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誌明
我非常高興能跟朋友們還有主內的弟兄姊妹分享我自己的心路曆程。我原來在國內的時候是讀馬克思主義哲學,在中國人民大學哲學係。原來是一個共產黨員,而且對國家到現在為止也是充滿愛心。可是‘六四’之後,我不得不藏起來。我在大陸躲藏了兩個月,一直到八月底的時候,才逃到香港,然後從香港到了巴黎,在巴黎待了半年的時間。我還記得很清楚,當我們幾個人一起偷渡,就是被偷運到香港。夜間靠岸的時候,一上岸我們幾個人都抱頭痛哭,我們突然覺得自己離開了自己的國家,再也回不去了。因為在國內東躲西藏的時候,不管怎麽躲,怎麽害怕總覺得還是在自己的國土上,就好象孩子是在自己的家裏,還是在自己的屋子裏被追來追去。可是一旦出了家門,大門一關,你再也回不去的時候,有一種特別的傷感,所以我們當時都有很強的失落感。 大陸來的朋友大概都熟悉這些語言,所以後來到第二個星期他們再開一個麵包車接我們去的時候,就沒有人肯去。但總得給人一個麵子,因為這麽大老遠開個麵包車過來,所以我就去了。而且我就在每個星期五晚上常常去。我常常去是因為我在他們這一批基督徒朋友身上看到了一種新的東西,是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就是他們的愛,這一批基督徒跟你一見如故,他們在物資上幫助我們,在辦事上也幫助我們,在精神上也幫助我們,甚至比我們過去大陸來的人還熱心。給我們吃的穿的幫助我們學開車,考試,接送我們去機場,沒有什麽事是他們不肯幫忙的,都幫我們。所以當時我們都誤解了這種關懷,我們一些人甚至懷疑他們說:「這些人這樣做肯定是有動機的,要小心」。有的懷疑是F.B.I.派來的。
因為我們在國內受的教育就是說基督教是帝國主義派來的工具,他們總是有目的的,一種文化侵略嘛,是配合軍事侵略和政治侵略的。所以他們這麽拉攏我們大概也是想把我們拉過去,將來一起顛覆中國。哎﹗真的有這種講法。但是後來我在跟他們進一步接觸之後,發現問題其實沒有那麽簡單,問題其實很深刻。就是我發現他們這一批特殊的人,有一些特殊的原因。因為在他們身上當初我看到的,不僅僅是愛,不僅僅是對我們的愛,還有一個品質,就是他們的真誠。他們對人生特別真誠,他們對神真誠,對聖經真誠,對我們這些人很真誠。而且他們對他們自己也非常真誠,因為他們過的是一個很真誠的生活。他們不自欺,他們也不欺騙別人。我們在大陸的時候,我們都知道這樣真誠的心是很少見的,除非在你自己的家庭裏麵。家庭裏麵甚至都會鬧的不這麽真誠。但是這一批人在一見麵的時候就表現出一種真誠,一種坦蕩。還有一種品質在他們的身上就是他們那個平安喜樂。我當時也覺得奇怪,他們整天樂嗬嗬的。整天傻嗬嗬的,就是我們說的,也沒有脾氣,也不跟你計較什麽。他們活的很開懷。最後把這幾項加起來,我覺得這一批人很奇怪,他們又那麽愛人,又特別真誠,又自己活的平安喜樂,坦坦蕩蕩。我當時覺得這是一批特殊的人,因為我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基督徒。
後來我就發生了興趣,我就開始在旁邊觀察他們。這是一個小小的查經班,在一個人的家裏。我每個星期五晚上都是坐在一個沙發的小角落上。我一言不發,就在旁邊聽著他們,看著他們。我就做一個旁觀者,好象做一個調查人員,研究人員在旁邊研究他們。因為我是搞哲學的我對人生哲學也很感興趣。我就看這批人他們的人生哲學為什麽是這個樣子。我當時就萌生了一個念頭,我說不管世界上有沒有神存在,隻要有一種力量能夠把人心中這麽好的東西都給激發出來,這個力量就值得去追求。哪有這麽好的東西﹖能把人心中的愛,真誠,平安,喜樂,一骨腦兒全給激發出來。如果有這麽好的東西我們應該去探討,去追求。我當時是抱著這麽一種心情去參加他們的查經班,坐在旁邊。當然了,這種真誠,這種愛,這種平安喜樂的氣氛,也吸引了我。在感情上,在感性上也吸引了我。因為那個時候就是我一個人,家裏的人還沒來。我星期五晚上到了那裏以後就感覺到很溫暖。我還沒有接受他們的信仰,但是我已經體會到了他們的溫暖,體會到了他們的愛,他們的真誠,他們的喜樂。我已經自然地被吸引過去了。
大概在兩個月以後我才開始發言,才開始參加他們的討論。因為他們討論羅馬書的時候,講到一些問題很有哲學味道。我就開始跟他們討論,我一跟他們討論,他們很高興,遠誌明終於開始說話了。終於參與,加入他們的裏麵了。後來他們就開始引導我讀聖經。我自己開始回去讀聖經,我開始讀福音書,從馬太福音開始讀。當我一讀聖經的時候,我受到了一個更深的震憾。就是比看到基督徒這些新的人生這種震憾更強烈的震憾。就是我看到耶穌的話語,不是人的話語。人說不出這種話來。因為我原來是學哲學的,我讀了很多哲人的書,從希臘開始一直到現代哲學,包括中國的哲學家,我讀了很多。那些真是悱澀難懂啊﹗我記得當時讀黑革爾的邏輯學,大邏輯。我用了一年的時間啃了兩本書,上下卷。有一天我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隻看懂了一句話,因為它是翻譯成中文的,那一句話就有三行長。我那一個晚上就琢磨這一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到睡覺之前終於琢磨透了。我當時那個高興啊﹗我終於弄明白了。這個黑革爾真深刻真偉大。我當時的想法是我越弄不懂,我越覺得他偉大,我越佩服他,我越要弄懂他。對人的智能就是這樣。
當我讀到耶穌的話的時候,我受到很深的震憾就是耶穌的話真簡單,簡單到你不識字你也能懂。但是又深奧到什麽地步呢﹖大思想家,大哲學家,大科學家你也琢磨不透它的深奧,是這樣一種語言。而且是這種語言,我讀到耶穌的話的時候,直接進入我的心裏去,它一下子打到我的心裏,不是在我的腦子裏麵轉。我以前讀哲學的時候都是在腦子裏轉,在邏輯裏,因為什麽,所以什麽。大前題,小前題結論。都是這些推論,在腦子裏演繹的。可是我讀耶穌的話的時候,它是一種一下子進到你心裏麵去的感覺,進到你心裏去。好象是不用你思考的,他一說你就明白了,好象這個話你本來心裏就有,他給你點透了。好象這麽一種光,進入你的心裏把你的心裏照亮。是光。
我當時在六四之後逃出來,正生活在一種孤獨,一種對六四,對中國當權者的怨恨中。因為我還是妻離子散嘛﹗就是不能團聚。而且對人性,對人間的東西也很失望。在這樣一種情況下,當我讀到耶穌的話,耶穌說:『要愛你們的仇敵,為那逼迫你們的人禱告』。我的心裏一下就震動。我現在隻是打一個比方,耶穌的很多話都打動我的心。但是他這一句話是打動我這樣一顆心,就是當時我那一顆帶著憤恨,帶著抱怨,帶著不滿,那麽一顆心。帶著恨,就是一種恨的情緒,一下子就打中我了。我當時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個聲音是從天上來的:『要愛你們的仇敵,要為那些逼迫你們的人禱告』。我一下子就被震動了,我覺得這句話我一下子就接受了。我當時就是沒有思考的餘地,我覺得這句話是天上的一個聲音,在命令我你就這樣子做,不要懷疑,結果當時我一下子就接受了,而且更奇妙的是當我一接受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感覺到很幸福。當時突然感覺到,啊﹗我真是幸運。我竟然能愛我的仇敵,我真是有福氣,竟然我的心裏麵沒有恨,卻充滿了愛,充滿了慈悲,充滿了寬厚。我突然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很有福氣的感覺。啊﹗這個使我一下子就知道這是神的聲音。我的心一下子明亮了,寬闊了,我一下子解脫了。跟我們歌上所唱的一樣。我突然意識到我以前生活在病態中。是神的一句話打入了我的心,把我的心病給治好了。把我心裏的結給解開了,我一下子變成一個幸福的人,有福氣的人。我當時高興得馬上從床上跳起來。因為我是睡覺之前躺在那裏看的,我一下坐起來,就開始深呼吸,我說這真是神哪﹗一句話就把我變成這麽幸福,這麽有福氣的人。真是有福氣。所以當時我就說這是神,這不是人的話語。人的話語不能解決我這個問題。因為在人間不同的人我都看到了,共產黨的作為我看到了,那些批判共產黨所謂民運的人的行為我也看到了。我看到別人我也知道我內心的肮髒,我都看到了。有什麽力量能夠把我一下子變的這麽純潔,變的這麽高尚。隻有神的話,隻有神的力量。
而且接下來耶穌就講,講的非常好,他說:『這樣你們就可以做你們天父的兒子』。就是說如果我是那個樣的話,那樣心裏麵明亮,充滿慈愛,充滿慈悲,為我的仇敵禱告,為逼迫我的人禱告。如果這樣的話就可以做天父的兒子。為什麽呢﹖『因為他叫日頭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給義人,也給不義的人』。你看看我們的神,宇宙的主宰,創造者就是這樣。他像陽光既照好人,也照歹人。雨水降給義人,也降給不義的人。這才是真正的普愛,普天下的愛。這是一種博愛,真正的博愛。『因為你們若愛那單愛你們的人有什麽可賞識的呢﹖』,什麽人都是這樣啊﹗都是這樣的。所以真正的博愛,真正的愛,是要愛一切的人,愛一切的生命,愛一切的靈魂,因為耶穌知道,一切的靈魂在沒有認識他之前都是失落的,都是失喪的,要憐憫他們要愛他們,不要恨他們。所以這一下子就把我解脫了,在解脫的時候我也同時就認識了耶穌基督是神。他的話語是天上的真道。所以我當時就懷著一種特別感恩的心情來領受這種福分,這種祝福。
然後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每天晚上都要讀聖經,聖經確實給我非常大的心靈安慰,他給我的不是從人間來的智能,而是一種來自屬天的安慰。這不僅僅是我個人的感覺,我想每一個基督徒都有這樣的感覺,甚至我在這裏可以舉劉代富先生的例子。前年在普林斯頓開五四討論會的時候,我就問過他,因為我看到過他一篇很短的文章,叫做「時時心存感激」。他在那一篇文章裏麵說:「我們人生有很多苦難,也有很多歡樂,有幸運的時候,也有不幸的時候。我們有生也有死,但是不管在任何時候,我們都要心存感激。因為我們畢竟有機會,品嚐幸福和不幸福,品嚐幸運和不幸。品嚐生品嚐死,我們畢竟有這樣一個機會」。當我看到這一篇短文的時候,我發現劉代富也有宗教的情懷。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基督徒,後來那一次開會我問他:「你是不是基督徒﹖」。他說:「我還沒受洗,但是我每一天晚上都在讀聖經」。他還說:「我發現聖經給我心裏的安慰,是別的任何書不能代替的」。你看他還沒成為一個基督徒已經有如此的感受,不過當然了他的心裏已經接受了,他受洗是下一步的問題。
我當時被聖經所震撼,被耶穌的話所震撼,而且我不得不拜在他麵前,承認他是我的救主,我的主。因為這樣的語言,這樣的力量,隻有來自於神。而且在這種情況下,我也確實就理解了,為什麽那些基督徒,他們能活出那樣的愛,活出那樣的平安喜樂,活出那樣的真誠。我一下子就找到了他們活水的源頭,而且我自己也接通了這個活水的源頭。啊﹗我那個時候的歡喜快樂,有時候我夜裏睡不著覺,我就坐在床上跟神交通,當時我還沒有禱告哦﹗當時我就有一種讚美啊﹗一種讚美,我說真是神哪﹗真是神﹗
在普林斯頓那一批基督徒朋友對我的影響,我現在回想起來,首先第一步就是他們身上所活出來的那個生命,他們活出來的那個樣式。他們把神的榮光給反應出來了。他們活出來了,他們用他們的生命把我給吸引住,我不能不信服有神。為什麽呢﹖因為神已經在他們的身上發生了這麽大的作用。當時我還沒有親眼看見這個神,不能親身經曆這個神,但是我已經通過神的兒女們的生命的光亮,已經看到了神的作為。就好象我們看到一滴水,印出來的那個光,我們就可以斷定出來有光,我們不一定須要看太陽。我們看見從水珠上,就可以看出它印出來的太陽的光,我在基督徒身上也是看到了神的愛,神的真善美,能夠在他們的身上給印照出來。如果沒有神就不會有基督徒兒女們的光,這個真,這個善,這個美,就不會有。他們有,說明確實有神。在他們心裏,構成他們心裏的一個活水源頭。
更幸運的是當我讀耶穌的話語的時候,我自己也接通了這個活水源頭。我真的是認識到耶穌確實是我們的救主,是來醫治我們的。醫治我們心裏的麻痹,心靈的陰暗,我們心中各樣的罪孽,我們人性的墮落,除了他沒有別的可以醫治。當然有始以來,各種各樣的宗教勸人為善,有很多宗教的教條。但是就像經上所講的:『立誌行善由得我,可是行出來卻由不得我』。真的,你看儒家,給了我們很多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行。好多好多規範,各種各家各派都有。佛家也給了很多,要修煉哪,這樣的規範。要嘛就是不得,修煉半天也沒用,在中國曆史上能背孔子話的,孔聖人的話的人很多,但是有多少人成為聖人了﹖他們成不了。整個中國曆史上還是你爭我奪,說的是人愛人,實際上變成人恨人,人整人,人吃人。佛教也是,不得不避世,避開這個世界跑到山上去,恨不得什麽都不看,什麽都別聽,那是一種極大的無能狀態,他不敢看不敢聽那些東西。這就是人心:「立誌行善由得我,可是行出來由不得我們」。都是這個樣子。惟有耶穌基督這個真光照到你心裏之後,你一下子明亮了,我當時的感覺就是這個樣子。
我在逃亡的時候,我隨身帶著兩本書,兩本小冊子,都是禪宗的書。我在逃亡期間經常內心不安,緊張害怕,這個時候我就開始讀禪宗的書。讀到某一條的時候也很受安慰,覺得心裏就好多了,平靜多了。但是為什麽後來我沒有信佛教呢﹖而且也有佛教的高僧幫助過我們逃亡,是在金錢上。我為什麽沒有信呢﹖當我後來信了耶穌基督之後,我才突然知道,因為隻有耶穌基督裏的光能把我吸引住。我打個比方,當下暴風驟雨的時候,風雨中有一把傘,或者穿一件雨衣,或者你躲到一個避風港裏去。都很好,都能使你避風避雨。當我讀到禪宗的話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感覺。但是當我讀到耶穌的話的時候,我的感覺是什麽呢﹖我的感覺是已經站在烏雲的上麵,我已經不在烏雲下麵了,所有的風雨都淋不著我,我再也不需用避風遮雨的東西,因為這是真光照進來。國文大師林語堂先生也講,當他晚年讀到耶穌基督的話語時候,他有一種感覺,像是太陽升起來了,把所有的蠟燭都吹滅了。他有這樣一種感覺。他說我不得不跪在主麵前稱呼他是我的救主,我的主。
而且我還有一種感覺就是說,我們以前學的那些道德教條,儒家的也好,各家各派的也好,馬克思主義的也好,各種各樣的教條。我們的心就好象一個黑屋子,那裏麵什麽都有,有幹淨的也有不幹淨的。有善的也有惡的,有自私的也有為別人的。咳﹗我們人心就是這樣的,有好的東西,也有不好的東西。所以這些道德學家,不管是哪家哪派的,是在告訴我們,你進了這個心裏麵的屋子之後,不要往左拐,左邊是一個馬桶。要往右邊,右邊是一個沙發,然後往前走的時候那邊有一個水池子。他就告訴你應該怎麽做,應該怎麽做。因為他告訴你心裏麵哪些是好的哪些是不好的,但是當我讀到耶穌的話語的時候,一種強烈的感覺,是什麽呢﹖這個屋子的燈亮了,不用任何人來告訴你什麽。燈一亮你看的清清楚楚。每一個角落,你都看的很清楚。你自己知道你內心哪些是他的,你知道的很清楚。不需用那些道德教條,耶穌本身就是至善至美的道德之光,當那光照進來之後,一切都化解了。在這種純然的真善美的光下麵,一切邪惡,一切罪行都暴露無疑。這就是當時我讀到耶穌基督話語時候的感覺。當然了我由於基督徒活出來的愛他們的真誠和平安喜樂,把我吸引到耶穌那裏,然後耶穌的話語又直接打動了我的心,使我接通了活水的源頭,像大光照進了我的生命。
接下來一步,就是擔心如果我稍微一個不小心,說了一些自私的話,那就麻煩了。因為我們在大陸的時候不也是老鬥私批修嗎﹖有私心雜念的時候,那是不行的。我就想如果我們跟神禱告過於自私的話,會得罪神。而且神是全知全能的,你還沒說他就知道了,所以我想當我跪在神麵前禱告的時候,得千萬小心,那是純然的善。所以我一直沒有開口禱告,不僅沒有開口,我就是沒有自己直接跟神禱告過,所以在查經班的時候,他們手拉手禱告,到了我這兒,我就不吭氣了。我就捏下麵人的手,接下麵。有一次捏半天他就是非要我說話,我就不說,最後沒辦法那個主持的人就說:「那好,我做結束禱告」,就結束了。
所以我一直沒有禱過告。結果有一次我就開始禱告了,因為我的太太和女兒一直不能離開中國,來美國團聚。後來我們五個普林斯頓的民運人士,就連名寫了一封信給美國的國會,國務院,大概是九一年初。請他們幫忙跟中國談一談,寫了之後我的心裏麵就很不安,我不知道這一件事能不能成。我就想向神禱告,但是我又覺得這一件事是個私事。這種私事不好跟神去求,我很不好說,我就是不知道跟神怎麽說。我覺得這是為了自私的目的,為了家人團聚,跟神求。因為當時我受了在大陸時的影響,就是個人的事,再大也是小事。民族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就是受那個影響。我當時還不了解神也是祝福我們每一個人日常的需要,我當時不懂這個。所以我就編了一篇禱告詞,編的很完美。就是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人道主義。然後我就準備好晚上禱告,到了晚上隻有自己在屋子裏的那個時候,我把燈拉滅了,我不敢開著燈,然後跪在床前,跪了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辦法開口。我的心像敲鼓一樣,蹦蹦蹦蹦,就是不敢說,神,這一句話,不敢稱呼神,因為我覺得神太神聖了。我已經相信了存在,而且我已經蒙了他的福分,在讀耶穌話語的時候。因為他太神聖,太偉大,太超然。我真的不敢貿然開口,稱神。但是我存著敬畏的心,敬畏了很久,我最後不得不說的時候,我就開口。我剛一開口喊,我說:「親愛的天父」。非常奇妙的事情就發生了,我的眼淚嘩啦啦就流下來了,而且我整個準備好的禱告詞都無影無蹤,一句話都沒有,我腦子裏一片空白。整個就是渾身的激動、感動,我渾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眼淚就花花的流下來,無聲的流下來。大概持續了一兩分鍾。等我眼淚停下來,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突然有一種感覺。我覺得神已經完全的接納了我,接納了我所有的禱告,我所有的心。我的心他都知道,我那些狡猾的算計他都知道。一下子就接納我,一下子就被接納了。當時我就感覺到我確實是經曆了神,如果不是神的話沒有人能夠把我變成那個樣子,把我變的一點理智都沒有,整個腦子一片空白,就是流淚,就是內心一種舒服的感覺,一種非常快樂的感覺,在快樂中流淚,那樣一種感覺。所以那個時候我就覺得我是經曆了神。而且我也覺得我無需再說什麽話了,我所有的禱告詞都沒有用。
從那以後,我就知道神不僅僅在基督徒身上活了出來,而且也不僅僅在聖經裏麵通過耶穌來告訴我們,也賜給我們。而且他還活生生的就在我們中間,每時每刻與我們同在,隻要我們呼求他,包括現在就在會場上。我現在堅信,你別看我是一個學者很有理想的人,講邏輯,講理性,講政治的人,我現在可以毫不猶豫地告訴你,就在這會堂裏神就與我們同在,聖靈就與我們同在。這是毫不含糊的,不用懷疑,隻要信。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不僅看到了神的光,在這個世界上的印現,在基督徒身上的印現,看到了耶穌基督的真道,而且我親身經曆了他,我就堅信神是又真又活的。信神的人是蒙福的,是蒙福的。不信的人隻是因為還沒有打開心門,還沒有經曆他而已。因為當時我也知道,經曆神,看到神,不是靠我們的智能,不是靠我們的邏輯,不是靠我們的理性。不是靠我們問為什麽﹖為什麽﹖不是靠那個,靠什麽啊﹖靠我們的心,耶穌講得很清楚:『敬拜神要靠心靈和誠實』。因為我們每個人確實頭腦裏麵有不同的知識,有的是學哲學,有的是學數學,有的學物理化學,有的學社會學,曆史學。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很多知識。但是當我們跪在神麵前的時候,我們是什麽﹖我們是nothing 我們什麽知識都沒用,我們是罪人。因為我們知道神是這是世界的創造者,我們的知識隻不過是這個世界裏所有被創造的一點點而已。像牛頓說的,他終身從事科學,他最後發覺隻不過是在海邊揀貝殼,真正的大海都沒有看見。對我們所有的知識,我們所有的理性,我們在這些宇宙的造物主麵前有什麽可炫耀的。所以當我們在這個造物主麵前跪下來的時候,隻有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承認我們的渺小,承認我們是被造的,承認我們內心是不能自救的。我們的心靈需要他。
在這裏我想提三件事實,因為我們都知道很多人以為基督教信仰不是一個事實,不是一個客觀的,而是一個主觀的東西,是一個不能論證的,不能證明的東西。我也不想用邏輯來證明他。我隻想提三件客觀事實,就是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第一件事實我扯的比較遠一點,就是我們看看今天這個地球上,今天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國家民族,有的富,有的窮,有的穩定,有的不穩定,有的讓人喜歡,有的讓人不喜歡。讓我們分分類來看看。凡是那些現代化的國家,民主的國家,文明的國家,你看看全是基督教傳統的國家。從歐洲開始你算一直算到北美,你算,全是基督教傳統的國家。而那些穆斯林教的國家,回教的國家你看看,有五六十個國家。現在的恐怖主義全是從那裏來的,恐怖主義打來打去,而且他們那五十個國家,全是靠穆罕默德的武力給攻打下來的。而且他們現在這些國家的狀態我們看的出來,到底是民主的,還是不民主的。是愚昧的還是文明的我們看的出來。另外印度教的印度,我們儒教的中國。為什麽惟有基督教的國家是民主,現代化,文明的國家呢﹖
當然有人舉反例說日本,南朝鮮,台灣,香港,新加坡,亞洲四小龍他們不是啊﹗他們是我們東方的國家呀﹗但是我隻要在這裏稍微點一下就看的出來。他們都是受基督教文明的影響。第一,日本,日本在二戰之後是在美國麥克阿瑟將軍刺刀的逼迫下,全盤的接受美國的政治製度,經濟製度和它的教育製度,是全盤接受的。據說當時麥克阿瑟請求美國派五千名傳教士過去,結果沒有派成。所以說日本它接受的是西方這個基督教文明產生的果實,而不能夠把根移過去。這就是今天,什麽我們很多人都喜歡日本的產品,但是不太喜歡日本人。這是開玩笑哦﹗也有很多人喜歡日本人,日本人也有很多好的,因為他們比較冷靜呀﹗比較會做生意等。還有南朝鮮,南朝鮮今天基督徒的比例是全世界最高的。他們基督徒的比例是百分之四十四。現任的總統金泳三是一個教會的長老,你看到這個關鍵了。然後你再說香港,香港是在英國的統治下我們都知道,而英國原來是基督教的大本營,所以說它應該是屬於英國的,就不用提了。台灣,台灣很奇妙從孫中山開始,蔣介石,蔣經國,李登輝四任總統沒有一個不是基督徒。全部是基督徒。然後新加坡,新加坡也是我們羨慕的國家,新加坡現在華人中基督徒的比例也過了百分之十,全世界最高的,那說那些現象都是偶然的嗎﹖當然這裏麵你要用邏輯去分析,推理去分析很難。但是我隻是提供一個理,一個事實。事實就是這樣,你比較一下。這是第一個我提供給大家的事實。
第二個事實是,從耶穌誕生,兩千年以來。全世界信奉耶穌的人越來越多,地上的君王變來變去,像過往的煙雲一樣。但是惟有耶穌的國度永遠不斷,而且越來越興旺。這是拿破侖說的哦﹗拿破侖當他不可一世的時候,他確實很耀武揚威,到了後來在滑鐵盧戰役失敗了,他被圍在城堡裏,有一天正好是聖誕節的前夕。他聽到聖誕節的鍾聲響了,他想出城堡來看一看,轉一轉,但是他的衛兵攔住他說:「你不能出來,危險」。這個時候他就感慨說:「曆史上有幾個有名的君王,我,凱撒。但是沒有一個可以和耶穌相比。耶穌的國度將沒有窮盡」。這個是事實已經被證明了。兩千年以來,他的國度沒有窮盡。從最開始的十二個門徒,其中有一個是叛徒。就是這十一個門徒都很不像樣,耶穌被抓的時候全給嚇跑了,跟膽小鬼一樣。打魚的回去打魚去了。到後來耶穌複活了,他們看到真神,然後他們開始傳福音。然後一點一點從那十一個人都開始,就傳傳傳到現在全世界有十六億基督徒。上到總統下到平民百姓,上到大學問家,下到目不識丁的鄉村老婦。在各個階層都有信他的人,而是剛剛我也談到他對人類曆史的影響有多深,對整個西方文明的影響有多深,影響這麽深。
有一次有一個搞哲學的朋友跟我說:「你們基督徒的信仰體驗是一種主觀的體驗,是沒有辦法證明的,每一個人的體驗都是他自己的呀﹗就像做夢一樣。你有這個美好的夢,但是你沒法說出來,沒法證明」。我就跟他說:「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全世界有十六億人同樣一個夢,這件事就奇怪了哦﹗而且這個夢一做兩千年,更重要的是這個夢能把人生變的美好,能使惡人變成善人。能使人間充滿愛,你說這個夢不是比你的麵包更真實嗎﹖這個夢不是比邏輯更有力量嗎﹖這個夢不就是最大的真理嗎﹖」。所以我提供給大家的第二個事實,這是曆史上已經存在的事實了。耶穌是什麽﹖耶穌就人來說,他隻是一個三十三歲就死了的木匠,或者木匠的兒子。他沒有受過教育。我的朋友也是河殤的一個作者給我來信說:「如果耶穌今天來到這個世界上〔不是以前來的是今天才來〕會連一個牧師都當不上的。為什麽呢﹖第一,他沒有受過神學教育。第二,他不懂外語。現在在美國都是讀兩三種外語才行。而且耶穌當初是從聖靈懷孕的,那些不信的人就以為他是私生子嘛。你看沒結婚就有他了,是私生子嘛。這麽一個社會地位底下,文化程度底下,年紀又輕輕的一個人,憑什麽把兩千年的曆史搞得翻天複地。憑什麽讓全世界十六億人,上到大學問家,大政治家,大科學家,下到魯夫平民百姓目不識丁的人都信他」。憑什麽﹖耶穌自己講的很清楚:『若不是差我來的父吸引人,就沒有人能到我這裏來』。我覺得這個事情再簡單不過了。隻憑耶穌這麽僅僅是一個肉身的人,沒有人會拜在他的腳下,我也不拜在他的腳下。我還有學位呢﹗我還出過兩本書呢﹗對不對﹖我為什麽拜他﹖耶穌講的很清楚,若不是父沒有人會到他跟前去,他算什麽﹖如果不是神,誰這麽多人拜耶穌呀﹖這很簡單嘛,耶穌就是神嘛﹗而且當我讀聖經的時候,耶穌的兩句話就把我的心給打亮了。如果有一個人他能有這種效率,我就拜他。所以這個就是我講的第二個事實。事實就是耶穌已經是神。不是說他是不是神,他已經是神,他已經道成肉身來到這個世界上,已經帶來了福音,而且已經使這個世界在不斷的得救,不斷的有更多的人從靈魂上得救。這已經是一個事實,這是我講的第二個事實。
第三個事實我覺得也是不可否認的。就是我現在站在你們麵前,我這個人徹底地變了。這個你沒有辦法否認吧﹖當然你們很多人過去不認識我,有的在座的朋友可能認識我。我過去是一個搞哲學的,也不愛多說話。所以那個卡片上寫我能說會道,是不對的。我原來特別木訥,特別口吃。我也不愛說話,是搞哲學的。愛邏輯思維。我寫的這些文章有一篇論主體的在國內發表以後,人家很多人都說:「你這一篇文章我們看不懂,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
我這個人現在變了,而且我感覺到我自己改變最大的,是我內心的變化。還不是外表的變化,還不是外表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以前是那麽一個人,我現在成天跟你們講這些東西,講神的事。我覺得我自己變化最大的是我的內心,我原來的脾氣非常不好。我跟我太太吵架,吵得一塌糊塗。在北京的時候一吵架就摔東西。有一次我拿起磨刀石來砸電視,我太太就奮不顧身抱住電視,結果她就挨了一下。我的脾氣特別壞,而且我知道我自己身上還有很多別的毛病,愛生氣,愛鬧情緒,不穩定。但是我自從打開心靈接受耶穌基督以後很奇怪的我自己就變了。這種變不是我強製自己,我克製自己,不是我每日三省吾身。不是那樣的,真的是很奇妙的事,他那個光照進來以後,就發生變化,很奇怪,很奇怪。
我太太是比我晚兩年半出來的。是九一年九月出來的。她出來以後就發現我變了,以前我寫信也告訴過她了,但是她不信。因為以前我老吵架,我就寫信去跟她道歉。我就說:「我現在變了,我是基督徒了,我不會像以前那個樣子了」。她給我回信說:「我才不信那一套」。她說:「狗改不了吃屎」。是啊﹗她根本不信,按照人的觀點她是不會信的。她認為你們可能都是好人但是都是軟弱的人,都是個人意誌力不強的人,都是個人不能自主的人。她說:「你看見逃亡的人那麽多人,為什麽人家都不信隻有你信了﹖」。她說她不信,而且查經班我帶她去了一兩次,她再也不去了。一去查經班那些弟兄姊妹很熱心就說:「信吧﹗信啊﹗快點信呀﹗」。甚至有位華僑老太太非常著急的說:「馬上要信哪﹗不信不行呀﹗末日馬上就來了。」,結果她一聽,以後就不去了。而且她說:「你也別去了,你來美國兩三年了,我一跟你接觸發現你的英文還不行。你好好在家學英文,人家都功成名就了,都過關了。人家到了周末在一起聚聚會樂一樂,交際交際。你去做什麽呢﹖你不如好好在家學英文,將來好考托福,去讀一點書」。她就是這樣,她不讓我去。她就相信她的個人奮鬥。她確實是個人奮鬥出來的,她十五六歲就入黨了。後來自己考上大學,成了研究生,一直是自己奮鬥的,她相信個人奮鬥。而且她脾氣也很倔強,有一次我跟她吵架,我也看透她了。我說:「你這一輩子成不了基督徒」。我說:「如果你成了基督徒全世界都成了基督徒」。
我後來決定去讀神學的時候,她堅決反對。結果沒辦法,她就隨著我去了。去了之後到了密西西比那個地方又熱,蟲子又咬,渾身起疙瘩,然後就天天跟我吵著要回紐約去打工,帶著孩子回紐約去打工。我那一段日子很難過。怎麽辦呢﹖沒有辦法我就天天為她禱告,我不能跟她講福音,我一講就壞了。我一講她反而更反感,任何人跟她講福音她都反感,我沒有辦法隻好為她禱告,天天為她禱告。很奇妙的事,神的作為總是很奇妙的,要不然怎麽叫神呢﹖我們中國人神這個字的意思就是人類弄不明白的就叫神。如果你都弄明白了就不叫神了,他就不是神了。我天天為她禱告,我真的是每一天為她禱告,我每天睡覺之前我都把她擺在神麵前。我說:「神哪﹗我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是毫無辦法。而且我求這件事快點了結。快一點,這樣拖下去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我就很迫切的禱告,你知道結果後來奇妙的事怎麽發生了﹖
有一次周末我出去傳福音,做見證。等我禮拜一回去的時候,我們那邊有一個中國同學的太太告訴我說:「你太太昨天在禮拜堂舉手決誌了耶﹗眼睛還帶著淚花決誌了」。當時我半信半疑,但是我不敢去問她。我要是一問她她肯定否認,她一否認的時候就完了,這時候就肯定吹了。因為她在我麵前不會認輸的,她是非常好強的一個人。所以我就不吭氣。我發現她變了,她以前有一點變,可這個時候的變化更大了。我發現她的性格變的溫柔了,也不抱怨了,臉上有一點笑模樣。結果過了幾個星期,她自己蹩不住了。她跟我說,又不好意思直說就拐彎抹角地說:「你說受洗在哪兒受洗好﹖」。後來我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在普林斯頓的時候那麽多人對她下很大的工夫。她得罪了人家很多,她現在想回普林斯頓受洗,把功勞歸在那個教會。後來我就說:「哪兒都可以啊﹗」。後來就在我們神學院有一個晚上專門給她舉行受洗儀式。在受洗儀式上要她做一個簡短的見證結果她一說,說了半個小時的見證。我就在旁邊捅她,後來她撥開我的手說:「你知道我好幾天沒睡好覺了」。她很激動,其實我比她更激動。因為確實她的信主,她的受洗我當時覺得比我信主更重要。因為她不信主,我們這個家就不能合心合意了。而她信了主之後她這個人完全變了。
這就是我跟你們講的第三個事實,就是一個人信主之後變化真大。她現在變的跟以前真的是判若兩人,她變的像賢妻良母了。當然我不是說她以前不是賢妻良母,以前有時候也是。但是現在整個人就是了。所以我比她更感謝神,而且她現在傳福音比別人講福音更熱情,她比我熱情多了。她把不信的留學生請到我們家裏來,忙一天做飯,請吃飯,給人家講福音。那個熱心跟以前簡直完全不是一個人。你說如果不是神動的工,誰能做這個事情﹖所以我覺得這個神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在我身上我看得見摸得著。在我太太身上也看得見摸得著,非常明顯的變化。她過去跟一些朋友說:「我一輩子不會信主的」。就是那些氣味相投的朋友,周末一起去逛街的朋友。她現在卻是在打電話傳福音,打電話到普林斯頓去傳福音。說我現在我變了我受洗了,當然她講的很婉轉。
哦﹗這個變化太奇妙。 所以我剛剛舉的三個事實,我覺得這三個事實確實是沒有辦法否認的。但是我知道,我們還沒有信主的朋友,我跟你講多少事實,多少事實擺在你麵前,你還是不會信的。為什麽呢﹖當我把事實擺在你麵前的時候,我是讓你的腦子來接受,讓你的腦子來明白, 讓你的理性來明白。但是你要真正接受耶穌基督,接受這個信仰,進入這個信仰裏麵去。是什麽呢﹖是心靈門要打開。因為你看頭腦和心靈你別看離一尺多遠,實際上有十萬八千裏,真的,你用頭腦永遠追不到神,永遠追不到。你可以問一萬個為什麽,總想弄明白你才相信,但是我告訴你,你弄明白了他就不是神了。神就是神秘莫徹嘛﹗就是弄不明白才叫神嘛﹗如果你都弄明白他了,那你就是神,他不是神,他來拜你。就是這個樣子。包括聖經,我今天讀聖經聖經裏麵還是有很多奧秘,不知道的。我承認這奧秘是屬於耶和華的,是屬於神的,是屬於我們造物主的。所以我們相信神不是靠頭腦,真的,而是靠心靈。而是靠情感,一種心靈的,一種直覺的,是接受一種光。接受一種天上來的活的糧食,活的生命。所以現在我可以作證。
耶穌說:『我是世上的光,凡信我的,就不行在黑暗中』。我信這話,為什麽呢﹖因為自從我接受了耶穌基督之後,我的心就明亮了。我人生的道路就明亮了。我可以保證不管將來,我的人生發生什麽樣的苦難,或者是歡樂,我都會讚美神。我會把一切都交給神,因為我經曆了他。因為我的路是在他的光下。耶穌說:『人若喝我賜的水就永遠不渴,我所賜的水要在他裏頭成為源泉,直湧到永生』。
我願意為這話作證,因為當我接受了耶穌基督的真道之後,我的心靈再也不饑渴,我的心靈得到了平安喜樂,充實,滿足。所以我願意作證,而且我願意把見證分享給大家。其實我也願意跟大家說:「神就跟我們同在,就在這裏,就在我們周圍。神無處不在,無時不在。每時每刻都在呼喚我們,希望我們能打開心門」。神就像陽光一樣,在普天下都照著,愛我們。他派耶穌把福音傳給世人,而且為世人而死。耶穌一生沒有犯罪,他是潔白無暇的人,卻被我們這些罪人殺死了。為什麽﹖因為他為了救我們。所以凡是把自己的心交給耶穌的,我們的生命就活在他的裏麵。我們就得到了活水源頭,我們就永遠不再幹渴。神的愛像陽光一樣,我們的心如果是封閉的,那你就看不到陽光。
你以為陽光不存在,好象神不存在哦﹗感覺不到他,為什麽﹖因為你的窗戶沒有打開。你如果把窗戶打開,陽光照進來你就看見了。你現在說哪有神,證明給我看,那我告訴你說:「你打開心門,打開你的窗戶就能看見陽光」。可是你卻說:「你讓我看見我才打開窗戶」。真的現在很多朋友就是這樣,「你讓我看見,你證明給我看。我的心才能打開,不然的話我怎麽打開呀﹗」。
確實神的愛,神的真善美就像陽光一樣,就照在外邊,我們心的門,心的窗戶隻要一打開陽光就照進來,我們就看見了,而且從此我們就不活在黑暗中。我們整個心靈就明亮了,我們整個人生的道路就明亮了。真的,我們會看天,天更藍。看地,地更美。看人,人更可愛。一切都變個樣,真的一切都變個樣。這是我活生生的經曆。所以我願意出來分享這種經曆,因為這個經曆實在美好。我也相信我們每一個人都需要神,因為我們的心靈都要有一個歸宿。都要有的,沒有的話這個世界不能滿足我們。你知道金錢總有滿足的時候,而且可能還會帶來麻煩。追求名呀,地位呀﹗追求什麽最後都不可能給你心裏的安慰。因為幸福在於心靈平安喜樂。真的幸福是不能被外在的東西給你填滿的,給你帶來的。一定要有心靈的喜樂平安。我也相信每一位朋友都願意得到他,沒有不願意得到的,沒有不願意的。
有一次我到芝加哥去跟一個大陸來的朋友談話。他三十多歲,是來搞博士後,學的醫學。他滿腹經倫對文學哲學自然科學各方麵都很懂。他剛從大陸來才一個星期,他沒有接觸過基督,他一聽確實有一點像天方夜談一樣。他跟我辯啊辯,一直辯到我睡覺的那個地方去,跟我辯到夜裏一兩點。最後我站起來,我看著他的眼睛說:「我在你的眼睛裏麵看到了某種東西」。我說:「你能站起來拍著自己的胸脯說,我心中沒有神。你敢嗎﹖」。結果他沉默了,一句話都不說,沉默了足足有二十分鍾。我們另外幾個人就談,等到最後要分別的時候,他才站起來說:「我不能回答你的問題,是因為我不知道當我人生中遇到苦難,特別是當我麵向未來,麵向死亡。有一種恐懼的時候,那是不是神在我裏麵。因為我自己沒有辦法解答這些東西,我為什麽會有這種恐懼的感覺。我為什麽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後來我給他一些書看。等到我再去芝加哥的時候,他已經進入查經班的團契了。
所以我相信沒有一個人,心中不渴望,不需要神的。沒有不需要隻是找不到道路,真理,生命。還沒有到耶穌的門前來,可以說他心門還沒有打開。所以我覺得打開心門就像打開窗戶一樣,陽光照進來心就亮了。人生就亮了,你就得到一個新的生命。所以我也是希望還沒有信主的朋友,我們自己可以跟神禱告。沒有看見神沒有關係,你隻要向神表達一個願望。你說:「神哪﹗我願意用我的心靈來接納你,我願意認識你,我願意得著你。我願意使我的心充滿光亮,使我人生的道路充滿光亮。」如果有這一種渴望的心你就接受。然後腦子裏的那些疑問以後再去解決。當你接受了聖靈之後,哦﹗再看那些問題,有一個新的角度。真的接受了之後會有一個新的角度,神會一點一點的帶領你,認識他的奧秘。
遠誌明
六四之後,我開始思想人生問題。所有哲學家的理論,無一能解答我的兩個問題:為什麽人都是那個樣子?我們所批評的共產黨是那個樣子,我們這些批評共產黨的人也是那個樣子?馬克斯主義不行,西方的民主自由為什麽也毛病百出?到底什麽才是真理?遠誌明
信主之後
一轉眼受洗快七年了。七年來,雖然東奔西跑、筆耕不綴見證天父鴻恩,其實他在我身上所做的工,遠遠超過我為他所做的工。個人、家庭、生活、事奉,回頭望去,每一步足跡上,都閃耀著天父無形的身影。他的引領和愛護,每每細致入微又奇妙莫名,說起來恐怕三天三夜也說不完、說不清。現在我隻能簡述天父做在我身上的三件聖事。
天父叫我放下世界
記得一九九一年初春,我的“無神的世界”變成“有神的世界”,似乎霎時間,神的榮耀充滿了我的心靈、頭腦、耳目,灑向流亡生活的每一個角落。歲月的陰霾一掃而光。陽光和小草向我述說天父的慈愛,藍天和大海向我展示天父的胸懷,連原來熟視無睹的人間百態,此時也一齊佐證著天父救恩的寶貴。從此我再也不能無視神。我活在了神國裏。神國裏處處見神。記得過去讀到薩特的話“人生就是荒誕、惡心,從虛無中走來,向虛無中走去”,覺得不可思議。如今恍然大悟:這不正是一個無神論者飄忽生命的本相、終其一生揮之不去的潛意識嗎?過去聽尼采說“上帝死了!上帝不死,我就不能活!”以為是無聊的瘋狂。如今曉得,這是一個墮落的罪人麵對公義之神痛苦掙紮時,呼喊出來的真心話,難怪尼采很快瘋癲不治了。不錯,既使在我的專業--人類尋求神、漠視神乃至反對神的哲學智慧中,都閃耀著天父不可磨滅的光輝。哈利路亞!這是天父自己向孩子顯現。
世界立即露出了原形。它再也揪不住我的心。不是我可以放下世界,不,我生於斯長於斯,哪有能力離開呢?是天父太好太真了,將我的心吸住了;是天父有能力有權柄,將我輕輕擁進他懷裏。我不能不放下手頭上的政治文化研究,寫出《受洗告白--撲向夢寐以求的故鄉》,盡管不少人覺得突如其來、難以理解。我沒有能力拒絕各方教會和團契的邀請,去見證耶穌基督在我身上的救恩,盡管有人規勸我應先默默打好自己的靈命根基。我抑製不住喜悅的心情,不能不將大好的信息告訴遠在北京的妻子,盡管我知道她聽起來可能像天方夜譚,難免誤會百出。一年後,我終於不能不進神學院了,盡管赴美不久的妻子還沒有信主,有牧長好心勸我“再等一等,免得跌倒”。盡管有一千個情理、一萬個規矩,我卻無法抗拒神的呼召。
1992年9月我進入Jackson改革宗神學院後,寫信給弟兄姐妹們說:“我立誌研讀神學,弘揚真道,不是一時衝動,實在乃是神意使然。自從上帝進入我心,我便再也離不開他。晝思夜想,所見所聞,莫不與他相關;往日修學累積,也盡與神道融會貫通。聖靈所至,俗念休矣。如此,我便無法不走這條天路了。我常因此感歎神的偉大奇妙,亦常因此心存感激。”(《失了大地得了天空》203頁)
感謝天父,我一認識他,他便提醒我注意分辨他自己與諸罪人--不管是蒙恩的罪人還是未蒙恩的罪人--之間的本質不同。他叫我輕看不是他自己的一切,隻將信賴和盼望放在他身上。進入教會,看到各式各樣人的問題,比如罪性、派性、狹隘性、虛偽性。這絲毫沒困擾我,反叫我更直接、單純信靠神。台灣《曠野》雜誌發表一位基督徒的退教聲明,列數的原因盡在神學、教會和信徒身上。我連夜給他寫了一封信:上帝與教會的區別,基督與基督教的區別,神與神學的區別,是天壤之別。有時後者隻是占有前者的名義,甚至玷汙前者,這在曆史上還少嗎?神就是神,人就是人。信神的人仍是人。衝著人,我永遠不會相信神;恰恰相反,對人(包括自己)的徹底失望使我投靠神……歸來吧,不要隻回到教會,不要隻回到神學,徑直地、徹底地回到他--你的永生之主。(同上書233頁)
有一位從北京到哈佛進修的朋友,告訴我三種傳說:遠誌明加入教會,是他在民運圈子裏混不下去了,另尋出路;是他意誌薄弱,情感脆弱,找一種心理慰藉;是他出風頭,趕時髦,就像當年入黨、鬧學潮一樣。這些風言風語,叫我太太難過了許久。天父開啟我:這些話一句也不值得理會,世人不這樣想才怪呢!我那時有感而發,寫了一篇《我有了神》:我不受來自人的榮耀,也不受來自人的責難,因為我有了神。我不戴來自人的冠冕,也不中來自人的毒箭,因為我有了神。我不喝來自人的美酒,也不飲來自人的苦杯,因為我有了神。我不信來自人的真理,也不受來自人的迷惑,因為我有了神……(同上書215頁)
記得1992年5月,普林斯頓中國學社的成員們逐個表態是否留下來,因名額有限,外麵一些流亡學者渴望加入進來。沒有人願意離開。我最後一個表態:去密西西比讀神學。這意味著,我將失去這裏的一切待遇。一位愛護我的學長叫我不要一意孤行,免得頭破血流。我心裏格外平安、充實。我當時不知道學費和一家三口的生活費從哪裏來,更不曾考慮三年之後如何謀生。我隻是像小孩子一樣,隨著父親的身影向前走,走向一片未知,卻似乎早已知道了;走向一無所有,卻似乎早已樣樣都有了。大陸家庭教會的一位小姐妹,彷佛為我而歌:曾經擁有的不再擁有,曾經尋求的不再尋求,曾經留戀的如今揮揮手,曾經走過的路不再去走。有主方知甜,沒有主才是苦。既然跟主走,何必再讓世界挽留……
天父逼我死掉自己
在普林斯頓,天父叫我“放下世界”;在神學院,天父逼我“死掉自己”。
我英文不好,剛入學時,聽課一鍋粥;太太不信主,不時鬧著去紐約打工;女兒在幼稚園受到種族歧視;我常常偏頭痛、胃痛;乍一接觸繁雜的神學派係,又給我新鮮單純的信仰,投下了濃重的陰影……那日子,不說頭破血流,也算焦頭爛額了。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長時間跪在神麵前;我也彷佛聽到神的呼喚:孩子,到我這裏來!真的,在那個空曠荒涼的地方,在那緊張勞累的兩年半,我直接上神的課比上神學院的課多得多。現在我知道,那是神愛我,逼我這樣。在壓力下,我天天深夜禱告;壓力越大,禱告時間越長;考試前夜,除了禱告,我竟什麽也不能做了。不是我靈命好,也不是我懂得依靠神,是我不得不這樣。明天就考試了,講義上英文單詞今天還沒背完呢!隻剩一夜了,再怎麽用功也不濟事了,幹脆、也隻好求天父施恩憐憫了!每一次天父都使我心異常安寧和清醒,他用甜蜜和信心將我充滿,親自安慰我、默感我。
有一次,煩躁和焦慮格外強烈,天父似乎不答應我的禱告,我一下子仰麵朝天癱倒在地,在絕望中張開雙手,喊蓍說:父啊!釘死我!釘死我!隨後,彷佛正是主耶穌身上的鐵釘,一下子釘進了我的左手,我的右手,我的雙腳!我忍不住劇痛,嘶叫了三聲。我說“父啊,我將靈魂交到你手裏!”說完便死了。死一般的寂靜中,心靈就像斷了奶的嬰孩在母親的懷中,那幸福和滿足,豈能用言語來形容!世界已經不存在了,全宇宙鴉雀無聲。也沒有了我,隻有昔在今在永在的神。當我的意念一蠕動,第一個閃現出來的意念就是:父啊,讓我永遠這樣下去……這時傳來一個親切的聲音:孩子,你理當盡諸般的義(《太》3:15)。我爬起來,安然上床,很快入睡了。那時已是淩晨。
感謝神!神學院逐次考試我都通過了,還有不少A和A+。太太受洗歸主,並完成了商業管理和會計兩個專業。女兒在基督教小學受到良好教育。兩年半時間,天父供應我一家三口的學費、生活費,月月充足有餘。我的偏頭痛和胃痛也好了。
天父真好!他讓我得到這一切,卻不讓我在順利中得到;他把我放在逆境中,好逼我親近他,好逼我死掉自己!天父最了解我,知道若不這樣,我難以單單尋求他;天父最疼愛我,知道我隻要尋著他,就遠勝過獲得全世界。噢,親愛的父,我無法用言辭感謝你,我隻想對你說:我已將生命無憂無慮地交給了你!
回想一下,迄今最寶貴的一課,是天父親逼親授的“與主同死、死而後生”。耶穌和使徒一再強調必須舍己背十字架,這實在不是一件苦差,乃是諸般天恩中最大的一份。自從天父逼我嚐了這滋味,我就再也丟不下了。我天天在夜禱中,求神讓我死去:讓我的肉體連同它滋生的罪念全然死去(加 5:24),讓我頭腦中屬人的智慧全然死去(林前 3:18-20),讓一切世俗的牽掛思慮全然死去(林前 7:29-31)。我深知“我”若不死掉,我就沒有一塊聖潔的心田迎候天父親臨;“我”不死掉,我就難以真切領受聖靈的感動與交通;“我”不死掉,主耶穌就不能在我裏麵全然活著。
寫到此時,恰好讀到《竭誠為主》中“你穿白衣而行嗎”一節。作者章伯斯(OswaldChamblers)說:一個基督徒,必須有一個“白色的葬禮”。死才有複活--複活在耶穌基督的生命裏頭。死的意思是你不複存在。你真的來到生命盡頭了嗎?你是否有勇氣向神說:這一天是我在地上最後一天!不要繞著墓地走來走去,始終不肯死去。記住,若沒有死的轉折點,聖潔永遠不過是幻影!
天父領我投身異象
放下世界,死掉自己,為了什麽?為了自得其“樂”嗎?為了修練成“仙”嗎?都不是。天父叫我單單仰望他,逼我切切親近他,隻因他知道,若非如此,我無法承受天上來的異象、權柄和品格,好受差遣出去傳福音。
一個重生得救的基督徒傳揚基督拯救的福音,不僅是天職,更是天性,不傳福音就活不下去。耶穌說:“我是為這事出來的。”(可 1:38)保羅說:“我是不得已的;若不傳福音,我便有禍了”(林前 9:16)。
我信主不久便四處傳福音,也不是我願意傳,是活在我裏麵的福音湧流不息,時而滾滾,時而潺潺,我若不傳出來就憋死了。開始隻是見證耶穌在我個人身上的奇妙作為,後來天父引導我一步步深入,使我看到他也是十二億骨肉同胞一直翹首苦盼的上帝,是古老神州上下五千年的真正主宰。天父又漸漸啟動我過去在文化、曆史、哲學、文學和政治學等領域的知識積累(可見放下世界不等於丟棄專業),使我看到,救恩雖然出自猶太人,他的見證卻遍滿天地萬物、古今中外;耶穌雖是“以色列的聖者”,天父卻早已在亙古便立他為“全地之神”。在中國的悠久曆史文化中,不乏聖父、聖子、聖靈的奇妙見證,不乏上帝的普遍啟示。
有一次,在“保羅書信”課上,《老子》一句話突然冒出來:“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正切合保羅批評律法主義。回家以後,我重新打開《老子》一書,神光之下竟讀出許多從前不曾讀出的深意。我大喜過望,知道是神的引導,當即決定翻譯破讀,作為畢業論文。第一步,先得看看兩千多年來諸多專家學者的注釋。我必須回北京。可我是“六四”通緝犯,怎麽可能?沒想到跪下來時,天父說“行”。幾個月後,我合法出現在北京王府井、海澱、琉璃廠各家書店中,在幾名公安人員的“保護”下,搜羅了大批有關書籍帶回密西西比。另一個難題出現了:若用英文完成老子論文,對我來說幾乎不可能。我又跪了很久。開學時,溫以諾博士,這所美國神學院的首位中國教授來了,學校準許他指導我用中文寫畢業論文。畢業後,天父安排我來到穩重又寬厚的蘇文峰牧師身邊,完成了《老子與聖經》全書。1997年6月,此書在海外與大陸以不同版本同時出版,真是一件神跡!
這部書探討了老子筆下的“道”與上帝、“聖人”與耶穌、“修道”與靈修,三方麵的奇妙相通之處,發現《老子》是上帝普世救恩在古老神州的一個見證和伏筆。(詳見原書及《海外校園》27期專文)
其實天父讓我看見的,遠不隻一個老子,乃是整部神州曆史都在他的主權作為之下。他早已在聖經中啟示,中國人也是挪亞的後裔。既然如此,神州先祖們一定聽說過創世、伊甸、洪水、方舟、獻祭諸事。如今這一事實得到了證實:在《尚書》、《詩經》、《天問》等遠古文獻中,在“休、禁、婪、義、船、隻、帝”等象形文字中,都發現了與聖經相吻合的記載和寓義。這樣的見證一定還有許多,天父必將在聖光之下向我們一一展示。如今神州大地福音興旺、規模空前,正是展示的日子,正是拯救的日子,這日子是天父定的!
天父要神州兒女們深深懺悔。《神州懺悔錄》一書即將完成,稍後會拍成電視係列片。這是民族靈魂的認罪聲。神州原本有敬天、順道、畏上帝的道統,正是孔子所謂“大道之行”的敬虔時代。春秋以降,神州背離了上帝,陷入人本主義,隻見人不見神,乃至以人為神,造就了一個自殘自虐、自閉自負的人治社會。在罪惡與痛苦中,中國人不見上帝,不知懺悔,不得拯救。如今中華民族需要的,豈止是富強?豈止是民主?她不是更需要回歸上帝、讓靈魂在懺悔中重生嗎?
我發現自己早已落在天父手中。他使我從小有一顆如饑似渴、追根尋源的心。他用十幾年農村生活賜我純樸,又用十幾年軍旅生涯錘煉我的體魄。他叫我熟知人類智慧,反省曆史文化,又叫我與祖國共命運,體嚐民族的血和淚……他在母胎中就揀選了我,在風雨中造就了我,在流奶與蜜之地按立了我。我早已不屬於自己,早已無可選擇,隻是今日才明白!
親愛的弟兄姐妹,相信你身上也早已烙著天父獨特的美意,及早去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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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問題:如果耶穌回來了,我們怎麼認出他或者她來呢?
祝聖誕快樂!一起為世界陡媯?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