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 楓葉國之夢（51）

肯娜X射線檢查顱骨完好，怕有腦震蕩，要住院觀察一天。

遂慰別了肯娜拉著霍小喬轉回。霍小喬說：“剛才，進醫院的時候，不知眼睛裏打進了討厭的灰塵，弄得我隻流淚。那護士傻瓜一個，沒問清楚就胡喊，叫我丟人現眼。你就是拿上紅玫瑰，八台大轎來抬，我都不想正眼看。” “危難之際露真情！” 唐根華暗自尋思，眼中噙著淚拉著她的手往回走。他決定不搬家了。

 晚上，霍小喬對著那鮮豔欲滴的紅玫瑰，閉著眼睛聞著，好醉人。半響回過神來，眼望著唐根華。他微笑著說：“祝你生日快樂！你這個討厭的傻妞。”霍小喬的合作研究項目延期到三月底結束。她老板希望她留下來攻讀碩士研究生；她在美國芝加哥的同學又來信說那裏有個一年的工作位置。若她幹的好，可續簽合同並可申請美國綠卡。要是她願意，於三月底來芝加哥報到。

他臉色陰鬱，提起書包低頭走了。她心乏失望了。

夜深了，霍小喬眼望著天花板，睡不著，要她做決定的時候了。她真正體會到了什麽叫依戀，什麽叫捨不下。她又想：“從此後，很難得相見。沒得這份風雪滾爬，患難與共，牽腸掛肚，心心相印了。走了，沒有選擇，隻有走了，浪跡天涯吧。”眼淚偷偷地爬了出來，流了出來，她隻想大哭一場。

三月二十八日下午，霍小喬把箱子收拾好，打電話叫唐根華不要回住處，六點在他辦公樓門前等她。

他感到有人在推他。他懶得抬頭，沒好氣地說：“煩人！幹什麽？”擦了淚，慢慢地抬起頭來，“小喬！小喬！你誤機了？” 他把她又抱得骨頭疼，淚眼笑容。

“你這人真討厭，”她笑了。

 她和他幹杯，祝他生日愉快。“唐歎道：“你以為我要做第三者？你以為我在找暫度寂寞的性夥伴？你錯了！你有眼無珠！

我們在國內，由於社會、單位和家庭的壓力曾離婚未果，到我出國時，事實上已分居一年多了。出國的前夜，我們仍然是分床而睡，。我也不願讓人說我偷香竊玉，更有甚者淫邀豔約之詞。我七月份要去上海開國際會議。你也和我一起回。我的機票老板出了，我倆徹底解脫出來。我們同居也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