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就住在這裏,和‘唐夫人’聊一聊,把真情都吐給她,看她能容下我不?”
霍小喬親耳聽聽他們在北冰洋畔的羅曼蒂克。”妒忌,是女人的美德。美德,又為什麽要妒忌?文化發達的民族,愛是容不下第三者的!月明星稀,孤燈夜談,兩個異邦異族同心事的女人,還在輕言低語。“謝謝你,不用了,我們參加的會議上已安排了。下次,我們和唐一塊去吧。”“那最好。”次日,兩人相擁惜別。珍妮說:“Mrs.Tang, See you next time, happy your life(唐夫人,下次再會,祝你生活幸福)。”霍小喬本想告訴她自己不是唐夫人。但又見珍妮急欲離去辦事,言語表情無什惡意,沒時間說明,就不吭聲了,何況心中不是不想當唐夫人。此後的一個多星期內,珍妮看難得見唐一麵,也就再沒來。五月下旬,氣溫猛升高達30 C,老村長和她潮熱難熬,匆匆結束了多倫多之行。在機場給‘唐夫人’霍小喬打了個電話,返回亞北極。她百般痛苦,真可謂: 這段時間一直沒聽見她唱歌,今天才有了。”唐根華說:“霍小姐這段時間上火牙疼。今天我給她帶來了牙疼水,一抹好了,自然有了歌聲。” 那越南小姐開玩笑道:“那下次我上火牙疼,你先生是否也給我治治?”她笑著看看霍小喬,“看樣子是專藥專治。不打攪你們了,享受你們的晚餐,再見!”笑眯眯的走了。弄得霍小喬一個大紅臉,好尷尬。唐根華道:“傻小姐,下餃子,發什麽呆。”“你走了八十二天,不到三個月,象三年似的,”這後麵五個字的聲音小得隻有她自己才能聽清楚。她又自言自語道,“人說:‘世上最難說清最難離斷的事就是真情。它如山泉滲湧不息,它似溪流刀斧難斷。’不假嗬!隻是我們各有一紙婚約,彼此遵守傳統觀念。迢迢銀河,無鵲橋,渡亦難。”
唐根華遞給霍小喬一個小包。她打開一看,是件裙子和襯衣 “。唐根華曲臂擴擴胸,說:“好啊,不掏學費的老師哪兒找。明天就去。”花芽花榮,楓綠楓紅。九零年秋,唐根華功課成績全優,他的博士論文研究計劃得到了愛德華教授和研究生管理處的批準。從現在起,他正式開始攻取他向往以久的知識分子的桂冠----博士學位。他麵向東方虔誠合手,對著那遠在祖國西北源山,想他愛他的奶奶、父母默許:我一-定為唐門爭得榮譽。
話回到八八年冬季新學期華人聯誼會的舞會上,薛凱芳初結識了劉崇林。,劉崇林給薛凱芳一支play’s紙煙。薛說:“我不會抽煙。”劉說:“孤獨時,困累煩悶時,抽支煙會感覺好一些;高興時,飯後,抽支煙會更輕鬆。試試看。” 薛接過來,劉恭敬地給點著了。薛抽了一口,嗆得隻流淚。“剛開始不適應,慢慢就習慣了,” 劉說,“就像沒吃過臭豆腐的人,一聞臭,先怕了。實際上很香。” “沒錯!我一直不敢嚐。後來嚐了一口,才知道別有滋味兒的香。”劉“九點多了,我們走吧,”劉付了賬,禮讓薛出了酒店,又說,“今晚吃得開心,就是湯有點鹹。”薛說:“上海的湯淡淡的,喝起來清口。”“小姐,送你回去,還是去我那喝杯茶?”“我先回去吧。不過,喝杯茶清清口也好。” 他斜瞅了她一眼,笑了,遂驅車前往他的住處。 打開前門,樓上安安靜靜的,薛瞅了劉一眼,心裏罵道:“一肚子的賊心眼。” 劉笑催道:“快去,快去!濕衣服穿在身上多難受。衝完澡嚐嚐我的龍井茶,好茶,嚐一口,醉心的香。讓你好好地清清口。”薛臉更紅了,拿了毛巾去衝澡。她隻覺得心跳氣喘,兩腿發軟,渾身的血隻往頭上湧。她不知道怎樣衝完的澡又怎樣進的劉的房間。她隻記得劉迎了過來,伸開了他那有力的雙臂,她全身酥軟地倒在了他的懷裏,……。第二天下午,他們去超市采購,劉道:“我的龍井茶不錯吧,臭豆腐別有滋味兒吧?” 薛罵道:“一肚子的賊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