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教會幾位弟兄姐妹看了《生命季刊》登載能否練瑜伽和太極的文章（見《生命季刊》第43期），非常認可兩位作者的觀點，也勸家人和朋友不要再練了，但從目前看，這種勸說效果不彰。兩篇文章從“新紀元運動”(New Age Movement)看這些問題，很準確，隻是沒有對“新紀元運動”進行係統地闡述。這裏，對“新紀元運動”作一些簡單的介紹和評述。
一、什麽是“新紀元運動”
上世紀60年代末，由觀星術的神秘概念“寶瓶星座紀元”，經過80-90年代的發展，逐步形成了一個新名詞“新紀元”。這不僅是後現代文化所興起的一種思潮，也是以社會名流和媒體推波助瀾，氣勢洶洶的運動。所以在美國和西歐造成震撼，並波及一些效法西方文化的國家。(注1)
所謂“新紀元”，是以極端個人主義為特色，以西方神秘主義為起點，選擇性的加上了東方印度教、佛教、伊斯蘭教和中國道教等因素所形成的信仰大雜燴。這種世界觀的特點，在於個人本位主義和泛神論。“新紀元”信奉者從個人精神出發，以自我作為世界的本體，以利益得失作為衡量事物取舍的標準。所以，他們自我選擇性地接受了一切為我所需的宗教傳統。繼東方神秘主義之後，南美的瑪雅文化和非洲的萬物有靈觀念相繼湧入；西歐傳統交鬼邪術亦沉渣泛起。其中有代表性的，就是尋求宇宙能力的電影《星際大戰》和以交鬼為題材的《哈利波特》，以及風行的練瑜伽術和太極拳。
“新紀元”現象沒有統一被認可的標準經典，沒有固定的宗教運作儀式與實踐原型，沒有代表性的宗教或精神領袖。它提倡“為了自我，隨心所欲”。典型的特征，就是達賴喇嘛在歐洲的講演。他自稱有限的介入宗教，但不持守固定的宗教儀式。開講時明星捧場，草根組織鼓動，常有數十萬人參加。內容全不是喇嘛教；聽者各取所需，憑心領受。
“新紀元”論者看到現代實驗及實證科學對社會亂象的無奈，在某種程度上否認科學對個人和社會的絕對超然能力。但是，卻不拋棄科學的有用性。必要時，會用科學作為工具，來證實“新紀元”思想和行為的科學性論據。這一點，在國內外關於所謂“科學證明氣功”的報道上，可見一斑。
“新紀元”從表麵上看到西方傳統基督教的弱點，就是在理論上，無奈於神學框架的束縛；在生活中，受困於使人得到好處的緩慢。所以，它提倡以滿足個人現在實際需求為信仰追求的核心，以投入和效果之間立竿見影為目標。最初，它冀望在原有宗教傳統之外，為追求者提供“第三選擇”﹕這種選擇的直接效果，就是在個人得到快感的同時，需求也得到滿足。“新紀元”提倡有付出必有果效的效益回收原則，並且要求它的程序簡單、明了、快捷、成功。
“新紀元”現象在概念和實踐擴張後，提倡從整體上給人一個更高的選擇和超越一切的模式。它的格言是﹕“你現在所有的都很好，但是還不夠。所以，需要再加給你一點。這樣，就會使你變得更完善。同時，我們所提倡的自我完善，是自己可以做得到的。最終，還是人自己主宰自我命運。”(注2)
“新紀元”雖然以極端個人主義為起點，但核心與目的，絕不是停在這裏。它極力提倡自我靈性的突破，滿足和完善。對這個自我，它有明確的定義﹕這是神聖的自我，是被聖化的自我。“新紀元”最有代表性的格言是﹕“如果要告訴一個人最基本的屬靈原則，那就是你自己的世界；隻有這裏才是最幸福，最健康的地方。每一個人就是神。我再強調一遍﹕每一個人!”(注3)
“新紀元”現象是以個人精神本體為核心的宗教大雜燴，強調自我成聖和靈性追求，並以個人操練、默想和靈交等方式，借助神秘主義和積極思想，實現自我平衡，自我肯定，自我實現和自我完善。所以，它充滿著強烈的功利主義宗教色彩﹕個人能否得到好處，是印證神靈的標準。靈則信，不靈則重新選擇。
與此同時，為了保證所謂內在的自我追求和成聖，它倡導“拒絕批評他人”和兼容共存的宗教寬容主義。因此，凡在這一點上與之相對立的論述和觀點，一概被斥之為“狹隘、落伍、保守、不合時代”。所以，“新紀元”現象既根植於傳統文化和宗教，又對它們具有極強的排斥性。“新紀元”現象之所以被稱為運動，就是它在衝擊式的潛移默化中，對整個社會風尚造成影響。
二、“新紀元運動”對教會的衝擊
“新紀元運動”對教會的衝擊，要從後現代文化盛行的曆史環境下予以考慮。近20幾年來，北美教會受到世俗文化影響，有目共睹﹕從管風琴聖詩的莊嚴到搖滾打擊樂的激情；從歐式教堂的講壇中心到現代化建築的開放；從西裝革履的整潔到牛仔褲T恤的隨意；從主日早晚兩次敬拜的投入到牧師講道25分鍾的限製；從主日學查經的教導到各種生活專題的答問；從原文解經的嚴謹到故事笑話的輕鬆；從以敬拜為中心的神聖到尋求個人身心的平順；從以經解經的釋經原則到所謂科學的印證，如此等等。
雖然“新紀元”論者極力淡化其宗教特色，但它卻是後現代文化中、屬於世界觀領域的“宗教範疇”(注4)。它強調不以任何單一傳統宗教為主軸的泛宗教色彩，從世界觀，即本體論，認識論，形而上學和價值觀方麵，衝擊著基督信仰。(注5)
本體論(Ontology)
本體論主要是對神的觀念﹕有神或無神論；精神物質的次序。由此產生對世界和曆史的認識與總結﹕誰是世界的本源和推動者？對神的認識，反映了心理、宗教和政治信仰等；也對人和對靈魂產生不同的看法，影響人和物質環境的關係。
將“新紀元”的本體論追溯到諾斯底和新柏拉圖，似乎太遠。從宗教大雜燴的特點看，它的基本表現是泛神論和無神論的矛盾結合。傳統觀星術和巫術，印度教，伊斯蘭文化的民間宗教和中國的道教，均屬泛神論。佛教則基本是無神論。從這種融合中，“新紀元”否認人和自然，甚至人和神之間的本質區分。它從萬物有靈的概念出發，把人放在神靈的位置，最有代表性的口號是，“萬物本為一”。
“新紀元”和聖經中係統啟示的一神論，創造論，創造主和被造物的關係，截然相反。它從根本上，排除有一位超越宇宙萬物，並且創造宇宙萬物和人類的神。“新紀元”提倡者主張不用有位格的“他”稱呼神，而用“它”。因為隻有“它”，才能反映神非人格的自然能力本性。“新紀元”在人和萬物為一，人和宇宙平行的基礎上，描述人和自然，人和神之間的相互關係。
“新紀元”論者雖然用不同的宗教詞語，給運行在萬物中的“一”命名，但卻賦予它一致的特征﹕純潔、無偏差、宇宙性、能力和智慧等。並且提倡這種靈力，涵蓋普世的所有人；任何人隻要願意，都可能通過自我良知的神秘啟示，在心理和身體上，與之相互聯係。而聯係的過程，是通過個人表達的愛。人通過良知和愛與神相通，是“新紀元現象”中非常重要的思想。
認識論(Epistemology)
認識論是指以自然或超自然主義的觀念和方法，來認識環境和事物﹕人認識的起點和終點，是否受超然絕對真理的影響和主宰？在形式上，有邏輯推理的方法，有超然啟示的方法，有用外在相似歸類內在必然聯係等方法。同時，歸類的係統，要麽是以時間為主軸的分類，要麽是以空間和曆史事件為主軸的分類。
“新紀元”提倡人—自然—靈力的平行性原則，進而在認識論上，提出“神就在你裏麵”的思想。“新紀元”的共識是﹕人的認識，在起點和終點上，不受絕對超然真理左右；沒有絕對高於人的存在，沒有絕對真理需要人去持守。這和聖經真理關於被罪汙穢的人，隻有借著聖經的啟示，借著耶穌基督的救贖，借著聖靈的幫助，才能認識獨一真神的思想，背道而馳。
“新紀元運動”提倡，尋求神是從自我出發，然後回到自我肯定；在這個過程中，人自己得到好處。所以，它最缺乏的，是對至上真神的敬虔。最突出的，是實用和利己。在認識論上，傳統邏輯推理被忽視了；啟示真理被拋棄了。早期西方人類學者所歸納的所謂“原始思維”方法，被大量引入。
在主客體的關係上，它認為自我主體和客體產生共鳴，相互響應，得到合一。因為“人就是神”是它認識論的前提，主體能動性被極力誇張。怎麽認識神？“你如果真想知道神是什麽樣子？看你自己。在你自己臉上，你可以看到完美的神。”並由此發揮﹕“每一個人就是宇宙。如果你認識你自己，你就認識了所有的事情。”
所以，“新紀元”的認識過程，常被簡化為感覺，直觀和頓悟的自我核心。在時間和空間沒有聯係的曆史事件，都能被自我超時空地拉在一起，用非因果關係的事實，得出因果關係的結論。
形而上學(Metaphysics)
形而上學按照哲學和人類學研究範圍的界定，它基本包括兩方麵﹕第一，家庭結構和宗教禮儀；性行為和性別職責；對祖先的敬拜和紀念方式等。第二，社會結構中，經濟結構和生產方式的關係；社會群體之間的相互聯結和關係；社會成員及群體之間的交往方式；語言文字和通訊係統等。
“新紀元”的形而上學，建立在西方工業化高度發展，傳統血緣家庭瓦解，夫妻核心家庭結構動搖的基礎上。它有選擇地吸收了印度文化中的瑜伽、默想、羯磨和輪回思想中的宗教內涵。把對祖先和靈魂崇拜，改為個人自我崇拜。它提倡個人現今的行為，決定他來世的命運；因果報應是在跨時空的聯係中，以神秘的形式完成。
中國宋代周敦頤的陰陽圖中陰陽平衡轉化的世界結構，陰中有陰，陰中有陽的互滲互補，也成為“新紀元”思想的一環；特別在性行為和性別職責的界定上。
“新紀元”在社會成員和群體的交往方式，通訊係統傳遞，特別是在靈界與曆史和未來溝通方麵，大量借助東方神秘宗教。它通過默想、打坐、倒空、通靈、招魂等不同的神秘隧道，經曆形而上的真實存在。前些年盛行一本小冊子，介紹瀕臨死亡的經曆，說明宇宙光、來世和天堂的存在。這些東西完全不合乎聖經。其理論基礎，出自“新紀元”思想的生死神秘隧道。其伎倆，就是將其通靈術和交鬼，與聖經先知啟示和神跡奇事劃等號。這樣，迷惑了許多基督徒，甚至傳道人。
價值論(Axiology)
價值論基本包括兩方麵。第一，社會權柄的組織形式等。第二，倫理道德範疇﹕人的行為規範和社會認同標準；身份尊榮價值和地位的界定；心理學和醫學的界定；對社會倫理觀念的製定和執行等。
“新紀元”現象對社會權力組織的涉及，諸如綠色組織，反對全球工業化等，在此不贅述。在倫理道德方麵，突出的表現在，對人的行為規範和社會標準的認可。它常混淆的，就是聖經中對人犯罪的事實和需要被救贖的基本真理。它不承認人的原罪，不承認人在本質上會主動犯罪；更不承認人犯罪本質是得罪神。“新紀元”論者強調“萬物都是神，所以萬物都是好的”。人要自我肯定，要從內疚感中自我釋放；人的自我要主動地接受生命的積極意義。
那麽，在現實生活中，人怎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新紀元”論者認為，問題出在人被洗腦，人錯誤地認為自己是有限的。他們說，“其實在良知中，人從來沒有和神分開。”人要被啟蒙的核心，就是除去人在身份上與神分離的蒙蔽。所以，被扭曲的人性不需要被聖潔的神來審判，也沒有原罪這一說。人隻要找回自我的良知，找回一無所缺的無限性和自信，就可以達到自我完善。
所以，“新紀元”否定人有罪。人隻有內疚，而且是環境造成的。對處理因著外部原因而犯的錯，它強調“通過自我釋放，從罪和內疚中被解脫”。人不需要外來力量的救贖和控製。由此來看我們的時代特點，就對犯罪率劇增，有根本的理解。
如何看待心理學？把它界定為醫學還是倫理學？比如《生命季刊》所登載的張逸萍的文章“你活在家庭傷害的陰影中嗎”，就把心理學看作文化現象，而非科學。有的學者則將心理學等同醫學。但若從神所啟示的真理看待它，結論就完全不同。
所以，“新紀元”中的異教邪說對教會的影響，在很大程度上，是與如何把握文化和聖經兼容相異的尺度有關。這可以從三方麵來分析﹕
第一，宣教的曆史。近代福音的傳播，是西方宣教士將福音傳入非洲、亞洲和拉美。在傳播時遇到的文化衝突和福音如何融入，宣教學上稱為“本土/本色化”。比如中國早年遇到如何看待祭祖和孔孟之道；現在糾纏老子看到的“西方聖人”是誰。福音越難被原文化接受，原文化中不合乎聖經的原則，越容易被容忍；福音紮根結果，則越困難。
第二，異教文化對西方教會的滲透。宣教士在國外遇到的困境，一般要本國教會或差會裁決，他們將東方古典帶回來。在翻譯印度古典時，有些基督徒就放棄了自己的信仰而皈依異端。與此同時，又引發對自己文化中舊習俗的認可。比如複活節是紀念耶穌的複活，但竟然有雞蛋和兔子所代表的生殖崇拜摻雜進來。
第三，普世教會之間的影響。現在的西方，基督徒逐步成為少數，從社會主流中退出；其神學思想，逐步從哲學、藝術、教育中淡化。傳統教會接納了來自“各族各方”基督徒的傳統文化、解經和敬拜等特點，同時，他們容納其它文化所形成的新風格，又被別國的教會效仿，形成循環。
美國的福音機構有份調查資料，內容是不同時代完全相信聖經、按照聖經原則去生活的人，在全美國人口中所占的比例﹕1928-1945年出生的，占65%；1946-1955年出生的，占35%；1956-1975年出生的，占16%；1984年以後出生，完全相信聖經、按照聖經原則生活的人數，隻占全美人口的4%。對此，你我的感觸是什麽？撒但像吼叫的獅子？或者更像假裝成光明天使的滅命者？
三、問題的分析和處理
對“新紀元”現象中瑜伽術和太極拳的分類，有些研究者將其列在“宗教實踐類”，有的則在“健康類”。這種排列，就反映出不同的看法。所以，對“新紀元”是文化現象，還是異端邪說，從係統神學歸類進行比較，就會看的更清楚。
我們基督信仰的基礎，根植於聖經。聖經是我們認識神的唯一經典。保羅說，“聖經都是神所默示的，與教訓，督責，使人歸正，教導人學義，都是有益的；叫屬神的人得以完全，預備行各樣的善事。”(提後3﹕16-17)隻有相信聖經，才能得到真理；隻有按照聖經的教導，才能活出真理。而“新紀元”則否認聖經的絕對真理性。它強調，在客觀上不存在任何絕對真理；隻有經過人的比較和鑒定，真理才有效。它用人的需要和觀念組合曆世曆代的異端邪說，抵擋聖經真理。
我們信奉的獨一真神，是超越宇宙萬物的神，是永恒的神，是創造的神。神的自存、全知、全能、全在、神聖、良善、公平的屬性，是祂獨有的；祂創造了宇宙萬物和人類。“新紀元”論者則完全否定聖經中所記載獨一真神的屬性。它用無神論、泛神論和萬物有靈論的大雜燴，取代獨一真神。
聖經中記載了天使的墮落，以及魔鬼抵擋神，破壞人和神關係的作為。並且在十誡中，清楚的表明不許拜假神，不許造偶像。“新紀元”則矢口不提真假的區分，不提鬼魔邪惡存在的真實。將一切靈界的現象，歸為善的範疇。
人的本質是什麽？聖經記載，神按照祂的形象和樣式造人；人是被造物，必須順服造物主。同時，因為古蛇魔鬼的誘惑，人犯罪墮落了。人在聖潔、良善、公義、完全和真理等方麵，失去了和神交往的密切關係。犯罪的人，需要被救贖。但是，“新紀元”論者完全抹殺聖經所描述人的本質。它用泛神論和無神論的觀點，抹殺獨一真神至高屬性的同時，把人抬高到神的位置；把人的利益放在取舍信仰的首位；由人來作善惡對錯的仲裁者。這正是魔鬼的伎倆。
墮落的人如何與神恢複關係？在聖經中，明確預言和記載了耶穌基督的救贖。耶穌基督是神的獨生愛子，本有神的形象，卻不以與神同等為強奪的；反而虛己，道成肉身。為了我們的罪，以無罪的生命，死在十字架上，三天後複活，成就了父神的救贖恩典。隻有相信耶穌基督，因信稱義，才是進入信仰的唯一正途。“新紀元”論者則完全否定這一點。它認為人沒有罪隻有內疚，人在良知層麵從來沒有離開神；所以不需要外在力量的救贖，隻需要愛和良知發現。這一騙局，蒙蔽了許多基督徒。
聖經中不僅啟示有來自神的聖靈，也告誡我們要辨別諸靈。“新紀元”論者則否認有辨別的必要性。聖經明確教導我們﹕“凡靈認耶穌基督是成了肉身來的，就是出於神的，從此你們可以認出神的靈來。凡靈不認耶穌，就不是出於神，就是那敵基督者的靈。”(約壹4﹕2-3)這裏的“認”，也翻譯為“認識”；就是耶穌基督在馬太福音7﹕21-23節中，把那些“趕鬼”、“行異能”的人歸類為“作惡的人”，斥責說，“我從來不認識你們”中的“認識”。
什麽是“認耶穌基督”？認識耶穌不單單在口頭上，也不單單在行動中，而是在以耶穌基督為主為救主的密切關係裏。有了這種關係，就會被耶穌認識；就會認識祂，遵照祂的旨意，全人全心的行在祂的真理中。這是完整生命的結合。沒有與主救主在這種密切的關係中，就不可能“認耶穌基督是成了肉身來的”。
“新紀元”現象的本質，就是用一切異端邪說，用“敵基督者的靈”，對抗我們的純正信仰。就是讓我們把人放在與神相等的位置。把自己一切需要被滿足，放在和神的關係之前。就是要我們顛倒耶穌基督“你們要先求神的國和祂的義，這些東西都會加給你們了”的教導；將先得到世上的物質好處，作為有神、衡量神和接受神的標準。對這個基本事實的認識，非常重要。
同時，將聖經原則落實到教會生活中時，我們傳道人要達成共識，要堵住惡源。在同工中要反複強調在真理和生命上下功夫。對會眾則需要長期耐心全麵的教導和循循善誘的規勸。
摩西在神頒布會幕藍圖和人完成會幕建造之間，記載了對以色列曆史有深遠影響的事﹕造金牛犢。這由“百姓放肆，亞倫縱容”(出32﹕25)引發的信仰危機，一直影響以色列民對神的單一忠貞，“這事叫百姓陷在罪裏”。
按照神旨意建造神的教會時，任何人為的意見和學說加入，都可能鑄造金牛犢。“新紀元”對牧者的影響，就是用所謂時代特點和文化現象，把對我們的基本信仰的偏離合理化。對此，我們不可掉以輕心。傳道人現在要向神負責，將來要向神交賬。我對請講員有基本原則﹕凡帶有“新紀元”傾向的人，不論名氣多大，堅決不請。因為從牧會，我們看到“入門不正”所帶來生命不長的危害。作為守望者，我們要堵住惡源!
對同工的靈命提高，要從真理建造和讀經禱告生活開始。我們的同工真是一群愛主、有熱心、積極參與事奉的好弟兄姐妹。但我們不能停在“這樣的社會環境中，能抽出時間來教會並且參與服事，就不錯了”的水平。我們要花精力和時間，和他們一起成長。我們教會過去的一年，用“更新”出版的“聖徒裝備”第一冊，由傳道夫婦和同工夫婦，每周一對一，花2—3小時，連續16周，逐家進行培訓。雖然在關係和效果上，仍有待加強，但同工們說，那一段時間裏，他們靈修生活最好，夫妻關係和神的關係最親近。我不敢設想，沒有這樣的基本訓練，傳道人和同工們怎麽可能同心合一的事奉。隻有在真理上紮根，我們對真假的鑒別力就會加強。
對會眾的幫助，更是細心、熱心、耐心、愛心、關心、留心和同心的長期工作。特別是對年長、身體弱、沒有醫療保險和信主時間不長的弟兄姐妹們。一句話說不合適，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以後可能不再來教會。這樣，就可能使他們失去繼續深入了解得救福音的機會。我們在表明教會反對練瑜伽術和太極拳的立場時，要講清楚緣由；要用聖經真理和活出來的生命，讓會眾逐步認識到，我們所信的真神，為信靠祂的人在靈魂體全方位所帶來的永恒價值，遠遠超過一切異端邪說的短暫得益。
傳道書7﹕14節說，“遇亨通的日子，你當喜樂；遭患難的日子，你當思想。”神讓教會，特別是北美教會，經曆了百年的亨通。我們現在所麵臨的，將會是患難，甚至被逼迫。在這個時候，讓我們思想信仰的根基，思想我們信仰是從哪裏開始墮落的。讓我們回到聖經，回到十字架麵前。讓我們記住啟示錄裏所記載的，基督對那些偏離的教會反複發出的呼召和警告﹕“……並要悔改”，“你當悔改”，“……也要悔改”；“若不悔改，我也要叫他們同受大患難。”
神是輕慢不得的。
注1﹕ John P. Newport:“The New Age Movement and the Biblical Worldview”；文章中對“新紀元”觀點的引文，多出於此書。
注2: 取材於Larkin & Cashin:“UnderstandingCulture and Worldview”課堂筆記。
注3﹕ Paul Heels “The New Age Movement”, p2。
注 4﹕如何看聖經和世界觀？是否有“聖經世界觀”？世界觀是相對的，聖經真理是絕對的。Newport 以“Biblicalworldview”為書名，Larkin 以“BiblicalHermeneutics”為書名，就表達完全不同的定義。我的觀點，受Larkin影響。
注 5﹕對世界觀，我不用政治課的概念；采用文化人類學的範圍和定義。從基督信仰看世界觀可以參考﹕ David K. Naugle:“Worldview”; James W. Sire “Naming the Elephant”。Ronald H. Nash:“Worldview in Conflict”。從宣教學看文化傳統，可以參考﹕Shane Bennett “Exploring the Land”；Edited by Ralph D. Winter: “Perspectives”。從釋經學理解聖經與文化﹕ William J. Larkin:“Cultureand Biblical Hermeneutics”。從世俗觀點寫的書﹕ Ninian Smart: “Worldview”。
辛立 來自中國大陸，現為牧師。
(原文發表於《生命季刊》第44 期，生命季刊微信：cclife2013gmai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