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路就這樣走著,有人絕處逢生,前途無限;有人則步入泥潭,舉步維艱。
話再回到九一年秋季,薛凱芳從多倫多回渥太華,繼續她的學業。現在,她和兩個講英語的白人大學生合租離。
那薩姆也抱抱親親她,說她 beautiful( 漂亮 ) ,她也覺得愉快。
再說那女大學生露依斯,很少早回。周末和她的黑人男朋友回來,一進門就把那音響開得老大,咚吧咚吧,震得樓內嗡嗡響,吵得你甭想看一分鍾書。
不到一周又被露依斯淘汰了。又過了不到兩周,露依斯又領來一個,薛凱芳尋思這露依斯小姐是在讀書,還是在讀男生?
天氣一天天轉涼,外麵黃葉滿街。
薛凱芳道“我也享受你的西餐,中西合餐,為什麽不!”
薩姆呲牙咧嘴地給她當下手。
晚飯後已快九點過了,天黑風起。“薛小姐,中西合餐怎麽樣?我們倆再來個中西合餐,怎麽樣?嚐嚐我的西餐,讓你也甜甜地享受享受。”
她噗嗤笑了,又把他的鼻子狠狠地刮了一下。他把她擁上了床,啤酒瓶打翻了,撒了一地。
她還沒有緩過神來,薩姆已把那垃圾袋扔了,車屁股冒著煙轉過街口不見了。她隻覺得自己象薩姆的那件舊襯衣一樣,被他毫無顧忌的扔了。
薛凱芳和丈夫過了個愉快的聖誕和元旦,做得可口飯菜,安撫慰愛他,舒戴紫美滋滋的。三月底,她給舒說:“我導師叫我留下,在他實驗室幹一年半,師生麵子難礙。你把自己照顧好,我節假日就來看你。” 舒無奈,隻有聽憑老婆安排了。
六月初,戴維、薛凱芳和白人女大學生 Laura( 勞拉 ) 一行三人驅車去了北部野外山原採集。
戴維和勞拉輪換駕車上路或去附近市鎮購食品日用品。三人且採且行,野外風景怡人,清新愉快。
戴維總是樂哈哈的。薛凱芳感到這灰眼狐比年青人還精力充沛,且和藹友善。
半月後的一天早上,薛凱芳看見勞拉從戴維的帳篷裏鑽了出來。勞拉朝她笑而無語。
下午勞拉開車去 50 多公裏外的鎮上購物,還說要看看醫生,數天後回來。
她心跳,不好意思地笑笑。他摟住了她,……。
她覺得這那是采集標本,簡直是一次野外旅遊,比那些帶著帳篷純粹跑到野外度假者更有意思。
她邊往回走邊想著心事,有輛車按喇叭,停在了路旁,打開了車門向她招手。她跑過去一看是植物所植物培植實驗師 Haber (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