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加拿大》六 把‘魚’釣上來

1-6 把‘魚’釣上來

唐根華把他和郭淑娟求數值解的事講給了她們二人。田豐一聽心頭之雲頓開，藍天紅日。

王小芹倒了半杯水給唐根華，說：“沒開水了，我去打壺水來。”提著半壺水出去了。他送杯子到她嘴邊。

她說：“你先喝，你也渴了。”

他喝了一口。她接過杯子自己喝了一口，又給他喂灌了一口，她把嘴唇挨上去，吻他，吻住了他。

“咕！”一聲笑，王小芹提著壺站在了門口。唐根華羞得奪門就跑。

“何步雲狗娘養的能騙我，我為什麽就不能騙唐根華？這憨魚已開始咬我的鉤，好機會，釣上來！把魚釣上來。事不宜遲。明天晚上是周末，想辦法把他唐根華搞定，這得想個好辦法。……，對！是這樣，就這樣辦 --- ，”田豐想著，下床猛吃一頓，精神煥發，和昨天的田豐比起來，簡直象換了個人。

王小芹驚歎：“愛情有這麽大的力量！”

次日下午，田豐到唐根華宿舍，他正埋頭看書。

她伏在他肩上笑道：“周末也不休息，工作工作。我們出去買些羊肉菜蔥回來，今晚包羊肉餃子吧。”

他好高興，說：“再炒幾個菜，提兩瓶啤酒來。”

晚上八點多，餃子菜酒上桌，倆人款斟慢飲。她眉目傳情，回憶著在源山的過去，談論著銀川的現在，好生溫馨。十點半過，唐根華送她去公交車站往王小芹處。才出門沒走幾步，見她走路失穩，手捂著臉閉著眼睛站住了。他急扶住她問怎麽了。

她說：“頭有點暈，可能和小時候一樣，躺一陣兒就會好。”

“那回我宿舍去吧。”她趁勢伏在他懷裏，他抱她進了宿舍。

唐根華照顧田豐躺下。她半閉著眼睛，嗲嗲地說：“衣服躺著壓得皺皺巴巴的，再咋穿，你幫我拉一下，把襯衣脫了。”

他淘了熱毛巾給她擦臉，喂些水，蓋好叫她安靜休息，遂趴在桌上看書。她見他麵紅耳赤，偷笑。午夜一點多，田豐翻身‘醒了’。唐根華過去問她好些嗎。

她說：“好了。真不好意思，打攪你覺都睡不成。我得趕快趕末班車回去。”似要起身。

他說：“來不及了，你睡你的，別管我。我身體好，裹上毛毯在桌子上趴趴就行，計算機房裏趴到天亮是常事。沒關係！”

“現在的根華哥哥是研究所的科學家，大人物了，了得呢！再還認識我田豐是誰，不像小的時候我頭暈，躺在我邊上護著我。你來睡你的，我去火車站凳子上坐一宵。”她拉取襯衣褲子要起身穿衣下床。

他忙叫她躺好，歉意地說：“現在你是成人大姑娘，不是小孩兒，那咋好意思。單人床，擠你休息不好。”

她笑道：“沒事！我倒想回味回味童年，過來，睡在我邊上。”她拉他，他和衣在她邊上拘束地躺了下來。她揭開自己蓋的被子給他蓋上。

“我記得六六年文革有天晚上，爸爸被帶去批鬥還沒回來，我哭鬧著不睡。你嚇唬我：‘再不睡我走了。大灰狼來了我不管。’我就這樣摟著你的脖子，鑽到你懷裏睡著了。現在想起，好香好甜。” 田豐嘴裏說著，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緊緊地依偎在他的懷裏，又吻了吻他的脖子，含情脈脈地望著他。

她喃喃地說：“今生今世離不開你。你上了大學，把我的心帶走了，我的心窩裏是空的。天天想你，盼著你，盼你歸來。今夜，你回到了我身邊，我的心才回到我的心窩裏。你試，我的心回來了，它在為你跳動。我不能沒有你。”她把他的手拉放在了她薄小護胸的酥胸上，輕吻他，熱吻他。

“你穿著外衣睡，衣服都壓皺了，明天咋穿，又休息不好。”她慢慢解開他的襯衣扣，摟貼緊了他。

唐根華心跳氣喘臉燒，美的隻覺頭昏。一個本熟道熟巷，一個似盲人探路；一個沉著引導，一個緊張忙亂。她帶他往銷魂的王國，直往雲裏霧裏飄。次日晨，他未見她的女兒紅，氣懵：“我是被帶去開墾處女地的，卻來到了春耕待播的黑土地。”他臉色陰沉。

她說該是騎自行車壞了她的身。她見他臉色更沉。她發誓賭咒，她要上吊跳河；她要把昨夜的事給她爸、唐伯伯唐媽說清楚，然後一死了之，還她清白。哭天吼地，尋死在即。他抱定她，擦淚安慰她，相信了她。他不是封建社會的士大夫，他相信愛情就是生死相許的真情。

唐根華激情地說：“青梅竹馬的多情女，和你攜手此生，足矣！”

田豐哽咽著道：“我懂得什麽叫愛。我要和你相濡以沫的度過這一生，貧富貴賤和你在一起，天涯海角隨你去征程。”她瞟了他一眼，破涕為笑，一臉自得。

王小芹隨未婚夫去新疆。臨行前，唐根華想請二位聚餐祝賀餞行。

田豐說：“王小芹的未婚夫是軍人，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大吃大喝不妥。”

唐根華說：“那我們把縣農機廠送給我的那床毛毯送給他們。”

田豐說：“人家新疆出細毛羊，多的是，不稀罕，送兩條毛巾就很好。”

王小芹懷著對唐根華滿腹的怨氣：“姓唐的，小人一個。結婚，送人兩條洗臉毛巾，惡心人！以後不打交道了。”憤憤然隨未婚夫往新疆。田豐心裏美極：“一石擊兩鳥。王小芹再也用不著了，更重要的她見過我的那‘表哥’，還是‘堂哥’，何步雲，關係太密切，來往不斷，萬一漏了餡就糟糕。永不交往最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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