,以後我給你仔細講,我和徐琢都是清白的,清得比泉水還清,白的比瑞雪還白,這中間是有故事的,但不是象你想象的那樣,你相信我好了。”
田豐哪會聽這個,她以她自己和何步雲的曾經推理著唐徐,而且認為多少年來兩人一直纏綿不斷,在欺騙她。她心裏想:“王八蛋何步雲騙去了我的處女之身,跑了。姓唐的,你跑不了,咱們來個以牙還牙!”
她倒在沙發上睡了。唐根華又拿起被子給田豐蓋好,自己拉把椅子爬在寫字台上,前半夜來回給兩個人蓋被子,後半夜撐不住趴在桌子上打睏。
天亮,徐琢醒來,頭昏沉沉的。一看這陣式,想起昨晚喝醉醜出大了,趕快爬起來,寫了個條子放在茶幾上,悄悄走了。
田豐醒來看唐根華還在寫字台前趴睏著,心裏話:“話該!床空著,這個臭婊子連個招呼都不敢打就溜了。”回頭看見茶幾上留下一張條子:“田豐、唐根華,對不起,酒後失禮,不要當真,頗為慚愧,謝謝你們,新年愉快!”
她沒理他,把徐琢睡過的床單扯下來扔到地上,換了一床新的,自己上床睡覺。上午十一點起來,給自己弄飯吃過,拿了手包出門,晚上十一點才回來,倒頭就睡。
唐根華一下午什麽都沒幹成,心裏煩:“這個家無風也起三尺浪,何況徐琢昨晚刮了一場暴風。其它不說,兒子再興那是我的命根子,那是我唐家的根苗,自己這樣拚命幹,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也是為了這孩子。徐琢隻是酒後吐出了她對自己的感情,現在感情和婚姻一分為二了,那隻能為了孩子服從這婚姻,沒有選擇。田豐生氣是可以理解的,把事情原委講清楚,想畢她會理解的。”
初三下午,他去辦公室,見田豐和邵蓼紫在嘰嘰咕咕,沒理會。晚上十點多田豐才回來。
他說:“我還沒吃,等你呢,我們下餃子吧?”
田豐不吭聲,他把餃子下好端過來,田豐說她吃過了。唐根華說你吃過了早吭個聲。田豐沒理去睡覺。
他問道:“你這兩天出去幹了什麽,你給快嘴閑話婆燒料子說什麽?”
她說:“若要怕人說,自己就別作。”
唐根華氣上來,他把筷子扔到桌子上,說:“我作了什麽?我已給你講過了,我和徐琢是清白的,我們沒有作下什麽對不起婚姻、對不起你的事。沒有徐琢念我在大學幫助她的情,在我做實驗寫論文時加班加點帶病熬夜的幫助,那有你到北京,你有情不記,有恩不報反為仇,中山狼之輩。你到處散布謠言,破壞我和徐琢的名譽,你做得出。早知這樣,就不該接你來北京。”
田豐說:“誰稀罕來北京!”
唐根華說:“不稀罕回去,回中衛當你的小學教師去。”
田豐說:“你有你的戶口,我有我的戶口,回不回你管得著嗎?不要說叫我回中衛,離婚我都不怕。你不信了試著看,我要叫全所、源山和賀蘭地委都知道:姓唐的研究生進京變了,要拋棄家鄉的土包子。唐家出了個大碩士,也出了個陳世美。”
沒出兩月,熱動力所流言飛蝗:唐根華要拋棄家鄉黃土地來的妻子,又和徐琢鬼混上了;唐才子魅力不小,那姓徐的硬是和溫順奇離了婚,要拆散田豐的家,真夠卑鄙的。所裏各種輿論都有。不管說什麽,怎麽說,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唐根華家庭不和。熱動力所本年度出國留學培養人員的計劃中唐根華原為榜首。這樣一來,家庭不和不能出國!把他的名字抹掉了。“讓出國,去一趟;不讓出,作罷!無苛求之意,”他工作如故。
沒出三月,源山和賀蘭流言蜚語迭起:唐家出了個大碩士,也出了個陳世美;唐根華攀高枝,勾上了北京部長高幹的寡婦女兒,把殘傷的田書記的女兒不要了,真缺德!等等,不脛而走。
唐根華被這些無須有的罪名氣極了,他去街道辦事處,跟田豐真鬧離婚。
唐益民的老朋友也勸老唐關注兒子。唐根華收到他爸的來信,叫他:“不要忘本,不可造次,不可離婚,不要影響了唐家的聲譽,不要影響了自己的前途。”
熱動力所領導找唐根華談話,侯主任批評他:“不要因家庭不和,丟了自己的前途。”
田豐收到趙阿姨的來信說:“你爸認為問題出在你身上。叫你不要土包子開洋葷不知天高地厚,要做賢妻良母。根華是個有教養有學識,傳統講良心的人,前途遠大,好日子在後麵呢。”
她更不關照唐根華的生活了,隻管打扮得漂漂亮亮,慶幸著自己的‘勝利’。
半年下來,唐根華的名譽和情緒都到了穀底。他真正認識了田豐:“當年她在銀川自己的宿舍裏,耍‘頭有點暈’的手段,騙我入懷,不是羞顏苞蕾處女所能作出的;她的那番山誓海盟都是騙人的鬼話。她把自己當成了進大城市的跳板。父命不可違,就這麽忍氣吞聲應付著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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