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馬鐵鞍

銅馬鐵鞍


你冰冷的鐵鞍
讓我想起夏天的
一個傍晚
水邊踏起的水花
將夕陽分成億萬個
彩色的淚滴
強裝著笑
妝點離別

這無疑是要將銅鈴
埋在揮手告別的沉默裏
抬不起頭
我的帽子很大帽沿很低
我躲在帽子的陰影裏
默默無語
我學著將你遺忘
失憶一樣地利索

然而
馬鬃裏藏者的一點點碧綠
在月光下
泛起了玉色的光芒
突然令我恢複記憶
幾千年前那輛戰車上
走失的一匹寶馬
分明就是你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你已經長了綠色的銅鏽
而我的寶劍
也早已鏽成了一把
青銅器

那輛戰車因為
你的走失而
人仰馬翻


秦照於2010-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