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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嬰:英國的靈性之都-坎特伯雷 |
送交者: 天嬰 2009年12月20日12:12:27 於 [彩虹之約] |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從英國回來已經半年了。但坎特伯雷的經曆絲毫沒有隨著時間遠去而成為昨天的記憶。在每天的繽紛繁忙裏,坎特伯雷從來沒有跳出我的視線,我更不需要花時間在記憶裏搜尋。因為,它就在那兒,好像從來就在那裏一樣,和我沒有距離。 坎特伯雷(Canterbury),又被稱為英國的“靈性之都”。而靈性之都的心髒就是坎特伯雷大教堂。公元597年,羅馬天主教廷差遣奧古斯丁(St. Augustine)來到這裏。奧古斯丁是羅馬天主教在英國第一位宣教士,也是坎特伯雷的第一任大主教。他在這裏建立教會,建修道院,也帶領坎郡(Kent)的國王皇後成為基督徒。 奧古斯丁在坎特伯雷蓋的第一個教堂,曆經戰爭和宗教之爭,仿佛完全站在“爭奪”之外,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靜靜地屹立在那裏,見證和宣告它奉差遣的使命。 我久久在站在這裏,禁不住想知道,那最初隨奧古斯丁來到這裏的40位修士去了哪裏?他們的“曾經來過”是否真的重寫了坎特伯雷的曆史? 我在這無異於別處的墓地徘徊,沉思。忽然,我仿佛看見石碑下麵曾經來過,曾經寂寞過,曾經痛苦過的靈魂在天上微笑。那一刻,我沒有親臨墓地的不寒而栗,有的隻是回首千年的溫馨。 坎特伯雷大教堂不但是世界天主教徒朝聖的地方,它也是英國聖公會的“母親”教堂。在這樣一個曾因“不同”而流血的地方。今天,有著同一靈魂渴求的人們,在“不同”的痕跡裏,看到了無盡的“相同”。 我從來都對神父衝滿了好奇,他不但比當初的40位修士要繁忙的多,而且曝光率也要高的多。如果,他一不小心成了明星神父,他會不會身心分離,而成為下一個“老虎伍滋”? 看著他,我突然意識到,信心的蠟燭是需要每天點燃的,上帝的憐憫也會天天賜給那些肯花時間跪在他麵前祈求的人。 坎特伯雷大教堂之所以有名,是因為人們曾為同一個信仰在這裏殺戮,流血。當亨利八世宣布脫離羅馬天主教,自己成為英國教會的教皇時,在這裏,相信同一位上帝,領受同一個救恩的弟兄St.ThomasBecket於1170年12月29日成為坎特伯雷永遠的獻祭。坎特伯雷大教堂是教會曆史的榮耀,也是教會曆史的恥辱。 在多馬主教殉道的地方,坎特伯雷大教堂為他點燃一根蠟燭。我久久地凝視著那隨時可能會被撲滅的燭光,沒有眼淚,隻有沉思。 我站在著名的“救贖“彩色玻璃前,沒有仇恨,隻有懺悔。 不但聖多馬主教遇難,坎特伯雷大教堂也被烈火焚燒。我佇立在千年存留下的殘垣斷壁前,絲毫沒有考古的興致。經過烈火洗禮的一磚一石,在我眼前已經化為真實的信心宣告。 從坎特伯雷大教堂出來,廣場上能坐的地方全被遊客填滿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坐在這位美國小夥子旁邊。他唱的“回家”的曲子對我來說是陌生的,但是他“回家”的呼喚是我熟悉的。“回家”在我靈魂的夜裏劃過,落在心河裏,激起望不到盡頭的漣漪,讓我著實地想家……。 坎特伯雷的傍晚靜謐,祥和,讓我時常覺得白天經曆的血腥和不安不是真的。天的湛藍,隻有在夜幕拉下時,才照進白天幽暗和繁忙的河裏,讓坎特伯雷成為真正的靈魂可以安歇的地方。 42年前,在坎特伯雷通向大教堂的聖喬治街上,印有公元850年製造的青銅坎特伯雷十字架被發現。這個十字架的圖案設計很特別。從中心伸出去的“十字”上,每個上麵有一個三角,三角裏麵有一個仿佛三片竹葉的結,象征著“三位一體”(聖父,聖子,聖靈)的信仰。這個十字架不但刻在坎特伯雷大教堂西麵的牆上,而且,還有12個用坎特伯雷大教堂石頭雕刻的同樣款式的十字架,分別鑲嵌在世界各地的12個英國聖公會的教堂裏。 離開坎特伯雷時,我特意買了一個“坎特伯雷十字架”。不為表示我是英國聖公會信徒,也不為宣告坎特伯雷是我的母親教會。對我來講,它時刻提醒我牢記信仰的單純和合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