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線文摘】

人固有一戀。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正文

潘金蓮為什麽釣不上武鬆?

(2009-04-08 19:58:48) 下一個
我一直在思考,潘金蓮為什麽釣不上武鬆?

在我心目中,武鬆自然是個大英雄,而潘金蓮也算一個大美女。我崇尚英雄,也喜歡美女。如果我是施耐庵,我肯定把武鬆和潘金蓮安排在一張床上。可惜我不是。故而每次讀到和潘金蓮有關的章節,未嚐不對其命運扼腕歎息。當然話又說回來,即便我是施耐庵,可能對潘金蓮和武鬆之間的悲劇結局也無力回天,因為作者必須得考慮時代背景以及封建倫常。

如果潘金蓮活在現在,她可能會活得很滋潤,即便不是某些大人物的夫人,也至少會成為他們的二奶,不但性福,也很幸福。但偏偏她就活在宋代。這就是今人所謂的時代悲劇。當然了,除開這種時代因素,潘金蓮自身的某些缺陷,也是導致其不幸的原因。

一方麵,她是那種水性楊花的人。也就是今天所謂的騷貨。這種性格在今天可能會混得很好,但在當時那種社會裏,卻注定很悲慘。另外一方麵,她釣武鬆雖然很合情合理,——今天有哪個女人會喜歡武大郎而不喜歡武鬆呢?——但其釣的方法卻很難讓人恭維。也就是說,她是一個愚蠢的人,是一個典型的胸大無腦的人。

廢話少說,言歸正傳。我在詳細閱讀水滸有關章節後,終於總結出了,愚蠢等自身因素也是潘金蓮釣不上武鬆的重要原因。今詳分縷析,歸納總結為十點陳列於此,如若各位美女在釣凱子之時引以為前車之戒,不再犯類似的錯誤,則功德無量,善莫大焉。

潘金蓮釣不上武鬆的十大自身的原因:

一、貪心不足,過於自我,耽於幻想,缺乏理智。

潘金蓮第一次看見武鬆,心裏便尋思,要是她的丈夫不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武大郎,而是高大魁梧的武鬆,那她這一生也就不白活了。這說明她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在今天看來,有這種想法是很正常的。但當時的潘金蓮不能有這種想法。

當潘金蓮一聽說武鬆未曾婚娶,便想道“何不叫他搬來我家裏住?”,繼而便對武鬆搬來家裏住之後會與她發生什麽想入非非,“不想這段姻緣卻在這裏!”……她這樣想的時候,可能還以為武鬆也是這樣想的。這說明,潘金蓮還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沉溺於幻想而缺乏理智的人。

二、不善於投其所好,發現和滿足對方的需求。

當武鬆說自己“胡亂權在縣衙裏安歇。”後,這婦人便趕快“抓住機會”說,這對叔叔太不方便了。而當武鬆說自己獨自一身,而且還有土兵服侍時,她又馬上說,這些怎麽能把叔叔服侍好?你幹脆搬過來住吧,讓我每天給你做飯吃豈不是更好?……

在潘金蓮的眼中,吃飯和睡覺方便便是武鬆的需求,並且還把這一想法天真地強加給武鬆。而事實上對武鬆來講,他真正需要的是和大哥武大郎扯扯淡聊聊天,因為他們已經一年多沒見麵了。

所以出於同樣的目的,如果潘金蓮套近乎之前,對武鬆的真正需求了如指掌從而換一種說法,可能就會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比如她可以這樣說:兄弟啊,你看你已經離家一年多了,你大哥挺想你的,搬回來住吧,以便你們兄弟之間互相有個照應……

三、人際溝通能力不好,不懂得談論對方感興趣的事情。

一般來說,人際溝通能力好的人,不管是釣凱子/泡妞,還是普通交往,在問對方問題的時候不會漫無目的,在接話的時候也不會胡言亂語。然而潘金蓮卻恰好與此相反。她接下來問武鬆的問題有兩個,一個是問武鬆娶婆娘沒,另外一個是問武鬆多大了。在我看來,這兩個問題純粹都是瞎問。而她的接話則更是莫名其妙了。當武鬆回答自己有二十五歲了之後,她竟接道:“長奴三歲。”!這不是明顯的調情嗎?對武鬆這種正人君子來說,對此不感到厭煩才怪呢。

如果當時潘金蓮不是跟武鬆瞎扯這些東西,而是談論武大郎如何如何思念武鬆,或者與武鬆“較量一些槍法”,——武鬆喜歡武術,潘金蓮如果聰明一點就應該跟他討論武術——後果就絕對大不一樣。

四、不善於讚美別人,讓效果適得其反。

讚美別人是好事,也是一種美德。它不僅能讓對方心情高興,更能拉近談話雙方的關係。然而讚美一是要適度,二是要注意場合,三是要注意用詞。

接下來,潘金蓮知道要讚美武鬆,這是好的。然而在讚美之時她卻忘記了這三個要素,使得效果適得其反。我們來看看她是怎麽讚美武鬆的,她說:“一言難盡!自從嫁得你哥哥,吃他忒善了,被人欺負;清河縣裏住不得,搬來這裏。若得叔叔這般雄壯,誰敢道個‘不’字!”。

讚美武鬆“雄壯”,原本無可厚非,然而她卻非得在前麵加上一句有損武鬆的哥哥武大郎的話。通過貶低武大郎來讚美武鬆,武鬆能高興得起來嗎,要知道武鬆和武大郎是親兄弟,是一年多沒見麵的親兄弟啊。這種“讚美”對武鬆來說,不讓他生厭反感就很好了,更別說要取悅於他了。

五、極不懂事,不會為人處世。

當武大郎買菜回來,叫“那婦人”下來做飯的時候,她卻說:“你看那不曉事的!叔叔在這裏坐地,卻教我撇了下來!”……她這樣說,似乎自己很“曉事”,其實不然。陪武鬆“坐地”,應該是武大郎的事,如果這婦人懂點事,便不會說出如此幼稚的話來。別說那是封建社會,即便是今天,多半也應該如此呀。她這樣一說,豈不是給武鬆一個感覺,那就是自己的哥哥在這個家裏很窩囊?這會讓武鬆不滿的啊。

而當武鬆對她說:“嫂嫂請自便。”後,她卻又說道:“何不去叫間壁王乾娘安排便了,隻是這般不見便!”由此看來,潘金蓮真是蠢得可以,太不會為人處世了。別說武鬆是她的丈夫的親兄弟,即便是普通人,她也應該親自下廚啊,怎麽愚蠢到讓王乾娘去做飯的這種地步呢?何況她還想釣武鬆呢,這樣怎麽能俘獲他的心呢?

六、色膽包天,卻不懂得欲擒故縱。

吃飯的時候,潘金蓮“笑容可掬”,滿嘴叔叔長叔叔短的,心裏暗暗意淫著:“我今日著實撩鬥他一撩鬥,不信他不動情”,一雙色眼隻在武鬆身上瞄來瞄去……由此可見,這婦人不但有色心,而且還有色膽。

對釣凱子來說,這原本是一個優點。如果她釣的對象是我這種“騷人”,可能她早已大成其功了。可惜她釣的對象偏偏是武鬆……武鬆是一個剛直的漢子,而且還是她的小叔子。麵對這種人,這種關係,光有膽量恐怕還是不夠的,還得有謀略。如果潘金蓮活到今天,我給她的建議就是不溫不火,欲擒故縱,讓武鬆覺得十分親切,溫馨,卻又不能過分。

七、不懂禮貌,沒有教養和素質。

沒有教養和素質的女人,不懂禮貌的女人,不管她們前有多凸後有多翹,都是很讓人鄙視的。武鬆再次去武大郎家時,武大郎還沒有回來,此時潘金蓮早已心癢難撓,一臉淫笑地對武鬆說:“我和叔叔自飲三杯。”當武鬆說等哥哥回來再一起吃時,她又神經質兮兮地說:“那裏等得他來!等他不得!”——
施耐庵沒有陳述清楚,在我看來,潘金蓮的這句話是吼出來的。她之所以這樣發神經,可能是覺得武鬆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意。但不管怎麽說,都不能發脾氣啊,你在釣凱子誒……

八、不能察言觀色,毫無自控能力。

那婦人“三杯酒落肚,哄動春心”之後,按耐不住地說閑話,而此刻“武鬆已知了四五分”,但她竟不能察覺,“燙酒”回來之後,“一隻手拿著注子,一隻手便去武鬆肩胛上隻一捏,說道:‘叔叔,隻穿這些衣裳,不冷?’”此刻“武鬆已自有六七分不快意,也不應他”,而她竟然還不能察覺,繼續放縱自己的淫欲,劈手奪過武鬆的火箸,說道:“叔叔不會簇火,我與叔叔撥火;隻要似火盆常熱便好。”,此刻“武鬆已有八九分焦躁”,但這個愚蠢的女人啊,她依然看不出來武鬆是何其厭煩,“卻篩一盞酒來,自呷了一口,剩了大半盞,看著武鬆道:‘你若有心,吃我這半盞兒殘酒。’”……最後的結果自然就是——

武鬆劈手奪來,潑在地下,說道:“嫂嫂!休要恁地不識羞恥!”……

九、一旦失敗,便氣急敗壞地耍無賴。

當求愛被武鬆厲聲嗬斥拒絕後,那婦人非但不馬上道歉,也不隨機應變地用合適的話語來解釋“誤會”,而是“掇開了杌子”,紅著個臉耍無賴道:“我自作樂耍子,不直得便當真起來!好不識人敬重!”

十、潑婦罵街,不可理喻。

當武鬆搬出去後,她的罵聲依然經久不息:“卻也好!人隻道一個親兄弟做都頭,怎地養活了哥嫂,卻不知反來嚼咬人!正是‘花木瓜,空好看’!你搬了去,倒謝天謝地!且得冤家離眼前!”……
再後來,武鬆因要出差而來告別。一開始,潘她還幻想武鬆“思量”她了(這再一次證明他耽於幻想,毫無自知之明),於是在吃酒的時候,她再次“隻顧把眼來睃武鬆”(色膽包天)。而當武鬆不但隻顧吃酒,而且吃完之後還說了她一頓後,她便又發作了——

“一點紅從耳朵邊起,紫漲了麵皮;指著武大,便罵道:‘你這個醃臢混沌!有甚麽言語在外人處說來,欺負老娘!我是一個不戴頭巾男子漢,叮叮當當響的婆娘!拳頭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馬,人麵上行得人!不是那等搠不出的鱉老婆!自從嫁了武大,真個螻蟻也不敢入屋裏來!有甚麽籬笆不牢,犬兒鑽得入來?你胡言亂語,一句句都要下落!丟下磚頭瓦兒,一個個要著地!’……

最後,她更是“推開酒盞,一直跑下樓來;走到半扶梯上”,對著武鬆吼道:“你既是聰明伶俐,卻不道‘長嫂為母’?我當初嫁武大時,不曾聽說有甚麽阿叔!那裏走得來‘是親不是親,便要做喬家公’!自是老娘晦氣了,鳥撞著許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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