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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疾病防控中心高級醫學官員:我的“知天命”之旅

(2014-06-17 00:31:43) 下一個

聞則信 生命季刊

我的知天命之旅

/聞則信

孔夫子在年老的時候,曾經用幾句言簡意賅的話精辟地總結了他的一生:吾十有五而誌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論語為政篇)

按孔夫子這一說法,我剛剛過了知天命的年齡。但是,是什麽呢?天命又是什麽呢?怎麽能夠致呢?翻遍《論語》可以發現,夫子自己對此也語焉不詳。原來,雖然夫子心中隱隱約約有一個,但他並不知道這個什麽或是,沒有找到這位,因此也就沒有真正地知天命

感謝這位,即創造天地的上帝,在我還不認識他、反叛他的時候,他就默默地召喚我、引領我認識他,並以他的大愛救拔了我。在我步入知天命的年日,我願意把我的信仰曆程,就是自己被這位榮耀的天父上帝召喚、救拔的過程,分享出來。我為每一位讀者禱告,願天父上帝也賜福給你,使你跟我一樣能夠真正地”“”“,就是回到這位慈愛天父的懷抱中,享受他為你預備的永恒家園。

(一)從紅色接班人北方的狼

我們這一代出生於1960年代初的人,雖然經曆了文革的10年,但文革最瘋狂的時候我們年齡還小,多數人沒有親身參與那個時代的邪惡。印象最深的是從小被灌輸共產主義教育,唱各種紅色革命歌曲,為自己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而深感自豪,滿心憧憬著將來要成為紅色接班人、在全世界實現共產主義。1970年代末,隨著最高領袖的死亡,中國第二代領導人迅速抓捕了橫行中國大陸幾十年的極左狂魔,並推動撥亂反正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重新重視科學、恢複已中斷多年的高考。於是,我這個在偏遠鄉村長大、上大學之前連電燈和汽車都沒見過幾次的孩子,隨著這個社會變革大潮,與被文革耽誤的那一代大哥哥、大姐姐一起,千軍萬馬擠上了高考的獨木橋。1979年在誌學之年走進了醫學院校園(我因上小學比較早,走進大學校園時僅15周歲),畢業後考上了中國最高醫學學府(中國協和醫科大學,今北京協和醫學院)念碩士、博士,後又通過努力獲得一個機會去法國最高醫學研究機構(INSERM)作博士後,在法國巧遇一位美國教授而受邀去美國大學讀書,畢業後在而立之年進入了夢寐以求的美國聯邦政府最高公共衛生研究機構(CDC)工作。

但是,這一切人眼裏的所謂成功無法掩蓋我心靈裏的貧窮和黑暗。隨著過去曾誓言為之奮鬥的終極目標皇帝的新衣那樣被無情揭穿,隨著被宣傳工具塑造成神明的領袖們的醜惡私德和凶殘無情一點點被揭開,隨著社會道德就像自由落體那樣的加速墮落,我心中的理想之光一點點熄滅。雖然在1989年春天那場如火如荼的運動開始時,我那如死灰的心似乎有一點回光返照,但這最後的火星很快就被隨之而來的殘酷事件摧毀淨盡,特別是後來看到那場運動的某些學生領袖一邊高喊反腐敗的口號、一邊自己就腐敗了起來,我對人性徹底失望了。這個社會怎麽是這樣的呢?人怎麽會是這樣的呢?

在那個時代流行的歌曲當中,我最喜歡的是齊秦的《北方的狼》: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走在無垠的曠野中

淒厲的北風吹過

漫漫的黃沙掠過

我隻有咬著冷冷的牙

報以兩聲長嘯

不為別的

隻為那傳說中美麗的草原

……

我喜歡這首歌,因為它唱出了我心靈裏不能停息的悸動與悲苦,也唱出了我在絕望中殘存的一絲盼望。我常常在獨自一人的時候,用狼一樣淒厲的聲音唱著這首歌,心中充滿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悲戚。那傳說中美麗的草原是什麽呢?它又在哪裏呢?

(二)國人(除我以外)靈魂亟需救贖

在北京讀博士期間,我的辦公室與學校馬列主義哲學教研室相鄰,使我有機會向哲學老師們學習、討教一些哲學問題,包括人性的本質、存在的意義、靈魂與彼岸等問題,並讀了不少哲學和宗教的書,企圖在這些書中重新找回我的理想,找到解決中國社會問題的答案。

在這段讀書、思考、和哲學老師的討論過程中,我越來越清楚地認識到,多年所推崇的無神論哲學是當今中國社會各種問題的總根源。從邏輯上來看,既然沒有上帝,既然任何東西,包括道德,都是相對的、實用性的,可以由一個(或一群)人按照他(們)的方便或利益來決定,那麽人為什麽要誠實無欺、舍己為人、大公無私呢?這豈不是愚不可及嗎?爾虞我詐、弱肉強食、損人利己豈不是最自然、最合理的嗎?正如俄國偉大基督徒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他的代表作品《卡拉馬佐夫兄弟》裏藉著伊凡的口所講的:既然沒有上帝,則什麽都可以做。而中國社會現實的演變軌跡恰恰與這一邏輯推論相吻合。

進一步說,既然沒有上帝,就不存在絕對道德標準的製訂者,這個世界上也就沒有什麽絕對標準可言;既如此,世界上誰的拳頭最大、誰有最強的權力意誌will to power,尼采哲學中的一個重要概念),誰就可以作王,這不就像猴山上的猴群爭奪王位那樣,再合理不過了嗎?有誰能從本質上說希特勒和東條英機的邏輯是不合理的呢?正如宣揚上帝已死的尼采於發瘋前兩周在一封信中赤裸裸宣稱的那樣:既然舊神已經讓位,從現在開始我將統治全世界!

1990年春博士畢業前夕,按要求我必須寫一篇政治論文。我先交上去的一篇抄來的政治論文,哲學老師認為在當時的政治環境下太過激進、太過自由化,善意地勸我撤回。於是我寫了另一篇政治論文,題目是《論中國人靈魂的重建》。雖然這篇文章大部分內容也是抄來的,但文中那些抄來的論點也正是我心裏想要說的:國人靈魂正在加速墮落,這樣下去中華民族就完了。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拯救國人靈魂的良方。傳統的儒、釋、道思想從本質來說是無神論的,存在著根本缺陷,無法擔當拯救和重建國人靈魂的重任,必須引進西方先進的哲學或宗教。

但是,國人不是一個空泛的概念,而是由一個一個的國人個體組成的總體,而我就是其中之一。那麽,需要被拯救的國人靈魂,是否也包括我的靈魂呢?多年以後我才看到,我當時意識到了國人靈魂需要拯救,企圖尋找、或曰造出一個自己心目中的上帝來拯救國人,但卻壓根兒沒有想到自己首先需要拯救。我就像一個人在黑暗中手裏拿著手電筒,能夠把周圍人臉上的汙穢看得一清二楚,但對自己臉上的汙髒卻絲毫看不見。

無獨有偶,我信了耶穌以後,在向周圍人(尤其是知識分子)傳福音的過程中,談到國人的道德淪喪,許多人會長籲短歎:中國人最大的問題是沒有信仰,這樣下去這個民族遲早要玩完。但當我問對方:你自己有信仰嗎?你需要信仰嗎?大多數人的回答都是:我沒有信仰,也不需要,我按自己的良心做個好人就可以了信仰與我沒有什麽關係,或信仰對我沒有什麽用處。人是何等可悲啊!

多年以後,我在《聖經》中讀到保羅所說的一段話,不禁驚歎萬分:基督耶穌降世,為要拯救罪人。這話是可信的,是十分可佩服的。在罪人中我是個罪魁。然而我蒙了憐憫,是因耶穌基督要在我這罪魁身上,顯明他一切的忍耐,給後來信他得永生的人作榜樣。(《提摩太前書》1:15-16)在人看來,這位耶穌基督的偉大使徒無論是智慧、學問、還是道德品質,曆史上都鮮少有人出其左右,然而,他不但對世人的罪了解得透徹無比、並將其刻劃得入木三分(參見《羅馬書》1:18-3:20,更是看到在罪人中他自己就是個罪魁

(三)真理是什麽呢?

《約翰福音》第1837-38節中記載,當耶穌基督被當時耶路撒冷的羅馬統治者彼拉多審判時,二人之間有一段耐人尋味的對話。彼拉多問耶穌:你是王嗎?耶穌回答說:你說我是王。我為此而生,也為此來到世間,特為給真理作見證。凡屬真理的人,就聽我的話。彼拉多說:真理是什麽呢?話音未落,他不等耶穌回答,就立即轉身離去。

我對基督教的了解在1980年代初就開始了。當時改革開放以後不久,國門剛剛打開。封閉久了,人們對外麵的一切都感到好奇。一次我去新華書店,看到了一本從英文翻譯過來的書,《聖經的故事》。我很早以前就聽說過,《聖經》是西方文明的根基,要想了解西方文明,就必須了解《聖經》。於是我抱著了解西方文明的目的,要通過這本書了解一下這本被稱為西方文明的基石的《聖經》究竟是什麽樣的一本書。雖然我當時隻是走馬看花、囫圇吞棗地看了一遍這本書,但其中許多觀念還是在我大腦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上帝按照他的美意創造了宇宙、也創造了人類,但人類跟著撒但魔鬼一起墮落了,一同來反抗、敵擋上帝。罪惡於是來到了人間,所有的人都陷在罪惡中不能自拔,被罪惡捆綁,成了罪惡的奴隸。然而,上帝愛世人,差派他的獨生子成為人的樣式來到世間,不但親身示範如何作人,而且最終死在了十字架上,成了替罪的羔羊,為墮落的世人贖罪。

雖然由於不適合中國讀者閱讀(該書前言中如是說),而且該書英文原版中有關耶穌死後第三日複活、末日審判、地獄的永恒刑罰等內容被刪掉了(這是我多年以後發現的),但當我把書中的思想跟中國傳統的儒、釋、道思想相比,還是看到了巨大、可以說是本質上的差別。例如,嚴格來說儒、釋、道思想的前提是無神論或不可知論,而《聖經》的根本前提是有神論、且是一神論。由於根本前提的差別,所以儒、釋、道無法令人信服地解決道德論中的一個根本問題:你怎麽知道某道德律(如不可謀殺、不可奸淫、不可偷竊、要誠實無欺、孝敬父母、愛人如己等)是對的呢?對於無神論者而言,答案往往是:因為這是大家公認的。但是,如果大家公認謀殺是的(如二戰中德國和日本法西斯主義者所公認的那樣),那麽謀殺就真的是的嗎?然而從《聖經》出發,這個問題就很容易回答:因為這些道德律是這位獨一的上帝所命定的,而這位上帝是唯一的道德標準製訂者。

然而,當時我對《聖經》的了解隻是停留在葉公好龍的層次:隻是知道它是好的,卻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需要相信《聖經》中的真理。當年彼拉多有過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與耶穌基督這位真理的本體麵對麵,但他扮演的角色卻是真理的審判官,而無心得到真理,因此與真理擦身而過,失之交臂。其實我當時的情形也是一樣:狂妄地把自己當成真理的審判官,卻沒有真心謙卑地尋求真理,因此也一而再、再而三地與真理失之交臂,直到上帝憐憫我、把我帶到他麵前,開啟我的心竅,讓我認識了他。

今天在傳福音、尤其是給知識分子傳福音時,我發現許多人跟我當年的情形一樣:人們一方麵對這個世界極度失望,嘴裏嚷嚷著要尋求真理,但當真理來了,卻沒有謙卑的心來接待這真理。他們聽到了耶穌基督的福音後覺得很好,但卻不願意接受福音,因而與真理擦肩而過,令人扼腕歎息。我常常想:孔夫子一輩子苦苦尋求真理,且因找不到這真理而哀歎:朝聞道,夕死可矣!(《論語裏仁第四》)但是,如果孔夫子與這位道成肉身的耶穌基督麵對麵,聽到了耶穌那些驚世駭俗的講論(例如《馬太福音》第5-7登山寶訓裏的偉大講論),聽耶穌宣稱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約翰福音》14:16)、沒有亞伯拉罕之先,我永在(《約翰福音》8:58,呂振中譯本),孔夫子他老人家會不會也葉公好龍、而與這位道的本體擦身而過而失之交臂呢?

(四)驕傲導致心靈的瞎眼

1980年代初接觸有關《聖經》的知識開始,後來的十幾年時間裏,周圍斷斷續續有基督徒向我傳福音,送我福音小冊子,我去教會聽道,送我《聖經》。我自己也閱讀了不少各類宗教、哲學的書籍。但是,我在潛意識裏一直認為(雖然嘴裏不願承認),隻有那些沒有文化、道德敗壞的人需要信教而得到拯救,而我這個有高等學曆、學貫中西社會精英,不需要一位上帝來救我、更不需要他來約束我。每次有人來向我傳福音,我就用從書中讀來的一些難題來為難對方,比如,上帝造了萬物,那誰造了上帝呢?”“全能的上帝能造一個連他自己也舉不起來的石頭嗎?”“全善又全能的上帝怎麽能夠容忍罪惡存在呢?等等。

信主以後才逐漸發現當年我因為想要敵擋上帝而提的這些問題是多麽可笑和愚不可及。後來有一次當我在《聖經》中讀到:他們的思念變為虛妄,無知的心就昏暗了,自稱為聰明,反成了愚拙,(《羅馬書》1:21-22)我發現這兩節經文簡直就是專門為我這種愚昧人而預備的!真是一針見血啊!

印度裔美國布道家Ravi Zacharias博士在一次演講中尖銳地指出:提到驕傲,人往往覺得這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問題,但在上帝麵前,驕傲是一種臭不可聞、讓上帝掩麵恨惡的大罪。《聖經》中有許多經文指出驕傲的可怕,比如驕傲來,羞恥也來;謙遜人卻有智慧。(《箴言》11:2驕傲在敗壞以先,狂心在跌倒之前。(《箴言》16:18敗壞之先,人心驕傲;尊榮以前,必有謙卑。(《箴言》18:12上帝阻擋驕傲的人,賜恩給謙卑的人。(《彼得前書》5:5)等等。

人有三大類的驕傲。第一類是對自己知識的驕傲,即以為自己對某方麵的知識已經了解了,於是就把自己的耳朵塞了起來,再也聽不進他人說的話。有人曾說過這樣一句很精辟的話:世界上隻有兩種人:一種人知道自己不知道,另一種人不知道自己不知道。可悲的是,那些以為自己已經知道了的人,實際上往往一無所知。信主以後我在向人傳福音時,常常聽人說一句話,你不用跟我說基督教了,我早就知道了,幾十年前我就已經讀過《聖經》了。但是,當我稍微追問一句《聖經》知識時,對方的回答往往是驢頭不對馬嘴,讓人啼笑皆非。我敢說,聲稱自己已經讀過《聖經》的人中,絕大多數並沒有真正通讀一遍《聖經》,而隻是為了想要抵擋福音而吹噓。事實上,我所遇到的所有人中,隻有一個人在信主之前確實通讀過《聖經》,而她最終降服在《聖經》真理麵前。人真是可憐、可悲、又可歎啊!

我自己當年就做了十幾年這樣的人:雖然讀過一些介紹基督教的書,但《聖經》從未通讀一遍,就以為真理在手,與人詭辯。當對方停止跟我辯論時,我常常洋洋得意,以為我憑著自己豐富的知識,把對方駁得啞口無言,於是這反過來又更加助長了自己的驕傲。殊不知許多情況下對方是出於來自神的憐憫而給我留麵子而已。真可悲啊!耶穌曾經對一個自以為是、實際上卻是愚昧無知的人這樣說:你若知道上帝的恩賜、和對你說給我水喝的是誰,你必早求他,他也必早給了你活水。(《約翰福音》4:10

第二類驕傲是對自己道德的驕傲。那時候基督徒向我傳福音,當提到人人都是罪人、都犯了罪的時候,我嘴上雖說,是啊,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但心裏往往不服氣:我一不偷、二不搶,憑良心做事、常常樂於助人,在道德上我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何罪之有?後來才逐漸明白,人是否犯過罪,不是看他有沒有觸犯過世上的法律,而是根據上帝的律法來確定的。上帝的律法是怎麽確定的呢?耶穌曾經說過:你們聽見有吩咐古人的話說:不可殺人;又說:凡殺人的難免受審判。隻是我告訴你們,凡向弟兄動怒的,難免受審判。……凡罵弟兄是魔利(亞蘭語,意為笨蛋)的,難免地獄的火。(《馬太福音》5:21-22凡看見婦女就動淫念的,這人心裏已經與她犯奸淫了(《馬太福音》5:28)用上帝的律法來衡量,我敢說自己沒有犯過罪嗎?事實上,人的根本問題是:不是因為他犯罪了才成為罪人,而是因為他從本質上是個罪人,才有與生俱來的不斷犯罪的傾向。信主後,有一次在讀到《出埃及記》20:1-17中上帝頒發的十誡時,我驚恐地發現,如果按上帝的標準,這十條誡命(不可信別神、不可拜偶像、不可濫用上帝之名、守安息日、孝敬父母、不可殺人、不可奸淫、不可偷盜、不可作假見證害人、不可貪婪)中,每一條我都多次觸犯過!雖然世上的法律沒有抓住、製裁過我,但我藉著上帝聖靈的光照看見,上帝若是在他公義的法庭上按照這十條誡命來審判我,我會無言以對、口服心服地接受地獄的刑罰!

人類的第三類驕傲是對自己所擁有的自由的驕傲。那時候基督徒向我傳福音,我常常跟他們強辯說,我是個自由人,不需要、也不想用一個上帝來約束我。後來蒙上帝的聖靈光照,我才明白,我心目中的自由是隨心所欲、不受幹涉、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即隨意犯罪的自由。我之所以抵擋上帝、不願接受福音,乃是因為我那比萬物都詭詐、壞到極處(《耶利米書17:9》)的心,貪戀這個世界上的各種邪情私欲和罪中之樂,不願放棄自己犯罪的自由

然而,我和世人所以為的這種自由不是真自由,而是自投罪的網羅、自願被罪所奴役,是飲鴆止渴。真自由是得到了上帝的赦免,心靈從被定罪、被審判的恐懼中得到了釋放。真自由是在聖靈的引導下,不再被罪的權勢所網羅、奴役、轄製,不再不由自主地犯罪。人隻有認識了基督、來到基督的十字架前謙卑悔改、蒙受了基督的救恩、倚靠聖靈的隨時幫助,才能得到這真自由(參見《約翰福音》8:32-36)。

這三種驕傲的任何一種都足以弄瞎人心靈的眼睛。我當時三種驕傲都有,豈能不眼目全瞎、不見天光呢?

(五)外麵的世界很精彩、也很無奈

生命是什麽呢?生命是時時刻刻不知如何是好……我別無逸樂,每當稍有逸樂,哀愁爭先而起。哀愁是什麽呢?要是知道哀愁是什麽,就不哀愁了。生活是什麽呢?生活是這樣的:有些事情還沒有做,一定要做的……另有些事做了,沒有做好。(木心:《明天不散步了》)

不久前剛剛去世的著名畫家、作家木心先生的這段話,之所以得到很多人的共鳴,是因為它真實、生動地描寫了沒有信仰、卻無法停止思考的人的心靈。它也是我信主之前心靈的真實寫照。

1993年是我的而立之年。用美國華人圈一句流行語來說,那時我已經五子(妻子、車子、孩子、房子、票子)登科了。但是,這些人眼裏的所謂成功,並沒有使我滿足。自從兒時的那個偉大理想喪失殆盡以後,我一心隻想著工作。工作成了我活著的一切意義。我成了工作狂:恨不能除睡覺吃飯以外每天24小時、每個禮拜七天、每年365天都工作,因為正如木心先生所說的那樣,我別無逸樂,每當稍有逸樂,哀愁爭先而起。工作成了我的麻醉劑,因為在工作中我可以讓我的科研數據、我的電腦程序、我的論文占滿我的大腦;論文被科學雜誌接受發表的那一刻我可以得到一些快感,盡管那快感轉瞬即逝。過去曾尋求過人生的根本意義,但因為一直沒有找到答案,這時候我的心早已疲累了、不再對此類虛無縹緲、不著邊際的東西感興趣。

在北京讀研究生的時候,一位美麗、善良、生長在書香門第的北京女孩闖進了我的生活,我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她。經過四年左右海誓山盟的戀愛,我們在1989年元旦那天結為連理。婚後,我們的生活非常清貧。我的研究生津貼是每月89元,她當時已經參加工作,每月工資約200多元,倆人加起來300多元。我們沒有自己的房子,就在她工作單位的男生宿舍裏借了一間約15平米的宿舍作為我們的家。我們倆隻擁有一輛自行車,平時一起出行時我就騎車帶著她,分別出門時就一人騎車、另一人坐公交車。生活雖然清貧,卻是無憂無慮。

1990年底,我獨自一人去法國作博士後,後又去了美國讀書。1992年妻子赴美與我團聚,不久她懷孕了,生下了我們的第一個兒子。兒子的出生給我們帶來了許多歡樂,但多了一個孩子家裏就多出了許多的事情。以前,雖然我是個不顧家的工作狂,在我們沒有孩子的時候,妻子可以把家裏的事打理得井井有條,而且還打工掙錢,補貼生活。現在有了孩子,有許多事妻子就必須找我幫忙。一個簡單的問題是,妻子來美國以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拿到駕照,出門辦事都必須由我來開車。沒有孩子的時候,她隻要求周末我開車帶她出門買買菜、兜兜風,我還勉強可以忍受。兒子出生後,有一段時間他常常生病,妻子又是那種極端愛孩子的人,每次孩子發燒、生病,她都要求我請假從班上回來帶孩子去看病,於是我不得不停下工作,回家開車送孩子去看病。由於工作是我的偶像,於是我心裏越來越不滿,每次不情願地當完司機回來後都會對她發泄不滿,責怪她又耽誤了我半天的工作

就這樣,我們的婚姻生活在這些不滿、埋怨、責難中每況愈下。過去的海誓山盟一旦麵對現實中的柴米油鹽、奶瓶尿布,竟是那樣不堪一擊。人的是多麽膚淺!信主後才漸漸明白,世人(包括我過去)眼裏所謂的愛情,是那種老鼠愛大米式的愛,其特點是自私、索取和易變。隻有源於上帝的愛才是以付出和自我犧牲為特點的真愛。婚姻中一切的問題(甚至一切社會問題)都是源於罪人以自我為中心的罪惡本性,以及從這一罪惡本性所衍生出的自義(我的一切都是對的,一切錯誤都是對方的錯)、自憐(我付出了這麽多的代價,卻沒有得到對方應有的回報)和自愛(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因此我必須愛惜自己)。唯有藉著信耶穌、藉著耶穌基督十字架的大能,治死了這罪惡的自我本性,我們才能開始學習真正的愛,就是《哥林多前書》134-8節裏所描述的那種偉大、無私的愛。

1996-1998年,我被美國聯邦政府派往猶他州的鹽湖城工作。1997年的冬天是鹽湖城十幾年來最寒冷的一個冬天。暴風雪一場接著一場地下;外麵的積雪一米多深。然而我的心卻比外麵的天氣更加寒冷。我們的婚姻觸了礁。過去的相愛已經蕩然無存,剩下的是越來越頻繁的熱戰(大聲爭吵)和冷戰(誰也不理誰,心中備受怒火煎熬)。每次熱戰中雙方都用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言語互相傷害,都恨不能用舌頭這個軟刀子將對方置於死地。熱戰累了,接著是好幾天怒火中燒、更加難熬的冷戰期。

那一個周末,我們又一次在一場熱戰後陷入了冷戰。望著外麵越積越厚的冰和雪,我的心也跟著一起涼到了底。活著已經沒有了任何樂趣。於是從禮拜一開始,我開始絕食。早上七點多開車上班,晚上10點多才從班上回家,回家後不吃飯就倒頭而睡。在開車上下班的路上常常想,活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麽意義呢?倒不如死了吧。於是就幻想用什麽方式去死比較好。

就這樣在煎熬中度過一個禮拜以後,禮拜五晚上快11點我回到家裏,妻子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我對她的存在如視無物,準備走進衛生間洗嗽、然後上床睡覺。

這時妻子對我說:你不要這樣,我們好好談談吧。

談什麽,有什麽好談的?我冷如冰霜地說。

如果你覺得我們實在過不下去了,我們就離婚吧!

離婚!

我們在結婚前曾經約法三章,有些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口的。這兩個字是其中之一。此時這兩個字從妻子口中說了出來,我頓時火冒三丈,馬上就又跟她大吵了起來。吵了一個多小時以後,妻子覺得在這個家裏再也待不下去了,一氣之下開門走進了外麵的暴風雪中。

妻子走出去以後大約三分鍾,過去的一切突然在我腦海裏像放電影那樣浮現了出來。戀愛時的甜蜜時光,婚後前幾年在貧窮中的恩愛,都一幕一幕地浮現了出來。我突然發現我還是愛她的。這時我的仇恨變成了擔心:她身上隻穿著薄薄的單衣、腳上隻穿著襪子就走了出去,外麵這麽冷,凍壞了怎麽辦?大半夜在外麵走,遇到了壞人怎麽辦?……於是我也開門走了出去,遠遠地跟著她的身影。走了很久,因為我已經一個禮拜沒有吃飯,又剛剛經曆了一場使我筋疲力竭的吵架,腳下被拌了一下,重重地摔倒在雪地裏。

妻子聽見我摔倒了,走回來將我扶了起來。我們倆默默無聲地走回家裏,坐在客廳沙發上久久沒有說話。然後,記不清是誰打破了沉默:

我們信主吧。他們都說,耶穌能夠解決生活中的一切問題。我們不妨試試吧。如果信耶穌也不行,我們再好好散夥吧。畢竟我們已經做了這麽多年的夫妻。

從那個禮拜天開始,我們開始不請自來地去教會參加崇拜,並且在崇拜結束後找牧師和其他基督徒提問。現在我們去教會,心態與過去已經完全不同:過去是竭力敵擋真理,想要駁倒對方;現在是謙卑慕道,真心想明白真理。過去和現在我們問同樣的問題,別人給的答案也是一樣的。奇妙的是,過去我們覺得對方的回答是無稽之談;但現在這些答案聽起來卻很有道理。

我也重新拿起介紹各種宗教的書來閱讀、思考。經過大約半年多的痛苦思索以後,我的理性告訴我: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上帝存在,那麽基督教的上帝就是最合理的上帝;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任何人值得我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給他,這個人就是耶穌基督。

在做出這個決定以後,我不再看有關其他宗教的書,而是如饑似渴地閱讀有關基督教的書,聽基督教的錄音帶。越讀、越聽,就越覺得我做出的決定是正確的,越為上帝這麽多年不離不棄的愛、最後終於把我領回了家而無比感恩。

原來,信仰不是為了拯救他人;我自己的靈魂首先需要拯救!

1998年因我工作的緣故全家搬家到美國密西根州蘭莘(Lansing)市後不久,我們主動找到並加入了當地一家華人基督徒團契。次年二月,我和妻子雙雙受洗歸在主的名下。我們的生活從此開始了一個全新的篇章。

有一次我吟唱著齊秦的另一首歌《外麵的世界》,唱到下麵的歌詞:

外麵的世界很精彩

外麵的世界很無奈

當你覺得外麵的世界很無奈

我還在這裏耐心的等著你

每當夕陽西沉的時候

我總是在這裏盼望你

天空中雖然飄著雨

我依然等待你的歸期

我心中突然很感動:這裏描寫的不正是主耶穌基督對我的愛的呼喚嗎?我的主、我的上帝啊!我從前風聞有你,現在親眼看見你。因此我厭惡自己,在塵土和爐灰中懊悔。(《約伯記》42:5-6

(六)天路曆程

受洗以後,我在救主耶穌麵前開始了漫長的生命重建曆程。首先是信仰上的重建。信主之前我覺得自己是個還不錯的人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信主以後,隨著對上帝聖潔和公義的認識、我越來越看到自己實在是個無比汙穢不堪的罪人。住在我心裏的聖靈常常光照我,讓我看到自己從記事開始所犯的各種罪惡,並催促我來到上帝的寶座麵前,認罪悔改,求上帝赦免我。藉著《聖經》中上帝的寶貴應許,我們若認自己的罪,上帝是信實的、是公義的,必要赦免我們的罪,洗淨我們一切的不義,(《約翰壹書》1:9)我知道,因著上帝的兒子耶穌基督在十字架上為我付出的代價,我的罪已經得到上帝的赦免。聖靈也賜我內心平安,印證我的罪確實已蒙上帝赦免,我已經與愛我的天父和好,回到了他的家裏,成了蒙愛的孩子。

其次是理智上的重建。信主前通過比較各宗教係統,我已經看到基督教信仰在各信仰係統中最符合理性;信主以後,隨著對《聖經》真理越來越深入的了解,我更加深刻地認識到,基督教信仰絕不是迷信,而是在所有信仰係統中最具有理性的係統。誠然,由於這一信仰係統是創造理性的上帝所賜的,它必然會超越理性即使連這一點也是符合理性的。事實上,如果用比較宗教學的三個原則邏輯整體的一致性(Logical Consistency)、外在檢驗的充足性(Empirical Adequacy)、內在經驗的相關性(Experiential Relevance來嚴格檢驗,隻有基督教信仰係統才能夠過關。因為篇幅限製,我無法在這裏展開討論這些內容;我隻是想說,讀者如果不信我說的這些話,我挑戰你憑著一顆誠實的心自己去研究、思考。我堅信你會得出同樣的結論。

第三是情感上的重建。在中國社會,一個農村孩子要想取得成功,需要多付十倍的艱辛努力,並要時時經曆各種歧視、欺壓、嫉妒和打擊。由於人生道路的艱辛,信主前我已經把人生的苦難當成家常便飯。1980年代一位名叫雷貞孝的散文家所寫的一句話是我的勵誌座右銘:痛苦和不幸像鐵犁那樣耕耘著內心的大地:雖然痛,卻可以播種。在我的記憶裏,自從上中學以後,無論遇到了什麽樣的不幸和打擊,我都不再流一滴眼淚,好像淚泉早已枯幹了。但是,信主後我突然發現,我的淚泉不但被奇妙地重新打開了、而且裏麵好像有無窮無盡的泉水。常常在唱著聖詩、思想主的大愛、與人分享主對我的恩惠時,我就情不自禁地喉嚨哽咽、眼裏流下感恩的淚水。

第四是意誌上的重建。對我來說,這是最難的,也是每天必須學習的功課。我的罪已經蒙赦免,但我就像在漆黑的監牢中呆久了的囚犯那樣,被釋放後仍然不習慣在光明中行走、仍然帶著囚犯的習性,被罪奴役,偏行己路,不願遵行上帝的旨意。上帝為了讓我不再受這些罪捆綁、得以活出豐盛的生命來榮耀他,就興起各樣環境和境遇來磨練我、雕琢我,把我身上不討他喜悅的罪惡釘死在十字架上,訓練我事事在意誌上降服於他、尊他為大。例如,信主之前我把自己的工作及許多屬世的東西當成偶像,這些偶像轉過來又奴役、轄製我。信主後,上帝光照了我,讓我看到這些偶像對我的危害,並帶領我打碎這些偶像,以他自己為主、單單敬拜他,將其他一切都降服在他的旨意和計劃之下。過去我做這些事是為了在其中尋找生活的意義、為了自我實現;現在我努力順服上帝的帶領,讓生命中的一切(包括我的工作)都以榮耀上帝、益於人為目的。我驚訝地發現,這樣做並沒有影響我事業的成功,反而使我在工作時更有使命感和方向感,感到更有意義,因此也更加喜樂。

在這個生命重建的過程中,我們的婚姻也被上帝慈愛的手溫柔而有力地逐漸醫治。上帝通過教會的講壇、弟兄姊妹的勸勉、及我們自己的讀經、禱告,打開了我們靈性的瞎眼,讓我們看到,自己那種與生俱來、根深蒂固的自我中心的罪性乃是我們的婚姻走上絕路的根本原因。於是,在聖靈的帶領、幫助下,我們學習在婚姻中舍己、靠十字架的大能治死我們自我中心的罪性。聖靈常常帶領我們來到十字架前思考主耶穌為救贖我們所付上的巨大代價及上帝對我們的饒恕,並提醒我們,自己既然得到了這浩大的恩典和憐憫,有什麽理由不肯付一點代價去饒恕、憐憫他人呢?信主前在每次的熱戰冷戰中,我們都覺得自己絕對正確,所有的過錯都在對方,因而哪怕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鬧得不可收拾;信主後聖靈無數次在我們心中溫柔地提醒我們自己的過錯、責備我們自己的罪,並以無法抗拒的力量催逼我們彼此認錯,並在禱告、交通中甜蜜和好。就這樣,我們的爭吵越來越少,婚姻的品質越來越提高。那首《我知誰掌管明天》聖詩的最後一段,就是對我們信主後婚姻生活的生動寫照:

每一步越走越光明

像攀登黃金階梯

每重擔越挑越輕省

每朵雲披上銀衣

在那裏陽光常普照

在那裏沒有眼淚

在美麗彩虹的盡頭

眾山嶺與天相連

上帝也帶領我服事他,在服事過程中我自己的屬靈生命得到不斷的成長。由於我對在外麵流蕩的痛苦有著刻骨銘心的感受,信主以後我對周圍沒有得救的靈魂有很大的負擔。於是,我在上帝帶領下,努力摸索著向周圍人傳福音。由於我自己曾經悖逆了十幾年,因此在傳福音過程中看到那些敵擋上帝、不願信主的人,我一點也不感到陌生、也不輕易灰心喪氣,因為我從他們身上看到了過去的我。別人不願信,我也不會輕易被冒犯,因為過去我也曾經這樣冒犯過主耶穌基督,主耶穌不斷用愛來召喚我,我卻久久不願信他。我也常常為上帝的忍耐、寬容,為他對罪人的愛是那樣長、闊、高、深(參見《以弗所書3:18》)而感恩不已。

1999年到現在,我與我的主已經同行了十幾年的時間。十多年來,這位天父讓我越來越認識他、並讓我真正知道了天命:天父最美好的旨意就是讓我回到他的家中,順服他、為他而活,享受他賜給我的永恒生命,並把這無與倫比的福音告訴周圍其他仍然死在過犯罪惡之中(參見《以弗所書》2:1)的人,好讓他們也能夠因這福音而活過來。十幾年來,我真正體會到了、並順從這天命的甜蜜和美好。它讓我得到了真自由,讓我明白了生命的真正意義。

我不再是一匹流浪在無垠的曠野中、迎著淒厲的北風和漫漫的黃沙、咬著冷冷的牙淒厲長嘯的狼,因為我已經真正找到了那傳說中的美麗草原。

(七)超越一切的大光

國學大師林語堂先生一生尋求真理,深入研究過中外各主要宗教和哲學思想,對儒、釋、道的研究尤其深入,也曾經為這些人類智慧的偉大結晶而感歎不已,並因此信過這些宗教。然而到了最後,他找到了自己靈魂的真正歸宿,回到了基督的懷抱裏。他把自己尋找真理的過程詳細記錄了下來,寫成《信仰之旅》這本書。在該書最後一章大光的威嚴的開頭,他借用中國古人所說的一句話,宣告說:

把蠟燭吹熄!太陽升起來了。

確實,試問世上哪種宗教或哲學,無論多麽偉大,與這位真上帝的大光相比不是像蠟燭見了太陽一樣呢?想想看吧!上帝創造了宇宙,將地球和其上美好的萬物都厚賜給了人類。人類不但不感恩,反而合起夥來反叛、仇視上帝、並彼此為仇。上帝賜給我們雙手,我們卻用這雙手行各樣惡事;上帝賜給我們嘴,我們卻用這張嘴說各種邪惡、惡毒的話;上帝賜給我們大腦,我們卻用這大腦想出各種理由反叛上帝、終日思想各種惡事、發明各種武器互相殘殺……上帝不但沒有把這些東西都拿走,反而將他的兒子賜給人類,任由人類淩辱他、並無比殘忍地將他釘死在十字架上,為的是讓他的兒子代替人類償還他們所欠的罪債、以贖出被關在罪惡牢籠中可憐、可悲、又可惡的人類。

但是,死亡無法拘禁上帝的兒子!在被釘死後的第三日,耶穌基督從死裏複活了,40天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升回到天上,在那裏掌握著宇宙中的一切權柄。他的複活雷霆萬鈞地向世人證明了他的一切宣告:他確是上帝的兒子,是自有永有的宇宙主宰!他掌管著一切,包括死亡這個人類的最大仇敵。在世界末了,他要再次降臨,審判一切活人、死人,信他的人將會因他在十字架上的代死而罪得赦免,並要蒙他賜予永生;不信的人將要為自己的一切罪惡接受他公義的審判、並將在地獄裏永永遠遠麵對上帝可怕的烈怒!

人的腦子想出來的哪一位神明能與這位聖潔、公義、慈愛的上帝相比呢?什麽樣的光能與耶穌基督的大光相比呢?什麽樣的愛能與耶穌基督的大愛相比呢?人麵對這大愛,若還是忘恩負義、繼續一意孤行、反叛上帝,或硬著頸項拒不回應這大愛,怎麽能夠逃避將來那必將來臨的大而可畏的審判呢?我們若忽略這麽大的救恩,怎能逃罪呢?(《希伯來書》2:3

親愛的讀者,你知天命了嗎?你聽到天父大愛的呼喚了嗎?放下你的驕傲,來到耶穌基督的十字架麵前接受他要賜給你的救恩,像我、像千千萬萬基督徒一樣回到天父家中,享受天父要賜給你的那美麗的草原吧!

 

聞則信來自中國大陸;中國醫學科學院暨北京協和醫學院碩士、博士,1990年赴法國國立衛生與醫學研究院作博士後研究,1991年到美國後先後任美國的州政府和聯邦政府高級衛生官員。現任美國疾病防控中心高級醫學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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