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

羽毛

 

我們的理想

來自天使的翅膀

我們為理想而哭泣

我們哭泣的時候

天空落下無數羽毛

到達地麵變成破碎的石頭

我們或許正怯懦著

我們撐起傘

傘外是雨

傘下是淚

 

我們昂起頭看天空中滾滾的火山灰

那是比我們更深刻的地球深處噴射出來的欲望

這些欲望卻又毫不留情地將我們徹底埋葬

我們於是不過是一粒灰塵

合著雨或者淚成為泥

為了也許那一枝可以驚動春天的嫩芽

我們低著頭再一次默默地數著

什麽時候是我們埋葬了春機 埋葬了欲望

 

相信嗎我們遮住了太陽因此天空灰蒙蒙的

或者我們幹脆合著血漿以及淚水

在坑坑窪窪的石頭路上

鋪平一條走向太陽的路

 

那些即便沒有了雙腳

爬行的人們

或許可以到達光明的原點

我們心中留下的痕跡     就是

他們曾經         在我們的脊梁上

踟躕

 

秦照於2014/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