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太平洋島國的"中國小姐"讓我羞愧讓我憂zt
(2009-02-13 10:0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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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太平洋島國的中國小姐讓我羞愧讓我憂
帕勞共和國確實是一個十分美麗而有趣的太平洋島國。這個國家沒有軍隊,隻有100多名警察。沒有信號燈,限速60公裏全靠國民自覺。全國有200多個島嶼,人口卻隻有2萬多,還分成16個州,每一個州還都有自己的法律。我與一幫子帕勞的政府官員一起吃飯時遇到過一個州長,他堅決不喝酒,問他為什麽?他說他的州是禁止喝酒。問他為什麽要禁止喝酒?他說以前曾經發生過一起兩個小青年喝酒吵架其中一人被刺殺的事件,所以該州就製定了法律禁止飲酒。州長不無自豪地說:“在我的州裏絕對買不到酒”,那口氣絕對“牛”。
但是,帕勞畢竟是一個旅遊國家,喝酒的地方還不少,其中就有KTV。
一位當地富商安排我和幾位一起來參加總統就職儀式的人晚飯後去KTV唱歌喝酒。我舉雙手歡呼,因為我想看看帕勞的小姐們到底有何風姿?說不準還可以欣賞黑皮膚大屁股。
一行行車10幾分鍾,就到了一家KTV,富商說“這家店是帕勞最好的KTV”。推門進入,看到一張鄧麗君的大海報。沒有想到帕勞人也如此愛戀鄧姐姐,轉眼想想也是,帕勞與台灣有外交關係,文化交流交流出一個鄧麗君也不足為奇。
迎接我們的男士是一位台灣人,長得有些黑油的臉,50多歲,說是這裏的老板。老板不會說日語,嘰哩咕嚕說了幾句蹩腳英語,我隻聽懂一半,於是懶得用中文去搭理他。
進了一個包廂,簡陋的如同中國西部縣城的KTV。很快,小姐被台灣的媽咪帶進來,有10幾個。我戴上眼鏡一看,好家夥,全是白白的皮膚也沒有大屁股,帕勞絕對產不出如此這般美女。台灣老板用英文介紹說:“Miss China”(中國小姐)。富商和其他幾位都高喊“good”。我是滿臉尷尬,沒有想到,在這麽一個與中國沒有外交關係的太平洋島國的KTV裏,竟然遇到自己的同胞,而且我是國賓,她們是小姐。
“中國小姐”們都擠出一堆笑臉讓大家挑選。看到這一幕,我在中國國內的KTV裏沒有太多的感覺,但是在這麽一個島國,我有些傷感。
老板說,如果你看上了哪一位就可以商量著把她帶走,陪一個晚上是150美金,“打一炮”則為100美元。
坐在我邊上的女孩估計隻有20歲剛出頭,臉上花了濃妝,但是依然可以看出一些蒼白。她用挺流暢的英語問我:“你會說英語嗎?”我用中文回答說:“我會講漢語”。她很驚訝:“你怎麽會講漢語?你在中國工作過?”她把我當成了日本人。當我告訴她:“我是中國人”時,她張大了口,臉色有些浮紅。“真沒想到,在這裏會碰到中國人”她說。
我問她是哪裏人?她如實告訴我是遼寧##市人(具體的城市名稱就不寫了)。聽她講這麽流利的英語,還有很不錯的氣質,我想她一定是大學畢業。她告訴我說是畢業於##外國語學院。問她怎麽會到這個國家來做小姐?她似乎有些難言之隱。禁不住我的盤問,她說她是被人騙來的,說中介人說好安排她們這一批人去美國做賓館服務員,沒有想到一下飛機發現是一個島國。中介人說這個島國是美國的領地,用的都是美元。沒過多久才發現,都用美元是真,帕勞是美國的領地是假。因為帕勞從1994年開始就已經從美國的海外領地中獨立了出來。結果,美國賓館服務員沒有做成,全體人員成了帕勞幾家KTV的小姐。
這位遼寧小姐說,我們這些人都是交了5萬人民幣的中介費出來的,到帕勞才半年,中介人是一位嫁給了台灣人的遼寧女子。
我問她既然知道受騙,為何不尋求回國?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她搖了搖頭:“我總不能什麽也沒有賺到空著手回去”。
唱歌唱了一個小時,2位中國小姐被客人帶走。望著她們走出包廂的背影,我的心被緊緊地揪緊,這麽漂亮的中國女孩為什麽會走到這一步?
回到賓館,我睡不著。白天釣了一天的魚,渾身酸痛。於是我按照酒店的提示卡打了一個電話請一位按摩師來。10分鍾後聽見敲門聲,打開一看,門口站著一位標準的中國女人,30多歲,很清秀,穿著很整齊的衣服,拎著一個裝滿精油等按摩用品的竹籃子。我對她說:“你好”。她照樣嚇了一跳:“你會說中文?我以為你是日本人”。當我報出我的老家在浙江,她也告訴我自己來自山東省煙台市。來帕勞2年,我是她第一位遇到的中國大陸人。
她很興奮,說終於有了一個可以說中文的客人。原定一個小時的按摩,我延長到2小時。因為她告訴我,按摩一個小時是30美金,酒店拿5美金的介紹費,交給老板20美金,自己隻能得到5美金。如果加一個小時的話,總共是50美金。追加的部分不需要給酒店介紹費,這樣算下來,她可以得15美金(約100元人民幣)。
和她的聊天就變成了采訪。她說,在帕勞大概有200多位中國人,基本上都是KTV小姐和按摩小姐。KTV小姐大多來自遼寧和吉林,按摩小姐大多來自山東。做按摩小姐的出國中介費是3萬元人民幣。
因為帕勞的按摩大多是被叫到酒店的房間裏去做,於是我很傻地問她:“如果客人提出要和你做愛,你會不會答應?”她說:“做按摩的小姐一般年紀都比較大,沒有像KTV的小姐那樣年輕漂亮,所以很少遇到這樣的事情”。
第二天,我遇到帕勞政府的一位官員,我問他:“中國人留給帕勞人的印象是什麽?”他回答的很不避諱:“小姐”。我聽了腦血衝天,帕勞也有許多菲律賓的女孩,她們大都在飯館酒店裏跑堂,沒有人做小姐。難道中國人的名聲比菲律賓人還不如?
晚上,帕勞共和國總統喬森與我舉行會談,我本來很想與他談談“中國小姐”的問題,但是話到嘴邊我最後還是沒有吐出來。我想我一開口談這一個問題,這 200多位中國同胞有可能就要被斷送生路。再說,帶她們來帕勞的不是帕勞人,而是台灣人。台灣人在帕勞開了不少的度假村和酒店,他們需要小姐,而期望出國掙大錢的“中國小姐”們正滿足了這一市場需求。
久久不想動筆寫出這一幕,因為我擔心會傷害一些同胞的心,因為畢竟不是所有在帕勞的“ 中國小姐”都在出賣自己的人格與肉體。但是,我最終還是決定寫出來,是希望中國有關部門能夠管一管這一種有損中華人民共和國尊嚴的“勞務輸出”,因為我覺得國家的榮譽比這些“中國小姐”的個人生計來得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