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遇宗澤議“過河”

（作於2013-01-08， 原載於http://bbs.wenxuecity.com/mychina/690404.html ）

小時候愛聽《嶽傳》評書，昨夜睡前讀萬老“過河”詩畫（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11013/201301/5389.html ），閱玄野先生“過河”一文（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44445/201301/2867.html ），夢裏居然碰見了提攜嶽元帥的宗澤（關於宗老祖宗的介紹見http://baike.baidu.com/view/50846.htm ）：

“爾可是紅朝人士？”
“回老祖宗，正是。”
“老夫當年三呼過河，可曾過去？”
“呃，這個這個，黃河是早就過了，不過這通天河還沒過去呢。”
“欲如何過法？”
“本朝太宗說了，摸著石頭過去。”
“這幾十萬大軍，一個一個摸將過去，如何使得？豈不貽誤軍機？”
“老祖宗，不止幾十萬啦，現在本朝人丁興旺，不完全統計都十三億了！”
“那更是使不得！況且水深之處，如何有石頭摸得？”
“您說的極是，大帥也說了，現在已進入“深水區”，需“攻堅克難”，渾身長眼珠子使勁找石頭。”
“大軍出征，豈可兒戲？當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老夫問你，這河上可曾有橋？”
“有啊，挺寬的，橋頭上書“民主”二字。”
“何為民主？”
“這個不大好跟老祖宗解釋，不過孟老夫子說“民重君輕”，大致沾邊。”
“既暗合聖人，此橋當過。此橋可有敵兵把守？”
“沒看見敵兵，都是百姓，一個勁招呼咱們過去呢。可朝廷說那是敵兵的奸計，引咱們上鉤；一旦上鉤，則紅朝江山不保，咱天朝子民全TMD得做牛做馬！”
“天下可有人從此橋走過？”
“多了去了，大部分番邦都過去了；咱天朝格路，曾有人要上去，被朝廷強拽回來扔進河裏祭祀河伯了。”
“那已然過橋的番邦，可有亡國的？”
“沒有。”
“如此這般，到底有何可怕？”
“橋那頭有個小年輕，名喚美利堅，外號山姆，膂力過人，天朝說上了橋就要聽他使喚，以過橋為其奸計。”
“那有沒有過去了不聽他使喚的？”
“有，叫法蘭西，綽號高盧雞，一雙鬥雞眼專瞧不起老美，因為人家參與了建橋。”
“這法蘭西塊頭如何？”
“比咱小多了，也就一個廣西省那麽大。”
“豈有此理，我中華上國，論智勇豈不如一小小蠻夷？別說山姆，就是山公，老夫也要給你們這群不肖子孫做個表率，過橋去會會！”
“別！別說過去，就是老祖宗叫三聲“過河”朝廷也得把您嘴封了。”
“急煞人也！過河，過河，過河！”

怎麽覺得老祖宗“過河”的口音有點怪異？一下子醒了，原來是破曉時分小兒哭啼。: )