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鼠祭器

頭鼠祭器

 

據說那年庚子賠款用來辦學了

大學裏出來很多有誌青年壯年還有老年和逝去的當年

可是他們躲進了霧霾裏我看不清他們的形體和臉龐

至於表情嘛，都埋藏在文字裏了

 

據說自由市場裏有很多野生動物

這珍味是用他們的自由換來的吧

野生的自由換成珍味，然後這珍味漂浮於花天酒地

然後塞進這酒囊菜腸，那麽這腸子裏就該有了野生自由

 

不過呢這野生自由卻是囤燉於城裏了

這個庚子年大概不會再等到賠款了

即使有了賠款也不需要用來辦大學了

我們的腸子已經野了盡管腦袋還是在城裏

 

悶在城裏的腦袋大可不必把自己當成一器

那麽在這個祭祀時代大可不必上交自己的腦袋

庚子他就庚子吧

祭祀也就接著祭祀

不過，器的沒有，腦袋的沒有

思考的沒有，行動的沒有

死了就死了，上不了祭台

 

那皇冠一樣的東西或許是加冕於野生自由的

但是它實在過於藐小

我看不見，想不到

就算我擁有它我還是成不了器

 

秦照於2020/1/25。感於武漢因為冠狀病毒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