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sight

工程技術,地產投資,信仰家園,時尚生活
個人資料
正文

從逃亡者到牧師——張伯笠信仰見證

(2014-06-17 00:43:58) 下一個

從逃亡者到牧師——張伯笠信仰見證(上1)——感動+喜樂

(附見證視頻)

我今天站在大家麵前的時候,人們稱我為張伯笠牧師。說實話,我小的時候做過很多的夢,但我從來沒有夢到過我會成為一個牧師。我小時候夢想過成為一名將軍,有一天我可以帶領成千上萬的軍隊來解放台灣。我夢見過我成為一個詩人,我想成為一個徐誌摩一樣的詩人,因為我有豐富的情感,我有對那塊土地的熱愛。我想成為一個作家,後來我成為了一個作家。

在12年前,1989年的一天,我站立在天安門廣場。當我進入天安門廣場的時候,我想:‘我是一個作家,我能真實地記錄在這個廣場上發生的一切。’但是,當我到了廣場的時候,我發現我太自私。我被那些青年學子的熱血所感染,我自己也熱血起來,所以我就把我作家的職責忘掉了,我就投入了那場運動並成為那場運動的學生領袖。我擔任了天安門廣場民主運動的副總指揮,後來我擔任了天安門民主大學的校長。當槍聲響起來的時候,那天晚上我正在天安門廣場。我們那個時候正在上課,嚴家其先生在給我們講民主、法製、自由、人權。但是槍聲打碎了我一切的美夢。說實話那一天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天亮,那是我第一次思考死亡。我記得當我站在天安門場上的時候,我看到軍隊洪水一般地湧進來,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流淚,我想這是我的祖國,我是多麽的愛你,但是當我看到那些軍隊來的時候,我想那是我的弟兄,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知道很多的學生、很多的青年在天亮的時候,再也醒不來了。那使我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罪疚,我知道我這一生永遠不會再有快樂,因為那裏的每一滴血跟我這個指揮者都有直接的責任。

後來,我逃出了北京,那是1989年的6月9號。我在全中國流浪,我不知道哪裏才是我安息的地方。我有很多的朋友逃到了海外,他們被抓進了監獄,但是那個時候我拚命的逃,拚命的逃。在半年的時間裏,我經曆了人世間的世態炎涼。我看到很多的朋友不敢幫助我,過去是很癡心的朋友,但在那一刻他不敢幫助你。所以,我們唱了一首歌《耶穌是最知心的朋友》。如果,你的人生沒有經曆那樣的挫折,你感悟不到“耶穌是你最知心的朋友”,所以,我每當唱這首歌的時候,我都會激動的流淚。

在1989年年底,我逃到了黑龍江省最北方靠近中蘇邊境的一個小小的村落裏。在那個村落裏有一個農民他接待了我,這個農民接待我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懼怕,我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麽沒有懼怕呢?我記得我去很多朋友家裏的時候,他們接待我時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所以我隻有離開。但是,在那個小村落裏,那個婦女雖然做了祖母,但是她的兩隻眼睛看著我的時候,她是那樣的坦白,她沒有任何的懼怕。我就知道,可能她不知道我是誰?所以,我就問她:“姐姐,你知道我是誰嗎?”她說:“我知道,你不是張伯簽嗎?”(大家笑)我的名字是張伯笠,是鬥笠的笠,可是她讀錯字,讀成“張伯簽”了。我說:“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呢?”她說:“你不是上電視了嗎?”我想,“我上電視,那是通緝令啊!”電視裏麵每天都播王丹等27個人的通緝令,我就是其中的一個,我想他可能在電視中看到過我。我就提醒她,那不是什麽好事,人家上電視都是好事,我上電視是因為被通緝,那是通緝令。她說:“管什麽令,隻要能上電視就不容易!”她說:“你要是不被通緝,你不上電視,你幹嘛跑我家裏來,對不對?我相信是上帝把你帶來的。”於是,我發現這個人還很迷信,她還迷信上帝,我是一個唯物主義者,我從小就接受唯物主義。我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上帝,我認為這個世界上的上帝就是人民,是我自己,所以我從小就拚命地學習,我認為我慢慢地就會成為上帝,那個時候我最崇拜的人是我自己。我當時覺得這個農民竟然會信上帝,後來,我就問她:“你記得通緝令後麵還有一句話,你還記得嗎?”她說:“什麽話?”我說:“誰膽敢窩藏嚴懲不怠。”她問:“那是什麽意思?”我說:“難怪你不害怕,你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我發現這些文化不高的人,其實很幸福,因為他們沒有文化所以他們不知道懼怕。我就告訴她:“那個意思是,我被抓到,那個窩藏我的人也同樣被抓起來。”我被判死刑,那個人說不定就被判無期徒刑。她當時講了一句話:“無期就無期,我寧可去坐牢。”說實話,那是我半年來,我第一次覺得我是一個人。一個人給了我這樣的一個尊嚴,她願意為我去坐牢。我說:“為什麽呢?”她說:“你讀了這麽多的書,你應該為國家多做貢獻啊!我在外麵沒有什麽用!我到牢裏麵去好了!我在那裏可以禱告,還可以靈修。”她說的話,我也聽不懂,我覺得那是外國的話。

我發現這個姐妹對我特別的好,她對我好的程度就是把家裏麵所有的雞都殺掉了給我燉雞湯喝。她們家非常的貧窮,家徒四壁,什麽都沒有。她家裏麵唯一的裝飾品就是糊在牆上的《人民日報》,所以,我每一天坐在炕上沒事就看《人民日報》。她把家裏的雞殺都殺光了,而且殺的不是公雞,而是母雞。我在農村曾經生活在一段時間,我知道那個母雞對農村人來說是非常珍貴的,因為母雞可以下蛋,農民可以用雞蛋去供銷社換糖、火柴之類的生活用品。可是,她卻把她家的母雞都殺掉了,我當時就想,她為什麽這樣的愛我呢?當我接過雞湯的時候,我感覺到這半年來第一次有人愛我。當我拿過那個雞湯的時候,我說什麽都不敢喝。我當時很警惕,一個長期被冷落,突然有一天有一個對你好,你會很警惕的。你會覺得,你幹嘛?你一定有目的。什麽目的,我不知道,所以最好不要喝。中國有一句話說,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我喝了你的雞湯,萬一你求我辦事,我不辦怎麽辦?所以,那個時候,我就想起一句話叫:“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聽上去很有道理,“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我就想:“她為什麽這樣的愛我?她一定有緣有故。”我想:“她是什麽緣故呢?”我想:“她是有遠見的,有一天我會被平反了,如果我被平反了,我就不再是王老四(那時我的化名),我就不是流浪的人,也許我會成為一個議員,對不對?像台灣很多反對派的領袖不就成了議員了嗎?那個時候,我給她們家人按排一個工作簡直太容易了。”但是,我又想:“她沒有那麽大的遠見,因為她都五十多歲了,都做了祖母。如果,我這一輩子都不能平反,那她該怎麽辦呢?”那個時候,我就感到她有一種愛。有一天,當我剛喝完雞湯,她把碗拿過來的時候,她就說:“老四啊!姐姐有事求你!”我當時就想:“果然被我猜中了。”我說:“姐姐,你看我還能做什麽呢?我現在連劈柴都不行,什麽都不能做,你看我能做什麽?”她說:“你還會讀書嘛!”我說:“那當然,我現在就會讀書!什麽都不會了!”她說:“那好!你給我讀一本書好不好?因為,姐姐不識字,連你的名字都能讀錯。”我說:“好啊!那你拿來!”我當時就想:“農民能讀什麽書呢?”你們想想農民能讀什麽書呢?我就想:“一定是武俠小說,因為這種小說可以消磨時間。”於是,她就拿出一本書來。當我打開這本書的時候,我發現這不是什麽書,這是一個硬皮的筆記本。當我,打開那個筆記本的時候,我看到第一頁寫著四個字“約翰福音”,我想,這是外國人的書,因為中國人沒有叫約翰的。我就把那本書打開,我打開後看到這本書的第一句話就寫道: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於是,我就想,這是一本關於神書。我想,這可能是《聖經》。雖然,我沒有讀過《聖經》,但是我知道那一本關於神的書。這句話有一個字深深地吸引了我,就是“道”。在中國我是一個文化人,我是北京大學中文係作家班的學生,我在中國是一位青年作家,我獲過“文學獎”,我也獲過《台灣聯合報》的小說獎。所以,我是一個追求“道”的人,如果沒有“道”我真得活的沒有意思。我記得,我在北京大學的時候,我們係來了一個老師。這個老師是從台灣大學來的,叫陳古應。這個老師是一位台灣反對派的人士,台灣不太歡迎他。後來,他去了中國,鄧小平親自接見了他,並把他送到了北京大學做客作教授。那個時候,我們的學校開了一門課叫“道、法、儒、墨”。這是給哲學係開的課,但是我們中文係很多的學生去修,我很欣賞他講課的方式,因為他講課和我們大陸的教授不太一樣,他很自由,不像大陸的教授表現的很拘謹。他拿了一瓶水,並且喜歡給自己倒水,下課的時候一瓶水都能被他喝完了。他當時就給我們講這個“道、法、儒、墨”。快考試的時候,我想知道他出題的內容,所以,下課的時候我就和他一起走,並且和他討論問題,希望他能透露一些考題的秘密。結果,他守口如瓶,不透露任何有關考試的信息。於是,我難為他,我問他:“老師,你講的這個“道”是什麽意思呢?”他說:“我也不知道。”我說:“你不知道,你講什麽呢?”他說:“我告訴你啊!老子有老子的道,孔子有孔子的道,每個人的道不同,連強盜都有道,道裏有道。可能是規律,可能是源頭,可能是一切你人生的總和。”

但是,今天當我讀《約翰福音》的時候,《約翰福音》說,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我發現這個約翰不得了啊!他一句話就告訴我們“道”是什麽?“道”是“神”啊!還沒有宇宙的時候就有“道”了!所以,那個時候,我覺得這本書該讀啊!我當時為什麽不早點讀呢?如果,我早點讀這本書,我一定和陳老師辯論辯論,我會對他說:“你不知道“道”是什麽。我可以告訴你“道”就是“神”!”

那個時候,我就想:“這個農民竟然讀這種書,這麽深奧的書,他能讀的懂嗎?”我覺得很奇怪,我就為他讀為他讀,然後我就發現這本書是人生的真理。那時,我非常的饑渴,內心非常的難受,充滿了仇恨和苦毒,當我讀這本書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卷書把一種愛澆灌在我的心裏,僅管那個時候,我還不能信耶穌,但是我知道這是一本好書。於是,我就讀這本書。

在那本書中有一句話是,耶穌說,我留下平安給你們,我將我的平安賜給你們。我所賜的,不像世人所賜的。你們心裏不要憂愁,也不要膽怯。(約14:27)而我那個時候又憂愁、又膽怯,因為我沒有平安,我不知道明天我是不是會被抓到。我不知道抓到,他們會把我怎麽樣,他們是不是會槍斃我。我被槍斃了以後去哪裏,我都不知道。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常常地做惡夢,我就夢見我被警察追,怎麽跑也跑不過警察。然後,警察就把我抓到了,把我送到牆底下就開始準備槍斃我,我看到他們舉起槍的時候那個槍就成了一個火箭筒了,然後我就大喊:“警察”“警察”!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一隻手按在了我的頭上。她說:“主啊!你來安慰他,這個孩子心裏麵有很多的傷害和驚嚇,隻有你能安慰他。”她告訴我說:“孩子,這裏沒有警察,隻有姐姐在你的身邊。”說實話,當那個禱告進入我的心中的時候,我就感到平安。我發現耶穌他說,他是平安,他有平安。他說,他是道路、真是、生命。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著我。沒有人能到父那裏去。(約14:6)當我思考這些的時候,我就開始考慮到人生原來需要有一個信仰,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不是偶然的,是有一個創造主,我看到耶穌釘在了十字架上的時候,他沒有怨言,沒有恨, 當下耶穌說,父阿,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作的,他們不曉得。(路23:34)然我去天安門廣場的時候,我也懷著對天安門廣場的熱愛,但是當槍聲響的時候,我們的愛就變成了怨恨!我想這個愛是真得很有限的,而耶穌的愛是無限的。

附:張伯笠個人信仰見證視頻(上集)

從逃亡者到牧師——張伯笠個人信仰見證視頻

(上1)、(上2)、(上3)合集


摘自《信仰的力量》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